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破建材垄断,保粮仓建设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新粮仓的地基刚铺好一半,工地就陷入了停滞。工匠们手里的工具停在半空,看着空荡荡的建材堆,脸上满是焦急。周粮商的侄子周福带着两个伙计,大摇大摆地站在工地中央,嘴角挂着挑衅的笑:“张吏员,我都说了,这县城的木材、砖瓦,只能从我这儿买。按市价加两成,要多少有多少;要是不买,你们这粮仓,就只能烂在地基上!”

  张伟脸色一沉,走上前:“周福,你这是垄断抬价,违反秦律!之前你勾结王小三、刘栓柱破坏合作社,还没跟你算账,现在又敢阻挠粮仓建设,你胆子不小!”

  “秦律?” 周福嗤笑一声,“我合法经商,愿意卖多少钱是我的事,谁能管得着?再说,这县城的建材商,哪个敢不看我面子?你就算想从别处买,也没人敢卖给你!”

  周围的工匠和村民们都气得咬牙,却没人敢出头。周福仗着周粮商之前的势力,在县城横行霸道,不少商户都被他欺压过,没人愿意招惹他。

  “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们?” 张伟冷笑一声,转头对赵三说,“按原计划,你立刻带两个人,快马去清河县,联系之前给我们调运硬木的供应商,就说我要采购五百根松木、三百根榆木,按之前的价格,货到付款,运费我们自己出!”

  “好!” 赵三立刻转身,翻身上马,扬起一阵尘土。

  周福愣了一下,随即大笑:“张吏员,你也太天真了!清河县的供应商跟我叔有旧怨,怎么可能给你供货?就算他们愿意,我也能让人在半路拦住,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!”

  张伟没理会他,又对李师傅说:“李师傅,麻烦你带工匠们去废弃窑厂,组织村民烧制砖瓦。我已经跟县丞申请了,每烧制一百块合格砖瓦,就给村民补贴一斗粟米,多烧多得,保证大家不亏!”

  “烧制砖瓦?” 周福挑眉,“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事!等你们烧好砖瓦,工期早就延误了,到时候县丞问责,看你怎么交代!”

  “不用你操心!” 张伟回应道,“废弃窑厂之前烧过砖瓦,设备还能用,村民们也有烧窑经验,最多半个月就能出第一批砖瓦,完全赶得上工期。倒是你,垄断抬价、阻挠公务,要是耽误了粮仓建设,这个罪名你担得起吗?”

  周福脸色一变,心里有些发虚,但嘴上仍不服软:“我倒要看看,你们能不能从清河县调回木材,能不能烧出足够的砖瓦!” 说完,带着伙计悻悻离去。

  张伟不敢耽搁,立刻组织人手行动。一方面,他让人整修废弃窑厂,清理窑膛、修补窑壁,又安排村民收集黏土、柴薪,李师傅则负责指导烧窑技巧,教大家如何控制火候、把握砖瓦的烧制时间。村民们听说烧砖瓦能换粟米,积极性都很高,家家户户都派人参与,窑厂很快就热闹起来,浓烟滚滚,日夜不停。

  另一方面,张伟每天都派人去官道打探赵三的消息。第五天傍晚,打探的人回来汇报:“张吏员,赵三哥带着木材车队快到县城西郊了,可周福带了十几个人,在半路设卡拦截,不让车队进城!”

  张伟心里一紧,立刻带着二十名衙役、三十名村民骨干,赶往西郊。远远就看到,赵三带着的五辆粮车被周福的人围在中间,双方剑拔弩张,气氛紧张。

  “周福,你敢拦截官府采购的建材,是想谋反吗?” 张伟大喝一声,带着人冲了上去。

  周福没想到张伟会来得这么快,脸色发白,却仍硬着头皮说:“这木材是我的,他们偷运我的木材,我当然要拦!”

  “胡说八道!” 赵三拿出供应商的契约,“这木材是我们从清河县合法采购的,有契约为证,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!你再不让开,我们就按秦律处置!”

  周福的人都是些地痞无赖,见张伟带了衙役和这么多村民,心里早就怕了,纷纷往后退。周福见状,还想上前阻拦,被张伟一把抓住手腕:“你勾结地痞、拦截公务、垄断抬价,三条罪名,足够你流放边境!念在你初犯,这次饶了你,再敢捣乱,我绝不轻饶!”

  周福疼得龇牙咧嘴,只能点头求饶:“我不敢了!我再也不敢了!”

  张伟松开手,让衙役护送木材车队进城,自己则带着人押着周福回县衙。县丞听完汇报,气得拍案而起:“这个周福,真是无法无天!来人,把他杖责三十,罚粮五十石,要是再敢闹事,直接流放!”

