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惊秋醒来后的第三日，银月峰的药炉便没断过烟火。
池南衡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，每日天不亮就去后山采集带露的灵草，回来亲手煎成药汁，凉到温吞才敢端进房里。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他端着药碗，小心翼翼地吹了吹，瓷碗边缘还沾着点褐色的药渣，“素心师伯说，这‘清灵丹’要连着喝七日，才能彻底把心脉里的魔气清干净。昨天我闻着药味好像淡了点，特意多加了三钱‘驱邪草’，你尝尝会不会太苦？”
叶惊秋靠在床头，接过药碗抿了一口，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，带着点草木的腥气。
她抬眼看向池南衡，他眼下的青黑淡了些，脸色却依旧苍白，嘴唇干裂得起了皮，显然还在硬撑：“你的灵力还没补回来，别总围着我转。后山的灵草沾着晨露最凉，你天天去采，仔细伤了脾胃。”
“没事。”池南衡笑了笑，从怀里掏出个玉瓶，瓶身被体温焐得温热，“这是师父给的‘聚灵散’，我每天都在喝。你看，灵力恢复了不少呢。”他说着还抬手凝聚起一小团灵光，却在指尖晃了晃就散了，看得叶惊秋直皱眉。
“倒是你，昨天是不是又偷偷运功了？”池南衡突然凑近，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，眼神里满是警惕，“素心师伯特意叮嘱，你现在最忌急躁，心脉里的魔气还没清干净，强行运功会反噬的。”
叶惊秋被戳穿心思，轻咳一声移开视线：“只是试试灵力运转，没敢用强。”话虽如此，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比以往更加凝练，像被打磨过的玉石，流转间带着温润的力道，那日重伤后，心脉虽被魔气侵蚀，却意外冲开了修行的瓶颈，仿佛堵塞的河道突然畅通，灵力运转竟比化神初期时快了近一倍。
池南衡却不放心，固执地伸手搭上她的手腕，指尖传来的灵力确实平稳，甚至带着隐隐的突破迹象。
他眼睛一亮，像发现了什么宝贝：“你的灵力好像更精纯了？比上次在演武场指点我时，感觉要浑厚得多。”
“嗯。”叶惊秋点头，眼里闪过一丝讶异，“或许是因祸得福，这次重伤竟让我晋了阶，现在应该是化神中期了。”
池南衡猛地站起来，后腰撞到身后的药炉，“哐当”一声响，药渣撒了一地。
他却顾不上收拾，兴奋地在房里转了两圈，又突然停下，挠了挠头，语气里的雀跃瞬间弱了下去：“不过还是要好好养伤，别急于动手。化神中期也不是铁打的，总得养得扎扎实实了再去。”
叶惊秋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，忍不住笑了：“知道了。倒是你，昨天给我渡灵力时，是不是用了本命灵力？”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，指尖贴着他的脉门，“你本命灵力里带着松木的清气，我能感觉到。”
池南衡眼神闪烁了一下，抽回手往身后藏，嘴硬道：“那不是担心你嘛，当时情况紧急，不用本命灵力镇不住魔气。再说，我的本命灵力特殊，跟松木共生，恢复得快，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“胡说。”叶惊秋挑眉，“松木灵根的本命灵力最忌损耗，你以为我没见过？上次玄空师兄为了护山门动了本命灵力，躺了整整半个月。你现在强撑着，是想等出兵时掉链子？”
池南衡被说得哑口无言，半晌才嘟囔一句：“那不一样，师父是师父，我是我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？”叶惊秋拿过他藏在身后的手，掌心果然有淡淡的红痕，那是强行催动本命灵力的后遗症，“今晚不许再守夜了，回去好好打坐。我这里有亲卫看着，出不了事。”
池南衡还想争辩，却在看到叶惊秋认真的眼神时，把话咽了回去：“那、那我明天一早再过来？”
“嗯。”叶惊秋点头，将药碗递给他，“再去盛一碗来。”
池南衡接过碗转身时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能被她这样惦记着，哪怕被数落几句，哪怕损耗些灵力，他也心甘情愿。
他走到药炉边重新盛药，听着身后传来叶惊秋轻轻的咳嗽声，心里暗暗打定主意：明天要去采些“玉露草”来，加在药里能中和苦味，她就不用喝得那么勉强了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，落在两人身上，暖融融的。药炉里的药草还在咕嘟作响，带着清苦的香气，却让这方小天地显得格外安宁。
