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朝之后,朱厚照心中烦闷,一方面气那些官员短视,另一方面也觉得对陈瑜有所亏欠。他换了便服,只带了几名贴身侍卫,悄然出宫,来到了安置刘贞儿的那处小院。
许久未见,刘贞儿见到他,自是惊喜交加。一番温存耳鬓厮磨,互诉别情之后,朱厚照心情好了不少,想起陈瑜得女之事,便拉着刘贞儿一同前往靖安侯府探望。
侯府内,喜庆气氛尚未散去。陈瑜听闻皇帝微服而来,连忙出迎。
“怀瑾,恭喜恭喜!听说夫人生了位千金,朕特来沾沾喜气!”朱厚照笑着拱手,全然没了朝堂上的怒气。
陈瑜将朱厚照和刘贞儿引入内室。孙妙仪欲起身行礼,被朱厚照连忙阻止:“夫人刚刚生产,虚礼就免了,好生休养才是。”
奶娘将小女婴抱了过来。小家伙刚吃完奶,睡得正香,红扑扑的小脸,长长的睫毛,小巧的嘴巴偶尔还蠕动一下,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。
朱厚照凑近了看,越看越喜欢,忍不住伸出手指,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婴儿的脸颊,眼中满是新奇和喜爱。“哎呀,真可爱!像个小玉娃娃!”他抬头看向陈瑜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:“怀瑾,朕越看越喜欢!不如,让朕收她做干女儿吧!如何?”
陈瑜闻言,心中一惊,连忙劝阻:“陛下厚爱,臣感激不尽!只是……陛下,此举恐有不妥。臣女何德何能,敢僭越如此?若被朝臣知晓,定又掀起轩然大波,劝谏的奏章怕是能堆满豹房。陛下刚刚立下不世之功,正值声望鼎盛之时,实不宜因此等小事,再起波澜,徒惹烦恼。”
朱厚照听了,撇撇嘴,有些悻悻然。他知道陈瑜说得有道理,那些御史言官确实烦人。但他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,实在喜爱得紧。
在侯府逗弄了一会儿孩子,又关心了孙妙仪的身体,朱厚照和刘贞儿便起身告辞。离开侯府时,朱厚照拍了拍陈瑜的肩膀,神秘地笑了笑,低声道:“怀瑾,封赏之事,暂且委屈你了。不过你放心,朕心里有数。过段时间,朕给你个惊喜!”
陈瑜看着皇帝那带着几分狡黠和笃定的眼神,心中微动,知道皇帝必有后手,便也不再纠结,躬身道:“臣,静候陛下佳音。”
送走皇帝,陈瑜回到房中,看着安然入睡的妻女,心中一片宁静。功名利禄,固然重要,但此刻,守护好这个家,或许才是他穿越此生,最重要的意义。
数日后,太庙献俘的吉日选定。仪式极其隆重庄严。在文武百官、宗室勋贵的注视下,被除去冠冕、身着素服的伯颜猛可,被五花大绑,押解至太庙前的广场。
朱厚照开始诵读着翰林学士杨一清精心撰写的献俘表文:
朕朱厚照,谨稽首顿首,恭告于太祖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、成祖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,暨列圣先帝神位之前:
伏惟我大明受命苍昊,太祖高皇帝扫灭胡元、底定四海,以武功定基业,以文德养兆民,立万世不拔之宗社;成祖文皇帝承先启后,五征朔漠、威服鞑靼,拓北疆之屏障,安边民之生业,使四夷咸服、天下归心。
列圣相承,皆以保境安民为念,以扬威华夏为志,遗德庇荫,延及朕躬。
历年,鞑靼酋首悖逆不臣,率部众扰我北疆,毁烽燧、掠边民,致边鄙不宁、黎庶苦扰。
朕念先帝之遗训,感边民之涂炭,今遂命将出师,整兵北征。将士们怀先帝之威灵,抱忠君之赤诚,或冲锋陷阵、血染征袍,或运筹帷、决胜千里。
经数月鏖战,大破敌众于燕然,斩获无算,竟生擒鞑靼贼酋以归,余寇溃散,漠北尘清,边声暂息,军民欢庆。
此非朕之微功,实赖太祖高皇帝肇造之威未泯,成祖文皇帝慑远之德犹存,暨列圣先帝在天阴相,佑我大明军旅,护我华夏疆土。
今捷音既至,酋首就擒,边患暂弭,朕谨奉此胜绩,恭告于先帝神前,以慰列圣之灵。
伏惟先帝鉴朕愚诚,永护大明基业,使海宇澄清、万方归化,子孙永守,黎民长安。
谨奉表以闻,伏惟尚飨。
字字铿锵,回荡在庄严肃穆的太庙上空。
献俘礼成,象征着大明对鞑靼的最终胜利和法统上的彻底征服。对于伯颜猛可的处理,朱厚照采纳了陈瑜的建议,并未杀他,而是效仿古法,封其为“归顺侯”,赐予京城一所宅邸,实则圈禁起来,派人严密看守。既彰显了天朝上国的气度,又彻底杜绝了其死灰复燃的可能,同时也便于监控,可谓一举数得。
北疆最大的威胁就此落下帷幕,而大明的朝堂,却因为新获得的广袤土地和后续的治理、封赏等问题,即将迎来新一轮的波澜。
许久未见,刘贞儿见到他,自是惊喜交加。一番温存耳鬓厮磨,互诉别情之后,朱厚照心情好了不少,想起陈瑜得女之事,便拉着刘贞儿一同前往靖安侯府探望。
侯府内,喜庆气氛尚未散去。陈瑜听闻皇帝微服而来,连忙出迎。
“怀瑾,恭喜恭喜!听说夫人生了位千金,朕特来沾沾喜气!”朱厚照笑着拱手,全然没了朝堂上的怒气。
陈瑜将朱厚照和刘贞儿引入内室。孙妙仪欲起身行礼,被朱厚照连忙阻止:“夫人刚刚生产,虚礼就免了,好生休养才是。”
奶娘将小女婴抱了过来。小家伙刚吃完奶,睡得正香,红扑扑的小脸,长长的睫毛,小巧的嘴巴偶尔还蠕动一下,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。
朱厚照凑近了看,越看越喜欢,忍不住伸出手指,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婴儿的脸颊,眼中满是新奇和喜爱。“哎呀,真可爱!像个小玉娃娃!”他抬头看向陈瑜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:“怀瑾,朕越看越喜欢!不如,让朕收她做干女儿吧!如何?”
