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高家举人讨要说法-《穿越明朝:坑蒙拐骗之娶妻纳妾》

  沈青山慌忙询问:“是不是有一女子,上衙门告状,诬蔑我偷窥她如厕?”

  老管家吓了一跳,瞠目结舌:“啥?少爷您……您……怎生能干出如此腌臜的事情?”

  沈青山闻言,心知是误会了,遂挠了挠后脑勺:“嗨……咱俩只怕说岔劈了。

  我那个都是小事,纯属意外,无伤大雅之堂。我又不吃亏,暂且不论。

  倒是财叔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啊?衙门怎会有公案与我有牵连?”

  陆有财清了清嗓子:“您听老奴细禀,此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
  沈青山洗耳恭听。

  从管事口中得知,沈府能有今时今日的财富。

  一来靠的是沈员外夫妻二人不俗的经商能力。

  二来亦是仰仗老爷子的岳父全力托举。

  三来则是兼并了妻家财产。

  如今沈府所住的这座大宅子,最初乃是二夫人的娘家,高家的府邸。

  早在三年之前,门口匾额上挂的还不是沈府,而是“高府”二字。

  高家和沈家颇为相似,皆是人丁不旺。

  高老太爷膝下无子,只有一个女儿。

  沈员外在二夫人逝世以后,干脆彻底合并了两家产业。

  按理说,高老太爷故去以后,家中没有儿子继承家业。财产都归了他的女儿女婿,本也无可厚非。

  怎奈却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。

  高老太爷有一个本家侄儿,名叫高文远。

  此人幼年父母早逝,依附于高老太爷膝下长大。成年后外出游历求学,甚少归家。

  话说两年多前,那个高文远难得有空,回乡访亲。

  结果竟然意外发现伯父早已过世,自幼一起长大的堂姐也相继病逝,便是姐夫也死了。

  昔年门庭若市的高府,已然改了门户,变成了沈府。

  高文远得知亲人尽皆故去,伯父的家产通通归于旁姓。心中自是一万个不乐意,便曾来过沈家讨要说法。

  时值沈员外的丧事尚未彻底结束,沈青山正值守孝期的最初几天。

  老管家便以家主尸骨未寒,府上白事未毕,大少爷披麻戴孝,不便会客为由。请高文远等以后得暇,再行前来相商。

  高秀才或许是因为读书人的身份,要脸,干不出为争伯父家产,丧事期间当众大闹灵堂的事情来。

  况且若是不尊重逝者,真闹到街坊四邻,人尽皆知的地步。

  他一个高家旁系之人,算不得直系亲属,当先便会理亏上三分。

  加之回乡探亲时间有限,尚需进京求学,唯有先行作罢。

  当年,高文远一走了之以后,再也没有回过燕山城。

  老管家原本以为此事就这么对付过去了。

  岂料今日,衙门差人前来收税,并特意传了口信。

  言说高文远中了举人,已然回乡省亲。

  县太爷亲自接待,彼此聊起往事。

  此人对于高家产业归了外姓之举,颇为不忿,有心想要沈府给个说法。

  据其所述,沈老爷年轻时乃是入赘高家。

  当时和老岳丈之间有过协议,婚后育有男丁的话,必须有一子随女方姓高,方能继承高家财产。

  可是眼下,沈老爷夫妻双双亡故,俩人只遗有一女。

  今时今日的沈府当家之人,来路不明,和高家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脉关系。

  高文远自是不服气,便向县太爷诉苦。这才有了晌午时分,衙门遣人前来沈府问责之举。

  沈青山待得老管家一气说完事情经过,不禁眉头紧蹙,沉声问道:“高文远考中了举人?”

  陆有财点了点头:“是啊,今日衙役特意提及,想来没错。”

  “此人讲的是不是实情?老爷子当真是入赘的高家?”

  老管家面露尴尬,可还是点头应承:“嗯,咱们家其实改为沈府没几年。

  二夫人去世后,老爷没了约束。方才命人重新制作了匾额,改回了本姓。”

  沈青山倒吸一口凉气:“这么说……情况属实?”

  沈有财“嗯”了一声,跟着感叹:“哎,其实也怪不得咱家老爷。

  子嗣这种事情,听天由命,强求不来。

  二夫人没有诞下男丁,高家没有继承人,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

  至于高氏一族的财产?老爷不收入囊中,难不成丢弃不要了吗?

  这其中,要说唯一对不起高家的地方。也不过是老爷临终前想认祖归宗,改回了本姓而已。”

  沈青山颇为头疼:“高文远意欲何为?”

  老管家不置可否:“不好说啊,当年他来的时候还只是秀才。

  老奴将他挡了驾,没让他惊扰您。

  原本以为他能知难而退,毕竟高家早已经没有主事之人,咱们家却还有少爷您能够继承家业。

  老奴打年轻的时候便卖身给老爷,承蒙老爷看的起,委以重任。我自是希望沈家能够传承下去。

  哪曾想高文远中了举人,此番连沈府的门都没有登。他被知县太爷奉为了座上宾,只怕……来者不善啊!”

  沈青山面露苦笑: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说到底不过是为钱财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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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老奴觉得也是,终归还是事涉金银。”

  “衙门什么态度?”

  “观衙役们今日的言辞,似乎期望我们主动去和高举人说和。”

  沈青山一声冷哼:“他既然中了举,有了官身。自是要里子更要面子,以免落人口舌。

  闹大了,德行有亏,影响仕途。毕竟他只是侄子,不是过继来的儿子。

  高家产业,又不是他亲生爹娘的。他凭什么继承?”

  老管家搓了搓手,神情纠结:“少爷您说的话是没错。

  只是……这事,该如何处理为好?

  再拖延下去,恐怕衙门会帮着高举人说话,刁难咱们沈家。”

  沈青山沉吟片刻,转而问道:“衙门逼紧不紧?”

  老管家略一回想:“老奴问了差人,说是高举人此次回来,会在本地待上月余。想来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。”

  “嗯,那便好。尚不着急,容我好生想一想。”

  “您在府上守孝经年未曾出门,理当先松快几天。是老奴扫了您的雅兴。”

  “无妨,此事唯有我出面处理。你不告诉我,还能告诉谁?

  等过几日再说吧。对了,再给我拿些银子。”沈青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。

  老管家大感纳闷:“早上给您钱袋里放了三两银子呢!

  一天便花完啦?您买啥了?别是让人骗了吧?

  城里最好的酒楼,一桌上等酒席也要不了那么多钱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