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山靠在祠堂柱子旁歇息，心下寻思：“那伙人为难苏敖做甚？
从封秋叶的话里，似乎听着像是官家之人……”
他百思不得其解，很快便睡了过去。
隔天一早。
高晚晴路过祠堂门口，耳听有呼噜声打内里传来。疑惑的推开房门，眼见自家大哥睡在地上，不禁大感意外：“哥，醒醒。”
沈青山茫然睁开眼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：“天亮啦？”
“你怎生在这里睡觉？”
沈青山信口胡诌：“哦，那什么……你叶嫂嫂不听话，昨晚让我关屋里了。”
“你别是给撵出来的吧？”
“胡扯。”
“那你来祠堂干啥？忏悔？”
“也对，悔之晚矣。哎，山下的女人是老虎，遇上了千万要躲开。”
高大小姐“噗嗤”一笑，捂嘴调侃：“都什么跟什么啊？
咦……你脸上怎生有血？”
沈青山伸手一摸，低头一瞧，随口言道：“不是我的，是你二嫂。”
高晚晴愣了愣神，也不知道想哪去了。一连退后几步，满眼嫌弃：“哪有你两口子如此玩的呀？
你也不分个时候，叶嫂嫂不方便你就不要强求了嘛。还弄一脸，羞不羞人？
呸，也不嫌晦气，恶心死了，还不滚去洗脸？”
沈青山爬起身，跺着脚抱怨：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！你听我解释，嗨……也没法解释。”
“我也不想听，你再这么不知节制，等你老了，有后悔的一天。”
“苍天啊，你脑子里到底还有没有正经事？”
“是我不正经，还是你不正经？话本里也不敢这么描写啊？你……哎，我都不稀罕说你。
定是你不依不饶，纠缠不休，才被赶出来了吧？该！这回我站二嫂这边。”
“我跟你个大黄丫头，实在有理说不清。”
“快去漱口，也不怕让人瞧见了笑话。”
“我一世英名，迟早毁于你手。”
“你有个屁的英名，成日里就知晓拉着嫂子们回房。”
“……”
沈青山洗漱完毕，实在受不了高晚晴像看变态一样审视的目光。
干脆换了身粗布衣衫，找了一顶斗笠遮住头面，潜去了城外渔村，探望苏敖。
他兜兜转转，打听到苏家所在，登门拜访。
刚推开一处小院的柴门，便瞧见冯冬瓜守在院中，遂凑近问道：“怎么就你一个人啊？”
冯小弟翻了个白眼：“苏敖在后院屋里躺着呢，他家就他和老母亲两个人住。老太太耳朵不大好，碎碎叨叨，我在前院躲清净。”
“情况怎样？
“无妨，城中医馆的大夫给开了几副药，好多了，就是还得养一阵子。我姐呢？”
“受了伤，留在府上歇息。”
“你把我姐打伤了？老子和你拼了！”冯冬瓜脸色大变，挥拳便要动手。
沈青山退后两步，低声喝骂：“你虎啊？我正指望你姐弟俩办事，我伤她做甚？她是昨夜与人交手，被敌人所伤。
还是我给上的药呢，你瞅瞅她把我咬的，你姐是不是属狗？对了。你不咬人吧？”言罢，露出胳膊上尚未消肿的牙印。
冯冬瓜没搭理他，转而言道：“我不放心，想回去一趟。”
“成，快去快回。顺道把府上衣服洗了。”
“洗你大爷。你把昨日垫付的汤药费还我。”
“要钱没有，要命不给。先欠着，你只要好好干，将来一定有花不完的银子。”
“我信你个鬼。”
“你相信我，届时，像沈府那么大的宅子，你想在哪买便在哪买。多到你花不完的钱财，至少够你娶十房漂亮媳妇儿。”
冯冬瓜两眼放光：“还有此种好事？”
“就这，我还是往少了说。不过，咱们刚刚创业，眼下有点困难。那什么，你身上有银子吗？先借一些给我应急，将来百倍奉还。”
“……”
沈青山好一通忽悠，从冯冬瓜手里接过二十两银子。
待其走后，他进堂屋和苏母打着招呼：“大娘，我是苏老弟的朋友，特来看望。他今日可有用过药？”
“谁二姨夫上吊？”苏母耳背，侧着头，支着耳朵，大声回应。
“不是，我问，他可曾吃过药？”
“你要喝马尿？”
“我喝什么马……哎，您歇着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
沈青山自顾自的前往里院厢房，寻到苏敖。
屋内，他眼见对方想要起身，慌忙阻拦：“躺下躺下，莫要妄动。”
苏敖眼含热泪：“大哥，我对不住你。买卖刚开张，便让人砸了。”
“无妨，不过损失了一些船只而已。我已经请人守护你的安全，也打发走了闹事之人。等你伤好了，接着干。
