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家乡来信,旱情初显-《洞天在手:五零四合院躺赢》

  第四卷

  秋天的第一场霜在周日清晨悄然降临。

  林修远从洞天中退出意识时,窗外的梧桐叶已经镶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边。宿舍里很安静,王建军和李国庆还在熟睡,张国庆的床位空着——他昨天回家了。晨光透过窗玻璃,在水泥地上投下模糊的光影。

  今天是休息日,但林修远没有睡懒觉的习惯。他轻手轻脚地穿衣下床,拿起脸盆和毛巾,准备去水房洗漱。刚走到门口,宿舍管理员刘大爷的声音在楼下响起:

  “306林修远!有信!”

  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。林修远脚步一顿,转身下楼。

  一楼的传达室窗口,刘大爷正戴着老花镜整理信件。看见林修远,他从一摞信封里抽出一封:“你家来的,昨天下午到的,太晚了没叫你。”

  “谢谢刘大爷。”

  林修远接过信。信封是那种最普通的牛皮纸信封,右下角用钢笔写着寄件地址——河北省××县林家村公社。字迹工整有力,是他爷爷林大山的笔迹。

  信封很轻,但握在手里却有种沉甸甸的感觉。林修远没有立刻拆开,而是拿着信回到宿舍,在床边坐下。

  窗外,晨光渐渐明亮起来,霜开始融化,在叶尖凝成晶莹的水滴。

  他拆开信封,抽出信纸。纸是供销社卖的那种粗糙的信纸,对折成三折。展开,爷爷的字迹铺满纸面:

  修远孙儿:

  见字如面。家里一切都好,勿念。

  开头是惯常的问候,但接下来的内容让林修远坐直了身体。

  今年夏天雨水少,入秋后更是一滴未下。村里那口老井水位降了三尺,村东头的池塘已经见底。地里的晚玉米正在灌浆,眼看就要旱死。你父亲托人从县里借来一台抽水机,但机器老旧,抽不上两丈高的坡地,只能浇灌井边那几亩。

  你二叔带着村里青壮去十里外的河边挑水,一人一天只能挑十来担,杯水车薪。你奶奶急得嘴上起了燎泡,天天念叨要是能有台好用的抽水机就好了。

  你在学校好好念书,家里的事不用操心。天旱不是一年两年了,总能熬过去。

  爷爷字。

  信不长,三页纸,但每一句都像小锤子敲在林修远心上。他仿佛能透过那些朴素的字句,看到干裂的土地,看到焦急的乡亲,看到爷爷紧锁的眉头和奶奶嘴上的水泡。

  前世他是城市里长大的,虽然去过农村调研,但从未真正体会过“靠天吃饭”的含义。旱灾对他来说只是新闻里的一个词,一组数字。但现在,这个词连着他血脉相连的亲人,连着他度过童年时光的那片土地。

  林修远握着信纸,沉默了很长时间。

  窗外的霜已经完全融化,梧桐叶湿漉漉地垂着,偶尔滴下一两滴水珠。宿舍楼开始苏醒,隔壁传来起床的动静,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。

  他把信仔细折好,放回信封,揣进怀里。然后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

  校园在晨光中渐渐清晰。操场上有早起的学生在跑步,食堂的烟囱开始冒烟,远处的教学楼静默地矗立着。

  而在他脑海中,那张抽水机设计图正缓缓展开——可调手柄,插拔滤网,延伸注油管,T形握把,简易计数器,一键式放水阀。每一个细节,每一处改进,此刻都有了全新的意义。

 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作业图纸,也不是什么技术创新的证明。这是一台能真正帮助乡亲们抗旱的机器,一台能让爷爷不再皱眉、让奶奶放下担忧的工具。

  林修远转身回到床边,从床底拉出那个装图纸的帆布筒。他抽出图纸,在床铺上摊开。晨光照在图纸上,那些线条和标注清晰如刻。

  他的手指拂过图纸表面,最后停在右下角那行字上:设计者:林修远,苏嫣然。

  苏嫣然……

  林修远想起昨天在教室里,她看着黑板上的简图说“真好”时的笑容,想起她说“这台机器要是真能做出来,一定很多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