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跨郡技术培训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楚地衡阳郡的稻田里,技术吏员赵达正对着农户比划:“按标准化要求,籼稻株距得留一尺,灌溉要隔五日一次……” 话没说完,农户李阿公就摇着头反驳:“赵吏员,你上次教的浅播一寸,我照做了,可稻苗还是长得稀稀拉拉!” 旁边几位农户也跟着附和,抱怨技术指导 “纸上谈兵”,实际操作根本不管用。

  张伟赶到衡阳时,这样的抱怨在南方多郡都有发生。农桑标准化推广后,核心参数虽已细分适配,但基层执行环节出了纰漏:部分县吏员只学了理论,实操时连耧车调试都不会;还有人考核时作弊蒙混过关,实际指导农户时漏洞百出,导致标准化推广误差率高达 15%,部分地块不仅没增产,反而减产两成。

  “技术落地的最后一公里,必须靠扎实的培训和严格的考核!” 张伟在衡阳召开跨郡农桑培训动员会,明确提出 “理论 实操” 双轨培训方案:“第一,编印《标准化实操手册(简化版)》,砍掉冗余理论,只留‘工具使用、种植步骤、常见问题’三大核心模块,配图解和方言标注;第二,组建跨郡培训师资队,从农桑司技术骨干、高产农户中选拔 50 人,每人负责一个郡的培训;第三,建立‘实操考核 后续抽查’机制,考核不合格者不得参与推广,抽查不合格者重新培训,作弊者直接问责!”

  方案刚公布,就遭遇双重阻力。首先是基层吏员的抵触,衡阳郡吏员王凯直言:“我们平时要处理赋税、治安,哪有时间参加脱产培训?而且实操考核太严格,万一通不过,影响考核政绩怎么办?” 其次是老派势力的暗中阻挠,淳于越的门生偷偷散布 “培训是张伟敛财的幌子”,煽动部分县吏员拒绝参与,甚至给培训师资队制造麻烦,故意拖延场地和物资。

  更棘手的是,部分培训师资队成员也打了退堂鼓,有技术吏员抱怨:“跨郡培训路途遥远,食宿条件差,还要面对吏员的抵触,费力不讨好!”

  “培训是新政落地的根基,容不得半点敷衍!” 张伟当场拍板,解决吏员顾虑:“培训采用‘半脱产’模式,每日只集中授课两个时辰,其余时间可处理公务;考核结果与政绩挂钩,考核优秀者优先获得农桑司表彰和晋升推荐,不合格者由师资队一对一帮扶,直至通过。”

  针对老派势力的阻挠,张伟协调当地驻军,保障培训场地和物资供应,同时明确规定:“任何县吏员不得无故缺席培训,缺席一次罚俸半月,两次直接上报朝廷撤职;对煽动闹事者,按‘阻挠农桑新政’论处!”

  为了调动师资队积极性,张伟推行 “培训成效奖励制”:负责郡的标准化推广误差率降至 5% 以下,奖励粮食五十石;农户满意度达 90% 以上,额外赏赐改良农具一套。“你们是新政落地的桥梁,把技术教扎实了,农户增收、国家增产,这才是最大的功绩!” 张伟的话让师资队成员重拾信心。

  培训正式启动后,张伟亲自坐镇衡阳试点,优化培训流程。他发现原手册虽已简化,但仍有吏员看不懂专业术语,便让老农骨干用方言重新讲解,把 “分蘖期水肥管理” 翻译成 “稻苗长分枝时要多浇水施肥”,把 “病虫害综合防治” 拆解为 “见虫撒草木灰、遇病排积水” 的简单口诀。

  实操环节更是重中之重。在衡阳郡的试验田里,张伟带着师资队现场演示:如何调试浅播耧车,确保播种深度精准;如何判断土壤湿度,确定灌溉时机;如何识别水稻病害,及时喷施药剂。“光听不练没用,每个人都要亲手操作,合格了才能去教农户!” 张伟让吏员分组演练,师资队成员一对一指导,哪里操作错了,当场纠正。

  考核环节同样严格。考核分为 “实操 农户评价” 两部分:实操考核要求吏员独立完成从播种到施肥的全套流程,由三位师资队成员共同打分;农户评价则由随机抽取的十位农户,对吏员的指导效果打分。两项均合格者才算通过,不合格者进入 “补训班”,每周考核一次,直至通过。

  王凯起初抱着敷衍态度,实操时连耧车的深浅调节都不会,考核自然不合格。补训期间,他看着其他吏员因考核优秀获得表彰,又目睹农户通过规范操作实现增产,终于端正态度,跟着师资队反复练习。三周后,他不仅顺利通过考核,还能熟练用方言给农户讲解技术要点,成了郡里的 “技术骨干”。

  然而,新的问题又出现了。有部分县吏员为了通过考核,提前在试验田 “彩排”,实际指导农户时仍按老方法操作;还有人请人代考,蒙混过关。张伟得知后,立刻升级考核机制:考核场地随机选定,不提前通知;实操考核全程录像(用竹简记录关键步骤);建立 “考核档案”,后续抽查时若发现实际操作与考核水平不符,直接取消成绩,追究相关人员责任。

  在长沙郡,张伟就当场戳穿了一起代考事件。县吏员刘峰让熟悉技术的亲信替自己考核,被抽查的农户举报 “指导的人跟考核的不是一个”。张伟核实后,不仅取消了刘峰的考核成绩,还将其贬为乡吏,全县通报批评。“考核不是走过场,是对农户负责,对新政负责!” 严厉的处置让其他吏员不敢再抱有侥幸心理。

  三个月后,跨郡技术培训全面完成,覆盖全国 85% 的县域。考核结果显示,吏员实操合格率达 92%,比培训前提升了 60%;标准化推广误差率从 15% 降至 3%,南方水稻、北方粟麦的适配精准度大幅提升。

  衡阳郡的李阿公,在王凯的指导下规范种植籼稻,亩产达一石六,比之前增产四成,他特意带着新收的大米送到培训点:“张司长,多亏了你们的培训,现在种地有章法,收成比以前翻了半番!” 北方临淄郡的吏员通过培训,熟练掌握了粟麦轮作和绿肥改良技术,当地亩产从一石二提升至一石四,农户们纷纷称赞 “培训教的都是真本事”。

  各地农桑司的统计数据也印证了培训成效:全国农桑平均亩产较培训前提升 0.8 成,新增粮食储备十万石;农户对标准化技术的满意度达 93%,主动申请扩种高产作物的村落达 200 余个。

  嬴政得知后,下旨嘉奖:“跨郡技术培训,夯实新政根基,张伟及师资队功不可没,赏赐黄金百两,农桑司专项培训经费加倍!”

  就在张伟准备将培训经验推广至边疆郡时,李通从咸阳带来急报:“张司长,不好了!李斯派系的韩腾正在拉拢培训骨干,许以高官厚禄,让他们在后续推广中按刑部制定的标准执行,企图架空农桑司的主导权!”

  张伟的笑容瞬间凝固。培训刚见成效,李斯派系就趁机插手,想抢夺标准化推广的主导权。他知道,技术培训筑牢了新政的 “技术根基”,但权力博弈的 “政治风浪” 才刚刚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