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暗尘余波与未说出口的心事-《极暗之光:贝利亚重生与银河同盟》

  侦察舰返航途中,舱内的喜悦气氛渐渐淡了下来。伽古拉独自靠在舷窗旁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蛇心剑的剑柄,眼神有些放空。刚才在核心星球爆炸前,一块带着暗能量残留的碎石碎片擦过他的手臂,虽没造成重伤,却让那股熟悉的黑暗气息顺着伤口渗入体内——那是他曾沉溺又奋力挣脱的力量,此刻再次浮现,像一根刺,扎得他心神不宁。

  “伽古拉,你没事吧?刚才看你手臂被碎片划到了。”欧布拿着一瓶能量修复剂走过来,递到他面前,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,“幸好希卡利前辈的修复剂管用,你看我之前被暗能量蹭到的地方,现在都不疼了!”

  伽古拉收回目光,接过修复剂却没打开,只是随意放在身边的桌台上。“没事。”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,眼神避开欧布的视线,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星云。

  欧布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他能感觉到伽古拉的不对劲。从离开暗域星系开始,伽古拉就很少说话,不像平时那样会调侃他“反应慢”,也不会和他争论“谁的战斗贡献更大”。他挠了挠头,在伽古拉身边坐下:“是不是还在想刚才的战斗?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,要不是你引开巡逻舰,我们根本没办法顺利破坏防御节点。”

  “嗯。”伽古拉敷衍地应了一声,指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,蛇心剑的剑柄被捏得微微泛白。他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暗能量渗入体内时的感觉——那股黑暗的诱惑,与身边欧布身上温暖的光能量形成鲜明对比。他曾是黑暗中的独行者,而欧布是光明的化身,现在两人的关系早已超越战友,可这份“光与暗”的差距,在暗能量的刺激下,突然变得刺眼起来。

  欧布看着伽古拉紧绷的侧脸,心里有些着急。他不知道伽古拉到底在烦什么,只能笨拙地继续找话题:“对了,等回到光之国,我们去吃地球的烤肉吧!我之前跟捷德打听好了,光之国新开了一家模拟地球风味的餐厅,据说烤肉的味道和地球一模一样!”

  提到“烤肉”,伽古拉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:“再说吧,我累了。”说完,他起身走向自己的休息舱,留下欧布一个人坐在原地,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分享的烤肉菜单。

  接下来的几天,伽古拉变得更加沉默。回到光之国后,他总是借口“需要调整状态”,躲在自己的住所里,很少出门。欧布每天都会去找他,有时带着刚买的能量零食,有时拿着光脑分享有趣的战斗视频,可伽古拉要么只是点头回应,要么干脆说“想一个人待着”。

  这天,欧布拿着希卡利帮忙修复好的蛇心剑,再次来到伽古拉的住所。门没有锁,他轻轻推开门,看到伽古拉正坐在窗边,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石头——那是从暗域星系带回来的暗陨金属碎片,表面还残留着微弱的暗能量。

  “希卡利前辈把你的剑修好了,你看,比之前更锋利了!”欧布走到伽古拉身边,举起手中的蛇心剑,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
  伽古拉抬头看了一眼剑,又低头看向手中的暗陨金属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:“欧布,你说……光和暗,真的能一直在一起吗?”

  欧布愣了一下,没明白伽古拉的意思:“当然可以啊!你看贝利亚前辈和希卡利前辈,他们一个能操控暗能量,一个是光之国的科学家,现在不也好好的吗?还有我们,之前一起对抗暗蚀者,一起守护X星球,不也是光和暗一起战斗吗?”

  “不一样。”伽古拉摇了摇头,将手中的暗陨金属放在桌上,“我和他们不一样。我曾完全沉溺在黑暗里,是你一次次把我拉回来。可现在……”他顿了顿,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眼中的挣扎却清晰可见——他怕自己体内的黑暗会再次失控,怕自己会成为欧布的负担,更怕这份跨越光与暗的感情,最终会因为自己而破裂。

  欧布看着伽古拉眼中的痛苦,心里突然一紧。他虽然不明白伽古拉具体在担心什么,但他能感觉到伽古拉的不安。他放下手中的蛇心剑,走到伽古拉面前,蹲下身,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:“伽古拉,不管你是什么样子,不管你曾经历过什么,你都是我的伙伴,是我最重要的人。如果你有什么担心的事,你可以告诉告诉我,我们一起解决,好不好?”

  伽古拉看着欧布真诚的眼神,心中的防线渐渐松动。他张了张嘴,想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,可话到嘴边,却又咽了回去。他怕自己说出来后,欧布会像其他人一样,用异样的眼光看他,怕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会就此消失。

  欧布见伽古拉还是不肯说,也没有追问。他站起身,拿起桌上的蛇心剑,递到伽古拉手中:“如果你不想说,没关系。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,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。不过,你不能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,我们还有很多事要一起做呢——比如去吃地球的烤肉,比如一起训练,比如下次再一起去守护其他星球。”

  伽古拉接过蛇心剑,指尖感受到剑柄传来的温度,心中泛起一阵暖流。他看着欧布笨拙却真诚的样子,嘴角终于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:“知道了,笨蛋。”

  “太好了!”欧布见伽古拉笑了,立刻兴奋起来,“那我们现在就去吃烤肉吧!我已经跟餐厅预定好了位置,再不去就该被捷德抢光了!”

  伽古拉无奈地摇了摇头,却没有拒绝。他站起身,跟着欧布走出住所。阳光洒在两人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伽古拉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欧布,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了一些——或许,他可以试着相信欧布,相信这份跨越光与暗的感情,相信他们可以一起面对未来的所有挑战。

  而欧布虽然还不知道伽古拉具体的心结,但他知道,只要自己一直陪在伽古拉身边,一直支持他,伽古拉总有一天会愿意把心里的事告诉他。他回头看了一眼伽古拉,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:“伽古拉,你快点!再慢一点,烤肉真的要没了!”

  伽古拉加快脚步,跟在欧布身后。阳光下,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紧紧靠在一起,像一对密不可分的伙伴,更像一对彼此珍视的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