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馒头，给我掌他的嘴。”
随着文玉衡一声娇喝，小丫鬟下意识的冲上前。
半途中，忽然想起可能打不过眼前之人，又扭头小跑了回来。
“小姐，他……他他他他……”小馒头结结巴巴的言语，伸手比划着个头高矮。
文玉衡翻了个白眼，哀其不幸，怒其不争：“没用的东西，白吃一顿饭八个馒头了。”
沈青山见状，急忙后退一步，以示并无冒犯之意，随之张口解释：“慢来慢来。
价钱不适可以商量，别动手啊！我不打女人，有话好说！”
文玉衡胸膛急剧起伏，怒不可遏：“开口便拿金银衡量过失，简直欺人太甚！
幸好你只是有些家资，若是手握兵权，岂不是要草菅人命，视天下人如无物？”
沈青山不禁皱眉，脸现不悦：“此言差矣！
自打我进门以后，该道歉也道歉了，该赔礼也赔礼了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，我无心之举，又不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。
既有心和解，那么任何事情便有价码。
难不成我脱光了给你看两眼，咱俩之间才能算两清了吗？
说到底不就是钱嘛！我用金银衡量，何错之有？”
小馒头歪了歪脑袋，眨巴着眼睛，插嘴言道：“好像……也在理。”
文玉衡眼见自家丫鬟为他人说话，气的抬起手，作势欲打。后者吓得连忙低下头去。
沈青山无可奈何的拱了拱手：“一直也未请教，小姐怎生称呼？”
“我姓文，爹爹是城中教谕，文震亨。”
“你是爷爷啊？”沈青山恍然大悟，回过味来。
文大小姐闻言，“噗嗤”一笑，旋即收敛笑意，佯装正经：“你叫奶奶也没用。”
沈青山再次退后一步，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，心中暗道：“像，我就说怎生瞧着眼熟呢。
真人比画像上面还要貌美，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甚至多了三分书卷气，骨子里透着大家闺秀所独有的从容和自信。
这娘们当真是天姿国色，只是她到底不依不饶的想要做甚？难不成想要我的命？”
沈青山的思绪在脑海之中飞速旋转，行动上却是抱拳行礼，坦然进言：“原来是文小姐当面。
不知大小姐到底想要在下如何赔罪，才能够冰释前嫌，不予计较呢？”
“计较？你的意思……反而是我咄咄逼人了？”
沈青山大感无奈，心下腹诽：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他想归想，嘴上可不敢应承：“不敢不敢，小姐请划个道吧，在下无不奉陪。”
文玉衡微微皱眉：“听你口气，似是江湖中人？”
沈青山说秃噜了嘴，急忙辩解：“哪能啊，近来看市井话本，瞧着有趣，跟着学了两句。”
“罢了，我实话实说了吧。确有一事，想请你相助。如果沈公子能够答应，昨日之事……我可既往不咎。”
“哦？小姐但说无妨，只要沈某力所能及，定不推辞。”
文玉衡松了口气，面露笑意：“那好。此事真要说起来，三言两语难以明言。
只因我爹不日便要回京任职，我有心尽快成家，好留在燕山城，故而意欲与你举办一场婚礼，企图蒙混……”
“打住。开什么玩笑？”沈青山不待对方说完，矢口拒绝。
文大小姐赶忙解释：“沈公子莫要误会，只是演戏……”
“住口，我不管是不是演戏，和我没有关系。
这个要求……请恕沈某无能为力。你换一个吧，能答应的，我自会答应。”
文玉衡闻听对方言语之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，不由得脸现羞怒：“你这人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？难不成还嫌弃本姑娘辱没了你不成？”
“哼……文小姐，你若是今日没有想好条件，那么也可以等改日想清楚以后，再来寻我。
沈某的根脚，你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。眼下若是别无他事，在下便先行告辞了。”
沈青山言罢，拱手道别，转身便走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站住。你个混蛋……”
文玉衡气急败坏，出口呵斥。
沈青山不顾阻拦，充耳不闻。
身形没有片刻停留，脚下动作分毫不慢，好似多留一刻便会有危险降临一般。
他自顾自的走出了土地庙，返程回家。
归途中，心底寻思：“文大小姐真是想瞎了心。让我娶她？门也没有啊！
