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旨意加上刘瑾的“热情”推动，教坊司上下立刻高效运转起来。司乐坊最顶尖的舞师、乐师被集中，司衣坊最心灵手巧的绣娘也被秘密征调。陈瑜亲自坐镇，带来了他精心设计的图样和天工院特制的一些“小道具”。
排练场被严密封锁，闲人免进。里面不时传出舞师气急败坏的惊呼和绣娘面红耳赤的窃笑。
“哎呀！柳大家！步子！步子迈小点！这‘蝶恋花’（一款蕾丝边吊带袜）的带子要若隐若现！不是让你大步流星！”
“李乐师！鼓点！鼓点再暧昧一点！要那种…心痒痒的感觉！懂不懂？”
“张绣娘！这‘海棠春睡’（一款薄纱睡袍）的透光度…再调整一下！要‘隔纱观玉’！不是‘一目了然’！含蓄！含蓄的美！”
陈瑜的要求极其“刁钻”，让见惯风月的教坊司专业人士都大开眼界，直呼内行。舞姬们起初也羞涩扭捏，但在陈瑜“艺术”、“展现女性自信美”、“这可是引领京城时尚潮流”的洗脑式鼓励下，很快进入了状态，甚至开始互相品评谁穿哪款更“勾魂摄魄”。
与此同时，“天香坊”也在皇家商会名下秘密设立。陈瑜调集了格物坊的蒸馏提纯高手和几位嗅觉异常灵敏、精通合香的老调香师。原料除了岭南运来的杂醇油基底，更是不惜成本，从全国各地甚至通过海商搜罗顶级鲜花——保定的玫瑰、苏州的茉莉、杭州的桂花、福建的含笑、广东的素馨…甚至还有少量珍贵的龙涎香、麝香作为定香剂。
蒸馏、萃取、冷凝、分离、陈化、调配…每一步都精益求精。陈瑜亲自参与香型的确定：“玫瑰晨露”——清新甜美，带着露珠的朝气；“暗夜幽兰”——神秘冷冽，如空谷幽兰；“暖玉生烟”——温润醇厚，似美玉含香；“豆蔻梢头”——活泼灵动，少女气息十足…每一种香型都力求独特、纯粹、留香持久。晶莹剔透的琉璃香水瓶，造型各异，瓶塞镶嵌着珍珠或玛瑙，极尽奢华。
九月十五，月圆之夜。教坊司最大的“撷芳楼”被精心布置。纱幔重重，光影迷离，熏香袅袅。受邀而来的京城顶级贵妇、豪门千金们，乘坐着华贵的马车，带着好奇、矜持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，在侍女的搀扶下，鱼贯而入。她们按照身份高低，坐在被纱帘巧妙隔开的雅座中，低声交谈，猜测着今晚的“霓裳”究竟是何等模样。空气里弥漫着脂粉香和八卦的气息。
朱厚照和陈瑜则躲在二楼一个极其隐蔽、挂着单向琉璃的包厢里，准备看戏。朱厚照兴奋地搓着手：“怀瑾，好戏开场没？朕等不及了！”
随着一声清越的编钟敲响，全场灯光（特制的多盏大型烛台配合反光镜）骤然聚焦于舞台中央。丝竹之声悠扬响起，并非寻常的宫廷雅乐，而是带着一丝异域风情的缠绵旋律。
纱幕缓缓拉开。
没有想象中的暴露与低俗。舞台布置得如同月下仙苑。薄如蝉翼的纱幔在微风中轻拂，营造出朦胧梦幻的氛围。
第一位舞姬身着“云中燕”——上身是精致的刺绣抹胸，点缀着细小的珍珠，勾勒出优美的弧线；下身是同色系、轻薄如烟的纱质阔腿裤，裤脚绣着翩飞的燕纹。她赤着玉足，随着乐声轻盈旋转跳跃，纱裤飘飞，露出纤细的脚踝，抹胸上的珍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。动作舒展而健康，充满活力。
“咦？这…倒也别致…” 一位国公夫人低声对旁边的侯爵夫人说，眼中带着欣赏，“看着凉爽舒适，行动也方便。”
第二位舞姬款款而出，身披“海棠春睡”——一件长及脚踝的丝质睡袍，外层是绣着缠枝海棠的薄纱，内衬是光滑的素缎。行走间，薄纱下的肌肤若隐若现，腰间的丝带松松系着，更显慵懒风情。她斜倚在软榻道具上，手持团扇，眼波流转，将一个闺中少妇的妩媚慵懒演绎得恰到好处。
“嘶…” 纱帘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，不少贵妇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襟，脸颊微热，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。“这料子…看着真舒服…这若隐若现的…比直白露着勾人多了…” 一位年轻的新婚侯夫人红着脸对闺蜜低语。
高潮出现在第三位。她穿着“蝶恋花”——上身是黑色蕾丝拼接的紧身小衣，露出优美的肩颈和锁骨；下身是同款蕾丝吊带袜，搭配一条极短的、仅能包裹住臀部的黑色蕾丝小裙。修长笔直的双腿在黑色蕾丝袜的包裹下，充满致命的诱惑力。她随着节奏感更强的鼓点舞动，动作大胆而富有挑逗性，每一次旋转、抬腿，都引起纱帘后一片压抑的低呼和心跳加速。
