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 扑过去亲他一口,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-《谁说植物人老公他绝嗣?》

  夏枝枝抬眸,看见他面具下,唇角挑起一抹弧度。

  笑得有点欠。

  她要是现在扑过去亲他一口,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。

  夏枝枝将设计稿收进抽屉锁上,“走吧,我的年先生。”

  容祈年嘴角的笑意秒收,眸色沉了沉。

  还是会心痛怎么办?

  哪怕是年总,他似乎也无法笑着接受她这么亲密地说我的年先生。

  夏枝枝不知道容祈年的想法,但是看见他呲着的大牙收了,她终于满意了。

  这才对嘛。

  笑得没心没肺,让她感觉自己一拳砸在棉花上了。

  她开开心心地关了电脑,率先往电梯间走去。

  按了下行键,电梯开启,两人踱步进去。

  这是总裁专用电梯,直达负一层,他们上了车。

  容祈年自己开车,夏枝枝坐在副驾驶座。

  她拿起手机,像普通的情侣一样问容祈年,“我们晚上去吃什么,我在美团上找找餐厅。”

  容祈年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情。

  他想起自己要大男子主义一点,就说:“你不用找,我都安排好了。”

  夏枝枝划动手机的手指一顿,“好吧。”

  她把手机揣回包里。

  车里很安静,她想放点音乐来听,结果刚倾身过去,就听见容祈年说:“别动,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。”

  夏枝枝:“……”

  她坐了回去,心想容祈年这又是在作什么妖?

 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,夏枝枝扭头看着车窗外。

  容祈年只能看到她半张侧脸,也瞧不出表情。

  他立即开始反省。

  他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,他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,没想让她难过。

  容祈年轻咳一声,“那什么,其实我这个人身上的缺点很多,我自大、控制欲强,决定了的事不允许任何人反驳,而且我不喜欢照顾别人,我喜欢会照顾我的,等你跟我相处久了,你就会知道,我可能不是你想找的那个类型。”

  夏枝枝:“……”

  喔,这就开始立人设,要逼她知难而退了。

  那她怎么能让他如愿呢?

  夏枝枝转过头来,深情款款地看着他,“没关系,你是我喜欢的人,你怎么样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。”

  容祈年:“……”

  女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
  他真是要被她气噘过去。

  “我可能还会打女人,你也不害怕吗?”容祈年咬牙问道。

  夏枝枝笑得十分包容,“你放心,我不会嫌弃你的。”

  容祈年:“……”

  算了算了,再跟她说下去,他只会被她气死。

  容祈年终于偃旗息鼓,“你刚刚想干什么,继续干吧。”

  夏枝枝挑了挑眉,这么快就举手投降了?

  战力堪忧啊!

  “我想放音乐,不会吵到你吧?”夏枝枝小心翼翼地问。

  容祈年在心里向自己举了白旗,他还是喜欢她活泼明媚的模样,不喜欢她这么战战兢兢地去讨好另一个男人。

  他要么拒绝,答应了就好好约会,这么折腾她算什么男人?

  “不会,我刚才吓你的,以后你不用问我的意见,在我车上,你想干什么都可以。”

  夏枝枝眼睛亮亮的,盯着容祈年性感的喉结看,“真的干什么都可以?”

  容祈年被她看得有点慌,嘴一瓢,说:“当然,干我不行。”

  夏枝枝:“……”

  容祈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,真想捂脸。

  他到底在说什么?

  夏枝枝闷笑了两声,微微倾身过去,一边在中控台上找歌,一边说:“没想到你这么可爱。”

  容祈年:“……”

  说一个男人可爱,她这绝对是羞辱。

  可他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再上扬。

  诶,老婆夸他可爱了呢。

  一瞥后视镜,他看见脸上戴的银色面具,银色冷光一闪,他的心情又宕回谷底。

  哦,老婆夸的是年总。

  不开心!

  夏枝枝找到一首歌,点了播放,音乐的旋律在车厢里回荡。

  大笨钟早已响起

  午夜的消息

  高跟鞋配上暴雨

  难过又美丽

  灯光在扑朔迷离

  危险的气息

  沉睡在纸醉金迷

  消失的彻底

  ……

  夏枝枝点了循环播放,靠回椅背上,安静地听歌。

  容祈年瞥了她一眼又一眼,不知为何,这首歌的曲调是欢快的,但歌词却让人很难过。

  容祈年沉默地开车,直到车子停在一家高端商场的地下停车库里。

  这家商场的顶楼,有一家旋转餐厅,容祈年让周厌在这里订了位置。

  他们乘电梯上楼,直达餐厅,被服务生带到包厢里。

  两人坐下后,菜品陆陆续续地开始上。

  这是一家西餐,餐前点是夏枝枝喜欢的红丝绒蛋糕。

  她慢慢品尝。

  红丝绒蛋糕入口即化,好吃的让她眯起了眼睛。

  容祈年不爱甜品,坐在那里看着她。

  夏枝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,说:“你怎么不吃?”

  容祈年说:“看你吃就很有食欲。”

  夏枝枝就说:“我没跟你说起过我小时候的事吧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我小时候被夏家领养,那时候我养父还不像现在这么好赌,他在一家大公司上班,家里还是小有积蓄的。”

  “当时我养母难怀孕,夫妻俩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,于是去孤儿院领养了我,我刚被领养回去不到半年,养母就怀孕了,生了个弟弟。”

  这些资料,早在容祈年醒来没多久,周厌就向他汇报过。

  可此刻亲耳听她说起这段往事,他还是心疼得厉害。

  夏枝枝苦笑一声,“弟弟刚生下来身体不好,花了很多钱医治,掏空了家底。常言道麻绳专挑细处断,没多久,养父也失业了。”

  “失业后他找了很多工作,都干不长,久而久之就摆烂了。”

  “后来他酗酒,赌博,输了钱回来就打我,骂我是赔钱货,都是因为领养了我,才让他们家越来越穷。”

  容祈年温声道:“这不是你的错,你不需要自责。”

  “我知道,我也不自责。”

  夏枝枝声音顿了顿,又继续说:“我第一次吃蛋糕,是我16岁生日那天,养父带回来的,我真的受宠若惊,尝了一口就舍不得再吃。”

  “后来半夜我起来上厕所,听见他和养母说,蛋糕里混了安眠药,等我睡熟一点,有人要过来把我卖去山里,给老汉生孩子,那晚我趁夜跑了。”

  夏枝枝放下了银匙,抬眸看着容祈年。

  她说:“你看,其实天上不会掉馅饼,那些突如其来的好都带着目的性,所以我对自己说,无论是谁,我只给一次信任,一次不忠,终身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