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辰盯着平板上的弹壳图像，放大再放大。那道半圆弧痕迹在高倍数下显得更加清晰。他没有说话，手指划过屏幕边缘，把画面定格。
秦峰站在一旁，终端已经接入主系统。数据流滚动了几秒后停下，跳出一条匹配记录：子弹型号为M98式改装弹头，三年前流入东南亚非法军火链，经手人代号“灰鼠”。
“能找到他？”杨辰问。
“能。”秦峰回答，“他在城郊有个固定接头点，每月十五号凌晨换一次信息箱。今天正好是十五。”
“去。”
秦峰转身离开办公室。外面开始下雨，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连续的响声。他坐进车里，启动导航，目的地设为废弃摩托车维修站。车子驶出市区，道路逐渐变窄，路灯稀少，雨水在挡风玻璃上连成斜线。
四十分钟后，车辆停在一片荒地边缘。维修站是一座低矮铁皮屋，屋顶塌了一角，门口堆着报废轮胎。秦峰下车，穿着防辐射服并不起眼，他绕到后墙通风口，打开工具包，取出微型拾音器，塞进管道缝隙。然后退到十米外的树下，蹲守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凌晨两点十七分，一辆旧电瓶车停在维修站门口。一个穿灰色雨衣的男人走进去，左右张望后从墙洞取出一个小铁盒，换上另一个。他正要离开，忽然停下，抬头看向通风口方向。
秦峰没动。
那人迟疑几秒，还是走了出来，沿着原路返回。秦峰等他走远，才起身靠近维修站。他从管道中取回拾音器，插入解码器。录音里有一段模糊对话：“……北狼社最近接了‘影楼’的单……清理一个投资夜店的老板，酬金两百万，失败者死。”
声音断开。
秦峰把文件加密保存，立刻拨通杨辰电话。
“有线索了。”他说，“不是普通黑帮，背后是杀手组织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两秒。
“说清楚。”
秦峰快速复述录音内容，并补充：“‘影楼’是业内对某个杀手组织的称呼，成员行动前会伪造摄影工作室执照作为掩护。专接高风险清除任务，从未失手。”
“你确认来源可靠？”
“线人是我三年前用过的，代号‘灰鼠’，做过边境情报贩子。他知道我身份，不会乱讲。”
“带他回来。”
“不行。”秦峰摇头，“他不肯露面，只答应交一次情报。我已经安排人把他转移到安全屋，等后续指令。”
“先不管他。”杨辰说，“把录音传给我。”
文件传输完成。杨辰在办公室播放录音，一字一句听完。他放下手机，右手缓缓转动左腕钢表的表冠，一圈又一圈。
这不是资本博弈，也不是家族争斗。
这是冲着他来的命案。
普通的黑帮不敢接这种单，敢接的，背后一定有专业组织撑腰。而能调动“影楼”这种级别势力的人，绝不会只是为了钱。
他调出资金账户页面，余额显示超过八位数。花钱买命士是他一贯做法，但这一次，他需要更多信息。
光靠一个名字不够。
他需要知道“影楼”的运作模式、常用渠道、核心成员结构，甚至他们和哪些境外势力有关联。这些都不是小额消费能撬动的情报层级。
必须花大价钱。
秦峰回到办公室时，杨辰还在看录音文本。屏幕上，“影楼”两个字被标红。
“你说的这个组织，还有别的消息来源吗？”杨辰问。
“有。”秦峰点头，“暗网有几个封闭论坛提过这个名字，但需要权限才能进入。另外，部分退役特种兵私下流传过相关案例，不过都只是传闻。”
“那就查。”
“怎么查？”
“你刚才用了五十万现金让‘灰鼠’开口。”杨辰盯着屏幕，“现在我要你去找能卖完整档案的人。价格不是问题。”
秦峰明白他的意思。小额情报靠线人，大块信息只能用巨额消费激活系统更高权限。
“你要买什么级别的资料？”
“最完整的。”杨辰说，“包括他们过去五年执行过的任务类型、客户来源、资金路径、联络方式，还有——有没有针对我的记录。”
秦峰输入查询指令，系统开始响应。几分钟后，终端弹出报价：三千万，可解锁三级情报网络，涵盖国际地下情报市场七成资源节点。
“三千万。”秦峰念出数字，“能拿到原始数据库快照，还包括两名曾接触过‘影楼’的中间人实时定位。”
杨辰看着数字，没有犹豫。
他拿起手机，打开银行APP，选择转账功能，输入金额：30,000,000.00。收款方为空白字段，这是系统的默认通道。他核对两遍，按下确认。
