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被关进牢房,谢珩反而冷静了下来。他蜷缩在稻草堆里,反复摩挲着那半截字条,试图从残缺的字迹里找出线索。“千万别……千万别什么呢?”他对着铜镜嘀咕,“是千万别去找王厨子,还是千万别跟赵县丞硬碰硬?”
铜镜依旧冰冷,没有任何回应。谢珩叹了口气,只能自己琢磨——阿微姐姐一向谨慎,既然让他找王厨子,又特意提醒“千万别”,大概率是怕他暴露行踪,或者王厨子那边有危险。
“看来得先在牢里稳住,等老御史来救我,再想办法联系王厨子。”谢珩打定主意,开始观察牢房的环境。这牢房比上次的大些,角落里还关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,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。
谢珩刚要移开视线,老头突然睁开眼,盯着他笑道:“小郎君,又是被赵县丞陷害进来的吧?”
谢珩愣了一下,警惕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在这儿待了三个月,被他陷害进来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。”老头叹了口气,“我本是城西的布商,就因为不肯给他送礼,他就告我‘偷税漏税’,把我关在这儿,还抄了我的家。”
谢珩心里一沉——赵县丞竟然这么嚣张!他刚要说话,就听到牢房外传来脚步声,赵县丞带着两个衙役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供词。
“谢珩,这是‘杀人灭口’的供词,赶紧画押吧。”赵县丞把供词扔在他面前,“你要是听话,我就给你个痛快,还让你祖母安安稳稳过日子;要是不听话,我就把你祖母也抓进来,让你们祖孙俩在牢里团聚!”
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谢珩心上,他猛地抬头,眼神里满是戾气:“赵县丞,你要是敢动我祖母一根手指头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“哟,还敢威胁我?”赵县丞冷笑一声,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,“你爹就是个通敌叛国的罪人,你也好不到哪儿去!识相的就赶紧画押,不然有你好受的!”
谢珩狠狠瞪着他,突然想起林微教他的“藏锋”之术——越是愤怒,越要冷静。他深吸一口气,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,往后缩了缩:“我……我画押可以,但你得先让我见我祖母一面,确认她没事。”
赵县丞以为他怕了,得意地笑了:“算你识相!只要你画押,我就带你去见她。”
谢珩拿起笔,却迟迟不肯落下。他盯着供词上的“杀人灭口”四个字,大脑飞速运转——阿微姐姐说王厨子有赵县丞的亲笔信,要是能把赵县丞的笔迹骗到手,说不定能比对出证据!
“赵大人,这供词上的字太潦草了,我看不清。”谢珩故意皱起眉,“要不您给我写个范本,我照着画押?”
赵县丞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,却也没多想,拿起笔在纸上写了“谢珩杀人灭口,供认不讳”几个字:“赶紧抄!别磨蹭!”
谢珩眼睛一亮,赶紧接过纸,假装抄写,实则把赵县丞的笔迹记在心里。他刚抄完,就听到牢房外传来老御史的声音:“赵县丞,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赵县丞脸色瞬间变了,赶紧把供词藏起来,笑道:“老御史,我就是来问问谢珩的情况。”
“是吗?”老御史走进来,目光锐利地扫过赵县丞,“本御史听说你告谢珩杀人灭口,可有证据?”
赵县丞支支吾吾地说:“有……有供词……”
“拿来我看看。”老御史伸出手,赵县丞没办法,只能把供词递过去。老御史看完,冷笑一声:“这供词漏洞百出,也敢拿来当证据?周县令已经查到,杀张掌柜的是你的人,你还敢狡辩!”
赵县丞吓得腿都软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:“老御史,我冤枉啊!不是我干的!”
“冤不冤枉,到了京城就知道了。”老御史挥挥手,“来人,把赵县丞拿下,押往京城受审!”
衙役们上前拿下赵县丞,赵县丞嘶吼着:“谢珩!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谢珩看着赵县丞被押走,心里松了口气。老御史走到他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孩子,委屈你了。你父亲是个清官,本御史定会帮他查清冤案。”
谢珩连忙磕头道谢:“谢老御史!”
走出牢房时,夕阳正好,赵毅正牵着祖母在门口等他。祖母看到他,赶紧跑过来抱住他:“珩儿,你没事就好!没事就好!”
谢珩抱着祖母,眼眶泛红。他看向胸口的铜镜,对着镜面无声地说了句“谢谢阿微姐姐”。就在这时,铜镜突然亮了起来,一张字条飘出来,上面画着个大大的笑脸:“干得漂亮!赵县丞倒了,你爹的案子有希望了!对了,王厨子那边我已经让人打过招呼了,他会在悦来客栈等你,记得带好账本——还有,我给你带了包牛肉干,藏在你枕头底下,饿了就吃!”
谢珩摸向枕头,果然摸到一包牛肉干。他拆开包装,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。他刚要吃,就见老御史走过来,递给她一封信:“这是你父亲从京城大牢寄来的,刚到不久。”
谢珩赶紧接过信,拆开一看,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:“珩儿,勿念。盐铁案牵连甚广,京城凶险,切勿来京。照顾好祖母,待我清白之日,便是归家之时。”
谢珩握着信纸,心里一沉——父亲在京城肯定遇到了危险!他看向胸口的铜镜,暖光突然闪烁了几下,一张字条飘出,上面的字迹满是凝重:“不好!史料记载,赵县丞只是小喽啰,他背后是二皇子!你父亲的案子,牵扯到夺嫡之争了!”
