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脉络、炉火与远方的惊雷-《穿越朱瞻基:系统逼我打全球?》

  乾清宫议策的余音尚未散尽,整个大明帝国便如同精密的机械,在皇帝朱瞻基意志的驱动下,以前所未有的效率与紧迫感运转起来。诏令通过驿站、信鸽乃至刚刚铺设有线电报的关键节点,飞向四方。帝国的资源,开始悄然而坚定地向两个核心倾斜:遍布海岸与险要的防御工事,以及深藏于西苑宫墙之内的“钦天研异院”。

  研异院内,灯火昼夜不息。鲁班与艾尔已然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朱瞻基钦定的三大任务中。进展最快的是单兵净化武器的改良。基于霍去病治疗过程中对侵蚀能量特性的新认知,工匠们成功将微型星石阵列与特制合金弹头结合,造出了第一批“破邪铳弹”。这种子弹对常规目标杀伤力稍弱,但对低阶污秽造物和轻度精神污染环境中的“活性异常”,却能造成显着的伤害抑制效果。少量样品被紧急送往登州,供戚继光残部及接防部队测试。

  “本源共鸣阵盘”的研发则陷入了瓶颈。尽管有朱瞻基之前神来之笔的调整,但如何将这种精微的能量调和与远距离稳定传输结合起来,仍是巨大的难题。阵盘原型机体积庞大,能耗惊人,且需要至少三名星眸族人持续调控,才能勉强在百丈距离内维持一个脸盆大小的、不稳定的净化力场,距离实战应用还差得远。

  而最核心、也最飘渺的“秩序信标”计划,更是停留在纸面推演和激烈争论的阶段。信标建在哪里?以什么为核心?规模多大?能量从何而来?如何确保其“秩序”属性不被无处不在的侵蚀网络反噬?每一个问题都足以让最博学的博士和最富巧思的工匠挠头。鲁班召集了工部、钦天监、乃至礼部搜罗来的几位真正有传承的堪舆师、方士,连日争论,图纸画废了几大筐,却连个公认的雏形都没定下来。

  这一日,朱瞻基处理完一批紧急军务奏报后,再次亲临研异院。他没有去相对“热闹”的武器试验区,而是径直走进了气氛最为凝重压抑的“信标研议堂”。

  堂内,巨大的沙盘上堆砌着象征山川地理的模型,上面插满了不同颜色的小旗,代表备选的潜在信标选址——昆仑主峰、泰山之巅、长江源头、南海某岛……空中弥漫着浓烈的茶味和淡淡的焦躁。鲁班、艾尔、几位白发苍苍的钦天监老博士,还有那位龙虎山张道长,正围着一张绘满了复杂堪舆符号与星象轨迹的绢图,面红耳赤。

  “……昆仑乃万山之祖,华夏龙脉之源,于此立信标,必能镇压四方气运,威能最广!”一位老博士坚持道。

  “不妥!昆仑地势极高,环境极端,运输建造难比登天!且距离沿海主要威胁区域过远,鞭长莫及!依贫道之见,当选址于天下之中,譬如嵩山,或洛水之畔,承天接地,辐射八方。”张道长捻须反驳。

  “辐射八方?张道长,信标非寻常风水阵,其所需能量之巨,恐非一地之气所能承载!需寻地脉汇聚、能量天然丰沛之所在!”另一位博士指着长江入海口,“譬如金陵(南京)?虎踞龙盘,又有长江水运之便……”

  “金陵离海太近!若海上邪祟侵扰,信标首当其冲!”立刻有人反对。

  “星洲迷雾已显,南洋航道岌岌可危,信标必须兼顾海上!”有人喊道。

  争论声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
  朱瞻基静静听了一会儿,眉头微蹙。他能理解这些专家的考量,但他们的思维似乎仍被传统的风水、星象、地理概念所束缚,缺乏一种将“能量”、“规则”、“网络”这些更本质要素统筹考量的全局视角。

  他走到沙盘前,目光扫过那些小旗。意识深处,冰冷的“原始协议”似乎被这嘈杂的争论和环境信息所激活,悄然运转起来。它不再仅仅是被动响应朱瞻基的询问,而是开始主动“扫描”现场——那些堪舆符号被解析为潜在的能量节点与流动模型,星象轨迹被关联到宇宙背景辐射的特定波段,每个人的发言被分析其背后的知识体系局限与潜在合理成分……

  大量的数据流无声交汇、碰撞、筛选。

  突然,朱瞻基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,眼前的沙盘、绢图、争论的人群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、半透明的“光晕”。在这光晕中,沙盘上山川模型的轮廓线上,隐约浮现出极其纤细、颜色各异的“能量流”线条,有些地方线条密集如网(如昆仑、长江口),有些地方则稀疏甚至中断。而天空中(在他增强的感知中),似乎也有若有若无的、与星辰位置对应的“能量脉络”垂落,与地面的某些节点隐隐相接。

  这不是真实的视觉,而是“协议”根据现场信息和其庞大数据库,在他意识中构建的、更接近世界能量本质的“认知叠加层”!