交易成功提示跳出来的一刻，秦峰的终端震动了一下。新代码生成，代表新的情报采购协议已生效。
“已经开始爬取。”秦峰说，“最快六小时会有初步结果。”
杨辰点头。他靠向椅背，目光仍停留在屏幕上。那两个被标红的字像钉子一样扎在那里。
他原本以为对手是杨杰，或者是李瑶父亲那样的资本老狐狸。但现在看来，有人已经绕过所有明面规则，直接动用了致命手段。
这不是警告。
这是宣战。
办公室灯光稳定，窗外雨势未减。城市仍在沉睡，街道空旷。没有人知道此刻这栋楼里正在进行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升级。
秦峰站在桌前，等待下一步指令。
杨辰抬起手，再次转动钢表的表冠。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了很多次。每一次重大决策前，他都会这样做。
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钱花出去，情报就会回来。
情报越多，他就能看得越清。
只要他还掌握着消费即力量的规则，他就永远不是被动挨打的那一方。
他看向秦峰。
“等数据一到，立刻分析关联性。”
“重点查两点。”他继续说，“第一，是谁付的钱；第二，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夜店的。”
秦峰记下要求。
两人之间陷入短暂安静。任务尚未完成，但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迈出。
杨辰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。
“影楼”二字依旧鲜红。
他手指滑动，将这段录音加入加密档案库，命名：【高危目标·一级预警】。
文件归档完成的瞬间，终端发出一声轻响。
第一条原始日志传回来了。
内容是一串加密编号，开头写着：YL-047。
Y是“影”的拼音首字母。
L是“楼”。
047代表第47号活跃单元。
杨辰盯着这串字符，呼吸略微放缓。
游戏开始了。
秦峰站在一旁，终端已经接入主系统。数据流滚动了几秒后停下，跳出一条匹配记录：子弹型号为M98式改装弹头，三年前流入东南亚非法军火链，经手人代号“灰鼠”。
“能找到他？”杨辰问。
“能。”秦峰回答，“他在城郊有个固定接头点，每月十五号凌晨换一次信息箱。今天正好是十五。”
“去。”
秦峰转身离开办公室。外面开始下雨，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连续的响声。他坐进车里，启动导航，目的地设为废弃摩托车维修站。车子驶出市区，道路逐渐变窄，路灯稀少，雨水在挡风玻璃上连成斜线。
四十分钟后，车辆停在一片荒地边缘。维修站是一座低矮铁皮屋，屋顶塌了一角，门口堆着报废轮胎。秦峰下车，穿着防辐射服并不起眼，他绕到后墙通风口，打开工具包，取出微型拾音器，塞进管道缝隙。然后退到十米外的树下，蹲守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凌晨两点十七分，一辆旧电瓶车停在维修站门口。一个穿灰色雨衣的男人走进去，左右张望后从墙洞取出一个小铁盒，换上另一个。他正要离开，忽然停下，抬头看向通风口方向。
秦峰没动。
那人迟疑几秒，还是走了出来，沿着原路返回。秦峰等他走远，才起身靠近维修站。他从管道中取回拾音器，插入解码器。录音里有一段模糊对话：“……北狼社最近接了‘影楼’的单……清理一个投资夜店的老板，酬金两百万，失败者死。”
声音断开。
秦峰把文件加密保存，立刻拨通杨辰电话。
“有线索了。”他说，“不是普通黑帮，背后是杀手组织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两秒。
“说清楚。”
秦峰快速复述录音内容，并补充：“‘影楼’是业内对某个杀手组织的称呼，成员行动前会伪造摄影工作室执照作为掩护。专接高风险清除任务，从未失手。”
“你确认来源可靠？”
“线人是我三年前用过的，代号‘灰鼠’，做过边境情报贩子。他知道我身份，不会乱讲。”
