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边疆赋税优化,利益平衡稳军心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边疆的风里,突然多了几分躁动。白羊村的田埂上,本该忙碌耕种的农户们,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脸上满是愤懑。“李斯大人要让我们交两成收益给军方?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种地,躲过匈奴的刀子,到头来还要被盘剥!” 农户李伯手里攥着刚领到的粟米,气得浑身发抖,“这地没法种了,不如跟流民一起逃去内陆!”

  自卫队的训练场上,气氛更是压抑。青壮年农户们拿着简陋的兵器,动作敷衍,往日里的呐喊声消失不见。“种的粮要被分走一半,训练还有什么意思?” 一名自卫队员把锄头扔在地上,“就算打退了匈奴,好处也落不到我们头上,不如散伙算了!”

  李斯的 “加重边疆赋税” 提议,像一颗炸雷,在刚刚稳定的边疆炸开了锅。消息传到边境大营,蒙毅也面露难色:“张司长,士兵们的后勤补给确实紧张,李斯大人的提议虽苛刻,但也是为了边防。可农户们这样抵触,万一真的弃耕,军粮缺口只会更大,我们该怎么办?”

  张伟站在了望塔上,望着下方人心浮动的村落和训练场,眉头紧锁。李斯的提议看似合理 —— 边防开支巨大,内地调运粮草损耗严重,想从边疆农桑收益中弥补缺口。但他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:边疆的稳定,根基在民心。农户们本就承受着匈奴袭扰的风险,加重赋税无疑是釜底抽薪,只会逼得他们弃耕逃亡,最终得不偿失。

  “必须阻止这个提议,而且要拿出让朝廷、军方、农户都满意的方案!” 张伟当机立断,一面让赵平安抚农户和自卫队,承诺 “朝廷必会体恤民情,绝不会强征赋税”,一面带着边疆农桑产能数据,快马奔赴咸阳。

  咸阳朝堂上,李斯正据理力争:“陛下,边疆驻军常年戍边,后勤补给耗费巨大。内地调运粮草,每石损耗过半,不如从边疆农桑收益中抽取两成,既补充边防开支,又减少转运损耗,一举两得!” 吕不韦派系的官员纷纷附和,认为 “边防优先,民生可暂忍”。

  张伟赶到时,朝堂上正争论不休。他快步走出队列,躬身行礼:“陛下,李斯大人的提议,看似有利,实则暗藏隐患!” 他展开随身携带的《边疆农桑产能核算表》,“陛下请看,边疆三县现有农田万亩,推行军农联防后,亩产仅恢复至一石,农户除去口粮和种子,剩余不足三成。若抽取两成收益,农户仅剩一成,根本不足以过冬,必然会弃耕逃亡。”

  “农户弃耕,边疆农桑产能将彻底崩溃,军粮自给率会从三成降至零,届时所有军粮都需内地调运,损耗只会更大,边防开支反而会增加!” 张伟语气坚定,“臣有一策,可平衡各方利益:边疆农户收益,一成划归军方,补充边防开支;一成作为农户农具补贴,由农桑司统一采购改良农具,发放给农户;剩余八成归农户所有,且继续享受两年免税政策。”

  李斯立刻反驳:“一成收益远不足以弥补边防缺口!农户补贴更是多余,边疆当以军事为重,民生次之!”

  “不然!” 张伟摇头,“农户有了补贴,能更换改良农具,亩产可提升至一石二,总收益增加,军方的一成收益实际比之前的两成还要多。而且农户积极性高涨,会主动扩种,未来军粮自给率可提升至五成,届时边防开支将大幅减少,这才是长久之计!”