  在这叠加层的视野中,那些争论的选址优劣,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图景:昆仑山能量脉络确实宏大浩瀚,但过于“古老”和“惰性”,与当前急需的、针对“侵蚀网络”的主动“秩序干涉”频率匹配度不高,且调动困难;嵩山、金陵等地,能量节点活跃,但规模有限,且与“侵蚀网络”潜在的热点区域(沿海、南洋)的“规则距离”较远,干涉效率会大打折扣;长江口能量丰沛且流动性强,但过于“混杂”,不易提炼出纯粹的“秩序”属性……

  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
  朱瞻基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叠加层中地面与天空能量脉络的交汇点移动。最终,他的视线越过沙盘,落在了悬挂于堂侧墙壁上的、那幅巨大的、标注了全球异常节点的简略舆图上。

  他的目光,在舆图上的几个特定位置徘徊:大明本土的腹地,南北能量的过渡带,几条主要地脉(在他叠加视野中)的交错区域,同时,这个位置在星图模型中,似乎处于几个已激活异常节点“影响射线”的微弱“干涉盲区”或“缓冲带”……

  一个地点名称,伴随着“协议”冰冷而高效的推演结论,如同锥处囊中,骤然浮现在他脑海,且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权重和可行性参数。

  “不必再争了。”

  朱瞻基平静的声音不大,却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。

 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望向皇帝。

  朱瞻基没有看沙盘,而是直接指向了那幅全球舆图上的一个点,那里位于湖广行省与河南行省交界处,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名山大川或帝王之都。

  “信标选址,定于南阳盆地,伏牛山南麓,白河与唐河交汇之野。”

  “南阳?”众人都是一愣。那里虽算中原腹地,但论名望不及五岳,论险要不比边关,论能量……在传统堪舆中也不算最顶尖的龙穴。

  “陛下,此地……”一位老博士迟疑着想进言。

  朱瞻基抬手止住他,目光扫过众人,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洞察力:“朕知诸位疑惑。然信标之要,非在世俗名气,亦非单纯地气丰沛。其核心在于‘位’与‘势’。”

  他走到全球舆图前,手指虚点:“观此图,美洲邪神、瀛洲妖山、奥斯曼古墟、乃至南洋迷雾,其力虽强,然其‘势’皆偏于一隅,其‘力场’辐射自有其薄弱与交汇之隙。南阳之地,居天下之中,北接黄河龙气之余韵,南承长江水脉之润泽,西倚伏牛山屏护,东望淮泗平原。其地脉能量中正平和,兼具刚柔,恰如太极之中央。”

  他顿了顿,语气更加深奥,仿佛在转述某种超越他们认知的真理:“更关键者,此地在地脉大循环与星力降临界面上,处于数个已现异常节点‘侵蚀波纹’的‘相消干涉区’。在此立信标,犹如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,找到一处相对平静的‘波节’,以此为基,树立灯塔,其‘秩序之光’方能最稳定、最不易被干扰地扩散出去,并借助地脉网络,对四面八方的异常节点形成潜在的‘压制场’与‘干扰源’。”

  这番论述,融合了传统堪舆、能量网络、波动干涉等概念,玄奥精深,却又逻辑自洽,听得鲁班、艾尔等人眼中异彩连连,而几位老博士和张道长则陷入沉思,仔细咀嚼着其中前所未有的视角。

  “此外,”朱瞻基补充道,语气转为务实,“南阳盆地地势平坦开阔,水陆交通相对便利(通过白河、唐河连接汉水、长江),利于大规模物资运输与工事建造。地处腹地,远离海岸与边境直接威胁,安全性较高。综合考量,‘位’、‘势’、‘利’三者兼备,此地乃当前最优之选。”

  “陛下圣明!”鲁班最先反应过来,激动道,“陛下此论,高屋建瓴,直指本质!老臣愚钝,先前只纠结于一点一地之气,未曾从全局‘网络’与‘干涉’着眼!若依陛下所言,南阳确为天造地设之信标基址!”

  艾尔长老也缓缓点头,星眸中充满敬畏:“陛下对能量脉络与规则干涉的感知……已近乎神明。此选址,暗合星辉垂落与地灵汇聚之枢机,且避开了最激烈的‘异常’力场正面,确为妙着。”

  几位老博士和张道长面面相觑,虽觉皇帝所言超出他们毕生所学,但逻辑严密,指向明确,更重要的是……这是圣裁。他们躬身齐道:“陛下洞幽烛微,臣等拜服!”

