第145章 特供酒的骨髓-《无赖少年到千亿神棍》

  特供酒的骨髓

  费小极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扔进滚油锅里煎的泥鳅。

  后背火辣辣的疼,那是保安橡胶棍留下的“见面礼”,湿透的破夹克黏在伤口上,每一次喘气都像有人拿着锉刀在刮他的骨头。更糟的是肺,吸进去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排污口特有的腥甜腐败味,混合着烂泥的恶臭,沉甸甸地坠在胸口,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
  陈北斗那老狗歇斯底里的咆哮还在耳朵里嗡嗡作响:

  “抓住那个穿蓝夹克的!抓住费小极——!!!给我抓活的——!!!老子要扒了他的皮——!!!”

  扒皮?费小极打了个寒颤,脚下一滑,整个人“噗嗤”一声摔进排污口下游那黏稠得像沥青的污泥里。冰冷的、带着强烈刺激性的污水瞬间灌满了他的口鼻耳朵,恶心得他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。

  “操你祖宗陈北斗!操你妈的‘金鳞特供’!”他在心里疯狂咒骂,手脚并用,狼狈不堪地把自己从泥潭里拔出来,像个刚从地狱油锅里爬出来的泥猴。兜里的辐射检测仪硌得他肋骨生疼,那幽幽的绿光和刺目的骷髅头仿佛在嘲笑他——刚逃离一个辐射源,又把自己泡进了另一个更大的辐射污水坑!

  顾不上那么多了!逃命要紧!他像条嗅到血腥味的鲨鱼,朝着河滩更深处那片黑黢黢、鬼影幢幢的芦苇荡亡命狂奔。身后的脚步声、吆喝声、手电光柱越来越近,像一张不断收紧的网。

  “在那儿!钻芦苇荡了!”保安的吼声带着兴奋,像猎人发现了受伤的猎物。

  费小极一头扎进比人还高的枯黄芦苇丛,锋利的叶片刮在脸上生疼。他拼命压低身子,像只受惊的耗子,在密集的苇杆间艰难穿行。污水没过脚踝,冰冷刺骨。跑!往深处跑!只要钻进那片连着废弃矿区的烂泥塘,就算陈北斗派一个连来也未必能把他这泥鳅揪出来!

  就在他快要看到泥塘边缘那片更浓稠的黑暗时,异变陡生!

  脚下看似坚实的淤泥猛地一陷!像是踩进了无底的流沙坑!

  “我操——!”费小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,朝前猛地栽倒!预想中冰冷的污水并未到来,反而撞上了一堆坚硬的、带着铁锈味的障碍物!

  没等他反应过来,几张粗糙油腻、散发着汗臭和劣质烟草味的大手,如同铁钳般从黑暗里伸出来,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!另几只手粗暴地扭住他的胳膊,反剪到身后,用粗糙的麻绳飞快地捆了个结实!动作迅猛、专业、狠辣,绝非那些厂区保安可比!

  窒息感和剧痛瞬间淹没了费小极。他像条离水的鱼徒劳地挣扎,发出的只有“呜呜”的闷哼。

  “小兔崽子,跑得挺快啊!”一个沙哑阴沉的声音贴着费小极的耳朵响起,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和毫不掩饰的戾气,“陈董要请你回去‘喝茶’,乖乖跟我们走,少受点皮肉之苦!”

  手电光粗暴地打在他糊满污泥的脸上,刺得他睁不开眼。透过模糊的泪光和晃动的光柱,他勉强看清了制住他的几个人:清一色的寸头、黑夹克,眼神像刀子一样冰冷,其中一个脸上还有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狰狞刀疤!

  是陈北斗养的黑手套!真正的亡命徒!不是那些混饭吃的保安!

  费小极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,冰凉一片。完了!彻底栽了!落在这些阎王手里,扒皮抽筋恐怕都是轻的!

  刀疤脸咧开嘴,露出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,朝着费小极的后腰狠狠就是一拳!

