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探波动源遇阻,强大结界护秘藏-《时空神镯:我掌控洪荒量劫》

  地面震动越来越清晰,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正从深处上升。我站在环形石台边缘,没有再往前一步。刚才黑水中闪现的画面还在脑海里盘旋,但我不再去深究它们的含义。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眼前这个东西的本质。

  石台中央的黑水突然翻腾起来,不是像之前那样猛烈炸开,而是缓缓升起,在空中凝聚成一层半透明的光膜,将整个空地完全笼罩。它看似由水构成,却没有流动的质感,表面泛着淡淡的银纹,仿佛某种规律的波动正在循环往复。

  我抬起手,混沌灵珠浮出掌心。它立刻产生反应,朝着那层光膜轻轻颤动,似乎被某种同源之力吸引。我没有让它靠近,而是收回了引导的力量。这层屏障不对劲,绝非靠蛮力可以强行突破。

  我退后三步,双手迅速结印,时空之力顺着经脉涌向双臂。虚空在我面前裂开一道缝隙,一道弧形的能量刃疾斩而出,直劈光膜。撞击声响起,清脆如金属敲击玉石。光膜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,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扩散。

  我皱眉。

  再次尝试,这次用了七分力。结果依旧,毫无变化。

  我停下动作,静立原地观察。这层屏障不似寻常防御阵法,也非单纯依靠灵力维持的结界。它的能量节奏与地底脉动完全同步,每一次起伏都如同呼吸般自然。若它是活的,那它便是这片土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  我闭上双眼,混沌感知悄然延伸,小心翼翼地触碰光膜表面。刚一接触,识海中骤然闪过一片破碎的星域,紧接着是一条断裂的河流,河水倒流,两岸崩塌。画面仅存一瞬,却带来强烈的压迫感——这不是攻击,而是一种警告。

  我睁开眼,呼吸平稳。

  这种级别的禁制,不会仅仅为了阻拦外人。它更像是一种筛选机制,用以判断来者是否具备进入的资格。方才那些幻象,或许是曾经发生的灾难片段,也可能是对闯入者的震慑与警示。

  我不再以神识强探,而是让感知变得柔和,如微风拂过湖面般轻轻掠过光膜。这一次,没有幻象浮现。我能清晰感知到屏障内部的能量结构——极其紧密,每一丝能量都在固定频率下有序运行,几乎毫无破绽。

  我尝试用自己的混沌之力模拟它的频率。掌心的灵珠微微发烫,开始释放出与地底脉动相近的波动。当我将这股波动送向光膜时,它的表面终于有了反应——银纹轻微扭曲,仿佛产生了共鸣。

  但仅此而已。

  它并未开启,也未减弱。我意识到,单靠频率模仿远远不够。这层屏障所认的不只是波动节奏,更是能量的来源。它需要来自内部的认可,或某种特定的开启方式。

  我抬头望向天空。天色依旧昏沉,林间无风,树叶静止不动。整片山林仿佛被按下暂停键,唯有地底的震动持续传来,在提醒我——时间所剩无几。

  我不能再等。

  双脚离地,我缓缓升至半空,与光膜齐平。时空神镯在手腕上微微震颤,正悄然回应着地下的节奏。我集中意念于双目,瞳孔深处泛起银白色的微光。这是时空掌控的极致运用——并非用于战斗,而是为了“看透”。

  我看穿了光膜的能量流转路径。

  它的核心不在表层,而在底部,连接着地脉某处关键节点。理论上,只要切断那个节点,整个屏障便会失效。但我不能这么做。一旦破坏,极可能引发连锁反应,惊醒沉睡于下方的存在。

  我缓缓降落,重新站回地面。

  强攻不可行,智取亦需付出代价。目前唯一可行之途,是让屏障主动“接纳”我。这意味着,我必须使自身气息与其同源,成为它愿意放行的对象。

  我盘膝坐下,双腿交叠,掌心向上。混沌灵珠悬浮身前,缓慢旋转。我开始调整自身的能量频率,一点一点贴近地底的脉动。过程极为缓慢,稍有偏差便会被排斥。

  十分钟过去,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。

  二十分钟后,灵珠的旋转终于与地脉节奏趋于一致。

  就在这一刻,光膜边缘出现了一道细微裂缝——并非破裂,更像是被悄然拉开的一线入口。我立即察觉,那是通道开启的位置。然而,它只张开不到一寸便戛然停止。

  还不够。

  我加大输出,体内的混沌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灵珠。手臂开始发麻,经脉隐隐胀痛。但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那道缝隙正在缓慢扩大——三寸、五寸……

  突然,光膜整体一震,裂缝迅速合拢。一股反冲之力自屏障上传来,重重撞在我的胸口。我踉跄后退两步,喉头一甜,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。

  失败了。

  并非力量不足,而是在同步过程中某一瞬节奏错乱。屏障敏锐捕捉到异常,立刻封闭所有通路。

  我稳住身形,抹去嘴角一丝血迹。

  看来这条路此刻仍行不通。至少现在不行。

  我重新坐定,不再急于突破。我需要更多时间去理解这层屏障的运作规则。它既然能识别外来者的意图与频率,说明其背后必有预设的逻辑体系。

  我回想刚才黑水中闪现的画面:星空下的跪拜、沉入海底的宫殿、睁眼的巨蛇、断剑的男人。这些绝非随机显现。它们或许在暗示开启的方法,又或揭示着守护的意义。

  我低头凝视掌心的混沌灵珠。

  它仍在轻颤,频率稳定。忽然,一个念头浮现——这层屏障的能量虽高度秩序化,但其本源确为混沌。换言之,它是从混沌之力演化而成的规则之墙。

  而我,天生掌控混沌。

  我不是外来的入侵者,而是它本应接纳的存在。

  区别在于,它尚未确认我的身份。

  我缓缓起身,走向石台边缘。这一次,我没有调动任何力量,也没有释放气息。我只是伸出手,轻轻贴上光膜表面。

  冰冷,却不似死物。

  我闭上眼,让意识不断下沉,穿越经脉,穿越心脏,一直深入到灵魂最原始的源头。那里铭刻着我自洪荒诞生之初的印记——时间与空间交织的起点,也是混沌最初的形态。

  我将那一丝本源释放而出。

  一缕极淡的银光自指尖溢出,顺着光膜缓缓蔓延。起初缓慢,随后加速。整个屏障开始轻微震颤,银纹剧烈波动,仿佛受到某种古老召唤的回应。

  数秒之后,光膜中央浮现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洞口。不是撕裂,也不是融化,更像是它主动让开了一块区域。

  我睁开眼。

  洞口静止不动,既未扩大,也未缩小。我能感受到其中传出的气息——古老、宁静,夹杂着一丝等待已久的意味。

  我知道,这就是突破口。

  但我没有立刻进入。

  因为我听到了一声响。

  不是来自屏障之内,而是从地底深处传来。像是某种物体触碰到岩石,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。声音很轻,但在这一刻格外清晰。

  我转头看向脚下的土地。

  灰尘正从一块凸起的石缝中,缓缓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