那娘们接连死了六任丈夫，其中焉能没有隐情？
要说一次两次或是巧合，难道还能六回皆是巧合不成？鬼才相信没有黑幕。
提出这种条件，分明是想让我当替死鬼。我他娘的又不傻，哪里能上这种当？
不论此举是真是假，还是想假戏真做。她便是舍身陪睡，老子也不能把命搭进去吧？
文家乃是官宦人家，那个幕后黑手能逼得官家小姐嫁不出去，文家竟然拿对方没辙。可见暗中之人，定然在这个朝代极有背景。
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，方为明哲保身之道。还是莫要和文家牵扯上关系为好。我就是再着急娶妻，也不能要此种红颜祸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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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大小姐倘若不依不饶，大不了我放弃沈家财产，一走了之。
非亲非故，无端卷入纷争，徒惹是非做甚？和性命相比，钱财不值一提。”
沈青山脑海之中胡乱猜忌，渐行渐远。
另一边，土地庙内。
文玉衡紧紧攥着拳头，咬着银牙，羞愤交加。
丫鬟从旁小心翼翼的询问：“小姐，沈公子不肯娶你，咱们怎么办？”
文玉衡没好气的抱怨：“还能怎么办？
我好不容易逃到关外，肯定是不能再回险地。
哎，天下之大，何处是我容身之所？”
“要不……咱们回苏州老家吧？”小馒头低声提议。
文玉衡微微摇头：“伯父已逝，爹爹官微，族中无人能护我周全。回江南等同于坐以待毙。
哼，沈青山那个混蛋，不待我把话说完，便干净利落的回绝了。
定然是听说过我的往事，不然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。他倒是个聪明人。”
“那咱们现在可咋整？”
“先回去，待我好生思量思量。如今……哎，对我来说，也只有关外，算得上一方净土。”
文小姐神情落寞。
小馒头加油打气：“小姐你那么精明，定然能想出办法。”
“想不想得出办法，我也不能让姓沈的好过。他还想白看了不成？”
“对，不能便宜了他。小姐，咱们上他家去，吃也把他吃穷喽。”
“你就知道吃。”
“……”
随着文玉衡一声娇喝，小丫鬟下意识的冲上前。
半途中，忽然想起可能打不过眼前之人，又扭头小跑了回来。
“小姐，他……他他他他……”小馒头结结巴巴的言语，伸手比划着个头高矮。
文玉衡翻了个白眼，哀其不幸，怒其不争：“没用的东西，白吃一顿饭八个馒头了。”
沈青山见状，急忙后退一步，以示并无冒犯之意，随之张口解释：“慢来慢来。
价钱不适可以商量，别动手啊！我不打女人，有话好说！”
文玉衡胸膛急剧起伏，怒不可遏：“开口便拿金银衡量过失，简直欺人太甚！
幸好你只是有些家资，若是手握兵权，岂不是要草菅人命，视天下人如无物？”
沈青山不禁皱眉，脸现不悦：“此言差矣！
自打我进门以后，该道歉也道歉了，该赔礼也赔礼了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，我无心之举，又不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。
既有心和解，那么任何事情便有价码。
难不成我脱光了给你看两眼，咱俩之间才能算两清了吗？
说到底不就是钱嘛！我用金银衡量，何错之有？”
小馒头歪了歪脑袋，眨巴着眼睛，插嘴言道：“好像……也在理。”
文玉衡眼见自家丫鬟为他人说话，气的抬起手，作势欲打。后者吓得连忙低下头去。
沈青山无可奈何的拱了拱手：“一直也未请教，小姐怎生称呼？”
“我姓文，爹爹是城中教谕，文震亨。”
“你是爷爷啊？”沈青山恍然大悟，回过味来。
文大小姐闻言，“噗嗤”一笑，旋即收敛笑意，佯装正经：“你叫奶奶也没用。”
沈青山再次退后一步，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，心中暗道：“像，我就说怎生瞧着眼熟呢。
真人比画像上面还要貌美，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甚至多了三分书卷气，骨子里透着大家闺秀所独有的从容和自信。
这娘们当真是天姿国色，只是她到底不依不饶的想要做甚？难不成想要我的命？”
沈青山的思绪在脑海之中飞速旋转，行动上却是抱拳行礼，坦然进言：“原来是文小姐当面。
不知大小姐到底想要在下如何赔罪，才能够冰释前嫌，不予计较呢？”
