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击斩拓跋琛 袭破陈将军-《大兖》

  拓跋琛自思现虽有浮桥直达北岸,但自己前已有虎牢之失,实是戴罪之身,今若再不战而走,死罪难逃矣。本军乃洛阳藩蔽,薛虎子定不会坐视不救,而且魏军东翼有严密的工事,短时间定可保无虞,想到这里,一咬牙,下令将北侧浮桥焚毁,想来一个破釜沉舟,背水一战,另外亲率一万人坚守西翼。同时命斥候走水路将战情通报洛阳薛虎子。

  曹山率兖军精骑突入魏营,前期进展顺利,魏军非死即降。但魏军见浮桥被焚毁后路被断,全军哀嚎,又见拓跋琛亲临前线指挥,无奈之下全都坚守大寨,誓死不退。曹山一军的攻势顿时受阻,双方陷入胶着。

  垣闯见曹山迂回成功,下令全军猛攻。魏军东翼虽工事完备,但架不住兖军有三万人,压力骤增,很快前沿的防御工事便被兖军突破,魏军撤到壕沟后的鹿砦拒马处继续坚守。垣闯下令弓箭手靠前,万箭齐发,掩护士卒铺设短梯,很快壕沟也被铺平,兖军一拥而过,两军又在拒马处鏖战,拒马防线若再被突破,魏军就只能退入大营硬拼了。

  拓跋琛接报说东翼防线接连被突破后形势岌岌可危,心急如焚。可是洛阳援军久久不至,只得抽出两千兵力增援东翼。但是区区两千人撒在宽大防御正面,实在是杯水车薪,防线仍是处处告急。

  再说洛阳薛虎子得知拓跋琛一军情况危急,亦是愁上心头。斥候报说抄后的兖军竟有两万之众,就算派主力前去救援,以兖军之凶悍,短时间内也难以肃清,而且很可能会被缠住难以脱身,那时洛阳城危矣。但若坐视不救,待拓跋琛部被荡平,洛阳亦是孤城难守,真真是进退两难。无奈之下,决定派裨将柴河领五千军士往救,尽量拖延战事,同时派出信使向北面高凉陈汉求救。

  那柴河领五千人到得阵前,发现兖军早有准备,且西向防守的兖军兵力不在自己之下,不敢强攻,便下令扎营,准备与兖军对峙。陶松见来援魏军不但不来攻击,反而欲扎营固守。便趁机率兖军冲杀过去。正在扎营的魏军没想到兖军竟会主动出击,遂陷入混乱。陶松一马当先,贯入魏阵,左冲右杀,如入无人之境,魏军当者皆披靡。柴河支持不住,大败西逃。陶松在后掩杀,一直追出二三十里,怕兖军西翼有失,领军而回。柴河清点军士,伤亡过半,已是无力再战,遂退回洛阳。

  垣闯的三万兖军在东翼冒着箭雨轮番冲锋,很快,壕沟后的鹿砦和拒马全部失守,兖军乘胜进逼,魏军退回大营。

  拓跋琛闻援军败走,陷入绝望,便暗中下令重修焚毁的浮桥,准备渡河北走。但援军失利的消息此时也早已经瞬间传遍全军,又闻拓跋琛在重修浮桥,全军皆是毫无斗志。而兖军的攻势却是愈加猛烈,不久后便全军崩溃,纷纷向浮桥处退却。两路兖军东西对攻,很快便肃清残敌,在大营内会师。魏军两万人全军覆没,或死或降,无一人逃脱,拓跋琛逃跑不及亦被曹山斩杀。

  垣闯命全军继续西进,离洛阳五十里扎下大营,派出斥候探查魏军虚实。不久回报说洛阳守军并无异常,但高凉陈汉业已率三万人来援,目前已抵达黄河北岸五六十里处。

  垣闯聚众将商议。陶松道:“某愿率精兵一万前往河北阻击陈汉军。”垣闯道:“洛阳守军尚有两万余,我若分兵拒敌,前有坚城,后有陈汉,形势陷于被动矣。不如全军先渡河北上剿灭陈汉,然后再图洛阳。”右安道:“愚以为垣将军议是。今东魏在洛阳周边再无援军,我军剪除陈汉后,可安图洛阳。”垣闯道:“陈汉远道而来,我军可急渡河北,分兵左右三路齐出,破陈汉必矣。”右安道:“可趁陈汉立足未稳先声夺人,若待其沿河据守与我军对峙,则可与洛阳城掎角之势,彼时难以进军矣。但为防洛阳守军趁我军北进之机抄我后路,可派一将留守大营。”

  当下计议已定,便安排快速搭设浮桥,不久浮桥已通,垣闯令裨将张燕率五千人留守大营,自率主力北渡黄河。渡河后命曹山领万余人在左,陶松亦领万余人在右,自率主力自中路,三路齐出急速向陈汉扑去。

  那陈汉自上次虎牢兵败,已深知兖军厉害,这次又接薛虎子求救之信,极为恼火。但高凉本就有协防洛阳之责,无奈之下还是点起大军,南下驰援。陈汉一路上小心谨慎,生怕被兖军突袭,每日仅行军二十里。此时斥候来报,说南行约四十里便是黄河,陈汉知时机已到,便下令全军疾行,天黑前抵达河岸,沿河布防。魏军得令,遂向河岸急趋。

  刚行不到二十里,忽然探马来报说东南西三面均发现大队兖军。陈汉大惊,下令全军急速后撤,魏军得令后迅速朝北逃窜。但是魏军是在前进途中突然变阵的,前军已后撤,后军还没收到命令,不明就里的继续前进,全军拥挤嘈杂,耽误了许久,最终还是被兖军快马加鞭的赶上。

  左路的曹山因为路途较近最先赶到,见魏军正在后撤,遂直接带队冲入魏阵掩杀。陈汉见魏军已赶到,无奈之下,严令五千人断后,主力不顾一切继续向北逃窜。

  此时垣闯和陶松也率军杀来,见曹山正与断后的魏军激战,便继续率主力追击掩杀逃窜的魏军。兖军一直杀出三十里,不及而还。断后的魏军绝境之下,全部缴械。此战陈汉虽率主力逃脱,但也损失近万人。

  回军途中,右安道:“今我军大胜,陈汉胆寒,必不敢再次南下。今我既已渡河,可分一军自孟津南下,将军率主力返回大营,两路夹攻洛阳。”徐率大喜,令曹山率本部两万人自孟津渡过黄河,从北部威胁洛阳,自率主力返回大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