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再败冥河小股军,持续施压显威力-《时空神镯:我掌控洪荒量劫》

  血符在我手中轻轻震动,余温未散。我站在高岩上,目光扫过战场废墟,没有停留。玄穹子走来递回那块残破血符时,我已将混沌感知沉入其中。

  三处微弱波动在意识中浮现,像是被刻意压住的呼吸,断断续续地闪现在东荒裂谷、南烬丘陵、西漠沙眼。这些地方都不是主战场,却是补给线必经之地。敌人没打算正面交锋,而是想拖住我们。

  我转身走向队伍。他们正在收整装备,有人包扎伤口,有人清理血污。没人说话,但眼神都朝我看过来。我知道他们在等命令。

  “准备出发。”我说,“敌人分三路出动,目标是切断我们的后援。”

  背铜炉的女人立刻站直:“哪一路先动?”

  “东荒。”我抬手展开神镯,一道淡光自腕间射出,在空中划出一条细线。“我已经设好传讯通道,三队同步行动。你们按编号分组,听令推进。”

  戴面具的男人点头:“你带队?”

  “我走中路。”我收回神镯,“一旦东荒敌军现身,我会第一时间切入战场后方。你们保持静默,等信号再动。”

  队伍迅速分开。我带着五名突击手腾空而起,空间折叠在前方打开一道狭缝,六人穿过后,岩石重新合拢,不留痕迹。

  落地时,风卷着黄沙扑面而来。东荒裂谷的地势低洼,两侧岩壁陡峭,中间只有一条窄道通向物资存放点。我蹲下身,掌心贴地,混沌感知顺着地脉延伸出去。

  三十息后,我抬手示意。远处尘土扬起,七道黑影正从谷口快速接近,为首的扛着一面血旗,旗杆上缠着枯骨。

  他们动作很稳,显然是冲着物资来的。

  我低声下令:“埋伏组绕到北侧岩脊,封锁退路。突击组跟我,等他们进入谷心再动手。”

  话音落下,我悄然开启时间缓流。周围空气变得粘稠,敌人的脚步慢了下来,但他们自己毫无察觉。

  当那面血旗踏入预定区域,我猛然发动空间折叠,六人瞬间出现在敌军背后。

  刀光一起,战斗就结束了。

  两名血卫倒下,剩下五人反应极快,立刻结阵防御。可他们没想到我们会从背后突袭,阵型还没稳住,支援组已从岩脊跃下,几枚封印符贴在地面,炸开一圈金光,将他们困在原地。

  我走上前,一脚踢飞那面血旗。旗杆断裂,枯骨滚落,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符号——不是冥河常用标记,更像是某种召唤印记。

  “抓活的。”我说。

  一名血卫试图咬舌自尽,但我早有准备,一记时空波纹震偏了他的经脉。他抽搐两下,昏死过去。

  “带走。”我挥手关闭空间通道,“南烬那边应该也动了。”

  回到临时指挥点,第二支小队传来消息:南烬丘陵出现血雾,范围正在扩大。我立刻调转方向,带人赶往支援。

  这次我没有直接靠近。血雾太浓,贸然进入容易中伏。我在高处停下,让两名斥候伪装成落单散修,故意暴露行踪。

  他们刚走进雾区,四周地形突然扭曲,十几道黑影从虚空中浮现,举刀围杀。

  果然是陷阱。

  我悬浮半空,启动时间缓流,将整个战场的节奏放慢十倍。血雾流动变缓,我能看清每一缕雾气的走向。它们不是随意弥漫,而是围绕三个固定点旋转——那是阵眼。

  我抬手划破虚空,一道细长的空间裂隙直插中央阵眼。紧接着,我掷出混沌灵珠碎片。

  灰白光芒炸开,血雾像遇到烈火般退散。阵法根基崩塌,敌军顿时混乱。

  联盟战士趁机冲锋。刀剑破空声接连响起,敌人节节败退。

  最后一名血将眼看不敌,双手合十,身上浮出血光,显然是要引爆自身精血。

  我没给他机会。

  时间凝滞发动。他动作停住,脸上还带着狠意,身体却无法动弹。我走过去,伸手按在他天灵盖上,混沌之力涌入,封住他的神魂。

  “押回去。”我对赶来的支援组说。

  这时,第三支小队发来急报:西漠沙眼地下水源出现腐化迹象,疑似有蛊卵植入。

  我立刻赶往现场。

  到达时,几名联盟成员正守在洞口。地下水系入口已被封住,但岩壁渗出的水滴泛着暗红,碰到石头会发出轻微腐蚀声。

  “已经污染了?”我问。

  “部分区域。”背铜炉的女人蹲在边上,“我们堵住了出口,但不知道蛊卵在哪。”

  我闭眼,混沌感知沉入地底。水流声、岩层震动、微生物活动……所有信息涌入脑海。三息后,我睁开眼。

  “下面有动静。往东南方向,三十丈深。”

  说完,我率先跳入暗河。水流冰冷,通道狭窄,只能勉强容一人通过。游了约一刻钟,前方岩洞变宽,五名血卫正围在一块石台旁,台上放着一枚黑紫色卵状物,表面有血丝蠕动。

  他们发现了我。

  三人扑上来阻拦,另外两人试图激活蛊卵。我没躲,反而迎着攻击冲进去。空间折叠一闪,我出现在他们身后,反手打出两道时空波纹,将最近两人震晕。

  剩下三人见势不妙,同时引爆体内血气。我早有防备,抬手开启独立时空领域,将他们全部吸入。

  那是个封闭的小空间,没有时间流动。他们还在挣扎,但对外界来说,只是眨了下眼的事。

  我走向石台,伸手抓住蛊卵。它剧烈颤动,像是要挣脱。我直接催动混沌灵珠碎片,灰白光芒包裹卵体,几息后,黑紫褪去,血丝断裂,整颗卵化作飞灰。

  “清除了。”我低声说。

  返回地面时,风沙正大。我站在西漠沙眼高地,手里握着一块从血卫身上搜出的骨片。它比之前的血符更粗糙,上面刻着更深的纹路。

  我把混沌感知沉进去。

  一丝极微弱的印记浮现,像是某个位置的坐标,又像是某种仪式的倒计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