“计较？你的意思……反而是我咄咄逼人了？”
沈青山大感无奈，心下腹诽：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他想归想，嘴上可不敢应承：“不敢不敢，小姐请划个道吧，在下无不奉陪。”
文玉衡微微皱眉：“听你口气，似是江湖中人？”
沈青山说秃噜了嘴，急忙辩解：“哪能啊，近来看市井话本，瞧着有趣，跟着学了两句。”
“罢了，我实话实说了吧。确有一事，想请你相助。如果沈公子能够答应，昨日之事……我可既往不咎。”
“哦？小姐但说无妨，只要沈某力所能及，定不推辞。”
文玉衡松了口气，面露笑意：“那好。此事真要说起来，三言两语难以明言。
只因我爹不日便要回京任职，我有心尽快成家，好留在燕山城，故而意欲与你举办一场婚礼，企图蒙混……”
“打住。开什么玩笑？”沈青山不待对方说完，矢口拒绝。
文大小姐赶忙解释：“沈公子莫要误会，只是演戏……”
“住口，我不管是不是演戏，和我没有关系。
这个要求……请恕沈某无能为力。你换一个吧，能答应的，我自会答应。”
文玉衡闻听对方言语之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，不由得脸现羞怒：“你这人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？难不成还嫌弃本姑娘辱没了你不成？”
“哼……文小姐，你若是今日没有想好条件，那么也可以等改日想清楚以后，再来寻我。
沈某的根脚，你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。眼下若是别无他事，在下便先行告辞了。”
沈青山言罢，拱手道别，转身便走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站住。你个混蛋……”
文玉衡气急败坏，出口呵斥。
沈青山不顾阻拦，充耳不闻。
身形没有片刻停留，脚下动作分毫不慢，好似多留一刻便会有危险降临一般。
他自顾自的走出了土地庙，返程回家。
归途中，心底寻思：“文大小姐真是想瞎了心。让我娶她？门也没有啊！
那娘们接连死了六任丈夫，其中焉能没有隐情？
要说一次两次或是巧合，难道还能六回皆是巧合不成？鬼才相信没有黑幕。
提出这种条件，分明是想让我当替死鬼。我他娘的又不傻，哪里能上这种当？
不论此举是真是假，还是想假戏真做。她便是舍身陪睡，老子也不能把命搭进去吧？
文家乃是官宦人家，那个幕后黑手能逼得官家小姐嫁不出去，文家竟然拿对方没辙。可见暗中之人，定然在这个朝代极有背景。
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，方为明哲保身之道。还是莫要和文家牵扯上关系为好。我就是再着急娶妻，也不能要此种红颜祸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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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大小姐倘若不依不饶，大不了我放弃沈家财产，一走了之。
非亲非故，无端卷入纷争，徒惹是非做甚？和性命相比，钱财不值一提。”
沈青山脑海之中胡乱猜忌，渐行渐远。
另一边，土地庙内。
文玉衡紧紧攥着拳头，咬着银牙，羞愤交加。
丫鬟从旁小心翼翼的询问：“小姐，沈公子不肯娶你，咱们怎么办？”
文玉衡没好气的抱怨：“还能怎么办？
我好不容易逃到关外，肯定是不能再回险地。
哎，天下之大，何处是我容身之所？”
“要不……咱们回苏州老家吧？”小馒头低声提议。
文玉衡微微摇头：“伯父已逝，爹爹官微，族中无人能护我周全。回江南等同于坐以待毙。
哼，沈青山那个混蛋，不待我把话说完，便干净利落的回绝了。
定然是听说过我的往事，不然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。他倒是个聪明人。”
“那咱们现在可咋整？”
“先回去，待我好生思量思量。如今……哎，对我来说，也只有关外，算得上一方净土。”
文小姐神情落寞。
小馒头加油打气：“小姐你那么精明，定然能想出办法。”
“想不想得出办法，我也不能让姓沈的好过。他还想白看了不成？”
“对，不能便宜了他。小姐，咱们上他家去，吃也把他吃穷喽。”
“你就知道吃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