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殿里空荡荡的，只有几尊落满灰尘的石像立在角落。烛火晃了晃，把石像的影子投在墙上，斑驳得像张鬼脸。
“师伯，这里什么都没有啊。”邢烨白用长刀拨开脚边的碎石，扬起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，“连个像样的箱子都寻不着，哪来的灵气波动？莫不是我们感应错了？”
池南衡正用玄铁剑敲着石壁，剑刃碰到裂缝时发出空洞的回响：“不对劲，这石壁后面是空的。”他手腕一沉，看样子是想劈开看看，却被叶惊秋出声喝止。
“别动。”叶惊秋的指尖轻轻抚过石壁上的符文，那符文在她触碰时突然闪过一丝黑气，“这是上古封印，强行破开只会触发陷阱。”
鹿云皖凑近了些，鼻尖几乎要碰到石壁：“可我们明明感应到灵气波动。”话音未落，整面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，符文瞬间亮起刺眼的红光，石像的眼睛里竟渗出黑色的粘液，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“不好，是幻阵！”莫子祁突然喊道，一把将梨初拉到身后护住，“大家别盯着石像的眼睛看！这阵能勾动人的心魔！”
可已经晚了。林锦刚才盯着石像看了片刻，此刻突然尖叫起来：“蛇！好多蛇！它们爬过来了！”她挥舞着手臂，像是在驱赶什么看不见的东西，脚步踉跄着就要往石壁上撞。
叶惊秋的剑“嗡”地出鞘，剑气横扫而过，“砰”的一声将石像的头颅劈落。石像碎成石块的瞬间，红光骤然黯淡下去。
林锦猛地清醒过来，脸色惨白地瘫坐在地，大口喘着气：“我、我刚才看到好多毒瘴蛇爬过来，就在我脚边。”
“是阵法制造的幻象。”叶惊秋收剑回鞘，目光扫过整个偏殿，“这里只有妖族的气息，没有宝物，也没有魔气，刚才的灵气波动是阵法伪装的，故意引我们进来。”
“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？”周卓一瘸一拐地走到石台前，伸手想去摸上面的凹槽，被池南衡一把打开了手。
“别乱碰！”池南衡瞪了他一眼，“没看到这凹槽里的黑灰吗？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，指不定有诈。”
叶惊秋蹲下身，用指尖捻起一点黑灰，放在鼻尖轻嗅：“是妖丹燃烧后的残留物，至少有五百年份。看来这里确实有过宝物，只是早就被人取走了。”
邢烨白皱起眉：“会是其他门派的人吗？刚才在妖皇殿外，我好像看到过清虚宗的脚印，鞋印边缘还有淤泥，看着很新。”
“不管是谁，此地不宜久留。”叶惊秋站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灰，“这阵法被触动过，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发作。我们先出去。”
众人不敢多留，跟着她快步走出偏殿。叶惊秋目光落在弟子们身上，周卓正笨拙地帮林锦包扎被碎石划破的手背，绷带缠得歪歪扭扭。
邢烨白在给池南衡看他胳膊上的旧伤，嘴里念叨着“早让你用止血符你偏不听”。
鹿云皖在清点剩下的符纸，时不时抬头看看众人的伤势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，眼神里却比刚进秘境时多了几分坚韧。
她沉默片刻，忽然开口：“接下来，你们分头历练。”
这话一出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“师伯，您要走？”邢烨白第一个反应过来，“可这秘境这么危险，我们几个单独行动…”
“历练本就该独自面对危险。”叶惊秋打断他，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叠传讯符，分给众人，“这是升级版的传讯符，捏碎后十里内都能感应到。如果遇见紧急情况就捏碎，我会尽快赶到。但我不能一直跟着你们，会影响你们历练，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别人身后。”
“师尊。”梨初拉着叶惊秋的袖子，眼圈有点红，“我们不能跟着您吗？有您在，我们心里踏实。”
“听话。”叶惊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，目光转向莫子祁，“你带梨初去东边的灵植谷，那里有几株凝露草，正好让你练练手。记住，遇到不认识的灵植别乱碰，先用符纸试探，若是碰了带毒的，我可不会特意跑去给你们解毒。”
莫子祁点头：“是，师尊。弟子会看好师妹的。”