哎，此番让你受了苦，我来的匆忙，没带啥礼物。这里有二十两银子，回头你让乡亲们帮忙买些好东西，补补身子。”
沈青山言罢，从袖中掏出方才从冯小弟那里骗来的钱财，放在了床头。
苏敖连忙推辞：“我办砸了事情，大哥你非但不怪我，还替我请了郎中，更是派人看护我的安全。我哪里还能再拿你的钱？真得愧不敢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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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虽没有余财，可这点银钱也不算什么。哥哥我都瞧见了，你家中并不富裕，别舍不得花钱。
眼看都快入冬了，令慈身上还穿着单衣。你给老人家置办一身棉服，再多买些肉食。你不吃，你娘不要吃吗？”
苏敖忆起老母亲，遂热泪盈眶的点头应允。
沈青山心下感叹：“这小子是个实在人啊。我给了他一千两，他竟然没贪污，不然也不至于家里过的如此清贫。”
苏敖正色言道：“大哥，等我养好了伤，一定好好干。争取早日把银子挣回来，绝不让你亏钱。”
“兄弟，我从一开始便说了，我不掺和。你独自打理，若是挣了，分我一些即可。亏了，便全算我的。你尽力则好，其余不重要！”
“羞煞小弟也。”
二人一番交谈，沈青山待得冯冬瓜回来，辞别苏敖，打道回府。
冯小子追出村落，纠缠不休：“你把银子还我，我姐说你骗人。”
沈青山两手一摊：“钱，我留给苏敖养病，全花完啦！”
“你都给他啦？”冯冬瓜欲哭无泪。
“别哭啊，我沈府家大业大，还能缺你这点散碎银子不成？你放心，我绝不食言。
等渔村买卖开张以后，我便领你去春风楼见见世面。你还没去过青楼吧？尝过女人的滋味吗？我到时候给你找俩。”
“当真？”冯小弟有些迟疑。
沈青山拍着胸脯保证：“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。别让你姐知晓，我领你去。
对了，我想给你姐买点东西补补身子，你身上还有银子吗？”
“还有五两。”
“先借给我，回头百倍奉还……”
从封秋叶的话里，似乎听着像是官家之人……”
他百思不得其解，很快便睡了过去。
隔天一早。
高晚晴路过祠堂门口，耳听有呼噜声打内里传来。疑惑的推开房门，眼见自家大哥睡在地上，不禁大感意外：“哥，醒醒。”
沈青山茫然睁开眼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：“天亮啦？”
“你怎生在这里睡觉？”
沈青山信口胡诌：“哦，那什么……你叶嫂嫂不听话，昨晚让我关屋里了。”
“你别是给撵出来的吧？”
“胡扯。”
“那你来祠堂干啥？忏悔？”
“也对，悔之晚矣。哎，山下的女人是老虎，遇上了千万要躲开。”
高大小姐“噗嗤”一笑，捂嘴调侃：“都什么跟什么啊？
咦……你脸上怎生有血？”
沈青山伸手一摸，低头一瞧，随口言道：“不是我的，是你二嫂。”
高晚晴愣了愣神，也不知道想哪去了。一连退后几步，满眼嫌弃：“哪有你两口子如此玩的呀？
你也不分个时候，叶嫂嫂不方便你就不要强求了嘛。还弄一脸，羞不羞人？
呸，也不嫌晦气，恶心死了，还不滚去洗脸？”
沈青山爬起身，跺着脚抱怨：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！你听我解释，嗨……也没法解释。”
“我也不想听，你再这么不知节制，等你老了，有后悔的一天。”
“苍天啊，你脑子里到底还有没有正经事？”
“是我不正经，还是你不正经？话本里也不敢这么描写啊？你……哎，我都不稀罕说你。
定是你不依不饶，纠缠不休，才被赶出来了吧？该！这回我站二嫂这边。”
“我跟你个大黄丫头，实在有理说不清。”
“快去漱口，也不怕让人瞧见了笑话。”
“我一世英名，迟早毁于你手。”
“你有个屁的英名，成日里就知晓拉着嫂子们回房。”
“……”
沈青山洗漱完毕，实在受不了高晚晴像看变态一样审视的目光。
干脆换了身粗布衣衫，找了一顶斗笠遮住头面，潜去了城外渔村，探望苏敖。
他兜兜转转，打听到苏家所在，登门拜访。
刚推开一处小院的柴门，便瞧见冯冬瓜守在院中，遂凑近问道：“怎么就你一个人啊？”