  “呃!”费小极身体弓得像只虾米,剧痛让他差点背过气去。

  “带走!”刀疤脸一挥手。

  费小极像一袋垃圾似的被拖出芦苇荡,粗暴地塞进了一辆没有牌照的破旧面包车。车门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隔绝了外界最后一点光线和希望。引擎咆哮着,车子在颠簸的河滩上疯狂驶向未知的地狱。

  山城市郊,北斗生物科技研发中心。

  顶楼,无菌层流病房外的观察室。

  这地方白得瘆人,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死亡的冰冷气息。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像一道无形的深渊,隔开了两个世界。玻璃墙内,是各种闪烁的仪器、纠缠的管线,和病床上那个全身插满管子、脸色蜡黄如同金纸、只有胸口微弱起伏证明他还活着的陈公子。

  玻璃墙外,灯火通明,气氛却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
  陈北斗背对着病房,像一尊即将喷发的火山。他脱掉了那身可笑的唐装,换上了笔挺的黑色西装,但此刻这身行头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暴戾和疯狂。他死死盯着被两个黑夹克像拖死狗一样拖进来、浑身污泥臭不可闻的费小极,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把他烧成灰烬。

  “砰!”费小极被粗暴地掼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
  “陈董,人带来了。”刀疤脸恭敬地弯腰。

  陈北斗缓缓转过身,没看地上的费小极,反而先看向玻璃墙内自己的儿子。他那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,有深入骨髓的痛楚,有滔天的怒火,更有一丝…近乎绝望的疯狂希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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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的麒麟儿…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嘶哑,手指神经质地蜷缩着。

  下一秒,他猛地盯住地上的费小极,那股子暴戾瞬间压倒了所有情绪!他几步跨过来,锃亮的皮鞋尖狠狠踢在费小极的肋骨上!

  “啊——!”费小极惨叫一声,蜷缩起来。

  “小杂种!”陈北斗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,“‘金鳞特供’!好一个‘金鳞特供’!老子花了三百万,就买来你这么个狗杂种兑了工业酒精的穿肠毒药?!害了我的麒麟儿!”

  他越说越怒,蹲下身,一把揪住费小极油腻的头发,强迫他抬起头,那张沾满污泥的脸正对着自己扭曲的面孔。

  “知道铼中毒是什么滋味吗?”陈北斗的眼睛布满血丝,像要吃人,“知道看着自己儿子五脏六腑被一点点烧穿是什么感觉吗?”他猛地甩开费小极的头,任由他再次砸在地板上。

  费小极头晕眼花,耳朵嗡嗡响,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心脏。他挣扎着想辩解:“陈…陈董…我…我不知道…我真不知道那酒…”

  “闭嘴!”陈北斗厉声打断他,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如同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。“你那点狗屁倒灶的走私勾当,老子查得一清二楚!现在,老子给你一个机会,一个你这贱命唯一还有点用处、能赎罪的机会!”

  他猛地指向玻璃墙内的儿子,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:“我儿子的骨髓!被那该死的铼毒烧坏了!造血功能在崩溃!只有换!立刻换!才能吊住他一条命!”

  费小极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骨髓?!

  陈北斗那双毒蛇般的眼睛死死锁定他,一字一句,如同阎王的判词:“你!费小极!你这身贱骨头里流的血,经过初步配型,跟我儿子有部分相合!虽然不完全理想,但眼下只有你的骨髓能暂时顶一顶,给他争取时间去找更合适的!”

  他俯下身,那张因疯狂而显得狰狞的脸几乎凑到费小极鼻尖上,浓重的雪茄味混合着口臭喷在费小极脸上:“抽你的骨髓!现在!立刻!给我儿子续命!要是成了,你之前的事,老子可以当没发生过!要是不成…或者你敢耍花样…”

  陈北斗的手猛地掐住费小极的脖子,力道大得让他瞬间翻起了白眼!

  “老子就把你身上每一根骨头都拆下来!一寸一寸碾碎!让你后悔从你妈肚子里爬出来!听明白了吗?!”

  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淹没费小极。死亡!他清晰地闻到了死亡的味道!比排污口的毒水更浓烈!比金库里的黑暗更绝望!

  情节:陈北斗逼费小极捐骨髓救子,手术台抽血时突爆炸。

  “听…听明白了…”费小极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,脸憋得发紫。

  陈北斗这才猛地松开手,嫌恶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沾到污泥的手指,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。“带走!准备手术!给我盯死了!一根针都不能少抽!”

  费小极像一滩烂泥被刀疤脸和另一个黑夹克拖起来,朝着旁边一间亮着刺眼红灯、门口挂着“紧急造血干细胞采集室”牌子的手术室走去。

  冰冷的金属器械碰撞声,刺鼻的消毒水味。费小极被粗暴地剥掉那身又脏又臭的夹克和裤子,只剩一条破洞的内裤,像待宰的牲口一样被按在一张闪着寒光的手术台上。手脚被皮质的束带死死固定住。

  穿着无菌服的医生和护士面无表情地忙碌着,眼神冷漠。一个护士拿着剃刀,不由分说地把他后腰靠近脊椎的一片毛发刮得干干净净,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起栗。

  恐惧!无边的恐惧攥紧了费小极的心脏!抽骨髓?他只在街头混混的唬人话里听过!那不得把骨头钻开?那他妈还能活?!