“成何体统！成何体统！” 一位古板的郡王妃忍不住低声斥责，用手帕捂住了眼睛，但指缝却张得老大。
“我的天爷…这…这腿…这…” 另一位伯爵夫人看得口干舌燥，手中的团扇扇得飞快。
“母亲…这…这能穿吗？” 一位未出阁的尚书千金羞得满脸通红，却又忍不住偷瞄，小声问旁边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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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…闺阁之中…夫妻之间…或许…或许可增些情趣…” 尚书夫人强作镇定地回答，声音却有些发飘。
整场“霓裳秀”在一种既刺激又微妙的氛围中结束。灯光亮起，贵妇们如梦初醒，脸上都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晕和强装的镇定。然而，当身着统一素雅旗袍的侍女们，捧着盖着红绸的托盘，鱼贯而入，开始分发制作精美的小册子（内含各款“霓裳”图样、材质介绍及“云想衣裳”精品阁的地址和预约方式）和一小瓶试用装“玫瑰晨露”香水时，场面瞬间失控了！
“哎呀！给我看看！”
“这款‘海棠春睡’的料子是什么？触感如何？”
“‘蝶恋花’…咳咳…那个袜子…有别的颜色吗？”
“这香味！这香味太迷人了！比熏香好闻百倍！哪里能买到正装？”
矜持的贵妇们化身抢购狂魔，围着侍女们七嘴八舌，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端庄。小册子被一抢而空，试用香水更是被紧紧攥在手心，生怕被人夺去。预约“云想衣裳”精品阁量体裁衣的名额，瞬间排到了一个月后！
二楼包厢内，朱厚照看得目瞪口呆，随即笑得前仰后合，直拍陈瑜的肩膀：“哈哈哈！怀瑾！你看到了吗？她们的眼睛！都绿了！哈哈哈！什么矜持，什么体统，在你这‘霓裳’和‘天香’面前，全成了浮云！朕服了！朕彻底服了！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！”
陈瑜也松了一口气，看着楼下热闹非凡的景象，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。他知道，金山的矿脉，已经被他撬开了第一铲。
排练场被严密封锁，闲人免进。里面不时传出舞师气急败坏的惊呼和绣娘面红耳赤的窃笑。
“哎呀！柳大家！步子！步子迈小点！这‘蝶恋花’（一款蕾丝边吊带袜）的带子要若隐若现！不是让你大步流星！”
“李乐师！鼓点！鼓点再暧昧一点！要那种…心痒痒的感觉！懂不懂？”
“张绣娘！这‘海棠春睡’（一款薄纱睡袍）的透光度…再调整一下！要‘隔纱观玉’！不是‘一目了然’！含蓄！含蓄的美！”
陈瑜的要求极其“刁钻”，让见惯风月的教坊司专业人士都大开眼界，直呼内行。舞姬们起初也羞涩扭捏，但在陈瑜“艺术”、“展现女性自信美”、“这可是引领京城时尚潮流”的洗脑式鼓励下，很快进入了状态，甚至开始互相品评谁穿哪款更“勾魂摄魄”。
与此同时，“天香坊”也在皇家商会名下秘密设立。陈瑜调集了格物坊的蒸馏提纯高手和几位嗅觉异常灵敏、精通合香的老调香师。原料除了岭南运来的杂醇油基底，更是不惜成本，从全国各地甚至通过海商搜罗顶级鲜花——保定的玫瑰、苏州的茉莉、杭州的桂花、福建的含笑、广东的素馨…甚至还有少量珍贵的龙涎香、麝香作为定香剂。
蒸馏、萃取、冷凝、分离、陈化、调配…每一步都精益求精。陈瑜亲自参与香型的确定：“玫瑰晨露”——清新甜美，带着露珠的朝气；“暗夜幽兰”——神秘冷冽，如空谷幽兰；“暖玉生烟”——温润醇厚，似美玉含香；“豆蔻梢头”——活泼灵动，少女气息十足…每一种香型都力求独特、纯粹、留香持久。晶莹剔透的琉璃香水瓶，造型各异，瓶塞镶嵌着珍珠或玛瑙，极尽奢华。
九月十五，月圆之夜。教坊司最大的“撷芳楼”被精心布置。纱幔重重，光影迷离，熏香袅袅。受邀而来的京城顶级贵妇、豪门千金们，乘坐着华贵的马车，带着好奇、矜持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，在侍女的搀扶下，鱼贯而入。她们按照身份高低，坐在被纱帘巧妙隔开的雅座中，低声交谈，猜测着今晚的“霓裳”究竟是何等模样。空气里弥漫着脂粉香和八卦的气息。
朱厚照和陈瑜则躲在二楼一个极其隐蔽、挂着单向琉璃的包厢里，准备看戏。朱厚照兴奋地搓着手：“怀瑾，好戏开场没？朕等不及了！”