  “既无异议,便照此执行。”朱瞻基果断下令,“鲁班,艾尔,朕命你二人即刻组织精干力量,前往南阳实地勘察,绘制详图,并基于此选址,重新设计信标的具体形制、结构与能量回路。所需人手、物资,朕会命李定国与户部全力协调。记住,此乃国之重器,务必周密!”

  “臣(老朽)领旨!”鲁班和艾尔精神大振,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。

  离开研异院,朱瞻基并未感到轻松。信标选址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,真正的难关——如何建造、如何供能、如何启动并维持其运转——还在后面。他刚才那番论述,大半得益于“协议”提供的叠加视野和推演结论,他自己也需要时间消化其中蕴含的庞大信息。

  他信步走向霍去病养病的偏殿。霍去病已能半躺在榻上,由内侍喂食一些流质食物,精神依旧萎靡,左臂的“疤痕”虽不再恶化,却也未见明显好转,但眼神已恢复了部分清明。

  看到朱瞻基进来,霍去病挣扎着想行礼,被朱瞻基按住。

  “陛下……臣无能……累陛下……担忧……”霍去病声音沙哑,充满愧疚。

  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
  “你我之间,何出此言?”朱瞻基在榻边坐下,仔细看了看他的气色,“你能醒来,便是对朕、对大明最大的功劳。好生将养,未来还有硬仗要打,朕需要你。”

  霍去病眼中闪过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芒,用力点了点头。

  朱瞻基又询问了太医关于霍去病康复的细节,得知其精神力恢复缓慢,肉体僵化依旧,眉头微蹙。他再次尝试以“协议”优化后的“共鸣安抚”法,为霍去病温养精神。效果比之前更好,消耗也更小,但他能感觉到,想要彻底拔除那顽固的“规则性创伤”和余毒,单靠这种温和的滋养还远远不够,或许需要等到“共鸣阵盘”真正完善,或者……信标建立之后?

  离开偏殿,朱瞻基回到寝宫,准备处理下一批政务。然而,他刚坐下不久,李定国便再次匆匆求见,脸上带着罕见的凝重与……一丝惊疑。

  “陛下,两封急报,几乎同时抵达。”李定国呈上文书,“一封来自登州,戚继光将军亲笔;另一封……是奥斯曼方向,班超大人通过特殊渠道,耗时两月才辗转传回的密信,内容……极为惊人。”

  朱瞻基先打开戚继光的信。信中,戚继光汇报了撤回部队的整顿情况,以及使用新型“破邪铳弹”对少数试图靠近海岸的、被侵蚀海鸟进行测试的结果——效果良好。但信末,戚继光提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新情况:登州以东海域,近来时常出现一种诡异的“磷光潮”,夜间可见大片海水发出幽绿色光芒,光芒中似有巨大阴影游弋,派快船侦察,皆无功而返,甚至有船只莫名失踪。戚继光怀疑,这与瀛洲富士山的异变有关,可能是某种扩散性的污染或召唤。

  朱瞻基面色微沉,合上戚继光的信,打开了班超的密信。信很长,且字迹潦草,显是仓促写成。

  “陛下圣鉴:奥斯曼帝国已至崩溃边缘!哈图沙遗址之异变方碑,已被证实能发出影响心智的‘低语’,帝国派去处理的一支精锐禁卫军及三位大穆夫提(高级神学家)全军覆没,生还者皆化为只知啃食石碑、嘶吼‘岩石之王’的怪物。锡瓦绿洲黑水蔓延,吞噬了三座城镇,变异者组成大军,开始冲击行省首府。帝国苏丹权威扫地,各地总督、军阀、教派势力借‘真主之怒’或‘古老神恩’之名,纷纷割据,战乱四起。”

  “然,最致命之变,非在此处。半月前,帝国旧都君士坦丁堡(伊斯坦布尔),圣索菲亚大教堂地下,发掘出一座前所未见的、非罗马亦非奥斯曼风格的古墓。墓中空无一物,唯有一口以黑色金属与不明晶体铸造的‘井’。‘井’深不见底,散发出纯粹至极的‘虚无’与‘寒冷’,任何光线、声音、乃至探查的绳索投入其中,皆消失无踪。更可怕的是,‘井’口在不断缓慢扩大,其边缘空间呈现扭曲现象,靠近者会感到时间流速异常,乃至出现‘未来片段’的恐怖幻觉。”

