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宫变平,妖星现-《睁开眼,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》

  地面之上,皇城之内,已然天翻地覆。

  萧执抱着昏迷的沈清辞,带着气息微弱的皇帝和仍未苏醒的阿幼朵,自前朝废弃太庙一处隐秘的偏殿香案下破土而出时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光冲天的混乱景象。

  宫墙内外,杀声四起,兵刃交击之声与垂死的惨呼不绝于耳。穿着羽林卫与神机营不同制式甲胄的士兵捉对厮杀,太监宫女惊慌奔逃,宫宇楼阁间不时爆出火光与浓烟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烟熏火燎之气,间或还能嗅到一丝极淡的、属于香煞残留的惑人甜香——显然,慕容宸在宫中经营的势力并未完全随其陨落而消散,反而在某些人的推动下,演变成了这场赤裸裸的叛乱!

  “是陈贵妃和赵掌印(新上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)!”仅存的一名影卫首领灰头土脸地迎上来,急声禀报,“王爷,您和陛下失踪(被困地下祭坛)的这几日,他们勾结了部分阁臣、都察院御史,以及京城三大营中部分被香煞渗透或将官,散布谣言说您已遇害、陛下病危不治,矫诏立十一皇子(陈贵妃所生,年仅六岁)为储,并以‘清君侧、诛妖妃(指王妃)’为名,调动兵马包围了皇宫和王府,凡有不从者,皆以叛逆论处!忠于您的西山大营将士被阻于城外,城内我们的人正在各处苦战!”

  萧执闻言,脸上并无太多意外,只有一片冰封的寒意。他早就料到,自己和皇兄同时“消失”,京城必有妖孽跳梁。只是没想到,陈贵妃和那阉狗动作如此之快,下手如此狠绝。

 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脸色苍白如纸的沈清辞,又看了看被影卫扶着、气息奄奄的皇帝,眼中金芒一闪而逝,那股新生的、沉凝厚重的帝皇威压不再刻意收敛,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扩散开来。

  “朕,还没死。”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压过了远处的喊杀,回荡在太庙偏殿周遭,“乱臣贼子,安敢欺天?”

  “陛下?是陛下和摄政王!”附近正在与叛军交战的一小队忠诚侍卫闻声看来,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
  萧执不再多言,他将沈清辞小心交给影卫首领看护,又命人将皇帝和阿幼朵妥善安置在偏殿内。自己则整了整染血的衣袍,虽破损不堪,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。他左手虚托,那方已补全九成、散发着暗金与玉白光辉的“山河玺”凭空浮现,静静悬浮于掌心之上。

  他迈步,走出偏殿,走向厮杀最激烈的太和殿广场。

  沿途,无论是叛军还是忠军,都被他周身那股无形却无比真实的威压所慑,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,骇然望去。只见他步履沉稳,所过之处,混乱的能量流(香煞残留、地脉余波)如同遇到礁石的浪花,自行平息消散。他手中的山河玺微微发光,散发出一种令万物臣服、令邪祟辟易的堂皇正气。

  “是摄政王!王爷回来了!”

  “王爷手里……那是什么?好恐怖的威压!”

  “妖法!定是妖法!不要怕,放箭!杀了他!”叛军将领中有人色厉内荏地嘶吼。

  箭雨如蝗,泼洒向萧执。

  萧执眼皮都未抬,只是将手中山河玺,向前轻轻一送。

  “定。”

  言出法随。漫天箭矢,无论力道多猛,材质如何,在距离萧执身周三丈时,尽数凝滞空中,仿佛时间静止!随即,噼啪之声连响,所有箭矢齐齐断裂,化为齑粉,飘散于地!

  广场上,瞬间死寂。

  “朕,萧执,先帝嫡子,当今皇弟,大燕摄政王。”萧执目光如电,扫过全场,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,敲在众人心头,“慕容宸勾结香煞妖人,祸乱宫廷,谋害圣上,其罪当诛,已然伏法。陈氏、赵阉,欺君罔上,勾结外贼,煽动兵变,罪不容诛!”

  他的声音灌注了山河玺加持的龙气,如同洪钟大吕,响彻整个皇城:“凡我大燕将士,此刻放下兵刃,迷途知返者,既往不咎!执迷不悟,助纣为虐者——杀无赦!”

