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老宅寻玉,往事浮现-《养成一只黑化权臣》

  【惊!地窖里藏着谢父的秘密!】

  午后的阳光透过老宅的雕花窗棂,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撒了一地碎金。谢家老宅自谢父蒙冤后便空置了五年,只有从小看着谢珩长大的张嬷嬷每月来打扫一次,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长得枝繁叶茂,枝头还挂着几个青涩的小石榴,那是谢珩十岁时和父亲一起栽的,当年父亲还笑着说:“等这树开花结果,我儿也该金榜题名了。”

  “少爷,可算把您盼回来了。”张嬷嬷提着一盏黄铜灯笼走在前面,花白的头发用青布巾包着,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感慨,“自从老爷出事,这院子就没这么热闹过。地窖入口在西角房,老奴上个月打扫的时候还擦过入口的木板,就是里面潮得很,您待会儿下去可得当心。”

  推开西角房的木门,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,混杂着木头的朽味和灰尘的味道。房间里的家具都盖着蓝布罩子,布上落满了灰尘,轻轻一碰就簌簌往下掉。地窖入口藏在靠里墙的樟木柜后面,张嬷嬷费力地推开柜子,露出一块厚重的青石板,石板边缘还嵌着铁环。

  “老奴帮您掀开。”张嬷嬷攥住铁环,刚要用劲,就被谢珩拦住了。“嬷嬷歇着吧,我来就好。”他弯腰攥紧铁环,发力向上一掀,“吱呀”一声,潮湿的冷气瞬间涌上来,带着泥土和霉味,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  谢珩接过张嬷嬷手中的灯笼,顺着陡峭的石阶往下走。灯笼的光晕不算明亮,却刚好能照亮狭窄的通道,墙壁上渗着细密的水珠,摸上去冰凉刺骨。地窖不大,约莫半间屋子大小,角落里堆着几个旧陶罐,里面装着当年没吃完的杂粮,早已发霉变质。

  按照铜镜给的线索,谢珩走到地窖中央的地砖旁,蹲下身仔细辨认。地砖是青灰色的,因常年潮湿而泛着水光,他数到第三排,从左数第五块,用指尖轻轻一敲,地砖发出“空空”的闷响,果然是松动的。他屏住呼吸,用小刀插进地砖缝隙,轻轻一撬,那块青砖便被掀了起来。

  下面赫然藏着一个紫檀木盒,盒子约莫巴掌大小,表面雕刻着简单的云纹,只是常年埋在地下,木纹里渗进了泥土,显得有些陈旧。盒子上还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,锁孔已经生锈,显然多年未曾打开过。

  “找到了。”谢珩的心跳得飞快,指尖都有些发颤,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木盒,用随身携带的小刀一点点刮掉锁孔里的锈迹,再用力一撬,铜锁“咔哒”一声开了。

  盒盖打开的瞬间,一缕淡淡的微光从里面散出,并非阳光,而是玉佩本身带着的温润光泽——半块龙纹紫玉静静躺在丝绒衬布上,玉质通透,紫中带润,上面雕刻的应龙纹栩栩如生,龙鳞的纹路细如发丝,边缘还刻着一个细小的“谦”字,那是父亲的字。

  他伸出手指,轻轻碰了碰玉面,一股温润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,瞬间驱散了地窖的寒意。就在这时,怀中的铜镜突然“嗡”地一声震动起来,与玉佩产生了强烈的共鸣,镜面泛起淡淡的蓝光,蓝光透过衣襟映出来,在昏暗的地窖里格外显眼。

  【快把玉佩贴过来!看看有没有反应!】铜镜上的字迹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,连笔画都有些发抖。

  谢珩立刻将玉佩从木盒里取出,贴在镜面上。蓝光骤然变强,几乎要晃花人的眼睛,玉佩上的应龙纹仿佛活了过来,龙身顺着蓝光缓缓游动,与镜面上的光晕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小小的光网。就在这奇妙的共鸣中,木盒底部突然“啪嗒”一声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,纸条折叠得整齐,上面是父亲熟悉的字迹,力透纸背。

  谢珩连忙捡起纸条,展开铺平。纸上的字迹有些褪色,却依旧清晰可辨:

  “珩儿,若你见到此玉,想必已遇异世之人。此玉乃谢家先祖所传,能通时空,当年为救林氏先祖于河患,分作两半为信物。父一生清正,却遭人陷害,河工饷银被挪用、北狄通商被污蔑,皆与朝中奸佞有关。若能合璧此玉,镜中通道可固,或许能寻得当年真相,亦能得见故人。父愧于未能护你母子周全,望你此生平安顺遂,亦能为父昭雪冤屈。父字,戊戌年秋。”

  戊戌年秋,正是谢父被调往河工的前一个月,他那时就已察觉到危机,却还是选择赴任,只为守护一方百姓。谢珩握着纸条的手指微微颤抖,眼眶再次发热,泪水滴在纸条上,晕开了“平安顺遂”四个字。他对着铜镜,声音带着哽咽:“阿微姐姐,我找到父亲的纸条了。他早就知道,我们会通过铜镜相遇,他还说,这玉佩能帮我们查真相。”

  镜面的蓝光渐渐柔和下来,仿佛在安抚他的情绪,一行温柔的字迹缓缓浮现:“你父亲一定是个很好的人,有担当,有风骨。别难过,我们很快就能合璧玉佩,不仅能查清你父亲的冤案,还能…真正见到彼此。到时候我陪你给伯父上香,告诉他我们做到了。”

  谢珩用力点头,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,放进怀里贴身收好。他拿起玉佩和木盒,转身顺着石阶往上走,灯笼的光晕照亮了他的脸,眼中虽有泪痕,却多了几分坚定——父亲未完成的事,未洗清的冤屈,他一定会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