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 入门之法教人族,勤修苦练渐成长-《时空神镯:我掌控洪荒量劫》

  太阳刚升起,影子落在断矛的东侧。

  我站在杆子旁边,看着已经列好队的人群。他们比昨天多了一倍,站得也更整齐。长老拄着木杖走在前排,见到我点头示意。我没有说话,只是抬起手,众人立刻安静下来。

  “昨天我说过,第一式是站桩。”我走到队伍前方,双脚分开与肩同宽,膝盖微弯,双手自然下垂。“动作要稳,呼吸要慢。不是为了好看,是为了让身体记住这个状态。”

  有人开始模仿,姿势歪斜。一个中年汉子双腿绷得太直,身子晃了两下差点摔倒。我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,让他放松膝关节。

  “别用力撑,要往下沉。”我说。

  他试了几次,终于找到感觉。额头上的汗滚下来,但他没有抬手擦。

  我继续在人群中走动,调整每个人的姿势。有个孩子才五岁,站不到半刻钟就腿软坐下。他的父亲蹲在他身边,轻声说了几句,孩子又站起来,重新摆好架势。

  “能坚持一次,就能坚持第二次。”我对那父亲说。

  他点头,眼里有光。

  就这样,从清晨到正午,所有人反复练习同一个动作。没有人喊累,也没有人离开。到了日中,影子缩到最短,我让大家休息。

  “修行不分时间。”我说,“但必须轮换。体力耗尽没用,要留一口气继续练。”

  第一批人去喝水吃饭,第二批接上。夜里寒风起时,火堆被点燃。人们围在周围,一边取暖一边默念口诀。长老拿着一块石板,把九式的要点一笔笔刻上去,挂在高处供人观看。

  第三天,有人开始出现反应。

  一个年轻女子练完后掌心发烫,她把手贴在胸口,惊讶地发现心跳变得平稳有力。我让她坐下,检查她的脉象。

  “经脉通了一点。”我说,“继续练,每天进步一点点。”

  她眼睛亮了,回去后练得更认真。

  第五天,问题也来了。

  有个男人练到一半突然头晕,扶着地干呕。旁边几个人慌了,小声议论是不是这法子不适合普通人。还有人嘀咕:“我们凡胎肉体,怎么跟妖族拼?”

  长老听到这话,拄杖走到那人面前。

  “你忘了昨晚是谁守的夜?”他说,“你睡的时候,有人在练。你怕的时候,有人在咬牙撑。现在说不行,那你来干什么?”

  那人低下头,不再说话。

  我没出声,等人群安静后才开口:“觉得不对劲,说明身体在变。气血乱是因为以前不通,现在动起来了。停一下,调呼吸,别硬撑。”

  我教他们如何收功,如何平复体内波动。之后每天加一段静坐调息的时间,减少不适。

  第七日,我搬出了玄铁石。

  这块石头放在演武场中央,黑沉沉的,没人敢靠近。我告诉他们,七日内谁能单手把它抬离地面一寸,就算入门。

  第一天没人试。

  第二天有个壮汉上去,双手用力,脸涨成紫色,石头纹丝不动。

  第三天,一个老兵尝试,还是失败。

  第四天,那个曾呕吐的女人站了出来。她跪在石头前调息很久,然后伸手按住表面,慢慢发力。石头微微颤了一下,又落下。

  围观的人发出叹息。

  第五天清晨,天还没亮透,少女来了。

  她叫阿禾,是村子里最早报名的几个孩子之一。之前练功时昏倒过一次,醒来后第一句话是“我还想练”。今天她穿了件干净的布衣,头发扎紧,走到石头前不说话,直接盘坐调息。

  一刻钟后,她起身,单掌贴石。

  呼吸三次,发力。

  玄铁石动了。

  虽然只抬起了不到一寸,而且她立刻脱力倒地,嘴角渗出血丝,但所有人都看见了——她做到了。

  我走过去把她扶起来。

  “你打通了第一条经脉。”我说。

  她笑了,靠在我肩上喘气。

  人群爆发出欢呼。有人跳起来拍手,有人抱住身边的人大哭。长老站在一旁,眼眶红了,但他没擦眼泪,只是挺直腰杆,大声喊道:“再练!明天还要练!”

  那天晚上,很多人没睡。

  他们聚在火堆边,互相纠正动作,背诵口诀。父母教孩子怎么呼吸,老人回忆白天学的内容,一遍遍重复。有人发现自己的脚步变轻了,有人发现自己能一口气走上高坡而不喘。

  第八日,三个新人成功抬起玄铁石。

  第九日,五个。

  第十日,已经有二十多人能在指导下完成基本提气动作。他们的手掌发热,指尖有轻微震感,这是气息初步入体的表现。

  我站在高岩上往下看,夜里到处都是练功的人影。火光照着一张张认真的脸,没人偷懒,也没人抱怨。

  长老走上来,站在我身边。

  “他们信了。”他说。

  我没有回答。

  我知道这种变化不是一天来的。是从那个少年举刀开始,从母亲让孩子站桩开始,从老兵背着伤员走三里路却不放弃开始。他们早就有了根,我只是浇了水。

  “不用谢我。”我对长老说,“是他们自己愿意变强。”

  他摇头,“如果不是你改了法门,我们一辈子都摸不到门槛。”

  我说:“大道从来不在天上,就在脚下。”

  他沉默了一会儿,转身准备下去。临走前说了一句:“明天会有更多人来。”

  我看着远方的地平线。

  风从那边吹过来,带着泥土和草灰的味道。

  下面的场地上,一群人正在练站桩。

  一个男孩摇晃了几下,快倒时旁边的同伴伸手扶住他。

  “别松。”那人说。

  男孩咬牙,重新站稳。

  我走下高岩,走到他们中间。

  “重心下沉。”我对男孩说,“脚底像生了根。”

  他照做,身体稳住了。

  我又看向周围一圈人。

  “今晚继续轮值。”我说,“谁累了,就去休息。但记得回来。”

  他们点头。

  有人递给我一碗水。我接过喝了一口,放回地上。

  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
  一个老者带着孙子走过来。孩子只有六岁,走路还有点晃,但站到空地上就照着样子摆姿势。

  旁边有人轻声提醒:“膝盖别锁死。”

  那孩子立刻弯曲一点。

  我看着这一幕,心里清楚,这条路走对了。

  不是靠我一个人挡住敌人,而是让他们都能站出来。

  天快亮了。

  东方泛白,第一缕光照在断矛顶端。

  影子慢慢拉长。

  我指着杆子说:“新的一天开始了。”

  下面的人陆续归位。

  我抬起手。

  “第一式,站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