  “杀无赦”三字出口,山河玺光芒大盛,一道无形的波纹以萧执为中心扩散开来!波纹过处,那些身上沾染了香煞气息、心神被部分控制的叛军,顿时如遭雷击,抱头惨叫,手中兵刃纷纷落地。而心志不坚、本就摇摆者,更是被那浩荡龙威与正气震慑得肝胆俱裂,哗啦啦跪倒一片。

  只有少数被陈贵妃和赵掌印许以重利、或本就是香煞死忠的核心叛军,仍在将领驱使下,面目狰狞地冲杀过来。

  萧执不再多言,并指如剑,凌空一点。

  “镇岳,来。”

  插在远处偏殿废墟中的“镇岳”神剑发出一声欢快的清鸣,化作一道金红色流光,瞬息飞至萧执手中。长剑在手,萧执气势再涨,他身形不动,只是简简单单地挥出一剑。

  没有华丽的剑光,没有震耳的轰鸣。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、仿佛能切开空间的暗金色细线,横掠而出。

  细线所过之处,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精锐叛军,连同他们身上的精铁甲胄、手中的百炼兵刃,无声无息地从中断为两截!伤口平滑如镜,甚至没有鲜血立刻喷出,片刻后才轰然倒地!

  一剑之威,恐怖如斯!

  剩下的叛军终于彻底崩溃,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,或跪地求饶。

  萧执不再理会这些小卒,目光投向太和殿方向。他能感觉到,那里还有几股不弱的气息,以及浓郁的香煞邪气残留。

  他一步踏出,身影如瞬移般出现在太和殿前的丹陛之上。殿门敞开,里面灯火通明,陈贵妃一身盛装,却脸色惨白地坐在龙椅旁(不敢坐龙椅),怀中紧紧搂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十一皇子。她身旁,站着面白无须、眼神阴鸷的赵掌印,以及几名气息驳杂、显然是香煞高手的黑袍人。殿内还有十几名投靠了他们的文武官员,此刻皆面如土色。

  看到萧执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殿外,陈贵妃尖叫一声,差点晕厥。赵掌印眼中闪过绝望与疯狂,嘶声道:“放箭!放毒烟!拦住他!我们还有机会!”

  殿内埋伏的弓弩手和香煞死士硬着头皮发动攻击。

  萧执冷哼一声,手中山河玺往空中一抛。

  玺印迎风便涨,化作一方丈许大小、流光溢彩的巨印虚影,悬浮于太和殿上空!巨印垂下万道暗金色光芒,如同一个倒扣的琉璃巨碗,将整个太和殿笼罩其中!

  所有射向萧执的箭矢、毒烟、暗器、乃至香煞邪术,撞在光幕上,皆如泥牛入海,悄无声息地消融瓦解!殿内众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禁锢,动弹不得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
  萧执缓步走入殿中,目光扫过陈贵妃、赵掌印等人,如同在看一堆死物。

  “陈氏,毒害宫嫔,勾结外贼,妄图立幼篡国,当凌迟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宣布了最残酷的刑罚。

  “赵阉,身为内侍,不思报效,反与香煞勾结,祸乱宫闱,谋害君上,当剥皮实草,悬于宫门。”

  “尔等附逆之臣,按律,夷三族。”

  每说一句,殿内便有人瘫软在地,屎尿齐流。

  陈贵妃状若疯魔,尖叫道:“萧执!你不能杀我!我儿是皇子!是先帝血脉!你敢弑杀皇子,必遭天谴!”

  “皇子?”萧执目光落在她怀中那吓得失禁的孩童身上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,随即化为冰冷,“此子年幼,尚不知事,可免死罪。废为庶人,圈禁宗人府,永不得出。”

  他不再多言,抬手虚握。山河玺虚影光芒一敛,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降临。陈贵妃、赵掌印及那几名香煞高手连惨叫都未及发出,便被无形之力碾为肉泥,神魂俱灭!那些附逆官员也纷纷口喷鲜血,经脉尽断,武功全废,瘫软在地,只等后续处置。

  雷霆手段,瞬间平息核心叛乱。

  萧执收起山河玺虚影,走出太和殿。外面,忠于他的将领已率兵控制住了皇宫各处,叛军基本肃清。西山大营的兵马也在他现身传讯后,突破了城门阻碍,正在入城稳定局势。

  “传令,全城戒严,搜捕香煞余孽及叛党同谋。令太医署全力救治陛下及王妃等人。召内阁未参与叛乱之阁臣、六部尚书、宗正寺宗正,即刻入宫议事。”萧执一连串命令下达,沉稳有序。

