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蛇人斥候,遭遇战-《梵天战神》

  玄老那缕如同风中游丝、指向“西北偏七分...有石...”的最后意念,是沉入绝望深渊前唯一的绳索。林焰紧咬着早已失去知觉的下唇,将背上虚弱得只剩下微弱呼吸的小紫往上托了托,无视左腿伤口每一次迈步带来的撕裂剧痛,无视喉咙里如同烧炭般的灼烧感,更无视识海中因玄老沉寂而带来的无边死寂与孤独,朝着那虚无缥缈的“石”之所在,一步,一步,踏着滚烫的暗红沙砾,艰难跋涉。

  每一步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,每一步都在沙地上留下一个深陷、带着淡淡血色的脚印,旋即被无情的风沙抚平。视野因脱水和剧痛而阵阵模糊、摇晃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血色尘埃中扭曲。他只能依靠那深入骨髓的意志,以及背上小紫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生命气息,强行锁死西北的方向,如同行尸走肉般向前挪动。

  时间失去了意义。或许是一刻钟,或许是一个时辰,或许更久。就在林焰感觉自己的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永恒的黑暗,双腿如同灌满了凝固的铅块再也无法抬起时——

  前方,那仿佛永远凝固在血色地平线上的景象,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!

  一座巨大、狰狞、由暗红色砂岩构成的孤峰岩山,如同远古巨兽从沙海深处探出的染血獠牙,缓缓刺破了昏黄浑浊的天幕,轮廓在扭曲的热浪中逐渐清晰!它突兀地矗立在无垠的沙海之中,山体布满了风蚀的孔洞和深邃的裂缝,散发着一股亘古苍凉的死寂气息,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,瞬间点燃了林焰濒临熄灭的生命之火!

  “石……是石!小紫……我们……找到了!”林焰干裂焦黑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,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,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。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、回光返照般的力量猛地注入他几乎枯竭的身体!他不再需要拄着枯木(那根枯木早已在途中遗弃),爆发出最后的气力,脚步踉跄却无比坚定地朝着那带来一丝阴凉希望的岩山阴影,加速冲去!

  背上,小紫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激动和那近在咫尺的庇护所气息,发出一声极其微弱、却带着期盼的“呜咽”,小小的爪子无意识地抓紧了林焰肩头破碎的衣物。

  岩山的阴影越来越近,那巨大的轮廓投下,带来一丝微不足道却如同甘霖般的阴凉。林焰甚至能看清山脚巨大风蚀岩柱投下的斑驳影子,以及岩缝深处顽强附着的几簇枯黄苔藓!生的希望从未如此清晰!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岩石的坚硬与稳定,甚至幻听到了裂缝深处可能存在的、滴水穿石的微弱回响!

  **暗红色的沙砾,如同被亿万颗烧红的铁屑铺就,在死寂的死亡流沙腹地无声地流淌。每一步落下,都深陷其中,再艰难拔出,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流沙之手在拖拽着脚踝,消耗着所剩无几的体力。空气灼热而粘稠,弥漫着硫磺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,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滚烫的沙砾,灼烧着干裂如焦炭的喉咙。头顶,永远是凝固的血痂色天幕,尘埃厚重得令人窒息。**

  林焰拄着一根从岩山脚下捡来的、被风蚀得扭曲的枯木,一瘸一拐地前行。左大腿外侧,被自己匕首刺伤的伤口虽已草草包扎,但每一次肌肉的牵动,都带来钻心的剧痛,如同烧红的铁钎在反复搅动。失血的虚弱感与极致的干渴交织在一起,如同跗骨之蛆,啃噬着意志的根基。爆炎步早已无力施展,体内源火元气枯竭得如同干涸的河床,连维持那层稀薄的源火纱衣都异常艰难,只能勉强驱散试图靠近的毒虫。

  小紫的状态更加令人揪心。它幼小的身体趴在林焰背上(林焰已无力抱着它走),原本光滑温润的紫色鳞片黯淡无光,甚至有些地方因严重脱水而微微翘起,露出下面粉嫩的皮肤。它小巧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林焰的肩头,粉嫩的舌头干得发白,如同粗糙的砂纸,每一次细微的喘息都带着痛苦的“嗬嗬”声。淡紫色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神采,只剩下对水、对清凉、对生存本能的无限渴望,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。

  “老师……快到了吗……”林焰在心中艰难地默念,声音干涩得如同两块砂纸摩擦。识海因脱水和精神力的巨大消耗而阵阵刺痛、眩晕,视野边缘不时出现扭曲的黑影。

  戒指中,玄老的灵魂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沉寂得如同彻底消散。自从在蜃楼幻象前耗尽最后一丝本源力量发出警告后,无论林焰如何呼唤,都再未得到丝毫回应。那份沉寂,比沙漠的酷热更令人窒息。唯一的指引,只剩下玄老油尽灯枯前传递出的最后意念——“西北偏七分……有石……”

  石!岩石!

