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 郑庸袭封序 萧旃攻合肥-《大兖》

  却说当日道恭道:“晋熙封序来援,我军已是腹背受敌,今沈老将军定可保合肥暂时无失。吾闻大别山有小道可直达晋熙,愚计我军可取小道星夜兼程佯攻晋熙,而率全军迂回到封序之后,命一军在山麓布下伏兵,封序闻我军偷袭晋熙,必会率军回援,而正中我埋伏矣。”郑庸大喜,遂命全军拔寨,在当地向导带领下沿大别山小路西进。

  却说封序正率军向北疾驰,忽探马来报,说郑庸率大军西进大别山,进山后失去踪迹。封序沉思良久,突然大惊道:“不好,郑庸定是抄小道偷袭晋熙去了。”封序也知道小道可直达合肥,但是怕郑庸在山麓埋伏,才绕远走的大路。便下令全军回头火速向晋熙进发。

  行进之间,封序令多派探马,严密探查大别山麓,以防兖军伏兵。行了一日后,探马来报,前面有兖军自小路下山,顺大道向晋熙去了。封序道:“此必郑庸在山中迷失,故辗转来到大路,不想被我发现。”便下令全军火速追击,准备从后掩杀。

  正追之间,前面兖军突然停止了前进。封序见兖军忽然停下,以为定是郑庸发现了自己,准备布阵防御。封序便下令齐军向正在布阵的兖军发起突袭,不想还没冲到阵前,突然一声炮响,大批兖军从右侧山林里杀出,直奔齐军中军,而此时大路前面的兖军也冲杀过来。封序两面受敌,立时大乱。

  原来郑庸率大军进山后,山路崎岖,便将马匹留在开阔处命人看守,并令冉大壮率三千人在山口埋伏,主力步行继续西进。不久斥候来报,说封序率军沿大路返回。郑庸便令张业率军一万继续前行,在山林茂密处埋伏,而自率主力故意走出小道,沿大路前行,吸引封序注意力,所以封序没有发现山上的伏兵。而郑庸行到张业伏兵之西便停止前进,准备回击封序,而直到山上伏兵杀出,封序才恍然大悟,但却为时已晚矣。

  张业见齐军已至,便首先发难,从山上杀下来,直奔封序。封序见张业一军来势凶猛,直奔自己而来,下令齐军死死抵住。但齐军猝不及防之下,难以组织起针对张业的有效拦阻。张业带队一路掩杀,离封序越来越近。而此时大路上的兖军也在王金龙率领下与前军鏖战,但齐军前后兵力分散,经激战之后,也支持不住,向南溃逃。封序见大势已去,便也率残部向南逃去,兖军随后掩杀,一直杀出十余里,一路上齐军尸横遍野。

  郑庸率军掩杀一阵后,因担心合肥有失,便下令收兵,依旧取山间小道回军合肥。此战封序一军遭兖军突袭,伤亡一万余人,封序见兖军退走,率残部就地驻扎。派斥候前去打探,回报说兖军又取道小路进山了。封序不敢追赶,生怕晋熙有失,便率部火速回防晋熙不提。

  在郑庸率军伏击封序的同时,萧旃也收到了郑庸西进的消息,遂聚众商议。刁奇道:“郑庸沿大别山小道西去,必是见兖军两面受敌,而率所部准备沿小路抄封序之后。据斥候报,王金龙也随军西去,城内必然空虚。且封序沙场宿将,必会严密探查兖军动向,不至立败。我大军正可趁此机会攻取合肥城。”萧旃道:“刁将军所言甚是,但若郑庸闻我大军猛攻合肥,而率军突然回援,我军危矣。在大军攻城之同时,可令王轩率军五千前去山上小路埋伏,若郑庸回军,则率军抵住,山间大路险峻,五千人足矣。”众将然之。萧旃便命大军北上。

  却说萧旃率大军将合肥围定。准备好攻城器具后,知刻不容缓,便直接下令士卒猛攻。攸之在城头见齐军再次来攻,早就有所准备,下令士卒四面守定。为了在郑庸回军之前攻克合肥,萧旃孤注一掷,一次性集中数万士卒从东南西三面同时发起猛攻。攸之在城头见齐军连试探性进攻都没有,一上来就是重兵薄城。下令兖军万箭齐发,擂木滚石俱下,齐军兵力集中之下,伤亡惨重。

  萧旃令诸将亲自在后压阵,自己也亲临前线指挥,催促士卒不顾伤亡向城墙猛攻。合肥城一时三面告急,攸之严令各处拼死守城,自己也在城南正面直接指挥战斗。齐军多次在各个方向登上城墙,但都被兖军就地歼灭,城墙上血流成河。齐军不知道的是,王金龙虽率军随郑庸西去,但只带走了一万人,城内守军此时加上俘虏已有三万人,兵力比上次守城时还加强了,故齐军这次又是久攻不下。

  话分两头,且说王轩被派去守住山上小道出口,得令后下令军士向西急进。王轩自忖,若郑庸得知合肥被攻后率大队返回,一旦让其出了山口,那时自己这五千军就要独自面对三四万兖军,将死无葬身之地。仓促之下,仅派出数名斥候前去探查,回报说山口小道附近并未发现兖军。而此时大壮率军隐蔽在山中,离山口尚有一段距离。

  待王轩率军抵近时,突然山口两侧杀出大批兖军精骑。只见左有冉大壮,右是夏侯俭,两翼齐出,向王轩冲来。王轩大惊,齐军也是吓得各个面如土色。齐军屡战屡败之下,本就士气低落,今又遭突袭,也不知兖军虚实,以为是郑庸率大队返回,不等接战,回头便跑。那王轩哪里压制得住,遂全军溃败。冉大壮和夏侯俭没想到五千齐军竟是不战而逃,率全军在后追杀。齐军四散逃命,王轩在乱军中被夏侯俭当场斩杀。

  击溃当面齐军后,大壮和夏侯俭并没有收兵回山,而是直接率军向合肥城西杀去。其实郑庸留给大壮和夏侯俭的任务只是守住山口,并没让二人驰援合肥。但是二人击斩王轩一军后,知道合肥危急,虽然他们兵少,但还是毅然选择了率军杀向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