谢珩手里的牛肉干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他终于明白,父亲的冤案远没有那么简单,而他和祖母,就算摆脱了赵县丞,也依旧身处风暴的中心。这京城,他到底该不该去?
铜镜依旧冰冷,没有任何回应。谢珩叹了口气,只能自己琢磨——阿微姐姐一向谨慎,既然让他找王厨子,又特意提醒“千万别”,大概率是怕他暴露行踪,或者王厨子那边有危险。
“看来得先在牢里稳住,等老御史来救我,再想办法联系王厨子。”谢珩打定主意,开始观察牢房的环境。这牢房比上次的大些,角落里还关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,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。
谢珩刚要移开视线,老头突然睁开眼,盯着他笑道:“小郎君,又是被赵县丞陷害进来的吧?”
谢珩愣了一下,警惕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在这儿待了三个月,被他陷害进来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。”老头叹了口气,“我本是城西的布商,就因为不肯给他送礼,他就告我‘偷税漏税’,把我关在这儿,还抄了我的家。”
谢珩心里一沉——赵县丞竟然这么嚣张!他刚要说话,就听到牢房外传来脚步声,赵县丞带着两个衙役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供词。
“谢珩,这是‘杀人灭口’的供词,赶紧画押吧。”赵县丞把供词扔在他面前,“你要是听话,我就给你个痛快,还让你祖母安安稳稳过日子;要是不听话,我就把你祖母也抓进来,让你们祖孙俩在牢里团聚!”
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谢珩心上,他猛地抬头,眼神里满是戾气:“赵县丞,你要是敢动我祖母一根手指头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“哟,还敢威胁我?”赵县丞冷笑一声,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,“你爹就是个通敌叛国的罪人,你也好不到哪儿去!识相的就赶紧画押,不然有你好受的!”
谢珩狠狠瞪着他,突然想起林微教他的“藏锋”之术——越是愤怒,越要冷静。他深吸一口气,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,往后缩了缩:“我……我画押可以,但你得先让我见我祖母一面,确认她没事。”
赵县丞以为他怕了,得意地笑了:“算你识相!只要你画押,我就带你去见她。”
谢珩拿起笔,却迟迟不肯落下。他盯着供词上的“杀人灭口”四个字,大脑飞速运转——阿微姐姐说王厨子有赵县丞的亲笔信,要是能把赵县丞的笔迹骗到手,说不定能比对出证据!
“赵大人,这供词上的字太潦草了,我看不清。”谢珩故意皱起眉,“要不您给我写个范本,我照着画押?”
赵县丞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,却也没多想,拿起笔在纸上写了“谢珩杀人灭口,供认不讳”几个字:“赶紧抄!别磨蹭!”
谢珩眼睛一亮,赶紧接过纸,假装抄写,实则把赵县丞的笔迹记在心里。他刚抄完,就听到牢房外传来老御史的声音:“赵县丞,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赵县丞脸色瞬间变了,赶紧把供词藏起来,笑道:“老御史,我就是来问问谢珩的情况。”
“是吗?”老御史走进来,目光锐利地扫过赵县丞,“本御史听说你告谢珩杀人灭口,可有证据?”
赵县丞支支吾吾地说:“有……有供词……”
“拿来我看看。”老御史伸出手,赵县丞没办法,只能把供词递过去。老御史看完,冷笑一声:“这供词漏洞百出,也敢拿来当证据?周县令已经查到,杀张掌柜的是你的人,你还敢狡辩!”
赵县丞吓得腿都软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:“老御史,我冤枉啊!不是我干的!”
“冤不冤枉,到了京城就知道了。”老御史挥挥手,“来人,把赵县丞拿下,押往京城受审!”
衙役们上前拿下赵县丞,赵县丞嘶吼着:“谢珩!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谢珩看着赵县丞被押走,心里松了口气。老御史走到他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孩子,委屈你了。你父亲是个清官,本御史定会帮他查清冤案。”
谢珩连忙磕头道谢:“谢老御史!”
走出牢房时,夕阳正好,赵毅正牵着祖母在门口等他。祖母看到他,赶紧跑过来抱住他:“珩儿,你没事就好!没事就好!”
谢珩抱着祖母,眼眶泛红。他看向胸口的铜镜,对着镜面无声地说了句“谢谢阿微姐姐”。就在这时,铜镜突然亮了起来,一张字条飘出来,上面画着个大大的笑脸:“干得漂亮!赵县丞倒了,你爹的案子有希望了!对了,王厨子那边我已经让人打过招呼了,他会在悦来客栈等你,记得带好账本——还有,我给你带了包牛肉干,藏在你枕头底下,饿了就吃!”
谢珩摸向枕头,果然摸到一包牛肉干。他拆开包装,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。他刚要吃,就见老御史走过来,递给她一封信:“这是你父亲从京城大牢寄来的,刚到不久。”
谢珩赶紧接过信,拆开一看,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:“珩儿,勿念。盐铁案牵连甚广,京城凶险,切勿来京。照顾好祖母,待我清白之日,便是归家之时。”
谢珩握着信纸,心里一沉——父亲在京城肯定遇到了危险!他看向胸口的铜镜,暖光突然闪烁了几下,一张字条飘出,上面的字迹满是凝重:“不好!史料记载,赵县丞只是小喽啰,他背后是二皇子!你父亲的案子,牵扯到夺嫡之争了!”
谢珩手里的牛肉干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他终于明白,父亲的冤案远没有那么简单,而他和祖母,就算摆脱了赵县丞,也依旧身处风暴的中心。这京城,他到底该不该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