随着一声清越的编钟敲响，全场灯光（特制的多盏大型烛台配合反光镜）骤然聚焦于舞台中央。丝竹之声悠扬响起，并非寻常的宫廷雅乐，而是带着一丝异域风情的缠绵旋律。
纱幕缓缓拉开。
没有想象中的暴露与低俗。舞台布置得如同月下仙苑。薄如蝉翼的纱幔在微风中轻拂，营造出朦胧梦幻的氛围。
第一位舞姬身着“云中燕”——上身是精致的刺绣抹胸，点缀着细小的珍珠，勾勒出优美的弧线；下身是同色系、轻薄如烟的纱质阔腿裤，裤脚绣着翩飞的燕纹。她赤着玉足，随着乐声轻盈旋转跳跃，纱裤飘飞，露出纤细的脚踝，抹胸上的珍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。动作舒展而健康，充满活力。
“咦？这…倒也别致…” 一位国公夫人低声对旁边的侯爵夫人说，眼中带着欣赏，“看着凉爽舒适，行动也方便。”
第二位舞姬款款而出，身披“海棠春睡”——一件长及脚踝的丝质睡袍，外层是绣着缠枝海棠的薄纱，内衬是光滑的素缎。行走间，薄纱下的肌肤若隐若现，腰间的丝带松松系着，更显慵懒风情。她斜倚在软榻道具上，手持团扇，眼波流转，将一个闺中少妇的妩媚慵懒演绎得恰到好处。
“嘶…” 纱帘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，不少贵妇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襟，脸颊微热，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。“这料子…看着真舒服…这若隐若现的…比直白露着勾人多了…” 一位年轻的新婚侯夫人红着脸对闺蜜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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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何体统！成何体统！” 一位古板的郡王妃忍不住低声斥责，用手帕捂住了眼睛，但指缝却张得老大。
“我的天爷…这…这腿…这…” 另一位伯爵夫人看得口干舌燥，手中的团扇扇得飞快。
“母亲…这…这能穿吗？” 一位未出阁的尚书千金羞得满脸通红，却又忍不住偷瞄，小声问旁边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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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场“霓裳秀”在一种既刺激又微妙的氛围中结束。灯光亮起，贵妇们如梦初醒，脸上都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晕和强装的镇定。然而，当身着统一素雅旗袍的侍女们，捧着盖着红绸的托盘，鱼贯而入，开始分发制作精美的小册子（内含各款“霓裳”图样、材质介绍及“云想衣裳”精品阁的地址和预约方式）和一小瓶试用装“玫瑰晨露”香水时，场面瞬间失控了！
“哎呀！给我看看！”
“这款‘海棠春睡’的料子是什么？触感如何？”
“‘蝶恋花’…咳咳…那个袜子…有别的颜色吗？”
“这香味！这香味太迷人了！比熏香好闻百倍！哪里能买到正装？”
矜持的贵妇们化身抢购狂魔，围着侍女们七嘴八舌，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端庄。小册子被一抢而空，试用香水更是被紧紧攥在手心，生怕被人夺去。预约“云想衣裳”精品阁量体裁衣的名额，瞬间排到了一个月后！
二楼包厢内，朱厚照看得目瞪口呆，随即笑得前仰后合，直拍陈瑜的肩膀：“哈哈哈！怀瑾！你看到了吗？她们的眼睛！都绿了！哈哈哈！什么矜持，什么体统，在你这‘霓裳’和‘天香’面前，全成了浮云！朕服了！朕彻底服了！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！”
陈瑜也松了一口气，看着楼下热闹非凡的景象，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。他知道，金山的矿脉，已经被他撬开了第一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