  木材顺利运到工地,村民烧制的砖瓦也陆续出炉。第一批砖瓦质地坚硬,完全符合建设要求,李师傅拿着刚出炉的青砖,笑着说:“张吏员,你这办法太管用了!村民们积极性高,烧制的砖瓦又快又好,再过十天,所有砖瓦就能全部烧完。”

  张伟松了口气,算下来,从清河县调运的木材,加上村民烧制的砖瓦,总成本比周福的垄断价低了两成,不仅没超预算,还省了不少钱。县丞来工地视察时,看到堆积如山的建材和热火朝天的施工场景,笑着拍了拍张伟的肩膀:“好小子,真有你的!不仅破了周福的垄断,还省了预算,这粮仓建设,我彻底放心了!”

  接下来的日子,工地恢复了繁忙。工匠们各司其职,有的搭建木架,有的砌筑仓壁,有的安装通风窗,张伟每天都在工地巡查,盯着每一个施工细节。他要求仓壁的青砖必须砌得严丝合缝,用石灰勾缝,防止雨水渗透;通风窗的安装角度要精准,确保能最大限度地通风;了望台的木架要夯实加固,保证卫兵值守时的安全。

  可就在施工进行到一半时,李师傅突然找到张伟,神色凝重:“张吏员,出问题了!部分工匠对‘标准化部件安装’不熟练,比如通风窗的合页安装不到位,有的开关不灵活,有的密封不严,这样下去,会影响粮仓的防潮效果!”

  张伟心里一沉,立刻跟着李师傅去查看。果然,几扇已经安装好的通风窗,有的推不开,有的关上后还有缝隙,确实不符合要求。他找来负责安装的工匠,问道:“之前不是给你们培训过标准化安装方法吗?怎么还会出问题?”

  工匠们低着头,一脸为难:“张吏员,你教的方法我们记不住,那些尺寸、角度太复杂了,我们还是习惯凭经验安装。”

  张伟这才意识到,工匠们大多是凭经验干活,对标准化的尺寸、流程不熟悉,之前的简单培训根本不够。通风窗是粮仓防潮的关键,要是安装不到位,雨水渗进仓内,之前的防潮设计就白费了。

  “必须立刻开展技能培训!” 张伟当机立断,“李师傅,你牵头,把所有工匠集中起来,我重新编写《标准化安装手册》,把通风窗、仓门、合页等部件的安装步骤、尺寸要求、验收标准都写清楚,还配上示意图,让大家一看就懂。每天晚上停工后,培训一个时辰,直到所有人都熟练掌握为止!”

  “好!” 李师傅点头答应。

  张伟连夜编写手册,把每个部件的安装步骤拆解得通俗易懂,比如通风窗的安装,分为 “定位、钻孔、固定合页、安装窗扇、调试密封” 五个步骤,每个步骤都标注了具体尺寸,比如 “钻孔深度三寸,合页间距五寸”,还画了简单的示意图,方便工匠们理解。

  培训当天晚上,工匠们围坐在一起,张伟逐字逐句讲解手册内容,李师傅在一旁现场演示,遇到不懂的地方,张伟耐心解答。可还是有几个老工匠不习惯标准化操作,觉得 “凭经验就行,没必要这么麻烦”。

  “标准化不是麻烦,是保证质量的关键!” 张伟举例说,“之前有扇通风窗因为合页安装偏了半寸,关不上,要是雨水渗进去,粮仓里的粮食就会霉变,损失就大了。大家按手册操作,既能保证质量,又能提高效率,何乐而不为?”

  在张伟和李师傅的耐心指导下,工匠们渐渐接受了标准化安装方法,操作越来越熟练。几天后,安装的通风窗都能灵活开关,密封效果也达标了,施工质量有了明显提升。

  粮仓建设顺利推进,仓壁越来越高,通风窗整齐排列,了望台也初具雏形。县丞看着日益成型的粮仓,心里十分高兴,特意赏赐了工匠们和村民们酒肉,鼓励大家加快进度。

  可张伟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。他听说,周福被处罚后,心里一直不服气,到处散布谣言,说新粮仓的设计有缺陷,建成后会漏水、倒塌。更让他担心的是,咸阳农桑司发来文书,要求他在进修期间,同步调研 “关中新作物推广难点”,定期提交调研报告。

  现在,粮仓建设离不开他,技能培训需要他牵头,还要抽时间撰写调研报告,兼顾两边,压力巨大。而且,新作物推广的难点,比如村民对冬小麦的耐寒性仍有疑虑,跨县协作的技术共享机制还不完善,这些都需要他深入调研,拿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。

  夕阳下,新粮仓的仓顶已经开始铺设瓦片,在余晖中显得格外壮观。工匠们还在忙碌着,村民们脸上洋溢着笑容。可张伟的目光却投向了咸阳的方向,心里充满了忐忑。他能在保证粮仓建设质量的同时,按时完成调研报告吗?周福散布的谣言,会不会影响村民们对新粮仓的信任?关中新作物推广的难点,又该如何破解?

  夜色渐浓,张伟坐在工地的帐篷里,拿出农桑司的文书和调研报告的草稿,眉头紧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