  “医生…大哥…轻点…我…我怕疼…”费小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哭腔。什么无赖,什么滑头,在真正的暴力机器和尖锐的医疗器械面前,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。

  没人理他。一根粗大的针管被护士拿在手里,针头在无影灯下闪着寒光。医生拿着消毒棉球,在他刮干净的后腰皮肤上用力擦拭,冰凉黏腻。

  “按住他。”医生冷漠地吩咐。

  刀疤脸狞笑一声,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摁在费小极的肩膀上,巨大的力量几乎把他的锁骨压碎!

  “别…别…”费小极绝望地扭动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
  医生眼神没有丝毫波动,将那闪着寒光的粗大针头,对准了费小极后腰脊椎骨的间隙,稳稳地刺了下去!

  “呃啊——!!!”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!费小极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,身体像濒死的鱼一样剧烈弹跳,又被束带和刀疤脸死死压住!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刺破皮肤、刺入肌肉、抵近骨头!

  完了!老子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!为了陈北斗那个快死的龟儿子!我不甘心!操他妈的贼老天!老子还没发财!还没当上神棍!还没…

  就在那冰冷的针尖即将刺入骨髓腔的前零点一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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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异变突生!

  轰隆——!!!!

 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!仿佛就在他们脚下炸开!

  不是雷声!这声音沉闷、狂暴、带着金属撕裂和混凝土崩塌的恐怖音浪!整栋大楼都在剧烈摇晃!手术室的天花板簌簌掉落下灰尘和碎块!无影灯疯狂摇摆,灯光忽明忽暗!

  “地震了?!”医生吓得手一抖,针头猛地歪斜,在费小极后腰划开一道血口!

  “不对!是爆炸!”刀疤脸反应极快,脸色剧变,猛地抬头看向巨响传来的方向——正是净水厂核心区的方位!

  爆炸的冲击波紧随而至!手术室厚重的金属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向内猛地凸起变形!观察窗的强化玻璃“哗啦”一声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!

  “保护陈董!”刀疤脸厉吼一声,顾不上费小极,和另一个黑夹克猛地扑向观察室门口!

  手术室里一片混乱。仪器设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,输液架倾倒,瓶瓶罐罐摔了一地。费小极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震懵了,连后腰的疼痛都忘了,茫然地看着四周如同末日降临般的景象。

  紧接着,更加尖锐、更加凄厉、覆盖范围更广的警报声,如同海啸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!

  呜——呜——呜——!!!

  这警报声,费小极在偷滤芯时远远听到过,是净水厂最高级别的辐射泄漏警报!

  反转1:爆炸炸毁净水厂核心滤芯,辐射污水喷涌。

  “滤芯…核心滤芯区爆炸了?!”一个护士看着墙壁上瞬间变成血红色的辐射监测屏幕,失声尖叫,脸色惨白如纸!

  刀疤脸刚冲到观察室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陈北斗变了调的、绝望到极致的嘶吼:

  “不——!!!我的厂!我的净水厂——!!!”

  轰隆!!!

 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嘶吼,又一声更加猛烈的爆炸声传来,伴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、如同高压水龙破裂的恐怖嘶鸣!

  哗啦啦——!!!

  透过布满裂纹的观察窗和外面走廊的窗户,所有人都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:

  距离研发中心不远,净水厂核心区的穹顶,被一股无法形容的、墨绿色的、粘稠的、散发着强烈荧光的水柱,硬生生顶开、撕裂!那水柱混杂着破碎的混凝土块、扭曲的金属管道、以及无数闪烁着幽光的滤芯碎片,如同一条来自地狱的剧毒巨蟒,狂暴地冲向漆黑的夜空!

  墨绿色的污水如同瀑布般从破口处倾泻而下!所过之处,空气似乎都扭曲了,发出滋滋的诡异声响!刺鼻的、带着强烈金属腥味和腐败气息的浓雾瞬间弥漫开来!

  “跑啊!高浓度辐射污水泄露了!”不知是谁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。

  整个研发中心,乃至整个净水厂区域,彻底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混乱!尖叫声、哭喊声、警报声、建筑物不堪重负的呻吟声…交织在一起,奏响了一曲末日的哀歌!

