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 筹备太子巡查,展联盟成效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咸阳来的加急文书还摊在案头,张伟已经带着赵三、李伯等人冲进了新粮仓。三天后嬴政太子亲临,要查联盟协作、保险粮储备、新仓运营,每一项都关乎联盟声誉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

  “时间太紧,分四路推进!” 张伟站在粮仓中央,快速部署,“第一路,王二牛带登记组,把联盟成立以来的所有数据表格汇总,按‘种植 - 流通 - 保险’分类装订,重点标注十县协作成果;第二路,李伯带工匠,在粮仓西侧搭展示台,把验收、登记、储存的流程做成示意图,再准备好竹筛、表格、草木灰防潮层样本,方便现场演示;第三路,赵三带衙役,全面排查粮仓及周边,重点搜捕周福残余势力,确保巡查期间不出现捣乱;第四路,我来写汇报材料,用数据说话,突出表格统计、差异化保险、跨县协作三大核心成效。”

  县丞也赶来坐镇,补充道:“再从合作社选 10 名村民代表,带上分红凭证和保险补贴领取记录,让太子亲眼看看新政给百姓带来的好处。另外,赵佐史熟悉秦律,让他跟着你,应对可能的律法质疑。”

  赵佐史愣了一下,随即拱手应下。这些日子以来,他亲眼见证张伟的务实与能力,心里的芥蒂早已消散,只剩对本县声誉的牵挂。

  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。粮仓里,工匠们连夜搭建展示台,示意图上用不同颜色的炭笔标注流程,清晰明了;登记组的粗纸堆成了小山,王二牛带着人把 “十县冬小麦出苗率提升表”“保险粮收支明细表”“跨县资源调配记录表” 一一装订,每页都盖着联盟和县衙的印章;衙役们分成三班,昼夜巡逻粮仓周边,还真在东郊树林里抓获了两名试图藏匿的周福伙计,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准备用来散布谣言的传单。

  张伟则埋首撰写汇报材料,他没有堆砌辞藻,而是用最直观的数据说话:“联盟成立半载,通过表格统计实现数据互通,跨县调粮效率提升 3 倍;差异化农桑保险覆盖十县 80% 村民,收缴保险粮 1.2 万石,已为 3 县 500 户受灾村民发放补贴 6000 石;冬小麦推广面积扩大 5000 亩,平均亩产提升 1.2 石,带动村民户均增收 3 斗……”

  可就在汇报材料初稿完成时,赵佐史却提出了异议:“张伟,你这材料太侧重实操成果,太子身边有不少律法官员,他们肯定会质疑表格法、保险制度的合规性。你得补充《秦律》依据,不然容易被挑刺。”

  张伟恍然大悟,之前只想着展示成效,却忘了老派官员的顾虑。他立刻翻开《秦律?仓律》《秦律?农律》,在材料中补充:“表格统计源于《秦律?仓律》‘统计需清晰可溯’,实为古法细化;农桑保险契合《秦律?农律》‘共抗灾荒’精神,由十县监督、专款专用,完全合规。”

  赵佐史看着修改后的材料,满意点头:“这样就稳妥了。我再帮你准备几个可能被问到的律法问题,提前演练应对。”

  第二天下午,演练正式开始。赵佐史扮演太子身边的律法官员,故意刁难:“张吏员,表格统计无古法明确条目,为何弃竹简不用?”

  张伟从容回应:“回大人,《秦律?仓律》要求‘统计需快速准确’,竹简记录检索难、易出错,表格分类清晰、可溯性强,是对古法的优化,而非背离。之前十县数据汇总,竹简需三日,表格仅需一个时辰,效率提升显着,且无一处数据差错。”

  “那保险制度让百姓缴粮,是否有额外摊派之嫌?”

  “非也。” 张伟拿出差异化缴纳表格,“保险粮分三档,贫困县最低仅缴 5 升,且有‘以工代缴’政策,绝非强制摊派。且朝廷与联盟各有补贴,受灾后最高可领五倍补贴,实为惠民之举,已有 3 县村民主动要求扩面参保。”

  演练过程中,张伟应对自如,县丞看在眼里,松了口气:“很好,明天太子巡查,就按这个状态来,一定能展示好联盟成效。”

  巡查当天,咸阳方向传来车马轱辘声,嬴政太子身着玄色常服,面容俊朗,眼神锐利,身后跟着农桑司官员、律法大臣和十县吏员代表,气势庄重。

  张伟带着众人上前迎接,太子摆摆手,开门见山:“不必多礼,直接去粮仓看看吧。”

  走进新粮仓,太子的目光先落在整齐的粮堆和清晰的木牌上。“这分类储存做得不错。” 他随口称赞,又指向展示台上的表格,“这就是你发明的表格统计法?”

