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圣裁如雷,暗流初涌-《养成一只黑化权臣》

  【谁是卧底?编修大人被迫穿女装!】

  谢广暴毙公堂的消息像长了翅膀,半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。百姓们议论纷纷,街头巷尾都在猜测幕后黑手是谁,有人说是二皇子,有人说是瑞王,还有人说牵扯到后宫争斗。

  皇帝得知此事后震怒,当即下旨命锦衣卫彻查,限期三日查明刺客身份和幕后主使。可锦衣卫查来查去,翻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,最后却只抓到一个替死鬼——一个早已被买通的流浪汉,而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三年前就已病逝的老太监,案子硬生生成了死局。

  三日后,太子派人传来消息,召谢珩前往东宫议事。

  东宫书房内,檀香袅袅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。太子坐在靠窗的软榻上,手中把玩着一枚银针——正是当日射向谢珩的那枚,指尖轻轻摩挲着针尖的纹路,神色莫测。“谢大人觉得,这枚针是谁的手笔?”

  谢珩垂眸躬身,语气恭敬却坚定:“殿下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谢广知道的太多,又牵涉到二皇子府,自然有人想让他永远闭嘴。至于这动手之人,要么是二皇子的死士,为的是掩盖罪行;要么是第三方势力,想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
  太子轻笑一声,将银针放在桌上,目光落在谢珩身上,带着一丝探究:“本王听闻,谢大人有一面家传宝镜,总能在危急时刻救你性命?前日公堂之上,若非你反应及时,恐怕已遭了刺客的毒手,想来也是这宝镜预警的吧?”

  谢珩心头警铃大作,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。他没想到太子竟会知道铜镜的事,看来这段时间,不仅有幕后黑手在盯着他,太子也在暗中观察他。他面上不动声色,依旧躬身道:“殿下说笑了。那不过是祖母给的普通铜镜,说是能辟邪安神,或许只是巧合罢了。前日光顾着躲闪,倒没多想。”

  太子没有追问,只是摆了摆手:“罢了,你不愿说,本王也不勉强。只是你近日要多加小心,幕后之人既然敢在公堂动手,自然也敢对你下杀手。”

  离开东宫时,太阳已西斜,金色的余晖洒在宫墙上,映出长长的影子。谢珩刚拐进通往翰林院的小巷,就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黏着自己,如芒在背,让他浑身不自在。他加快脚步,故意拐进一个岔路口,怀中的铜镜果然开始发烫,镜面亮起:【三点钟方向!戴黑斗笠的那个!穿灰袍!一直在跟着你!他腰间有刀,看起来不好惹!】

  谢珩借着巷口的布幡遮挡,悄悄回头瞥了一眼——果然有个穿灰袍的斗笠男站在不远处,正假装看路边的灯笼,可斗笠下的视线却频频往他这边瞟,腰间确实鼓鼓囊囊的,像是藏着兵器。

  这小巷狭窄,两侧都是高墙,若是对方动手,他根本无处可躲。谢珩脑中飞速运转,突然瞥见巷尾有家成衣店,心头一计涌上。他快步钻进成衣店,对着正在算账的老板急道:“老板,快给我找身女装!越严实越好!最好有帷帽!”

  老板被他吓了一跳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见他神色焦急,不像是在开玩笑,便连忙点头:“有有有!姑娘们刚订做好一批,您看看这件行不行?”说着,从柜台后拿出一件粉色襦裙和一顶绣着缠枝莲的帷帽。

  粉色襦裙绣着精致的桃花图案,裙摆还缀着细小的流苏,一看就是娇俏姑娘家穿的。谢珩看着那粉嫩的颜色,嘴角抽了抽,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也顾不上许多,咬牙接过:“就这个!快找个地方给我换!”

  老板指了指里间的试衣间,谢珩冲进去,三下五除二换好女装,又戴上帷帽,将帽檐压得极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刚走出试衣间,就听见店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斗笠男走了进来,目光在店内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谢珩身上。

  谢珩心头一紧,强装镇定,故意捏着嗓子,装出娇滴滴的声音,伸手拿起柜台上的一支珠钗把玩:“老板,这支钗多少钱呀?”

  斗笠男粗声粗气地开口,目光死死盯着谢珩的帷帽:“老板娘,刚才有个穿蓝衣的公子进了这家店,你看见没?二十多岁,身高七尺左右,长得挺斯文的。”

  谢珩捂着嘴“娇笑”起来,声音柔得能滴出水:“这位爷,您说的是那位穿月白襕衫的公子吧?他早从后门走啦~往东边去了呢,走了有一会儿了,您要是追得快,说不定还能赶上。”

  斗笠男皱了皱眉,显然有些犹豫,可转念一想,一个姑娘家应该不会撒谎,当即转身就往东追去,脚步匆忙得连门都忘了关。

  谢珩听见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口,才松了口气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他连忙对老板道:“老板,这身衣服我买了,再麻烦借个后门,我从那边走。”

  老板收了钱,笑着指了指后院的小门:“公子放心,慢走。”

  谢珩穿过后院,绕回正街,一路快步走到街角的僻静茶摊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才敢摘下帷帽,对着怀中的铜镜吐槽:“阿微姐姐,我今天为了甩跟踪,居然穿了女装!还是粉色的!裙摆上还有桃花!这要是被翰林院的同僚看见,我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?”

  镜面瞬间亮起,Q版小人笑得在镜面上打滚,连字迹都带着颤抖:【哈哈哈哈!粉色桃花裙!画面感太强了!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,说不定你下次还得靠它救场!不过说真的,太子突然试探你,斗笠男又一路跟踪,背后肯定有人在盯着你,你可得加倍小心!】

  谢珩端起茶碗喝了口凉茶,压下心头的烦躁,眉头紧锁:“我现在就像在玩‘谁是卧底’,身边每个人都可疑。太子看似帮我,却在试探铜镜的秘密;二皇子和瑞王摆明了想害我;连街上随便一个路人都可能是刺客。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。”

  镜面的光芒柔和了些,Q版小人停下笑,举起一块写着“加油”的牌子:【别慌!你还有我呢!我帮你查了好多古代追踪与反追踪的技巧,下次再有人跟踪,咱们就用更靠谱的办法,绝对不让你再穿女装了!对了,你觉得那个斗笠男会是谁的人?二皇子还是瑞王?】

  谢珩指尖敲击着桌面,沉思道:“不好说。二皇子刚折了谢广,按理说该收敛些;瑞王一直深藏不露,说不定是他想坐收渔利。不管是谁,总之接下来的日子,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。”

  茶摊外,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,夜幕即将降临。谢珩望着窗外往来的行人,握紧了怀中的铜镜——他知道,这场围绕着父亲冤案、朝堂权斗的暗战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