  “当地幸存之东正教隐修者惊恐宣称,此乃《圣经》启示录中‘无底坑’之门户!下官设法靠近观察一次(险死还生),‘协议’(班超亦知朱瞻基有特殊能力,故以此隐语)曾给予之危险感知剧烈示警。下官判断,此‘井’绝非寻常异常,其威胁等级,恐在特诺奇蒂特兰邪神之上!它吞噬一切,包括‘规则’本身,其存在本身,便意味着所在区域的现实结构正在被‘稀释’或‘归零’!若其持续扩张……”

  信写到这里,笔迹愈发凌乱,甚至带着颤抖:“……下官不知其最终会吞噬多少,是否会‘溢出’。奥斯曼已无力应对,欧罗巴诸国闻讯惊恐,然亦束手无策。此地……已成人间地狱之前奏。下官会继续潜伏,但恐……时日无多。陛下!务必警惕!此‘无底坑’若成,恐非一洲一陆之灾!班超绝笔。”

  “无底坑”……君士坦丁堡……吞噬规则的“井”……

  朱瞻基捏着信纸的手,指节微微发白。班超的描述,让他想起了前世某些关于“虚空”、“熵寂”的终极恐怖概念。如果这是真的,那么奥斯曼的危机,已经不再是简单的“异常苏醒”,而是某种更具毁灭性、更接近世界终结本质的灾难开端!

  就在他心神剧震之际,意识深处,那一直平稳运行的“原始协议”,仿佛被“无底坑”这个概念强烈刺激,陡然间发出了前所未有的、尖锐的“警报”!

  不是声音,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、冰冷的“危机最高级”标识!与此同时,那幅全球星图模型在他意识中疯狂闪烁、重组!代表君士坦丁堡的位置,一个原本只是暗褐色的点,骤然变得漆黑如墨,并且开始向外扩散出代表“规则湮灭”或“绝对虚无”的、不祥的黑色涟漪!这黑色涟漪在模型中,正缓慢而不可阻挡地侵蚀着周围的“能量脉络”和“现实结构”!

  更让朱瞻基感到心悸的是,根据模型的推演,这“无底坑”的扩散,似乎与全球其他异常节点的活跃度,存在着某种诡异的“负相关”或“吸引”关系!它就像是一个终极的“归零者”或“清道夫”,在吞噬一切,包括……其他“异常”?

  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
  【检测到‘规则级湮灭现象’(代号:无底坑)。威胁等级:灭绝级。对当前物质-能量-信息复合稳定态存在根本性解构风险。】

  【根据现有模型推演,该现象扩散将导致区域性现实基础崩溃,并可能引发连锁性‘规则雪崩’。】

  【应对方案数据库检索……无完全匹配记录。建议:最高优先级隔离、研究、寻找反制规则或‘锚定点’。】

  【警告:宿主当前实力与资源,无法直接干预该现象。重复,无法直接干预。】

  【策略修正:加快‘秩序信标’建设,强化本土及可控区域规则稳定性,以应对可能由该现象引发的、波及全球的规则扰动冲击波。同时,尝试通过间接情报收集,获取该现象更详细信息。】

  一连串冰冷、急促、毫无感情色彩的信息流冲刷过朱瞻基的意识。这是“协议”第一次展现出如此明确的“危机感”和“策略修正”行为。

  朱瞻基缓缓放下密信,望向西方,目光似乎要穿越万里山河,看到那座正在被“虚无”吞噬的古老都城。

  乾清宫议定的战略依旧有效,但“无底坑”的出现,如同在原本就阴云密布的天空,投下了一颗足以吞噬一切的漆黑陨石。它带来的,不再是区域的混乱与恐怖,而是关乎整个世界存在根基的、最深邃的绝望阴影。

  时间,变得更加紧迫,也更加残酷了。

  他转向李定国,声音因那冰冷警报的余韵而显得格外沙哑:“传令‘钦天研异院’,南阳信标计划,优先级提至最高!不惜一切代价,加快进度!另,将班超此信摘要,加密后送交鲁班、艾尔。告诉他们……我们可能面对的是比邪神苏醒更可怕的东西。让他们……有所准备。”

  李定国虽未看信,但从皇帝骤变的脸色和语气中,也感到了那如山崩海啸般的压力,肃然领命:“是!”

  朱瞻基独自立于殿中,夕阳透过窗棂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体内,“协议”的警报已转为持续的低频监控模式,但那幅星图上漆黑的扩散点,如同烙印,刻在了他的意识深处。

  前路,不仅仅是抵抗苏醒的古老阴影,更要开始准备,面对那可能吞噬一切的……终极虚无。

  炉火已燃,信标待建,而远方的惊雷,已然炸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