  “回太子,正是。” 张伟上前演示,“此表格分‘种植、流通、保险’三类,十县数据一目了然,可快速检索、精准溯源。比如想查清河县低档保险粮的收支,一查表格便知,无需翻找海量竹简。”

  太子身边的律法大臣皱眉:“此法虽高效,但无古法依据,恐难推广。”

  张伟早有准备,拿出补充后的汇报材料和《秦律》竹简:“大人请看,《秦律?仓律》言‘统计需明辨、无差谬’,表格法正是基于此,将古法细化为可操作的流程。如今联盟十县已全部推广,统计差错率从之前的 10% 降至 1%,效率提升 3 倍,实为便民利政之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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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太子接过表格翻看,眼神渐渐亮了起来:“数据清晰、逻辑严谨,确实比竹简实用。再说说农桑保险,为何分三档缴纳?”

  “回太子,十县差异悬殊,平原县富庶,薄地县贫困,一刀切会加重百姓负担。” 张伟指着保险细则,“分档缴纳既保证了制度覆盖,又不强人所难,且保险粮由十县监督组共管,补贴发放公开透明,已为 500 户受灾村民挽回损失,百姓认可度极高。”

  这时,村民代表老杨上前,双手递上补贴领取凭证:“太子殿下,草民是清河县村民,去年遭雹灾,按低档缴了 5 升粮,最后领了 2 斗 5 升补贴,家里的孩子才没饿肚子!这保险制度,真是救民于水火的好政策!”

  太子接过凭证,仔细翻看,又询问了几个村民,听到的都是称赞。他走到保险粮专项仓室,抓起一把粟米,颗粒饱满、干燥无杂,满意点头:“管理规范、成效显着,你们的联盟模式,值得推广。”

  接下来的成果汇报,张伟用数据表格直观呈现联盟成效,从冬小麦推广到跨县调粮,从保险储备到村民增收,每一项都有数据支撑、有案例佐证。太子听得专注,时不时提问,张伟都一一从容回应。

  汇报结束时,太子当着众人的面,对农桑司官员说:“关中农桑协作联盟的模式,务实高效、惠民利民,可作为全国农桑新政的范本,后续在全国推广。张伟吏员有勇有谋、务实肯干,是难得的人才,可破格提拔为关中农桑联盟副主事,主持后续推广工作。”

  众人纷纷拱手道贺,县丞更是喜不自胜,赵佐史也笑着拍了拍张伟的肩膀:“实至名归。”

  张伟心里又惊又喜,连忙跪地谢恩。可就在这时,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,神色慌张:“太子殿下,不好了!西郊发现大量周福残余势力,他们聚集了近百人,扬言要冲击粮仓,抢夺保险粮!”

  太子脸色一变,眼神瞬间锐利起来。张伟心里也沉了下去,没想到周福的残余势力藏得这么深,还敢在太子巡查期间公然闹事。粮仓里有 1.2 万石保险粮,还有太子和众多官员,一旦被冲击,后果不堪设想。

  “立刻派人围剿!” 太子下令,侍卫们当即拔刀出鞘。

  张伟站起身,沉声道:“太子殿下,不可硬拼!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,硬拼可能会伤及无辜,还可能损坏粮仓。不如我带人去交涉,拖延时间,再让赵三带衙役从侧面包抄,一举拿下!”

  县丞担忧道:“太危险了!他们连太子都敢冒犯,肯定不会听你交涉!”

  “我有把握。” 张伟眼神坚定,“他们的目标是保险粮,我可以用‘谈判释放部分粮食’为诱饵,稳住他们,等待合围。”

  太子沉吟片刻,点头道: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,务必注意安全。”

  张伟立刻带着赵三和几名亲信衙役,快速赶往西郊。远远就看到,近百名亡命之徒手持木棍、砍刀,聚集在粮仓西侧的路口,为首的正是周福的侄子周虎,他之前一直销声匿迹,没想到竟聚集了这么多人。

  “张伟,识相的就打开粮仓,把保险粮都交出来,不然我们就冲进去,玉石俱焚!” 周虎大喊,语气嚣张。

  张伟勒住马缰,心里清楚,这是他面临的最严峻的危机。谈判能不能稳住周虎?赵三的侧面包抄能不能顺利?保险粮和太子的安全,能保住吗?

  夕阳下,双方对峙的身影被拉得很长,一场关乎粮仓安全、太子安危的生死较量,正式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