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服了阁臣,只是第一步。朱厚照知道,还有最后,也是最难的一关——他的母后,张太后。
果然,当他第二天一早前往慈宁宫,将自己欲御驾亲征的决定告知张太后时,慈宁宫内顿时乱作一团。
“什么?!你还要去边关?!不行!绝对不行!”张太后一听,脸色瞬间煞白,手中的茶盏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她猛地站起身,指着朱厚照,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,“上次你去大同,弄得一身伤回来,昏迷不醒,差点……差点吓死母后了!你……你这才好了多久?又要去那刀剑无眼的地方!你是非要气死母后不可吗?!”
“母后!您听朕解释……”朱厚照连忙上前,试图安抚。
“我不听!我不听!”张太后用力甩开他的手,泪水涟涟,“什么勒石燕然,什么不世功业!母后不要那些虚名!母后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待在宫里!你是一国之君,不是冲锋陷阵的将军!那陈瑜不是很有本事吗?让他去打就是了!为何非要你去涉险?!”
朱厚照看着母亲真情流露的担忧和恐惧,心中也是愧疚,但他意已决。他知道讲大道理没用,索性把心一横,使出了杀手锏——撒泼打滚。
他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张太后面前,抱着她的腿,就像小时候耍赖要糖吃一样,开始“哭诉”:
“母后!儿臣知道您担心!可是……可是您想想父皇!想想成祖爷爷!他们若是知道儿臣有机会彻底平定北虏,却因为畏缩不前而错失良机,他们在天之灵,会如何看待儿臣?”
“儿臣不想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守成之君啊母后!儿臣也想如先祖一般,开疆拓土,青史留名!”
“再说了,这次真的不一样!怀瑾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!鞑靼自己内部都快打没了!儿臣就是去后方看着,绝对不会有事!比在宫里都安全!”
“母后——!您就答应儿臣吧!儿臣向您保证!就这一次!最后一次!等儿臣打完这一仗,解决了北边的麻烦,一定安安稳稳地回京,好好处理朝政,然后……然后一定努力,给您生个大胖孙子!让您含饴弄孙,享受天伦之乐!母后——!”
他一边说,一边摇晃着张太后的腿,声音带着哭腔(虽然是装的),但眼神却无比认真,尤其是最后“生个大胖孙子”的承诺,更是直击张太后内心最柔软的期盼。
张太后被他又哭又闹又保证弄得心烦意乱,又气又心疼。看着他跪在地上那副“可怜巴巴”却又倔强无比的样子,再想到他昏迷不醒时自己的肝肠寸断,以及……那诱人的“含饴弄孙”的未来……
她沉默了许久,眼泪无声地流着。最终,她长长地、无奈地叹了口气,伸手将朱厚照扶了起来,用帕子擦了擦他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,哽咽道:“好了好了……快起来!像什么样子!一国之君,成何体统!”
她看着儿子充满期盼的眼睛,知道再也拦不住了。她紧紧抓住朱厚照的手,一字一句地叮嘱,仿佛要将每个字都刻进他心里:“照儿,你记住!一定要平安回来!一定要记住你对母后的承诺!若是你再敢有丝毫损伤,或是忘了给母后生孙子……母后……母后绝不饶你!”
“儿臣记住了!一定平安回来!一定给母后生孙子!”朱厚照心中大石落地,狂喜之下,连连保证。
至此,最后的障碍也被扫清。大明帝国的战争机器,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。一场旨在勒石燕然、彻底奠定北疆格局的终极远征,即将拉开序幕。年轻的皇帝,将再次踏上征途,去追寻他那超越祖辈的功业梦想。而远在大同的陈瑜,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最后的准备,期待着与皇帝汇合,共同完成这旷世之功,然后,回家。
果然,当他第二天一早前往慈宁宫,将自己欲御驾亲征的决定告知张太后时,慈宁宫内顿时乱作一团。
“什么?!你还要去边关?!不行!绝对不行!”张太后一听,脸色瞬间煞白,手中的茶盏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她猛地站起身,指着朱厚照,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,“上次你去大同,弄得一身伤回来,昏迷不醒,差点……差点吓死母后了!你……你这才好了多久?又要去那刀剑无眼的地方!你是非要气死母后不可吗?!”
“母后!您听朕解释……”朱厚照连忙上前,试图安抚。
“我不听!我不听!”张太后用力甩开他的手,泪水涟涟,“什么勒石燕然,什么不世功业!母后不要那些虚名!母后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待在宫里!你是一国之君,不是冲锋陷阵的将军!那陈瑜不是很有本事吗?让他去打就是了!为何非要你去涉险?!”
朱厚照看着母亲真情流露的担忧和恐惧,心中也是愧疚,但他意已决。他知道讲大道理没用,索性把心一横,使出了杀手锏——撒泼打滚。
他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张太后面前,抱着她的腿,就像小时候耍赖要糖吃一样,开始“哭诉”:
“母后!儿臣知道您担心!可是……可是您想想父皇!想想成祖爷爷!他们若是知道儿臣有机会彻底平定北虏,却因为畏缩不前而错失良机,他们在天之灵,会如何看待儿臣?”
“儿臣不想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守成之君啊母后!儿臣也想如先祖一般,开疆拓土,青史留名!”
“再说了,这次真的不一样!怀瑾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!鞑靼自己内部都快打没了!儿臣就是去后方看着,绝对不会有事!比在宫里都安全!”
“母后——!您就答应儿臣吧!儿臣向您保证!就这一次!最后一次!等儿臣打完这一仗,解决了北边的麻烦,一定安安稳稳地回京,好好处理朝政,然后……然后一定努力,给您生个大胖孙子!让您含饴弄孙,享受天伦之乐!母后——!”
他一边说,一边摇晃着张太后的腿,声音带着哭腔(虽然是装的),但眼神却无比认真,尤其是最后“生个大胖孙子”的承诺,更是直击张太后内心最柔软的期盼。
张太后被他又哭又闹又保证弄得心烦意乱,又气又心疼。看着他跪在地上那副“可怜巴巴”却又倔强无比的样子,再想到他昏迷不醒时自己的肝肠寸断,以及……那诱人的“含饴弄孙”的未来……
她沉默了许久,眼泪无声地流着。最终,她长长地、无奈地叹了口气,伸手将朱厚照扶了起来,用帕子擦了擦他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,哽咽道:“好了好了……快起来!像什么样子!一国之君,成何体统!”
她看着儿子充满期盼的眼睛,知道再也拦不住了。她紧紧抓住朱厚照的手,一字一句地叮嘱,仿佛要将每个字都刻进他心里:“照儿,你记住!一定要平安回来!一定要记住你对母后的承诺!若是你再敢有丝毫损伤,或是忘了给母后生孙子……母后……母后绝不饶你!”
“儿臣记住了!一定平安回来!一定给母后生孙子!”朱厚照心中大石落地,狂喜之下,连连保证。
至此,最后的障碍也被扫清。大明帝国的战争机器,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。一场旨在勒石燕然、彻底奠定北疆格局的终极远征,即将拉开序幕。年轻的皇帝,将再次踏上征途,去追寻他那超越祖辈的功业梦想。而远在大同的陈瑜,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最后的准备,期待着与皇帝汇合,共同完成这旷世之功,然后,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