叶惊秋又看向邢烨白和池南衡：“你们去北边的黑石崖，那里有铁矿，适合淬炼兵器。但崖底有石妖，等级不高，正好给你们练手。记住，石妖的核心在额头，劈那里最省力。”
“是，师伯。”两人齐声应道，邢烨白还特意拍了拍腰间的长刀，看样子是跃跃欲试。
“云皖，你带周卓和林锦去西边的迷雾森林外围。”叶惊秋的目光落在鹿云皖身上，“那里的迷雾能锻炼神识，遇到迷路的弟子就带他们一起回来。”
鹿云皖接过传讯符，指尖微微收紧：“惊秋，您要去哪里？需不需要弟子跟着？”
“我自有去处。”叶惊秋没多说，转身往殿外走，“出发吧，别耽误时间。秘境里的天暗得快，尽早赶到目的地才好安营。”
弟子们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晨光里，面面相觑。周卓挠了挠头，小声嘀咕：“长老好像有心事？刚才她看瀑布方向的眼神怪怪的，像是在纠结什么。”
“别瞎猜。”池南衡拍了他一下，“按长老的安排行动，我们先去黑石崖，路上正好能采点止血草，你的腿伤还得换药。”
“哎，好！”周卓连忙应着，又转头对林锦说，“你们去迷雾森林也小心点，那里的雾能迷人眼，要是迷路了就赶紧捏传讯符。”
林锦点点头：“知道了，师兄。你们也小心石妖。”
众人很快分好队伍，各自动身，身影渐渐消失在不同的方向。
叶惊秋站在妖皇殿外的山坡上，望着远处的瀑布。那瀑布从断崖上倾泻而下，水雾弥漫得像层白纱，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彩虹。
可只有她知道，那平静的水面下藏着什么，那里藏着“噬灵珠”，是原主黑化的关键。那珠子能吞噬他人灵力助长自身，却也会逐渐侵蚀心智，最后让人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。
按原书记忆，她本该远远避开这里。可不知为何，越是靠近，心口就越像被什么东西拽着，隐隐发疼，仿佛有个声音在水底呼唤她，带着种熟悉的、阴冷的诱惑。
“不过是个死物，有什么好呼唤的。”她低声自语，绕着山路往瀑布相反的方向走。可没走几步，那股感应突然变得强烈，像是有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的心脏，疼得她脚步一顿。
她停下脚步，回头望向瀑布。水雾中似乎有个黑影闪过，快得像错觉，可那瞬间的阴冷气息，却让她脊背发凉。
“罢了。”叶惊秋咬了咬牙，转身改道，既然躲不开，不如去看看究竟。左右她有原主的记忆，就算真遇到什么，总能应付过去。
“师伯，这里什么都没有啊。”邢烨白用长刀拨开脚边的碎石，扬起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，“连个像样的箱子都寻不着，哪来的灵气波动？莫不是我们感应错了？”
池南衡正用玄铁剑敲着石壁，剑刃碰到裂缝时发出空洞的回响：“不对劲，这石壁后面是空的。”他手腕一沉，看样子是想劈开看看，却被叶惊秋出声喝止。
“别动。”叶惊秋的指尖轻轻抚过石壁上的符文，那符文在她触碰时突然闪过一丝黑气，“这是上古封印，强行破开只会触发陷阱。”
鹿云皖凑近了些，鼻尖几乎要碰到石壁：“可我们明明感应到灵气波动。”话音未落，整面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，符文瞬间亮起刺眼的红光，石像的眼睛里竟渗出黑色的粘液，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“不好，是幻阵！”莫子祁突然喊道，一把将梨初拉到身后护住，“大家别盯着石像的眼睛看！这阵能勾动人的心魔！”
可已经晚了。林锦刚才盯着石像看了片刻，此刻突然尖叫起来：“蛇！好多蛇！它们爬过来了！”她挥舞着手臂，像是在驱赶什么看不见的东西，脚步踉跄着就要往石壁上撞。
叶惊秋的剑“嗡”地出鞘，剑气横扫而过，“砰”的一声将石像的头颅劈落。石像碎成石块的瞬间，红光骤然黯淡下去。
林锦猛地清醒过来，脸色惨白地瘫坐在地，大口喘着气：“我、我刚才看到好多毒瘴蛇爬过来，就在我脚边。”
“是阵法制造的幻象。”叶惊秋收剑回鞘，目光扫过整个偏殿，“这里只有妖族的气息，没有宝物，也没有魔气，刚才的灵气波动是阵法伪装的，故意引我们进来。”
“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？”周卓一瘸一拐地走到石台前，伸手想去摸上面的凹槽，被池南衡一把打开了手。
“别乱碰！”池南衡瞪了他一眼，“没看到这凹槽里的黑灰吗？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，指不定有诈。”
叶惊秋蹲下身，用指尖捻起一点黑灰，放在鼻尖轻嗅：“是妖丹燃烧后的残留物，至少有五百年份。看来这里确实有过宝物，只是早就被人取走了。”