“带他回来。”
“不行。”秦峰摇头，“他不肯露面，只答应交一次情报。我已经安排人把他转移到安全屋，等后续指令。”
“先不管他。”杨辰说，“把录音传给我。”
文件传输完成。杨辰在办公室播放录音，一字一句听完。他放下手机，右手缓缓转动左腕钢表的表冠，一圈又一圈。
这不是资本博弈，也不是家族争斗。
这是冲着他来的命案。
普通的黑帮不敢接这种单，敢接的，背后一定有专业组织撑腰。而能调动“影楼”这种级别势力的人，绝不会只是为了钱。
他调出资金账户页面，余额显示超过八位数。花钱买命士是他一贯做法，但这一次，他需要更多信息。
光靠一个名字不够。
他需要知道“影楼”的运作模式、常用渠道、核心成员结构，甚至他们和哪些境外势力有关联。这些都不是小额消费能撬动的情报层级。
必须花大价钱。
秦峰回到办公室时，杨辰还在看录音文本。屏幕上，“影楼”两个字被标红。
“你说的这个组织，还有别的消息来源吗？”杨辰问。
“有。”秦峰点头，“暗网有几个封闭论坛提过这个名字，但需要权限才能进入。另外，部分退役特种兵私下流传过相关案例，不过都只是传闻。”
“那就查。”
“怎么查？”
“你刚才用了五十万现金让‘灰鼠’开口。”杨辰盯着屏幕，“现在我要你去找能卖完整档案的人。价格不是问题。”
秦峰明白他的意思。小额情报靠线人，大块信息只能用巨额消费激活系统更高权限。
“你要买什么级别的资料？”
“最完整的。”杨辰说，“包括他们过去五年执行过的任务类型、客户来源、资金路径、联络方式，还有——有没有针对我的记录。”
秦峰输入查询指令，系统开始响应。几分钟后，终端弹出报价：三千万，可解锁三级情报网络，涵盖国际地下情报市场七成资源节点。
“三千万。”秦峰念出数字，“能拿到原始数据库快照，还包括两名曾接触过‘影楼’的中间人实时定位。”
杨辰看着数字，没有犹豫。
他拿起手机，打开银行APP，选择转账功能，输入金额：30,000,000.00。收款方为空白字段，这是系统的默认通道。他核对两遍，按下确认。
交易成功提示跳出来的一刻，秦峰的终端震动了一下。新代码生成，代表新的情报采购协议已生效。
“已经开始爬取。”秦峰说，“最快六小时会有初步结果。”
杨辰点头。他靠向椅背，目光仍停留在屏幕上。那两个被标红的字像钉子一样扎在那里。
他原本以为对手是杨杰，或者是李瑶父亲那样的资本老狐狸。但现在看来，有人已经绕过所有明面规则，直接动用了致命手段。
这不是警告。
这是宣战。
办公室灯光稳定，窗外雨势未减。城市仍在沉睡，街道空旷。没有人知道此刻这栋楼里正在进行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升级。
秦峰站在桌前，等待下一步指令。
杨辰抬起手，再次转动钢表的表冠。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了很多次。每一次重大决策前，他都会这样做。
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钱花出去，情报就会回来。
情报越多，他就能看得越清。
只要他还掌握着消费即力量的规则，他就永远不是被动挨打的那一方。
他看向秦峰。
“等数据一到，立刻分析关联性。”
“重点查两点。”他继续说，“第一，是谁付的钱；第二，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夜店的。”
秦峰记下要求。
两人之间陷入短暂安静。任务尚未完成，但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迈出。
杨辰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。
“影楼”二字依旧鲜红。
他手指滑动，将这段录音加入加密档案库，命名：【高危目标·一级预警】。
文件归档完成的瞬间，终端发出一声轻响。
第一条原始日志传回来了。
内容是一串加密编号，开头写着：YL-047。
Y是“影”的拼音首字母。
L是“楼”。
047代表第47号活跃单元。
杨辰盯着这串字符，呼吸略微放缓。
游戏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