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 开府建衙仪同三司-《穿越明朝:坑蒙拐骗之娶妻纳妾》

  文玉衡一声冷哼,耐心解释:“五军都督府,最初本是一个整体,名为“大都督府”,掌管天下兵马。

  由本朝太祖爷亲自统率,令出金口玉言,旁人无权干涉。

  大明立国以后,方才分而化之,一分为五,各自为政。

  可即便是经过拆分,若非国之重臣,亦不得在此衙门任职。

  每个都督府,设左右都督两名,通常皆由勋贵担任。

  你想想,有爵位又有实权之人,岂能不是天子近臣?”

  沈青山有些纳闷,不禁相询:“魏昆刚刚升任了指挥使。他统领一军,和那个什么左右都督,谁大?”

  文大小姐摇头苦笑:“魏二哥升官,纯属机缘巧合。

  再说,他只负责一卫兵马。两者品级天差地远,权柄更是不可同日而语。

  都督府麾下有少则数个,多则十数个,类似燕山卫的阵营。”

  沈青山眉头紧锁,小心翼翼的接着打听:“你口中的左右都督,是几品官?”

  “身穿绯袍,上绣麒麟。金銮殿上,能站前排。武将官职之最,正一品!”

  “啥?我的老天爷呦!”沈青山倒吸一口凉气,惊得魂飞魄散。

  文玉衡见其大惊小怪,有些不明所以:“你激动个啥呀?”

  “那什么,你爹是几品官?”沈青山不答反问。

  文大小姐颇为自豪的介绍:“家父乃是武英殿大学士,官居正五品。”

  “才五品?”

  文玉衡柳眉倒立:“你几个意思?我爹在内阁任职,常伴真龙左右,岂能用官职衡量?

  文家书香门第,传承数百年。我伯父追封礼部尚书之职,乃是二品大员呢。”

  “才二品?”

  “你……把头伸过来。”文大小姐抓起茶壶,气不打一处来。

  沈青山身子后仰,连连摆手:“别别别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

  你说……有没有穿龙袍的当官之人?”

  文玉衡换上一副审视的目光,像看傻子一样,上下打量对方。

  后者茫然不解:“问你话呢,瞅我做甚?”

  “哎,人怎生能蠢到如此地步?你是不是真的脑袋坏掉了?龙袍乃是天赋皇权的象征,除了皇帝,何人敢穿?”

  “哎,我想也是。”

  “你别是瞧见什么了吧?”

  沈青山矢口否认:“没有没有,方才回来的时候,街上有戏班子表演。

  我看那个饰演官员之人身着一件龙袍服饰。现在想来,许是唱的谋朝篡位的曲目吧。”

  文大小姐“噗嗤”一笑:“你真是傻的够呛。此种戏曲谁人敢演?你定是看差了,戏子穿的应当是黄色蟒袍戏服。”

  “嗯?不是龙袍吗?我听说,只有帝王之家才能用黄色啊?我瞧着那件衣裳上面好似绣的有龙。”

  “下回再遇见,你仔细瞅瞅,必是四爪蟒袍无疑。而龙袍之上,绣的则是五爪真龙,二者有些雷同。

  皇帝赐给大臣蟒袍,一般为朱紫色,若是赏下黄色蟒袍,那可不得了,见之如吾皇亲临。

  足可见此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,一般非盖世功勋不得其赏。

  谁家得此至宝,还不得早晚三炷香的供奉。哪舍得穿啊?”

  “踩几脚没事吧?”

  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,有大病?”

  “……”

  沈青山心下骇然:“好家伙,我猜到沈老太爷身份不比寻常,可压根没想到他是货真价实的封疆大吏啊。

  还是那种即便回了京城,在朝堂之上也可以横着走的大人物。

  不对啊,他又是怎么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好呢?尼玛,沈家的水太浑了!”

  文玉衡见沈青山发呆,伸手推了推他,口中唤道:“愣着干啥?问完了吗?没事赶紧滚。”

  “还有一事,你懂不懂什么叫开府仪同三司?”

  “你都从哪听来的这些陈词滥调?”

  “怎么?你也不知晓?”

  文大小姐徒然兴叹:“不是我不知晓,而是你说的事情,在本朝压根没有。

  开府仪同三司,最初乃是出现在汉朝年间,为的是赏赐功勋卓着的武将。

  开府就是建立府署。皇帝允许此人有权建立衙门,并配备属官和幕僚班底。例如长史、司马、参军等等。

  拥有开府特权的官员,便意味着堪比三公一般,享有辅国之责。

  三公你懂不懂?”

  沈青山频频点头:“嗯,听说过,三公公,一般都是大内总管。”

  “我呸死你!太师、太傅、太保,位极人臣,统称三公。”

  “哦哦,这么个三公啊!那仪同三司又是啥意思?”

  “意思是此人的各方待遇与三司相同。三司在汉朝之后是太尉、司徒和司空的别称。

  他们是朝廷中地位最高、权力最大的三位官员。

  仪同是指仪仗、车驾、服饰、礼仪等方面的参照标准。

  整体来说,被授予“开府仪同三司”称号的官员,有权建立自己的府署并招募僚属,且在规格和待遇上都与朝廷的最高官员完全同等。

  得此殊荣者,可见圣宠已然无以复加,恩宠至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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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过……这般荣誉,早已不再使用。我好似没听讲过,大明朝有何人获此恩典。

  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,毕竟我并不在朝为官。”

  沈青山猛抓后脑勺。

  文玉衡见状,一脸嫌弃的抱怨:“你干啥?”

  “没事,刺挠。”

  “咦,恶心死了,赶紧滚。你今天怪怪的。”

  “嗨,街上看戏,好奇而已。”

  “我说你怎生回来如此之晚,敢情还有心情闲逛听戏。”

  “还洗澡不?我给你搓背。”

  “大黄!”文大小姐一声厉喝。

  “汪汪汪汪~”

  沈青山仓惶逃窜,顺带手从站在门外的小馒头手里抢了个肉包子。

  气的丫鬟跳着脚骂街。

  他独自坐在前院长廊下,啃着吃食,心头有些后怕,脑海之中仍在寻思:“沈家想必还藏有很多秘密。

  咋地?沈老太爷救过先皇的命啊?他这官封的,谁能看得懂!

  要不,我还是跑了算了。这尼玛也得罪不起啊!

  此单买卖干的太大,迟早会出事。不成,得尽快走,不然想跑都跑不掉。”

  沈青山站起身,来回踱步。

  再而细一琢磨:“我身无分文,天下之大,何处是容身之所?

  眼下,天寒地冻。连鞑子都偃旗息鼓了,想来不至于在这时候被人戳穿身份。

  要不……撑过今年冬天再走?

  离开之前,我把船队留给晚晴,只拿些银子上路便是。

  哎,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啊。”

  沈青山正在胡思乱想之际。

  苏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至近前,放声急呼:“大哥,不好啦,出大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