  在这片几乎全是流动沙丘的死亡流沙核心,岩石意味着稳定,意味着高地,更意味着……一线渺茫的生机!可能是地下水脉的露头,也可能是躲避烈日风沙的庇护所!

  这如同黑暗中的唯一星火,支撑着林焰拖着灌铅般沉重的双腿,朝着西北方向,一步一个带血的脚印,艰难跋涉。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和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。背上小紫微弱的呼吸,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提醒着他时间所剩无几。

  就在意识因干渴和疲惫而再次开始模糊,眼前阵阵发黑时——

  前方,一座巨大、由暗红色砂岩构成的、如同远古巨兽獠牙般狰狞刺向天穹的孤峰岩山,终于在视线尽头缓缓升起!它突兀地矗立在无垠的沙海之中,山体布满了风蚀的孔洞和深邃的裂缝,散发着一股亘古苍凉的死寂气息。然而,对此刻的林焰而言,这死寂的岩山,却如同天堂的入口!

  “到了……小紫,我们……到了……”林焰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,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,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求生光芒!一股回光返照般的力量猛地注入双腿,他拄着枯木,不顾腿上的剧痛,脚步踉跄却坚定地朝着岩山的方向加速冲去!

  背上的小紫似乎也感受到了希望,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、带着期盼的“呜咽”。

  近了!更近了!

  岩山巨大的阴影投下,带来一丝久违的、微不足道的阴凉。林焰甚至能看清山脚岩石缝隙中顽强生长的几簇枯黄苔藓!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山体裂缝深处可能存在的、滴水穿石的微弱回响!

  就在他即将踏入岩山巨大阴影笼罩范围的刹那——

  嗡!

  一股极其微弱、却无比清晰的灵魂悸动,如同冰冷的钢针,猛地刺入林焰因虚弱而迟钝的感知!那悸动并非来自戒指,而是源自岩山脚下,一片巨大风蚀岩柱形成的阴影死角!带着一种冰冷的、非人的、充满猎杀气息的恶意!

  “危险!”林焰心中警兆狂鸣!源自无数次生死搏杀的本能瞬间压倒了身体的疲惫!他猛地止住前冲的脚步,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,强行扭转,不顾左腿伤口撕裂的剧痛,抱着背上的小紫,狼狈地向侧面一块半人高的黑色岩石后扑倒!

  几乎就在他扑倒的同一瞬间!

  嗖!嗖!嗖!嗖!

  四道快如闪电、撕裂空气的尖锐破空声,从岩柱阴影中暴射而出!乌黑的毒镖如同死神的獠牙,带着浓烈的腥甜气息,精准无比地钉在了林焰前一秒站立的位置和他原本前进的路线上!毒镖深深没入滚烫的沙地,发出“嗤嗤”的腐蚀声,瞬间将周围的暗红沙砾染成一片诡异的墨绿色!

  好险!

  林焰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几乎要破膛而出!冷汗(或许是血水)瞬间浸透了后背!若非那瞬间的警兆和本能的规避,此刻他和小紫恐怕已身中剧毒,化为脓血!

  “嘶嘶——!”

 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、如同毒蛇吐信的嘶鸣声响起!四道诡异的身影,如同鬼魅般从风蚀岩柱的阴影中滑行而出!

  蛇人斥候!

  它们拥有着大致的人类上半身,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野性的爆发力,皮肤覆盖着细密的、颜色各异的鳞片(深褐、土黄、暗绿),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。腰部以下,是粗壮有力、覆盖着更大鳞片的蛇尾,在沙地上蜿蜒游动,速度快得惊人,悄无声息!狭长的眼睛如同冰冷的琥珀,瞳孔是令人心悸的竖瞳!鼻子扁平,嘴唇很薄,分叉的猩红信子快速吞吐,捕捉着空气中的每一丝信息。它们装备精良,手持弯曲的、如同淬毒獠牙般的奇形弯刀,腰间挂着毒镖皮囊和用于传讯的、某种骨哨或奇异晶石。

  为首一名蛇人斥候,体型最为精悍,鳞片呈现出一种深沉的墨绿色,如同剧毒的苔藓。它的竖瞳锐利如鹰,冰冷地扫视着林焰藏身的岩石方向,信子吞吐得更快。它手中握着的弯刀,刃口在昏暗中泛着幽蓝的寒光,显然淬有剧毒。它身上散发的气息,赫然达到了元师巅峰!远超之前遭遇的普通巡逻兵!正是这支斥候小队的队长——“血牙”!

