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农具租赁工坊,惠及小农群体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关中平原的春耕已进入关键期,可武功县的田埂上,老农张栓柱却蹲在自家地头发愁。他面前的土地刚翻了一半,犁铧就因年久失修断裂,而新的标准化曲辕犁要价三斗粟米,相当于他家半年的口粮,根本买不起。和他一样的小农不在少数,武功、扶风、眉县三郡,至少有四成小农因贫困无力购买标准化农具,仍在使用传统低效农具,不仅耕种效率低,还导致标准化种植推广受阻。

  “张司长,小农买不起农具,新政就推不动啊!” 武功县吏员赵廉找到张伟,递上一份统计册,“这些小农大多是佃农或自耕农,家底薄,别说曲辕犁,就连普通的锄、镰都快用不下去了,部分农户已经准备弃耕!”

  张伟刚处理完农桑互助基金的挪用风波,就接到了关中各地的反馈。他走访了武功县的几个村落,亲眼看到小农们的窘境:有的农户用木犁耕地,一天只能翻半亩地;有的用缺口的镰刀收割,浪费不少庄稼;还有的因没有脱粒架,只能手工脱粒,累得腰都直不起来。而标准化农具能让耕种效率提升一倍,脱粒损耗减少三成,可高昂的价格让小农们望而却步。

  更让人揪心的是,粮商和旧工匠趁机抬价,普通锄镰的价格较往年涨了两成,标准化农具更是被炒到天价,小农们只能任由宰割。张伟心里清楚,标准化推广不能只惠及富裕农户,小农才是农桑的主力,若他们用不上改良农具,新政的根基就不稳固。

  “买不起,就租给他们!” 张伟当机立断,决定在关中试点 “农具租赁工坊”—— 由农桑司牵头,联合联合工坊,批量生产标准化农具,设立租赁点,小农按日或按季支付少量租金,就能使用优质农具;租金低于购买价的十分之一,破损由农桑司兜底维修,彻底解决小农的负担。

  可方案刚提出,就遭遇多重阻力。首先是联合工坊工匠的抵触,老工匠李铁匠直言:“租赁农具会影响售卖,我们的订单会减少,收入就没保障了!” 其他工匠纷纷附和,担心租赁业务冲击自身利益,拒绝参与农具生产。其次是小农的顾虑,张栓柱摇头道:“租来的农具哪有自己的爱惜?万一用坏了,我们赔不起,还不如用自己的旧农具踏实!”

  李斯派系也趁机发难,韩腾上书朝廷:“农具租赁违背‘重农抑商’祖制,官府插手商贸,会扰乱市场秩序!” 老派官员纷纷附和,认为 “小农贫困是自身问题,官府无需过度干预”,要求驳回方案。

  更隐蔽的阻力来自吕不韦残余势力,他们暗中煽动工匠罢工,还散布 “租赁农具是官府圈地的幌子,租了就要被强征土地” 的谣言,让小农们更加抵触。

  “阻力再大,也要推!” 张伟没有退缩,他知道小农的困境不解决,农桑新政就是空谈。针对工匠的顾虑,他承诺:“租赁工坊的农具生产订单,利润比私单高 1.5 成,而且农桑司会保底采购,保证工匠收入不低于往年!” 他还与工匠签订协议,明确租赁农具的维修费用由农桑司承担,工匠只需负责生产,无需担心后续损耗。

  针对小农的疑虑,张伟选中武功县的张家庄作为试点,免费发放 50 套标准化农具,让小农们免费试用三天。张栓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,租了一套曲辕犁和脱粒架,结果一天就翻完了之前三天的地,脱粒效率也提升了一倍。试用结束后,他主动找到张伟:“张司长,这农具是真好用!租金要是真不贵,我愿意租!”

