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一周一次-《谁说植物人老公他绝嗣?》

  一股电流从耳朵蔓延而下,容祈年半边身体都麻了。

  想推开她。

  又不能动。

  他倍受折磨。

  他恨不得一拳将自己砸晕过去。

  夏枝枝磨着他,难受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。

  容祈年感觉到她身体越来越烫,一滴汗滚落到他的脖颈,顺着脖颈滑落不见。

  他克制着。

  身体里像是被灌入岩浆,几乎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。

  【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!】

  男人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,恨不得翻身压上去,狠狠弄死她。

  夏枝枝半睁开眼睛,眼底水汽氤氲,嗓音沙哑。

  “小叔,你允了我好不好……”

  她分明可以像上次一样,但她还有理智,听得见他的心声。

  这一次,她不想来强的。

  她要他愿意的。

  容祈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一只手紧攥成拳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

  他一声不吭。

  夏枝枝跨坐在他身上,挣扎着晃动几下,声音越发娇软,“小叔……”

  带着催促的意味。

  容祈年闷哼一声,嘴还是硬,【下去,我不想。】

  夏枝枝分明感觉到了,可他不愿,她委屈的红了眼睛。

  她没再乱动,趴在容祈年胸前,像小兽一样委屈地啜泣着。

  容祈年很难熬。

  这漫长的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

  ——简直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。

  她的唇连同呼吸都是热的。

  容祈年想偏头躲开,最后却只能直挺挺地躺着,什么都不能做。

  呼吸里,是一股幽兰花香。

  夏枝枝双手环在他肩上,身体的整个重量都落在他身上。

  坐得他难受。

  ——可他什么也不能做。

  夏枝枝出现得突兀,她是敌是友,他尚未可知。

  在他没查出那场车祸的幕后指使者前,他醒来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  怀里。

  女人的呼吸从粗重渐渐归于平稳均匀,容祈年缓缓睁开眼睛,垂眸看去。

  只见她睫毛犹挂着泪珠,已经昏睡了过去。

  红彤彤的脸颊上尽是委屈与不满足,时不时哼唧一声。

  似乎梦里都在表达不满。

  容祈年微微阖上双眼。

  掐得掌心发麻的手指松开,疼痛让他格外清醒。

  又过了一会儿。

  容祈年抱起她,她的腿无意间蹭过他身上那处窘迫。

  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。

  有些人睡着了都不老实。

  他把她放在床的另一侧,确定她已经睡熟,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。

  他光着脚,去了浴室。

  -

  翌日清晨。

  夏枝枝醒来时,浑身酸痛,感觉自己像是被打了一样。

  她躺在床上。

  昨晚的记忆涌入大脑,开始攻击她。

  她失智般向容祈年求欢,被他冷冷拒绝的画面冲击着她的理智。

  完了。

  她的一世英明。

  夏枝枝不想面对容祈年,想趁着他还没醒,先偷偷溜走。

  结果手指刚碰到被角,脑海里响起容祈年的心声。

  【醒了?】

  夏枝枝尴尬得要命,微微撑起上半身,朝身旁看去。

  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。

  夏枝枝“嗯”了一声。

  太丢脸了!

  她昨晚怎么就失去理智了?

  容祈年不用睁眼,都听出她语气中的心虚。

  【你去告诉我妈,让她不要再给你吃乱七八糟的东西,也不要拿来给我吃。】

  夏枝枝惊讶:“昨晚你也喝了牛鞭汤?”

  【把我的话带给她,我一个植物人,就不要想传宗接代的事了。】

  夏枝枝瞬间清醒过来。

  她能留在容家,容母看中的就是她能给容祈年生孩子。

  她要把原话带给容母,容母肯定会难过的。

  她说:“你这么能,要不你自己跟她说?”

  夏枝枝很是幽怨。

  容祈年明明也喝了牛鞭汤,肯定也有灭火的需要。

  可他却冷眼旁观,任她被欲望折磨。

  哼!

  容祈年:【……】

 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夏枝枝气呼呼地下了床。

  容祈年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,看见她推开门走进浴室。

  砰一声。

  浴室的门在他眼前关上。

  他一阵无言。

  洗完澡出来,夏枝枝已经冷静下来,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。

  的确。

  站在容祈年的角度,他没有义务帮她纡解欲望。

  尤其是在她用心不纯接近他之后,他应该很烦她。

  偏偏他是植物人,除了冷言冷语,也确实赶不走她。

  她咬咬牙。

  强扭的瓜不甜,但解渴。

  她倒要看看,他能拒绝她一次、两次,还能不能拒绝她三次、四次。

  总之。

  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,让他心甘情愿臣服于她。

  夏枝枝下楼。

  客厅里坐着容母,不见容父和容鹤临的身影,她轻轻吁了口气。

  容母朝她招了招手,“枝枝,过来坐。”

  夏枝枝走过去,在容母身边坐下,容母打量她的神色。

  她悄声问道:“昨晚怎么样?年年现在是植物人,你要辛苦些。”

  夏枝枝意识到容母在说什么虎狼之词,脸颊瞬间红透了。

  “妈妈,我们没有。”

  容母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,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我懂,害羞嘛。”

  夏枝枝:“……”

  罢了,再解释下去,只会越描越黑。

  唉!

  终究是她承担了所有。

  “妈妈,小叔在床上躺了两年半,这种事不能过于频繁,对他身体不好。”

  容母说:“医生说他状态不错,要不是一直昏迷不醒,他跟正常男人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
  夏枝枝当然知道容祈年有多正常,他昨晚也不是全无反应。

  只是他内心不愿,她不想用强的罢了。

  “那还是要考虑他的身体能不能承受,要不这样,一周一次?”夏枝枝跟容母商量时,还是忍不住害臊。

  容母毕竟是长辈。

  “好,那就一周一次,”容母还挺开心,“枝枝,一会儿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会登门给你和祈年办理结婚证,等你们扯证了,你们就是合法夫妻了。”

  容母知道。

  要让夏枝枝这样一个如花似玉,又风华正茂的姑娘嫁给容祈年,侍候他下半辈子,相当不容易。

  所以。

  该给的名分,老容家要给,该给的聘礼,老容家也不能短了她的。

  夏枝枝吃惊,“妈妈,您好厉害,真的把民政局搬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