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章 素心的察觉-《穿书成反派后,我在修真界杀疯了》

  素心长老早就发现叶惊秋和鹿云皖之间的不对劲了。

  以前,鹿云皖就像只小雀儿,几乎每天都会扑棱着翅膀往银月峰跑,回来后总会叽叽喳喳地跟她分享趣事:“师父!惊秋今天教了我新的‘剑式’,说我进步特别快!”“师父你看,这是我和惊秋去后山摘的灵果,可甜了,特意给你留了几个!”语气里满是欢喜,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。

  可这半个月来,一切都变了。鹿云皖不仅没再提过叶惊秋一个字,连素心峰的山门都很少出。

  宗门大比的报名仪式,弟子们都去主峰凑热闹,鹿云皖却找借口留在房间;前几天素心长老组织两峰弟子一起练剑,鹿云皖看到叶惊秋的身影,立刻找了个“肚子疼”的理由,躲回了房间。

  有一次在宗门的石板路上,两人迎面遇上,鹿云皖看到叶惊秋的瞬间,眼神里的慌乱根本藏不住,几乎是立刻侧身绕开,脚步快得像在逃跑,连一句“师伯好”都没说。

  叶惊秋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,眉头皱了很久,素心长老远远看在眼里,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。

  这天傍晚,素心长老从膳堂回来,特意让弟子炖了碗莲子羹,鹿云皖最近总躲在房间,肯定没好好吃饭。

  她端着莲子羹走到鹿云皖房门口,敲了敲门,里面传来鹿云皖闷闷的声音:“师父,我不饿,您自己吃吧。”

  “开门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素心长老的语气很温和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。她知道,再这样放任下去,鹿云皖只会把自己憋坏。

 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,接着传来脚步声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鹿云皖穿着一身浅青色的弟子服,头发随意挽着,眼底带着明显的疲惫,看到素心长老手里的莲子羹,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,却还是低着头,不敢看她。

  素心长老走进房间,目光扫过桌面,那本《基础剑式详解》还摊在桌上,书页停留在“回风式”那一页,显然这几天根本没翻看过。

  她把莲子羹放在桌上,拉着鹿云皖坐在床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:“这半个月你一直躲着,到底在闹什么脾气?是惊秋欺负你了?还是你们俩吵架了?”

  鹿云皖的手指紧紧绞着衣角,指甲都快掐进布料里。她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小声说:“没有,师父,我就是最近修炼没状态,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
  “静静?”素心长老无奈地笑了笑,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,“你从银月峰回来那天,脸色差得像丢了魂,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。后来就一直躲着惊秋,连提都不敢提她的名字。你以为我看不出来?”

  她顿了顿,语气里满是疼惜:“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,现在突然疏远成这样,肯定有事。”

  鹿云皖的眼眶瞬间红了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在眼眶里打转。她咬着唇,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,可心里的委屈和纠结,像一团乱麻,堵得她喘不过气。

  她知道素心长老疼她,可那件事牵扯到叶惊秋,她既怕说出来会给叶惊秋带来麻烦,万一只是误会,岂不是毁了叶惊秋的名声?

  又怕自己的猜测是真的,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。

  “师父,我…”鹿云皖张了张嘴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她想说“我看到惊秋有魔修的令牌”,想说“我问她,她却不肯解释”,可这些话卡在喉咙里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  最后,她只是摇了摇头,声音带着哭腔:“真的没事,您别问了。”

  素心长老看着她这副强忍委屈的模样,也不再逼她。她轻轻把鹿云皖揽进怀里,拍了拍她的背:“好,我不逼你。但云皖,你要记得,不管发生什么事,师父都在你身边。要是受了委屈,别自己憋着,说出来才好受。你一个人扛着,会把自己压垮的。”

  鹿云皖靠在素心长老的肩膀上,再也忍不住,眼泪终于掉了下来,小声啜泣着。

  素心长老没再说话,只是静静陪着她,心里却越发确定,叶惊秋和鹿云皖之间,一定藏着什么事,而且这件事,恐怕还不小。

  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素心长老就去了银月峰。她知道叶惊秋有晨练的习惯,果然,刚走到银月峰的练剑场,就看到叶惊秋正在指导莫子祁和梨初练剑。

  叶惊秋握着剑,正给梨初纠正动作:“手腕再沉一点,发力要快,别拖泥带水,不然剑招就没了威力。”梨初点点头,跟着她的动作比划,莫子祁在一旁认真看着,不时记下要点。

  看到素心长老来,叶惊秋立刻停下动作,收了剑,迎了上去:“师姐,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?是有什么事吗?”