邢烨白皱起眉：“会是其他门派的人吗？刚才在妖皇殿外，我好像看到过清虚宗的脚印，鞋印边缘还有淤泥，看着很新。”
“不管是谁，此地不宜久留。”叶惊秋站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灰，“这阵法被触动过，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发作。我们先出去。”
众人不敢多留，跟着她快步走出偏殿。叶惊秋目光落在弟子们身上，周卓正笨拙地帮林锦包扎被碎石划破的手背，绷带缠得歪歪扭扭。
邢烨白在给池南衡看他胳膊上的旧伤，嘴里念叨着“早让你用止血符你偏不听”。
鹿云皖在清点剩下的符纸，时不时抬头看看众人的伤势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，眼神里却比刚进秘境时多了几分坚韧。
她沉默片刻，忽然开口：“接下来，你们分头历练。”
这话一出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“师伯，您要走？”邢烨白第一个反应过来，“可这秘境这么危险，我们几个单独行动…”
“历练本就该独自面对危险。”叶惊秋打断他，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叠传讯符，分给众人，“这是升级版的传讯符，捏碎后十里内都能感应到。如果遇见紧急情况就捏碎，我会尽快赶到。但我不能一直跟着你们，会影响你们历练，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别人身后。”
“师尊。”梨初拉着叶惊秋的袖子，眼圈有点红，“我们不能跟着您吗？有您在，我们心里踏实。”
“听话。”叶惊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，目光转向莫子祁，“你带梨初去东边的灵植谷，那里有几株凝露草，正好让你练练手。记住，遇到不认识的灵植别乱碰，先用符纸试探，若是碰了带毒的，我可不会特意跑去给你们解毒。”
莫子祁点头：“是，师尊。弟子会看好师妹的。”
叶惊秋又看向邢烨白和池南衡：“你们去北边的黑石崖，那里有铁矿，适合淬炼兵器。但崖底有石妖，等级不高，正好给你们练手。记住，石妖的核心在额头，劈那里最省力。”
“是，师伯。”两人齐声应道，邢烨白还特意拍了拍腰间的长刀，看样子是跃跃欲试。
“云皖，你带周卓和林锦去西边的迷雾森林外围。”叶惊秋的目光落在鹿云皖身上，“那里的迷雾能锻炼神识，遇到迷路的弟子就带他们一起回来。”
鹿云皖接过传讯符，指尖微微收紧：“惊秋，您要去哪里？需不需要弟子跟着？”
“我自有去处。”叶惊秋没多说，转身往殿外走，“出发吧，别耽误时间。秘境里的天暗得快，尽早赶到目的地才好安营。”
弟子们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晨光里，面面相觑。周卓挠了挠头，小声嘀咕：“长老好像有心事？刚才她看瀑布方向的眼神怪怪的，像是在纠结什么。”
“别瞎猜。”池南衡拍了他一下，“按长老的安排行动，我们先去黑石崖，路上正好能采点止血草，你的腿伤还得换药。”
“哎，好！”周卓连忙应着，又转头对林锦说，“你们去迷雾森林也小心点，那里的雾能迷人眼，要是迷路了就赶紧捏传讯符。”
林锦点点头：“知道了，师兄。你们也小心石妖。”
众人很快分好队伍，各自动身，身影渐渐消失在不同的方向。
叶惊秋站在妖皇殿外的山坡上，望着远处的瀑布。那瀑布从断崖上倾泻而下，水雾弥漫得像层白纱，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彩虹。
可只有她知道，那平静的水面下藏着什么，那里藏着“噬灵珠”，是原主黑化的关键。那珠子能吞噬他人灵力助长自身，却也会逐渐侵蚀心智，最后让人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。
按原书记忆，她本该远远避开这里。可不知为何，越是靠近，心口就越像被什么东西拽着，隐隐发疼，仿佛有个声音在水底呼唤她，带着种熟悉的、阴冷的诱惑。
“不过是个死物，有什么好呼唤的。”她低声自语，绕着山路往瀑布相反的方向走。可没走几步，那股感应突然变得强烈，像是有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的心脏，疼得她脚步一顿。
她停下脚步，回头望向瀑布。水雾中似乎有个黑影闪过，快得像错觉，可那瞬间的阴冷气息，却让她脊背发凉。
“罢了。”叶惊秋咬了咬牙，转身改道，既然躲不开，不如去看看究竟。左右她有原主的记忆，就算真遇到什么，总能应付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