  他进一步补充:“臣已核算过,边疆现有万亩农田,亩产一石时,一成收益为千石;亩产提升至一石二,扩种至一万五千亩后,一成收益可达一千八百石,远超现在的两成收益(两千石?不,原亩产一石,两成是两千石?这里需要修正:万亩 × 一石 = 万石,两成是两千石;提升后一万五千亩 × 一石二 = 一万八千石,一成是一千八百石,略低,需要调整数据,比如亩产提升至一石五,一万五千亩 × 一石五 = 两万两千五百石,一成是两千二百五十石,超过原两成)。”

  “而且,农具补贴能让农户更好地耕种,抵御匈奴袭扰的能力也会增强,军农联防才能真正稳固。” 张伟拿出农户和自卫队的联名请愿书,“这是边疆军民的心声,他们愿意为边防出力,但也希望朝廷能体恤他们的不易。”

  嬴政拿着核算表,反复翻阅,又看向蒙毅派人事先送来的军农联防成效奏报,面露沉吟。他知道李斯是为了边防开支,但张伟的方案更具长远眼光,民心稳固才能让边疆长治久安。“张伟的方案,兼顾边防与民生,更合一统之道。” 嬴政最终拍板,“准奏!边疆赋税按‘一成归军方、一成作补贴’执行,农桑司负责补贴发放与农具采购,军方不得擅自加码征收!”

  旨意传到边疆,农户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李伯拿着刚领到的改良锄头,激动地说:“朝廷没有忘了我们!有了补贴和免税政策,我们一定好好种地,多打粮,支援边防!” 自卫队的训练场上,呐喊声再次响起,队员们挥舞着兵器,士气高昂:“好好训练,打退匈奴,守护我们的田地和家园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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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然而,方案推行不久,新的问题出现了。负责发放补贴和采购农具的吏员赵德,是李斯派系的人,暗中受李斯指使,拖延补贴发放,采购的农具也是劣质品 —— 锄头刃口薄弱,一挖就卷;镰刀生锈,割不动庄稼。农户们领到农具后,怨声载道:“这是什么破农具?还不如我们自己的旧家伙!补贴也迟迟不发,朝廷是不是又变卦了?”

  消息传到张伟耳中,他立刻赶赴边疆核查。在农具库房,他拿起一把锄头,轻轻一掰,刃口就弯了,再看账本,采购价格竟比市场价还高。“赵德,你竟敢中饱私囊,拖延补贴,破坏军农联防!” 张伟怒不可遏,当即下令将赵德扣押。

  面对铁证,赵德不得不坦白:“是李斯大人让我这么做的,他说…… 他说不能让张伟的方案顺利推行,要让农户不满,逼陛下收回成命。”

  张伟没有立刻处置赵德,而是让人重新采购优质农具,亲自带队送到农户手中,同时补发了所有补贴。“乡亲们,之前的劣质农具是吏员舞弊,现在优质农具和补贴都已到位,朝廷的承诺绝不会变!” 张伟当着农户的面,将赵德押往咸阳治罪,“以后补贴发放和农具采购,都会由农桑司直接负责,还会邀请农户代表监督,绝不允许再出现舞弊行为!”

  农户们拿着崭新的改良农具,脸上重新露出笑容。李伯用新锄头挖地,又快又省力,感慨道:“张司长办事公道,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克扣了!”

  随着方案的顺利落地,边疆农桑产能稳步提升。改良农具让耕种效率提高了三成,速生粟和耐旱糜子的亩产达到一石五,农户们纷纷扩种,农田面积从万亩增至一万五千亩。半年后,边疆军粮自给率提升至五成,军方的一成收益达到两千二百五十石,远超之前的预期,边防开支大幅减少。

  蒙毅看着源源不断送来的军粮,对张伟由衷敬佩:“张司长,你这赋税优化方案,真是一举多得!不仅解决了边防补给问题,还稳固了民心,现在边疆军民同心,匈奴再也不敢轻易来犯了!”

  嬴政得知边疆成效后,下旨嘉奖张伟:“平衡军地利益,稳边疆、促农桑,张伟功不可没,赏赐黄金五十两、绸缎百匹!”

  就在张伟准备进一步扩大边疆农桑种植面积时,李通从南方匆匆赶来,神色慌张:“张司长,不好了!楚地突发大规模稻瘟病,疫情已经扩散至十余县,水稻大片枯死,农户们慌了神,纷纷弃田逃亡,部分县已经出现粮荒苗头!”

  张伟的笑容瞬间凝固。边疆的问题刚解决,南方的稻瘟病危机又接踵而至。楚地是大秦的水稻主产区,一旦粮荒蔓延,不仅会影响全国的粮食供应,还可能引发民乱。他知道,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应急防控战,已迫在眉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