池南衡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，每日天不亮就去后山采集带露的灵草，回来亲手煎成药汁，凉到温吞才敢端进房里。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他端着药碗，小心翼翼地吹了吹，瓷碗边缘还沾着点褐色的药渣，“素心师伯说，这‘清灵丹’要连着喝七日，才能彻底把心脉里的魔气清干净。昨天我闻着药味好像淡了点，特意多加了三钱‘驱邪草’，你尝尝会不会太苦？”
叶惊秋靠在床头，接过药碗抿了一口，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，带着点草木的腥气。
她抬眼看向池南衡，他眼下的青黑淡了些，脸色却依旧苍白，嘴唇干裂得起了皮，显然还在硬撑：“你的灵力还没补回来，别总围着我转。后山的灵草沾着晨露最凉，你天天去采，仔细伤了脾胃。”
“没事。”池南衡笑了笑，从怀里掏出个玉瓶，瓶身被体温焐得温热，“这是师父给的‘聚灵散’，我每天都在喝。你看，灵力恢复了不少呢。”他说着还抬手凝聚起一小团灵光，却在指尖晃了晃就散了，看得叶惊秋直皱眉。
“倒是你，昨天是不是又偷偷运功了？”池南衡突然凑近，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，眼神里满是警惕，“素心师伯特意叮嘱，你现在最忌急躁，心脉里的魔气还没清干净，强行运功会反噬的。”
叶惊秋被戳穿心思，轻咳一声移开视线：“只是试试灵力运转，没敢用强。”话虽如此，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比以往更加凝练，像被打磨过的玉石，流转间带着温润的力道，那日重伤后，心脉虽被魔气侵蚀，却意外冲开了修行的瓶颈，仿佛堵塞的河道突然畅通，灵力运转竟比化神初期时快了近一倍。
池南衡却不放心，固执地伸手搭上她的手腕，指尖传来的灵力确实平稳，甚至带着隐隐的突破迹象。
他眼睛一亮，像发现了什么宝贝：“你的灵力好像更精纯了？比上次在演武场指点我时，感觉要浑厚得多。”
“嗯。”叶惊秋点头，眼里闪过一丝讶异，“或许是因祸得福，这次重伤竟让我晋了阶，现在应该是化神中期了。”
池南衡猛地站起来，后腰撞到身后的药炉，“哐当”一声响，药渣撒了一地。
他却顾不上收拾，兴奋地在房里转了两圈，又突然停下，挠了挠头，语气里的雀跃瞬间弱了下去：“不过还是要好好养伤，别急于动手。化神中期也不是铁打的，总得养得扎扎实实了再去。”
叶惊秋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，忍不住笑了：“知道了。倒是你，昨天给我渡灵力时，是不是用了本命灵力？”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，指尖贴着他的脉门，“你本命灵力里带着松木的清气，我能感觉到。”
池南衡眼神闪烁了一下，抽回手往身后藏，嘴硬道：“那不是担心你嘛，当时情况紧急，不用本命灵力镇不住魔气。再说，我的本命灵力特殊，跟松木共生，恢复得快，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“胡说。”叶惊秋挑眉，“松木灵根的本命灵力最忌损耗，你以为我没见过？上次玄空师兄为了护山门动了本命灵力，躺了整整半个月。你现在强撑着，是想等出兵时掉链子？”
池南衡被说得哑口无言，半晌才嘟囔一句：“那不一样，师父是师父，我是我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？”叶惊秋拿过他藏在身后的手，掌心果然有淡淡的红痕，那是强行催动本命灵力的后遗症，“今晚不许再守夜了，回去好好打坐。我这里有亲卫看着，出不了事。”
池南衡还想争辩，却在看到叶惊秋认真的眼神时，把话咽了回去：“那、那我明天一早再过来？”
“嗯。”叶惊秋点头，将药碗递给他，“再去盛一碗来。”
池南衡接过碗转身时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能被她这样惦记着，哪怕被数落几句，哪怕损耗些灵力，他也心甘情愿。
他走到药炉边重新盛药，听着身后传来叶惊秋轻轻的咳嗽声，心里暗暗打定主意：明天要去采些“玉露草”来，加在药里能中和苦味，她就不用喝得那么勉强了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，落在两人身上，暖融融的。药炉里的药草还在咕嘟作响，带着清苦的香气，却让这方小天地显得格外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