  一场足以倾覆王朝的宫变,在他绝对的力量与正统威压之下,以摧枯拉朽之势被平定。消息传开,京城内外,无数人长舒一口气,敬畏与希望重新燃起。

  然而,就在萧执稍稍松了口气,准备返回偏殿看望沈清辞时,钦天监监正连滚爬爬地跑来,老脸惨白,手中捧着一份刚记录完的星象图,声音发颤:“王、王爷!不不,陛下……昨夜子时,天象骤变!紫微帝星旁,突现一星,其色……其色暗红近紫,光芒诡谲,忽明忽暗,侵扰帝星光华!此星出现之时,正与王妃……王妃在祭坛昏迷的时辰……完全吻合!此乃……此乃‘**妖伴星**’临世之兆啊!古书记载,妖伴现,主……主后妃干政,祸乱宫闱,或……或身怀妖孽,克主伤国啊!”

  “妖伴星?”萧执眉头瞬间拧紧,接过星象图。图上,代表帝星的明亮光点旁,果然多了一颗小而妖异的暗红星点,光芒吞吐不定,与帝星若即若离,确实给人一种不祥之感。

  联想到沈清辞昏迷前眉心的那点奇异光晕,以及她融合了火梧、自身血脉、地煞甚至慕容宸部分被净化力量的特殊状态……萧执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。难道清辞身上,真的留下了什么不可预测的隐患?这“妖伴星”是冲着她来的?

  “此事还有谁知?”萧执沉声问。

  “昨夜星象异变,值夜的几个博士都看见了,老臣已严令他们暂时不得外传,但……”钦天监正冷汗涔涔,“纸包不住火啊,王爷!而且,这‘妖伴星’并非一闪即逝,如今仍悬于天际,每夜可见!朝野之中,精通天象者并非没有,迟早……”

  “朕知道了。”萧执打断他,目光幽深,“此事暂压,不得再议。若有泄露者,以动摇国本论处。你且退下,继续观测,有任何变化,随时密报于朕。”

  打发了惶惶不安的监正,萧执转身,望向偏殿方向,眼中忧虑更甚。他不在乎什么“妖伴星”的预言,他只担心清辞的安危。但他也清楚,在这个笃信天人感应的时代,一旦“妖伴星”与沈清辞昏迷之事联系起来,并被有心人散播,必将对刚刚平定的朝局、对清辞的声誉、甚至对他们的未来,造成难以估量的冲击。

  而就在他心绪翻涌之际,无人察觉,那已被清理、只剩一滩黑水的香魔鼎残骸深处,一缕慕容宸形神俱灭前、借助沈清辞眉心那点奇异光晕为媒介、悄然遁入地脉深处的最后恶念,正发出无声而怨毒的诅咒,顺着紊乱的地脉,飘向不可知的远方:

  “萧执……沈清辞……你们毁我毕生心血,断我通天大道……此恨难消……我便以最后这点‘香煞本源’与‘冰煞残魂’为祭,扰动地脉,打开一丝……裂隙……呼唤那真正的‘客人’……”

  “等着吧……你们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吗?不……这只是一个开始……来自‘那边’的注视……已经被引动了……”

  “呵呵呵……当‘门’真正打开时……希望你们……还能笑得出来……”

  地脉深处,一丝微不可察的、不同于此界气息的冰冷、死寂、充满贪婪的“意念”,仿佛被这怨毒的呼唤与祭品吸引,悄然投来一瞥。

  整个皇城地底,似乎都轻轻震颤了一下,随即恢复平静。

  无人知晓,一场平息,往往预示着另一场更大风暴的酝酿。

  【本章完】

  【下章预告】:沈清辞昏迷三日不醒,眉心光点渐成暗红蝶形印记。萧执遍寻名医无果,阿幼朵苏醒后道出惊人猜测:此印记乃“香煞”与“冰煞”本源残留,经沈清辞特殊血脉与灵魂调和后形成的“混沌胎印”,非祸非福,却可能引来未知存在的觊觎!与此同时,京城开始出现诡异事件:数名接触过香煞物品或靠近过地脉节点的人离奇疯癫或暴毙,死状诡异,体内残留奇异能量。北境镇北侯加急密报:玄冰岛深处出现不明空间波动,似有“异物”渗出!更麻烦的是,“妖伴星”流言终在朝野传开,部分顽固老臣联合上书,以“天象示警”为由,要求萧执“为江山社稷计”,将沈清辞迁出皇宫,甚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