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贝利亚的挣扎:心湖深处的抉择与愧疚-《极暗之光:贝利亚重生与银河同盟》

  希卡利离开后,观测站里只剩下屏幕上闪烁的符文数据,还有贝利亚独自一人的沉重呼吸。他走到窗边,看着希卡利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——那道背影里的失落和单薄,像一根细针,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上。

  “我搞砸了……”贝利亚低声自语,声音里满是悔恨。他明明早就想跟希卡利坦白,明明刚才已经鼓起勇气要开口,却偏偏被凯恩的通讯打断,让一切都变成了最糟糕的模样。希卡利没追问,没指责,只是平静地说“我累了”,可这份平静,比任何激烈的质问都让他难受。

  他太了解希卡利了。希卡利骄傲又敏感,习惯了用理性包裹情绪,从不会把脆弱轻易暴露在别人面前。刚才希卡利转身时,虽然背对着他,可他还是看到了希卡利微微颤抖的肩膀——那是希卡利在努力克制情绪,是不想让他为难,也是不想让自己显得狼狈。

  想到这里,贝利亚的心里更不是滋味。他靠在墙上,缓缓滑坐在地,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放和希卡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。他想起自己刚到星尘谷时,因为过去的经历而封闭内心,是希卡利每天带着星尘饮来找他,陪他看星空,听他沉默地发呆;想起有一次他为了保护水晶,被黑暗能量重伤,是希卡利守在他床边三天三夜,熬红了眼睛,却还笑着说“你醒了就好,水晶我已经加固过了”;想起他们一起在观测站熬夜研究符文,希卡利困得趴在桌上睡着,他悄悄为希卡利盖上披风,看着希卡利安静的睡颜,心里第一次有了“家”的感觉。

  这些画面,像温暖的光,一点点驱散了凯恩告白带来的混乱。他突然意识到,凯恩的喜欢,是基于他“守护宇宙的战士”这个身份,是欣赏,是对他这个好友的认可;而希卡利的喜欢,是基于“贝利亚”这个人本身,是知道他所有的过去,见过他所有的脆弱,却依然愿意陪在他身边的接纳。

  可这份清醒,并没有让他轻松多少,反而多了几分愧疚。他愧疚自己因为凯恩的告白而动摇,愧疚自己让希卡利陷入不安,更愧疚自己没能及时坦白,让误会有了滋生的机会。他甚至开始怀疑,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伽古拉说的那样,因为“敬重”和“感激”,混淆了对凯恩的情感,才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。

  “如果我当时立刻拒绝凯恩,是不是就不会让希卡利受伤了?”贝利亚抱着头,心里充满了自我谴责。他想起凯恩离开时说的“我等你的答案”,想起希卡利刚才失落的背影,两种情绪在他心里反复拉扯——一边是对希卡利的珍视和愧疚,一边是对凯恩的不忍。他不想辜负希卡利,可也不想用生硬的方式伤害凯恩,毕竟凯恩不仅是好友,更是这次封印裂隙的重要支援者。

  就在这时,他的通讯器又亮了起来,是遥辉发来的消息:“贝利亚前辈,你还在观测站吗?凯前辈烤了安神的星尘茶,让我给你送过去~”后面还跟着一个星星的表情。

  贝利亚看着消息,心里稍微暖了一点。他回复“不用了,我马上回去”,然后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服。他知道,现在不是沉浸在愧疚里的时候,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,不仅是为了给希卡利一个交代,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了断。

  他走到屏幕前,关掉了符文数据,眼神慢慢变得坚定。他想好了,他要先找希卡利坦白一切,包括凯恩的告白,包括自己内心的挣扎,也包括自己最终的选择——他要告诉希卡利,他选择的是和希卡利一起走下去的未来。至于凯恩,他会用最真诚的方式拒绝,也希望能继续保持朋友间的情感。

  可当他走出观测站,朝着希卡利的住处走去时,脚步又变得犹豫起来。他怕希卡利还在生气,怕希卡利不愿意听他解释,更怕希卡利因为这次的事,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怀疑。他在希卡利的住处门口徘徊了很久,几次抬手想敲门,却又缩了回来。

  夜色渐深,星尘草在晚风中轻轻摆动,像是在无声地鼓励他。贝利亚深吸一口气,终于鼓起勇气,敲响了希卡利的门。

  “希卡利,是我。”他的声音有些紧张,带着几分不确定,“我有话想跟你说,你……愿意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