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旧忆碎片与未说出口的顾虑-《极暗之光:贝利亚重生与银河同盟》

  清晨的光之国笼罩着薄雾,希卡利刚走进实验室,就看到贝利亚坐在昨天的椅子上,指尖摩挲着暗陨金属碎片,眼神有些放空。阳光透过舷窗落在他身上,为那身红色战甲镀上一层柔光,却没能驱散他眼底淡淡的阴霾。

  “在想什么?”希卡利将热好的能量饮品放在他面前,顺势坐在旁边的实验台边。

  贝利亚回过神,拿起饮品抿了一口,目光落在希卡利年轻的脸庞上——两万两千岁的年纪,在奥特战士漫长的生命里不过是青年时期,眼底还带着对未知的好奇与冲劲,不像他和凯恩,早已被十六万年的岁月磨出了深沉的底色。他喉结动了动,最终只含糊道:“没什么,只是在想暗蚀者提到的‘暗核计划’,总觉得没那么简单。”

  希卡利没有追问,只是将一份新的分析报告推过去:“我对比了光之国的历史档案,暗陨金属在三万年前曾出现过一次,当时负责调查的小队里,有一位成员的记录和你有些像——都是能同时操控光与暗能量的战士。”

  贝利亚的指尖顿了顿,那份档案他其实看过,那位战士是他年轻时的战友,可惜后来在暗能量侵蚀下自我牺牲了。他抬眼看向希卡利,突然问:“你刚加入宇宙警备队的时候,多大?”

  “一千两百岁。”希卡利不假思索地回答,随即疑惑地挑眉,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
  “没什么,只是突然想起,你刚进警备队那年,我还帮凯恩带过你几次训练。”贝利亚的声音放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,“那时候你总跟不上节奏,却硬要咬着牙练到最后,每次结束都躲在训练场角落喝能量补充剂,还以为没人看见。”

  希卡利愣住了,那段记忆他其实有些模糊,只记得刚入队时总拖后腿,有位红色战甲的前辈偶尔会悄悄给他留一瓶能量剂,却从不在他道谢时回头。原来那个人,是贝利亚?他张了张嘴,想问些什么,却见贝利亚已经转开了话题,重新拿起暗陨金属碎片:“这碎片的蚀能因子需要用高频光能量中和,我们可以试试……”

  接下来的时间里,两人默契地投入研究,可希卡利总觉得贝利亚有些心不在焉——他会在调试仪器时突然停顿,会在递工具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,然后像触电般收回,眼底的顾虑比之前更明显了。

  傍晚时分,实验室的门被推开,捷德探头进来:“父亲,希卡利前辈,大队长让你们去会议室开紧急会议,说是暗域星系有新的信号传来。”

  两人起身准备离开,走到门口时,希卡利突然拉住贝利亚的手腕。贝利亚回头,撞进他带着探究的眼神里。

  “你最近,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希卡利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,“从昨天晚上开始,你就不对劲,总在避开我的目光,甚至不敢和我靠得太近。”

  贝利亚的心脏猛地一缩,他想挣开手,却被希卡利握得更紧。他看着希卡利眼底的担忧,十六万年的岁月像潮水般涌上心头——他想起希卡利刚入队时倔强的样子,想起自己黑化后对光之国造成的伤害,更想起两人之间那十四万岁的年龄差距。他是看着希卡利长大的前辈,是曾经堕入黑暗的罪人,而希卡利是光之国的天才科学家,是前途光明的战士,他们之间,本该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
  “我……”贝利亚张了张嘴,却没能说出一个字。他怕说出真相后,希卡利会后退,会用看待长辈的目光看他,会把这段日子的亲近都归为“前辈对后辈的照顾”。

  希卡利看着他为难的样子,心里隐约有了答案。他松开手,轻轻拍了拍贝利亚的胳膊:“如果不想说,没关系。但我希望你知道,不管是什么事,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——就像面对暗蚀者,面对暗域星系一样。”

  贝利亚的眼眶微微发热,他看着希卡利真诚的眼神,最终只是点了点头:“会议要开始了,我们走吧。”

  两人并肩走向会议室,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明明靠得很近,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。希卡利能猜到贝利亚的顾虑或许和年龄有关,或许和过去有关,但他没有再追问——他相信,总有一天,贝利亚会愿意把心底的结,慢慢告诉他。

  而贝利亚走在希卡利身边,感受着身边温暖的气息,心中的纠结越来越深。他既渴望靠近这份温暖,又害怕自己的过去与年龄,会成为伤害希卡利的利刃。十六万年的岁月里,他经历过荣耀,也经历过黑暗,却从未像现在这样,为一个人的目光而患得患失。

  会议室里,凯恩已经在等候,看到他们进来,凯恩率先开口:“暗域星系传来的新信号里,提到了‘贝利亚’的名字,他们似乎想用你过去的黑暗经历做文章,瓦解同盟的信任。”

  贝利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,希卡利下意识地靠近他一步,无声地传递着支持。贝利亚感受到身边的温度,心中的顾虑暂时被压下,他看向众人:“他们想利用我的过去,那我们就用行动证明,现在的我,是银河光暗同盟的一员,是守护银河系的战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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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凯恩看着他坚定的样子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头:“接下来,我们需要制定双重计划——一方面加强光之国的防御,另一方面派人潜入暗域星系,探查‘暗核计划’的具体内容。”

  “我去。”贝利亚和希卡利同时开口,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。

  “你们一起去。”凯恩沉吟片刻,“贝利亚熟悉暗能量的特性,希卡利擅长侦查与分析,你们搭档最合适。但要记住,安全第一,一旦暴露,立刻撤离。”

  贝利亚和希卡利同时点头,他们都知道,这场潜入任务注定危险重重,可一想到能并肩作战,两人心中的不安都消散了几分。

  散会后,希卡利叫住准备离开的贝利亚:“明天出发前,我想给你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,确保你的伤口不会在任务中出问题。”

  “好。”贝利亚答应下来,看着希卡利转身离开的背影,心中暗暗下定决心——等这次任务结束,他一定要把所有的顾虑都告诉希卡利,不管结果如何,他都不想再用谎言和逃避,辜负这份难得的亲近。

  而希卡利走在回实验室的路上,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握住贝利亚手腕的触感。他知道,贝利亚心底的结需要时间解开,但他愿意等——等贝利亚愿意敞开心扉的那一天,等他们能真正毫无隔阂地站在一起的那一天。

  夜色渐深,光之国的灯光一盏盏亮起,照亮了两位战士各自的心事,也照亮了他们即将共同踏上的危险征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