  “嘶……人类?还有……奇怪的幼兽?”血牙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冰冷的诧异,随即被更浓烈的嗜血和贪婪取代。它分叉的信子舔过嘴唇,“闯入圣域……死!”声音嘶哑低沉,如同砂纸摩擦。

  另外三名蛇人斥候也呈扇形散开,手中弯刀或淬毒匕首寒光闪闪,竖瞳死死锁定岩石后方,如同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。它们行动无声,配合默契,瞬间封死了林焰所有可能的退路!一股冰冷而肃杀的压迫感,如同无形的蛛网,瞬间笼罩了这片区域!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蛇腥气和致命的威胁!

  林焰背靠着冰冷的岩石,剧烈地喘息着,脸色因失血和惊吓而更加苍白。他轻轻将背上虚弱的小紫放在岩石后的沙地上,示意它噤声。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,紧紧蜷缩起来,淡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恐惧,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。

  绝境!真正的绝境!

  身体重伤虚弱,源火枯竭,小紫濒危,玄老沉寂!而对手,是四名训练有素、装备精良、实力强悍(尤其那个元师巅峰的队长)、占据地利且对沙漠环境无比熟悉的蛇人精锐斥候!正面硬撼,十死无生!

  怎么办?!

  林焰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!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,瞬间扫过周围环境:巨大的黑色岩石是唯一掩体,但无法久守。身后是茫茫沙海,无遮无拦。左侧是陡峭的岩壁,难以攀爬。右侧……是那几根巨大的风蚀岩柱,以及岩柱之间狭窄的缝隙!

  一个极其冒险、近乎赌博的计划瞬间在脑海中成型!

  “小紫……待着别动!”林焰用眼神传递着最后的指令,随即猛地深吸一口气,压下所有的恐惧和犹豫!眼中只剩下破釜沉舟的疯狂与冷静!

  他不再隐藏!身体如同猎豹般从岩石后暴起!没有冲向蛇人,而是朝着右侧那片风蚀岩柱群,发动了拼尽全力的冲刺!同时,他右手在腰间一抹,仅剩的几枚普通钢针(非毒镖)带着微弱的源火之力,如同天女散花般,朝着四名蛇人斥候的方向激射而去!不求伤敌,只求干扰视线,制造混乱!

  “找死!”血牙眼中厉色一闪,蛇尾猛地一摆,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林焰!速度之快,远超林焰!手中淬毒弯刀划出一道致命的幽蓝弧光,直取林焰后心!另外三名蛇人也同时发动,如同三道贴地疾行的毒蛇,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,手中武器寒光闪烁!

  林焰对身后的致命威胁恍若未觉!他的目标,是岩柱群中那条最狭窄、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!爆炎步被他强行催动到极致,榨干经脉中最后一丝源火元气!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!

  嗖!嗖!

  两把淬毒匕首贴着他的肋下和背心飞过,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!血牙那致命的弯刀,带着刺骨的寒意,几乎已经触及了他的后颈皮肤!

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

  林焰猛地一个矮身,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泥鳅,险之又险地擦着岩壁,硬生生挤入了那条狭窄的岩缝之中!

  嗤啦!

  淬毒的弯刀刀锋狠狠劈砍在坚硬的岩壁上,溅起一溜刺目的火星!只差毫厘!

  “追!”血牙一击落空,眼中怒火升腾!它没想到这个看似虚弱的人类竟如此滑溜!它嘶吼一声,蛇尾摆动,就要紧随其后挤入岩缝!

  然而,岩缝极其狭窄,对于它魁梧的身躯和蛇尾而言,远不如林焰灵活!它刚挤入半个身子——

  早已埋伏在岩缝入口上方一块凸起岩石后的林焰,眼中血光爆射!他等的就是这一刻!

  “八极崩!”

  丹田气旋中,那缕萎靡的青莲源火被彻底点燃!所有的力量、所有的意志、所有的疯狂,都凝聚于右拳之上!拳风呼啸,青色火焰缠绕,暗含三重刚猛劲气,如同出膛的炮弹,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,居高临下,狠狠轰向血牙因挤入岩缝而暴露出的、覆盖着墨绿色鳞片的后脑要害!