  “找你聊聊。”素心长老笑着说,目光扫过练剑场,对莫子祁和梨初道,“子祁,小初,你们先自己练,把刚才教的动作多练几遍,我跟你们师父说几句话。”

  莫子祁和梨初连忙应下:“是,师伯。”两人识趣地走到练剑场的角落,继续琢磨剑招,只是偶尔会偷偷往这边看一眼,他们也察觉到叶惊秋和鹿云皖的不对劲,想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

  叶惊秋领着素心长老走进书房,给她倒了杯刚泡好的绿茶,茶杯里飘着几片嫩绿的茶叶,香气四溢。她把茶杯递过去:“师姐有什么事,直说吧。”

  素心长老端着茶杯,却没喝,只是看着叶惊秋。她发现,叶惊秋眼底有淡淡的青黑,显然这几天没睡好,而且她握着茶杯的手指,比平时更用力,指节都有些泛白,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。

  “惊秋,你跟云皖到底怎么了?”素心长老放下茶杯,语气直接,“她最近一直躲着你,我问她原因,她只哭不说,问急了就说没事。你们俩以前那么好,好得像亲姐妹,到底闹了什么矛盾,能让她躲你躲成这样?”

  叶惊秋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,眼神微变,却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:“没事啊师姐,可能是她最近修炼压力大,想一个人静静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
  “没事?”素心长老皱起眉,语气严肃了些,“你当我看不见吗?云皖那天从你这儿回去,眼睛都是红的;前几天在主峰,她看到你,转身就跑,看你的眼神,都快把‘我在生气’写在脸上了。还有你,魂不守舍的,昨天我听说,你指导子祁练剑时,居然走神了,连他剑招错了都没发现,什么时候这么不专心过?真当我看不出来?”

  叶惊秋沉默了。她知道,师姐看着她长大,最了解她的脾气,根本瞒不过去。

  可这件事牵扯到赤霄,她不能轻易说出口。

  一旦消息泄露,她的计划会彻底失败,鹿云皖也可能会被赤霄报复,甚至连素心长老,都可能被卷入危险之中。

  “师姐,真的没事。”叶惊秋抬起头,眼神坚定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,“我和云皖就是一点小误会,可能是我最近忙落霞镇的事,没顾上跟她解释清楚,过几天我跟她好好说说,就好了。您别担心。”

  素心长老看着她,叹了口气。她太了解叶惊秋了,一旦她决定隐瞒什么事,就算逼问,也问不出结果。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忧:“惊秋,我知道你向来有主见,做事有自己的分寸,从不做没把握的事。可云皖不一样,她心思单纯,藏不住事,心里有事就会憋在心里,越憋越难受。你们之间的误会,要是不早点解开,只会越积越深,到时候再想挽回,就难了。”

  她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:“你别忘了,我们御澜宗现在看似平静,实则暗流涌动。魔修又频频在边境作乱,上个月落霞镇的事,闹得人心惶惶。这个时候,我们内部绝对不能出问题。你和云皖,一个是我的弟子,一个是我最信任的师妹,要是你们之间出了裂痕,只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,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
  叶惊秋心里一震,素心长老的话,正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。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?

  可她没有别的选择,赤霄的势力太大,她只能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计划,哪怕会让身边的人误会、失望。

  “师姐,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叶惊秋低下头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但这件事,我现在真的不能说。不是我不信任你,是这件事牵扯太多,我怕、我怕会连累你们。等时机成熟了,等我查清所有事,我一定会向你和云皖解释清楚的,绝不会让你们失望。”

  素心长老看着她,沉默了片刻。她从叶惊秋的眼神里,看到了坚定和隐忍,知道她不是故意要隐瞒,而是有难言之隐。最终,她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,我信你。但惊秋,你要记住,有些事藏太久,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,会生根发芽的。到时候误会深了,就算解释,也可能回不到从前了。”

  说完,素心长老起身告辞:“我先走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。别让我,也别让云皖等太久,更别让自己后悔。”

  叶惊秋送素心长老走出银月峰,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道尽头,心里满是苦涩。

  她知道素心长老的担忧,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她们失望,可她没有别的办法。

 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:再等等,再等一段时间,等查清赤霄的阴谋,等魔修的威胁解除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
  回到书房,叶惊秋看着桌上那杯已经凉了的绿茶,心里乱如麻。

  她拿起茶杯,抿了一口,茶水的苦涩顺着喉咙滑下去,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。

  她知道,素心长老的话是对的,有些事藏太久,真的会生根发芽。

  可她现在,只能继续藏下去,哪怕会让身边的人失望,哪怕会让误会越来越深,因为她身后,不仅有自己的名声,还有御澜宗的安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