陈瑜闻言,心中一惊,连忙劝阻:“陛下厚爱,臣感激不尽!只是……陛下,此举恐有不妥。臣女何德何能,敢僭越如此?若被朝臣知晓,定又掀起轩然大波,劝谏的奏章怕是能堆满豹房。陛下刚刚立下不世之功,正值声望鼎盛之时,实不宜因此等小事,再起波澜,徒惹烦恼。”
朱厚照听了,撇撇嘴,有些悻悻然。他知道陈瑜说得有道理,那些御史言官确实烦人。但他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,实在喜爱得紧。
在侯府逗弄了一会儿孩子,又关心了孙妙仪的身体,朱厚照和刘贞儿便起身告辞。离开侯府时,朱厚照拍了拍陈瑜的肩膀,神秘地笑了笑,低声道:“怀瑾,封赏之事,暂且委屈你了。不过你放心,朕心里有数。过段时间,朕给你个惊喜!”
陈瑜看着皇帝那带着几分狡黠和笃定的眼神,心中微动,知道皇帝必有后手,便也不再纠结,躬身道:“臣,静候陛下佳音。”
送走皇帝,陈瑜回到房中,看着安然入睡的妻女,心中一片宁静。功名利禄,固然重要,但此刻,守护好这个家,或许才是他穿越此生,最重要的意义。
数日后,太庙献俘的吉日选定。仪式极其隆重庄严。在文武百官、宗室勋贵的注视下,被除去冠冕、身着素服的伯颜猛可,被五花大绑,押解至太庙前的广场。
朱厚照开始诵读着翰林学士杨一清精心撰写的献俘表文:
朕朱厚照,谨稽首顿首,恭告于太祖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、成祖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,暨列圣先帝神位之前:
伏惟我大明受命苍昊,太祖高皇帝扫灭胡元、底定四海,以武功定基业,以文德养兆民,立万世不拔之宗社;成祖文皇帝承先启后,五征朔漠、威服鞑靼,拓北疆之屏障,安边民之生业,使四夷咸服、天下归心。
列圣相承,皆以保境安民为念,以扬威华夏为志,遗德庇荫,延及朕躬。
历年,鞑靼酋首悖逆不臣,率部众扰我北疆,毁烽燧、掠边民,致边鄙不宁、黎庶苦扰。
朕念先帝之遗训,感边民之涂炭,今遂命将出师,整兵北征。将士们怀先帝之威灵,抱忠君之赤诚,或冲锋陷阵、血染征袍,或运筹帷、决胜千里。
经数月鏖战,大破敌众于燕然,斩获无算,竟生擒鞑靼贼酋以归,余寇溃散,漠北尘清,边声暂息,军民欢庆。
此非朕之微功,实赖太祖高皇帝肇造之威未泯,成祖文皇帝慑远之德犹存,暨列圣先帝在天阴相,佑我大明军旅,护我华夏疆土。
今捷音既至,酋首就擒,边患暂弭,朕谨奉此胜绩,恭告于先帝神前,以慰列圣之灵。
伏惟先帝鉴朕愚诚,永护大明基业,使海宇澄清、万方归化,子孙永守,黎民长安。
谨奉表以闻,伏惟尚飨。
字字铿锵,回荡在庄严肃穆的太庙上空。
献俘礼成,象征着大明对鞑靼的最终胜利和法统上的彻底征服。对于伯颜猛可的处理,朱厚照采纳了陈瑜的建议,并未杀他,而是效仿古法,封其为“归顺侯”,赐予京城一所宅邸,实则圈禁起来,派人严密看守。既彰显了天朝上国的气度,又彻底杜绝了其死灰复燃的可能,同时也便于监控,可谓一举数得。
北疆最大的威胁就此落下帷幕,而大明的朝堂,却因为新获得的广袤土地和后续的治理、封赏等问题,即将迎来新一轮的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