  张伟当场宣布试点租赁方案:曲辕犁每日租金 1 文钱,脱粒架每日租金 0.5 文钱,按季租赁更优惠,一套农具一季租金仅需 20 文钱,相当于半斗粟米;农具破损由农桑司负责维修,小农无需赔偿;优先租赁给贫困户和标准化种植户,还可凭村正担保延期支付租金。

  为了应对李斯派系的阻挠,张伟面见嬴政,呈上小农使用旧农具与标准化农具的效率对比数据:“陛下,小农占天下农户的七成,他们用不上改良农具,粮产就难以提升。租赁工坊不是商贸,是惠民举措,能让新政惠及更多百姓,稳固农桑根基!” 嬴政翻阅数据,又听闻试点成效,当即批准:“准奏!农桑司可在关中全面推广,所需经费从农桑专项款中列支!”

  有了皇帝的支持,李斯派系虽仍有不满,却也不敢再公开反对。试点工作顺利推进,张家庄的小农们纷纷租赁农具,标准化种植覆盖率从 30% 提升至 80%,春耕进度较往年快了三成。工匠们也因订单增加,收入提升,之前的抵触情绪彻底消失,主动申请扩大生产。

  可推广刚步入正轨,就出了岔子。张家庄的几户小农租赁的曲辕犁,使用不到一周就出现犁铧断裂的情况,小农们认为是农具质量问题,要求退还租金,甚至有人想集体退租。张伟立刻派人核查,发现断裂的犁铧存在锻造缺陷,而且痕迹像是人为破坏,并非正常使用损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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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是有人故意搞破坏!” 张伟敏锐地意识到,这是吕不韦残余势力的阴谋。他暗中调查,果然在工坊附近抓获了一名可疑人员,其供认是受旧贵族指使,偷偷在租赁农具的核心部件上做了手脚,企图破坏租赁工坊的公信力,让小农们放弃使用标准化农具。

  真相大白后,张伟立刻采取措施:召回所有存在隐患的农具,免费更换新的;对受损小农全额退还租金,并补偿半斗粟米;在工坊增设 “质量抽检岗”,每一件租赁农具出厂前都要经过三重检验,确保质量;同时组织小农成立 “农具监督队”,参与农具验收和维修监督,让小农放心。

  风波过后,租赁工坊的公信力更加稳固。张伟趁热打铁,将农具租赁工坊推广到关中、中原共 10 郡,建立了 20 个租赁点,配备曲辕犁、脱粒架、锄镰等各类标准化农具 5000 余套。他制定《农具租赁运营规范》,明确:

  租赁流程:小农凭身份证明和村正担保,即可办理租赁,手续简化,随到随租;

  租金标准:按农具类型和租赁时长分级定价,贫困农户可享受五折优惠;

  维修机制:设立流动维修队,小农发现农具故障,可随时报修,维修队 24 小时内响应;

  监督机制:由农桑司、工匠代表、小农代表组成三方监督小组,每月核查租赁情况和农具质量。

  推广半年后,成效显着:10 郡小农标准化农具使用率从 40% 升至 85%,平均亩产提升 0.4 成,小农综合收益增加 30%;联合工坊订单饱满,工匠收入提升 2 成,形成了 “农桑司主导、工匠生产、小农受益” 的良性循环。

  扶风县的小农王老汉,租赁农具后,粟米亩产从一石提升至一石四,他拿着新收的粟米,激动地说:“以前想都不敢想能用上这么好的农具,现在租着用,花钱少、效率高,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!”

  嬴政得知成效后,下旨嘉奖:“农具租赁工坊,务实惠民,可在全国推广!农桑司需持续优化方案,让更多小农受益!”

  可张伟心里清楚,吕不韦残余势力的破坏不会就此结束。从抓获的可疑人员供词中得知,旧贵族还在暗中联络工坊工匠,企图在租赁农具中混入更多劣质品,制造更大的事端。而且,部分偏远郡的租赁点物资短缺、人员不足,难以满足小农需求,需要进一步完善。

  就在张伟准备申请朝廷追加农具生产经费、扩大推广范围时,李通匆匆来报:“张司长,不好了!关中几个租赁点的农具被人连夜偷走,现场发现了旧贵族的标识,疑似大规模破坏行动即将开始!”

  张伟的脸色瞬间凝重。他知道,一场针对农具租赁工坊的更大阴谋,已经悄然展开,而这场斗争,不仅关乎租赁工坊的存亡,更关乎无数小农的生计和农桑新政的根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