  这一拳,时机、角度、力量,都妙到毫巅!是林焰在绝境中爆发出的、超越自身极限的绝杀!

  血牙身为元师巅峰的蛇人精锐,感知何等敏锐!在林焰出拳的瞬间,它就感到了致命的威胁!然而,身体卡在狭窄的岩缝中,闪避空间被彻底锁死!它只能强行扭动脖颈,同时将体内元气疯狂凝聚于后脑!

  砰!!!!

  沉闷如击败革的巨响在狭窄的岩缝中炸开!

  林焰的拳头,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血牙的后脑勺上!三重刚猛劲气叠加着青莲源火的恐怖高温和穿透力,瞬间爆发!

  咔嚓!

 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清晰传来!

  “呃——!”血牙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!墨绿色的鳞片瞬间焦黑碎裂!坚硬的颅骨在林焰这凝聚了所有力量的绝杀一拳下,竟被打得凹陷下去一大块!鲜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从破裂的鳞片缝隙中狂喷而出!它那充满嗜血和惊骇的竖瞳瞬间失去了焦距,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,软软地卡在了岩缝入口,只剩下蛇尾还在神经质地抽搐!

  一拳毙命!

  “队长!”另外三名蛇人斥候目睹这电光火石间的剧变,发出惊怒交加的嘶吼!它们怎么也没想到,实力最强的队长,竟被这个看似虚弱的人类,以如此诡异的方式瞬间袭杀!

  然而,林焰的危机远未结束!击杀血牙,耗尽了他最后的力量!身体因巨大的反震之力而剧痛欲裂,眼前阵阵发黑!更要命的是,另外三名红了眼的蛇人斥候,如同三条被激怒的毒蟒,已经疯狂地扑到了岩缝入口!三把淬毒的弯刀带着凌厉的劲风,狠狠刺向还未来得及退入岩缝深处的林焰!

  避无可避!

  生死关头,林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!他不再后退,反而借着反震之力,身体猛地向前一扑!不是扑向蛇人,而是扑向血牙那还在抽搐的尸体!

  噗嗤!噗嗤!

  两把淬毒弯刀擦着他的肩胛和肋下划过,带起两道深可见骨的血槽!剧毒瞬间侵入,带来刺骨的麻痒和灼烧感!第三把弯刀则狠狠刺入了血牙尸体的胸膛!

  林焰强忍着剧痛和毒素侵袭的眩晕,双手死死抓住血牙尸体腰间悬挂的、一个由某种暗红色兽骨雕琢而成的、形似蛇头的奇异号角!正是蛇人用于传递紧急信号的“血蛇哨”!

  “给我——碎!”

  林焰心中狂吼!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血蛇哨狠狠砸向旁边坚硬的岩壁!

  咔嚓!

  暗红色的骨哨应声而碎!化作数片残骸!

  “不——!”三名蛇人斥候看到血蛇哨被毁,眼中瞬间充满了极致的恐惧!仿佛看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!它们不再攻击林焰,而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,发出惊恐欲绝的嘶鸣,转身就要朝着岩山深处疯狂逃窜!

  然而,一切都晚了!

  就在血蛇哨碎裂的瞬间——

  嗡——!!!

  一股无形却无比尖锐、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奇异波动,猛地从碎裂的哨子残骸中爆发出来!那波动无视了空间的阻隔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瞬间扩散至整个岩山区域,甚至朝着更远的沙漠深处急速蔓延!

  这波动,带着血牙临死前的惊骇与绝望,带着“入侵者袭杀斥候队长”的紧急信息,更带着一种被强行中断、却已成功发出的……死亡信号!

  信号已发!无可挽回!

  “呃……”林焰背靠着冰冷的岩壁,看着手中碎裂的哨子残骸,又看了看那三名如同丧家之犬般疯狂逃窜的蛇人斥候背影,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而惨然的笑意。鲜血顺着肩胛和肋下的伤口汩汩涌出,染红了破碎的衣物。蛇毒的麻痒和灼烧感迅速蔓延,眼前阵阵发黑。

  他挣扎着,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,踉跄着退入岩缝深处,抱起蜷缩在角落、瑟瑟发抖的小紫。

  “这下……麻烦大了……”林焰的声音嘶哑而微弱,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冰冷的觉悟。

  岩缝之外,死寂的岩山区域,仿佛被那无形的死亡信号彻底激活。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冰冷而浩瀚的恐怖威压,如同苏醒的太古凶兽,隐隐从岩山最深处弥漫开来,遥遥锁定了这片区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