冯小弟翻了个白眼：“苏敖在后院屋里躺着呢，他家就他和老母亲两个人住。老太太耳朵不大好，碎碎叨叨，我在前院躲清净。”
“情况怎样？
“无妨，城中医馆的大夫给开了几副药，好多了，就是还得养一阵子。我姐呢？”
“受了伤，留在府上歇息。”
“你把我姐打伤了？老子和你拼了！”冯冬瓜脸色大变，挥拳便要动手。
沈青山退后两步，低声喝骂：“你虎啊？我正指望你姐弟俩办事，我伤她做甚？她是昨夜与人交手，被敌人所伤。
还是我给上的药呢，你瞅瞅她把我咬的，你姐是不是属狗？对了。你不咬人吧？”言罢，露出胳膊上尚未消肿的牙印。
冯冬瓜没搭理他，转而言道：“我不放心，想回去一趟。”
“成，快去快回。顺道把府上衣服洗了。”
“洗你大爷。你把昨日垫付的汤药费还我。”
“要钱没有，要命不给。先欠着，你只要好好干，将来一定有花不完的银子。”
“我信你个鬼。”
“你相信我，届时，像沈府那么大的宅子，你想在哪买便在哪买。多到你花不完的钱财，至少够你娶十房漂亮媳妇儿。”
冯冬瓜两眼放光：“还有此种好事？”
“就这，我还是往少了说。不过，咱们刚刚创业，眼下有点困难。那什么，你身上有银子吗？先借一些给我应急，将来百倍奉还。”
“……”
沈青山好一通忽悠，从冯冬瓜手里接过二十两银子。
待其走后，他进堂屋和苏母打着招呼：“大娘，我是苏老弟的朋友，特来看望。他今日可有用过药？”
“谁二姨夫上吊？”苏母耳背，侧着头，支着耳朵，大声回应。
“不是，我问，他可曾吃过药？”
“你要喝马尿？”
“我喝什么马……哎，您歇着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
沈青山自顾自的前往里院厢房，寻到苏敖。
屋内，他眼见对方想要起身，慌忙阻拦：“躺下躺下，莫要妄动。”
苏敖眼含热泪：“大哥，我对不住你。买卖刚开张，便让人砸了。”
“无妨，不过损失了一些船只而已。我已经请人守护你的安全，也打发走了闹事之人。等你伤好了，接着干。
哎，此番让你受了苦，我来的匆忙，没带啥礼物。这里有二十两银子，回头你让乡亲们帮忙买些好东西，补补身子。”
沈青山言罢，从袖中掏出方才从冯小弟那里骗来的钱财，放在了床头。
苏敖连忙推辞：“我办砸了事情，大哥你非但不怪我，还替我请了郎中，更是派人看护我的安全。我哪里还能再拿你的钱？真得愧不敢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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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虽没有余财，可这点银钱也不算什么。哥哥我都瞧见了，你家中并不富裕，别舍不得花钱。
眼看都快入冬了，令慈身上还穿着单衣。你给老人家置办一身棉服，再多买些肉食。你不吃，你娘不要吃吗？”
苏敖忆起老母亲，遂热泪盈眶的点头应允。
沈青山心下感叹：“这小子是个实在人啊。我给了他一千两，他竟然没贪污，不然也不至于家里过的如此清贫。”
苏敖正色言道：“大哥，等我养好了伤，一定好好干。争取早日把银子挣回来，绝不让你亏钱。”
“兄弟，我从一开始便说了，我不掺和。你独自打理，若是挣了，分我一些即可。亏了，便全算我的。你尽力则好，其余不重要！”
“羞煞小弟也。”
二人一番交谈，沈青山待得冯冬瓜回来，辞别苏敖，打道回府。
冯小子追出村落，纠缠不休：“你把银子还我，我姐说你骗人。”
沈青山两手一摊：“钱，我留给苏敖养病，全花完啦！”
“你都给他啦？”冯冬瓜欲哭无泪。
“别哭啊，我沈府家大业大，还能缺你这点散碎银子不成？你放心，我绝不食言。
等渔村买卖开张以后，我便领你去春风楼见见世面。你还没去过青楼吧？尝过女人的滋味吗？我到时候给你找俩。”
“当真？”冯小弟有些迟疑。
沈青山拍着胸脯保证：“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。别让你姐知晓，我领你去。
对了，我想给你姐买点东西补补身子，你身上还有银子吗？”
“还有五两。”
“先借给我，回头百倍奉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