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只管生火不管灭火-《谁说植物人老公他绝嗣?》

  容祈年淡淡垂眸,看着她眉眼弯弯、笑靥如花的模样。

  夜风轻轻拂动她的裙摆,她抱了满怀的玫瑰,像落入凡间的精灵。

  他的心像是被温暖的春风拂过,他的声音也软了下来。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夏枝枝澄澈的眼珠转了转,笑得更甜,“当然是我是你的唯一吖。”

  容祈年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,他静静地看着夏枝枝。

  视线不知不觉落在她鼻尖以下,他偏头下来。

  两人近在咫尺,呼吸似乎都亲密地缠绕在一起。

  容祈年闻到她唇缝间溢出来的奶茶的甜味儿。

  此时,此刻。

  他好想舔一舔,那味道是不是如记忆中一样甜。

  可他不能。

  夏枝枝微微仰头看着他,像是被他蛊惑了一般,手指不自觉攥着他垂落下来的领带。

 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薄荷香气,扯他领带的手用了点力,仰头刚要碰上去——

  容祈年往后退了一点,夏枝枝亲了个空。

  嘴唇上突然被什么碰了一下,夏枝枝闻到了馥郁的花香。

  她一怔。

  容祈年捏着那朵夏枝枝送他的玫瑰,用花瓣轻扫她的唇缝。

  从左到右。

  花瓣仿佛是他暗藏欲念的舌头,正在亲吻、蹂躏她的唇瓣。

  直到她的唇瓣比花还娇艳欲滴,他才将那枝花收回去。

  然后低头,当着夏枝枝的面,一点一点,将花瓣含进嘴里。

  嚼碎,吞下去。

  夏枝枝头脑晕乎,心跳失控,怔怔地看着面前吃花的男人。

  他眉眼昳丽,银色的面具让他看起来很清冷。

  可是黑漆漆的眼睛里却染满了欲,迷恋地看着她。

  他在吃花,也像是在吃她。

  面具下的半张脸潮艳,菲薄的唇被花汁染得通红,有一种妖异又触目惊心的俊美。

  太涩气了!

  夏枝枝怔怔地想,怪不得男人爱在外面找刺激。

  瞧瞧,她家这位在家里装得一副矜贵禁欲的模样,面具一戴,都学会勾引人了。

  真想把他带去酒店,把他的衣服扒光,看他还敢不敢浪!

  容祈年吃完了玫瑰花,心里那股火也被压了下去。

  他脸上那抹潮艳慢慢褪去,看着夏枝枝的眼神也没刚才那么凶了。

  不过他的手又揣回西裤口袋里了。

  “走吧,太晚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
  夏枝枝被他迷得晕头转向,听他说要送自己回去,心里多少有点惋惜。

  气氛都到这里了,他确定他们真的不去开个房?

  “哦。”

  两人并肩往商场走去,容祈年的车还停在商场楼下。

  另一边。

  谢晚音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兴奋的脸都红了。

  真是天助她也!

  她居然拍到夏枝枝跟人偷情的画面,这不是老天都站在她这边是什么?

  谢晚音收了手机,从大树后钻出来,又朝时代广场那边看去。

  这一眼,让她如坠冰窟。

  只见那原本走在夏枝枝身侧的面具男人,突然朝她看了过来。

  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。

  他本就身形高大,那双乌黑的眼眸冷冷扫过来时,眼眸中所含的警告几乎要凝为实质。

  谢晚音被这眼神吓得不由后退了半步。

  她转身慌慌张张地跑了。

  -

  夏枝枝回到香山樾,家里空荡荡的,红姨和林叔都还没有回来。

  当然,容祈年也不可能在家。

  他肯定蹲在地下停车库里换装摘面具呢。

  她有点口干舌燥的,去厨房倒了半杯温水。

  刚端出来,就听见入户电梯“叮”一声响。

  换完装的大尾巴狼回来了。

  夏枝枝就倚在客厅的廊灯下,边喝水边看走进来的容祈年。

  果然是换了一套衣服,脸上的面具也摘了。

  不过戴了一天面具,鼻梁上的压痕没那么快消,有一个深红的印子。

  露出的一张帅脸上,巴掌印没了。

  夏枝枝心想,还是打轻了。

  容祈年看见她捧着水杯喝水,也去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
  嘴里一直有股玫瑰花的味道,刚才吃的时候没觉得,现在才感觉有点不舒服。

  倒了水出来,他瞥见餐桌上放着的玫瑰花,微挑了挑眉。

  “买花了?”

  夏枝枝静静地看着他装,“嗯,跟人看完电影出来,刚好遇到一个小男孩在卖,我瞧着天色太晚了,索性全买了,我借花献佛,都送给你,你喜不喜欢?”

  他不是挺喜欢吃花吗?

  都送给他,他可以慢慢吃!

  容祈年看着玫瑰花,想起她刚才送他一朵的说辞。

  他说:“你送我这么多花,有什么讲究吗?”

  夏枝枝耸了耸肩,很是敷衍地说:“没什么讲究啊,良心发现罢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容祈年气闷不已。

  果然!

  外面的野男人才是心尖宝,合着他就是根草呗。

  “那你的良心也不多。”

  夏枝枝笑得没心没肺,“我今天高兴,不跟你计较。”

  容祈年气得把杯里的水一口饮尽,把水杯重重搁在中岛台上。

  看她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,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炸开。

  笑笑笑,他要亲得她笑不出来!

  容祈年突然扑过去,捧着她的脸,将她摁在墙上,凶狠地堵住她的嘴。

  大脑温度升高,一片燥乱,犹如有岩浆翻滚,胸中也全是汹涌的热意。

  容祈年气息粗重,卷着夏枝枝的唇瓣,用力汲取她的味道。

  夏枝枝顿了顿,几秒钟后,她一把揪着容祈年的衣领,疯狂地回吻了过去。

  然而就在下一秒,这个吻戛然而止。

  容祈年气喘吁吁地退开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他大步离开。

  夏枝枝:“……”

  迷离的目光逐渐恢复清明,夏枝枝在心里怒骂。

  这混蛋玩意儿,只管生火不管灭火是吧?

  好半天,她才平息身体里的燥意,把两个杯子都拿回厨房,洗干净放进消毒柜里。

  她又找来花瓶,将那一捧玫瑰花插进花瓶里。

  做完这些,她回房去洗澡。

  洗了一半,就感觉外面好像传来脚步声。

  紧接着,她的浴室门被人敲响。

  夏枝枝一惊,条件反射的去遮上面,遮了上面又去遮下面。

  遮完她才想起,她进来的时候反锁了浴室门,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。

  她惊恐地瞪着半毛玻璃上那道高大挺拔的黑影,“谁?”

  “是我,给你拿衬衣过来。”

  夏枝枝松了口气,有点愠怒,“你把衣服挂门把手上,我洗好了出来拿。”

  外面的人动了,似乎真的把衣服挂在门把手上,然后影子渐渐模糊。

  夏枝枝这下也没心情慢慢洗澡了,三两下洗完,把水擦干,裹了浴巾在身上,悄悄走过去开门。

  衬衣挂在门把手上,她伸手拿进来。

  衣服还好,是正常的款式。

  夏枝枝以为容祈年会在衬衣上动手脚,看来他还挺正人君子的。

  换上衬衣,她吹干头发走出去,就看见躺在她床上的男人。

  男人身下,铺了一床的红玫瑰花瓣,有人辣手摧花。

  夏枝枝:“……”

  她说他怎么不作妖,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