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我想给,但她想要吗?-《谁说植物人老公他绝嗣?》

  空气忽然陷入安静。

  容母也是猝不及防,儿媳妇就这么水灵灵地出来了。

  她脸上的面具都没来得及摘下来还给容祈年。

  她心里一阵忐忑,枝枝知不知道年总面具下的人是年年啊?

  容母尴尬:“枝枝啊,你开门的方式不太对,要不你进去再重新开一下?”

  夏枝枝没说话,斜了容祈年一眼。

  容祈年一下子坐直了,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,神情也不骄矜了。

  “妈,枝枝都知道了。”

  夏枝枝一怔,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容祈年这么亲密地喊她的名字。

  怎么说呢?

  他舌头上就像装了一个小钩子,勾得人心猿意马。

  容母讪笑两声,“已经知道了啊,不愧是我儿媳妇,就是聪明哈。”

  夏枝枝感觉容母尴尬的都要脚趾抠地了。

  她缓缓走过去,在容母身边坐下。

  容母指间攥着银色面具,像攥了一颗地雷。

  她不清楚现在的情况,也不敢说话,怕说多错多。

  尤其是夏枝枝刚才哭过,眼睛都还是肿的。

  这个时候她怕自己说了什么添乱,又惹她哭一场。

  “这面具做得还挺精致的哈。”夏枝枝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
  不过她知道,她要打破沉默,容母才会重新自在起来。

  其实她并不意外容母会认出容祈年来,这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,又看着长大的亲生孩子。

  容母一听,顿时来了精神。

  “我就是觉得好看,才让年年摘下来给我戴戴,你看这做工,要是纯金打造的我会更喜欢。”

  “这里再镶一颗红宝,这里镶一颗蓝宝,这个地方要是再做一个流苏,那就更灵动飘逸了。”夏枝枝说。

  婆媳俩开始旁若无人的研究怎么改造这个面具。

  刚才的尴尬气氛荡然无存。

  容母听见夏枝枝极有创意的改动,忍不住夸她。

  “枝枝你不愧是学珠宝设计的,这么一改动既时髦又贵气,还得是你。”

  容祈年坐在旁边,给两人斟茶倒水,像个小媳妇。

  他时不时往夏枝枝身上瞥,刚才她哭的那一嗓子是真的把他吓着了。

  他也知道自己混蛋。

  就在早上刚掉马时,他都还想着怎么糊弄过关。

  如今,他是糊弄不了一点了。

  他要想把媳妇儿追回来,真诚才是唯一的必杀技。

  服务生陆陆续续的将菜端上来,这家中餐馆远近闻名。

  这个点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。

  容祈年见她们聊得热火朝天,自觉拿碗盛了一碗海参鲍鱼粥,殷勤地推到夏枝枝面前。

  “枝枝,你趁热喝。”

  容母瞥了眼那碗粥,粥里全是海参鲍鱼。

  容祈年应该是把整锅粥里的海参鲍鱼都盛到这碗里了。

  他那点小心思,她是真没眼看。

  “哦,现在怎么不叫心肝儿了?”

  一句话,同时呛到了两个人。

  容祈年:“妈!”

  夏枝枝脸颊涨得通红,赶紧把面前的粥推到容母跟前。

  “妈妈,您吃。”

  容母倒不是馋那口粥,她就是故意揶揄小儿子。

  谁让他从前拽得二五八万似的,没谁能入他的眼。

  现在就该吃吃爱情的苦头。

  容母把粥碗又推了回去,“枝枝你吃,瞧你最近都瘦了。”

  容祈年帮腔,“就是,你要多补补,身体才强壮。”

  容母也说:“快趁热吃,鲍鱼要热的才好吃。”

  夏枝枝则拿了一只碗,把锅里剩下的鲍鱼都盛给了容母。

  “妈妈,您也吃。”

  婆媳俩喝粥,聊起了珠宝,容母就说:“下周有一场珠宝拍卖会,年年,你带枝枝去看看,枝枝有喜欢的就拍回来。”

  容祈年拿着小剪刀在剪蟹钳,闻言撩起眼皮看向夏枝枝。

  “你想去吗?”

  夏枝枝还没说话,容母就说:“你别问她想不想,你要问你自己给没给。”

  容祈年:“……”

  他倒是想给,可她想要吗?

  容祈年又去看夏枝枝,夏枝枝一直垂着眼睑,连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一点。

  显然还在生气中。

  容祈年做小伏低,把剥好的一整盘蟹肉推到夏枝枝面前。

  夏枝枝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,却是一个警告的眼神。

  让他别再献殷勤。

  她把蟹肉推到她和容母的中间,“妈妈,您也吃。”

  容母看了看容祈年,又看了看夏枝枝。

  小两口别别扭扭的。

  吃完饭,她还是找个借口赶紧走吧。

  饭吃到一半,夏枝枝手机响了,是她导师打来的,问她参加绘画比赛的事。

  夏枝枝拿着手机离开包厢。

  包厢里只剩下容家母子俩,容母瞧容祈年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。

  就好像媳妇一走,把他的魂也一起勾走了似的。

  她说:“刚才我没顾得上问你,你什么时候醒的,为什么瞒着我跟你爸?”

  容祈年也没打算继续瞒着她,“说来您可能不信,是我跟枝枝发生关系的第三天。”

  “啥,你说啥?”

  容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,这怎么可能?

  如果他是跟夏枝枝发生关系后才醒的,然后立即就能跑能跳,这现实吗?

  容祈年:“您是不是觉得很神奇?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。”

  容母微微眯起眼睛,“你该不会是因为你爸要让你们离婚,故意这样说给我听的吧?”

  容祈年简单粗暴,“我犯不着,我也不会跟她离婚。”

  容母:“你跟我说句实话,你是不是早就醒了?”

  “没醒,真是枝枝的功劳,我们那啥以后,我就突然能感知这个世界了。”

  这说法太玄幻了,容母不信。

  “你觉得我会相信?”

  容祈年摊了摊手,“您爱信不信,反正事实就是这样的。”

  其实容母心里还是信了多半。

  毕竟容祈年这两年半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,他要是早就醒了,不可能一直装下去,他们还一点都没察觉。

  “那你这面具又是怎么回事?”

  容祈年:“我刚醒,用来掩人耳目的,没想一直戴着。”

  容母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,说:“那你刚醒那会儿都有谁知道?”

  “只有林叔和周厌。”

  夏枝枝接完电话,刚走到包厢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容母痛心的质问。

  “合着你醒了,连我跟你爸也瞒着,你是觉得我们会害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