  费小极的手术台正好靠近一扇侧窗。他侧过头,透过肮脏的玻璃和弥漫的绿色毒雾,隐约能看到远处净水厂排污口的轮廓。

  巨大的排污管道如同巨兽的喉咙,原本应该处理过的污水此刻正翻滚着更加浓稠、更加诡异的色泽,疯狂地涌入河道。

  就在那片被毒水淹没的堤坝上,在那片象征着陈家罪恶源头的排污口前,在那片混乱和绝望的背景下,一个极其突兀、极其诡异、却又带着一种莫名悲壮的身影,静静地矗立在翻腾的墨绿色污水边缘!

  反转2:阿芳坐轮椅堵排污口,体内辐射量触发警报器。

  那是一辆破旧的、漆皮剥落的轮椅。

  轮椅上坐着一个极其瘦小的女人。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身形单薄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。一头干枯的头发在弥漫着毒雾的风中凌乱飘动。她背对着研发中心的方向,面朝着那如同地狱之门般不断喷涌剧毒污水的巨大排污口。

  是阿芳!是阿宝的母亲!那个在金库门口被保安推倒后就消失不见、费小极以为她早就悄无声息死在某条臭水沟里的女人!

  她怎么会在这里?!她怎么能坐在这里?!

  混乱的人群尖叫着从排污口附近逃窜,没人注意到这个安静得诡异的女人。或者说,在灭顶之灾面前,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,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
  然而,就在阿芳轮椅前方不远处,一个设立在堤坝上、用于监测排放口末端辐射值的固定式巨型警报器,原本在核心区爆炸后就已经亮起了刺目的红灯。此刻,当阿芳坐着轮椅缓缓靠近排污口翻滚的污浊水流边缘时,那警报器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,红灯闪烁的频率骤然加快!

  嘀嘀嘀嘀嘀嘀——!

  警报声变得前所未有的急促和高亢!不再是区域性的警报,而是变成了针对超高强度点辐射源的单体最高级别尖啸!

  警报器顶部,一块原本显示着数字的液晶屏,数值如同疯了一般疯狂跳动、飙升!最后定格在一个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怖数值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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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巨大的红色数字,如同一只充满恶毒诅咒的眼睛,死死地钉在屏幕上:

  【实时监测辐射值:387,650 μSv/h】

  屏幕下方,一行刺眼的黄色小字自动标注:

  【警告!超出仪器量程极限!污染浓度异常!参照历史峰值:张彩凤(ID: ZCF0917)遗体峰值辐射值(387.65 μSv/h) 1000倍!极度危险!立即撤离!】*

  钩子:警报器显示污染值=当年张姨遗体辐射量*1000倍。

  张彩凤?!

  张姨?!

  费小极的脑子轰然炸开!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记忆!那个在金库里被他和阮氏梅发现的、装在裹尸袋里的女人!那个阿宝曾念叨过“张婆婆不见了”的张姨!那个净水厂早期离奇死亡的工人!她就是张彩凤?!

  她的遗体辐射量是387.65?!

  而现在,阿芳轮椅所在的位置,警报器显示的值,竟然是这个数字的一千倍?!387,650?!!

  这怎么可能?!阿芳她…她只是一个坐轮椅的、瘦弱的、失去儿子的可怜母亲啊!她体内怎么可能蕴含如此恐怖的辐射?!这简直…简直就像一个人形核弹?!

 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费小极!他忘记了后腰伤口的疼痛,忘记了束缚带的捆绑,忘记了还在倾泻的剧毒污水和混乱的爆炸现场。他死死地瞪大了眼睛,透过肮脏的玻璃窗,难以置信地望着排污口边缘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瘦小背影。

  阿芳…你到底是谁?!

  你到底做了什么?!

  或者说…你体内藏着什么?!

  那刺耳的、指向性的警报尖啸,穿透了混乱的噪音,像一把冰冷的锥子,也扎进了观察室门口陈北斗的耳朵里。

  他正因净水厂核心被毁、基业崩塌而陷入癫狂的绝望和暴怒,这突如其来的、指向性极强的警报让他猛地一激灵。他下意识地顺着警报声源望去,也看到了堤坝上那个轮椅的身影,和警报器上那个如同恶魔诅咒般的恐怖数值!

  当他的目光扫过那行标注着“张彩凤(ID: ZCF0917)”的黄色小字时,陈北斗那张因暴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,瞬间褪去了色彩…~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