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严查假种案,溯源机制保民生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楚地江陵的试点村,田埂上满是枯黄的禾苗,像被霜打过一般蔫蔫地趴在地里。农户们围在田边,脸上满是绝望与愤怒,老农王水生捧着一把发黑的种子,声音嘶哑地喊道:“这就是朝廷推广的统一粟种!种下去二十天,发芽率还不到三成,剩下的全烂根了!我们的活路被谁断了?”

  人群中立刻响起附和声,“是啊!肯定是有人换了假种子,不然怎么会这样!”“要是赶不上春耕,今年就得饿肚子,我们去找农桑司讨说法!” 百余农户拿着锄头、扁担,浩浩荡荡地向临时办公点涌去,情绪激动到了极点。

  张伟刚抵达江陵,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 “假种风波” 打了个措手不及。他快步走进试验田,蹲下身拨开泥土,腐烂的种子散发着霉味,与之前推广的饱满统一粟种截然不同。“这不是农桑司发放的统一种子!” 张伟脸色凝重,“有人恶意替换种子,嫁祸新政!”

  此时,办公点外已被农户围得水泄不通,要求 “赔偿损失、揪出凶手”。楚地吏员周平急得满头大汗:“张司长,现在说什么农户都不信,再不想办法,恐怕会引发骚乱!”

  “先稳民心,再查真凶!” 张伟当机立断,走上高台对农户们高声道:“乡亲们,大家的损失我亲眼看到了,朝廷绝不会不管!第一,所有受损农户,农桑保险全额赔付,每人每月两斗保底粮,直到秋收;第二,明日就调运优质统一种子和稻种,免费发放给大家补种,耽误的农时由农桑司负责补偿;第三,我亲自牵头调查假种案,三日内必揪出幕后黑手,给大家一个交代!”

  掷地有声的承诺让农户们的情绪渐渐平复。王水生上前一步:“张司长,我们信你这一次!要是查不出凶手,我们还来找你!” 张伟重重点头:“我以性命担保,绝不姑息任何破坏农桑的人!”

  安抚好农户,张伟立刻启动 “种子溯源机制”。这套机制是推行农桑统一时同步建立的,每批统一种子都有 “三重标识”:工坊的生产批次编号、运输队的交接印章、发放点的登记台账,形成 “种子 - 工坊 - 运输 - 发放” 的完整链条。

  “立刻核查江陵试点村的种子发放记录!” 张伟下令,周平很快带来台账:“张司长,这批种子是十日前进的货,由临淄工坊生产,运输队是‘楚北运输队’,负责人叫赵三,发放时是村吏李二登记的。”

  张伟当即传讯赵三和李二。赵三神色慌张,支支吾吾地说:“种子运输途中一切正常,没有问题啊!” 李二则眼神躲闪,不敢直视张伟:“发放时都是按名单登记的,农户也签字了,我不知道种子是假的。”

  “没有问题?” 张伟拿出一粒假种子和一粒真种子,“真种子有临淄工坊的暗纹,假种子没有;真种子饱满有光泽,假种子干瘪发黑,你敢说运输途中没问题?” 赵三脸色瞬间惨白,瘫坐在地上。

  与此同时,技术吏员传来消息:“张司长,假种子的生产工艺粗糙,和临淄工坊的标准不符,但包装上的印章是伪造的,模仿得非常逼真。我们在种子袋的夹层里,发现了一小块博山郡的泥土,和前齐贵族田承封地的泥土成分一致!”

  田承 —— 博山县旧贵族田仲的堂弟,田仲被擒后,他潜逃藏匿,一直伺机报复。张伟心中有了答案,厉声质问赵三:“是不是田承给了你好处,让你在运输途中替换了种子?”

  赵三再也扛不住,如实招供:“是…… 是田承找我,给了我五十两黄金,让我在半路用假种子换掉真种子,还让我销毁运输记录。我一时糊涂,就答应了……”

  而李二也在证据面前坦白,他收了田承的十两白银,发放时故意没有核对种子真伪,还帮着隐瞒。

  “好一个田承,竟敢公然破坏新政!” 张伟怒不可遏,立刻下令:“周平,你带百名士兵,查封楚北运输队,追回剩余假种子;陈虎,你率轻骑,直奔博山郡田承的老巢,务必将他捉拿归案!”

  然而,抓捕过程并不顺利。田承早有准备,得知赵三、李二被抓,立刻带着亲信逃往深山,还烧毁了藏匿的假种子和伪造印章。陈虎率军赶到时,只抓到几名随从,田承已不见踪影。

  “张司长,田承跑了,怎么办?” 陈虎派人回报,语气愧疚。张伟沉吟片刻:“田承离不开粮食和水源,深山里待不久。传令下去,封锁博山郡所有出入口,严查过往人员,同时张贴悬赏令,有提供田承踪迹者,赏黄金百两!”

  悬赏令一出,很快有村民提供线索:“田承带着亲信躲在黑风口的山洞里,每日都派人下山买粮!” 张伟立刻让陈虎带队,在黑风口设伏,果然将下山买粮的亲信抓获,顺藤摸瓜,一举捣毁了田承的藏身之处。

  田承被押到张伟面前时,仍不服气:“张伟,你推行的什么破新政,毁我齐国根基,我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!” 张伟冷笑:“你为了一己私欲,让百余农户面临饿肚子的风险,可知秦律之下,这是死罪!”

  当日,张伟在江陵试点村召开公审大会,当着所有农户的面,宣布田承、赵三、李二的罪行,判处田承斩立决,赵三、李二流放边疆。“谁再敢破坏农桑、危害民生,这就是下场!” 张伟的声音掷地有声,农户们纷纷鼓掌叫好。

  解决了假种案,补种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。农桑司调运的优质种子如期送达,技术吏员手把手教农户育苗移栽,张伟还让人改良了水田耕种方法,弥补延误的农时。王水生看着重新插上的秧苗,握着张伟的手感慨:“张司长,多亏了你,不仅帮我们讨回公道,还保住了我们的收成!”

  与此同时,张伟借着假种案的教训,完善了种子溯源机制:“第一,给每批种子加装‘竹牌防伪’,刻上独一无二的编号,难以伪造;第二,运输队实行‘双人监督’,一人负责运输,一人负责核对,相互制约;第三,发放点增设‘农户验货’环节,农户领取种子时当场开箱检查,签字确认无误后方可带走。”

  这套机制在全国推广后,假种子流入渠道被彻底切断。三个月后,江陵试点村的补种田喜获丰收,统一粟种和稻种的亩产比本地旧种提升两成,农户们的口袋鼓了起来,再也没人质疑农桑统一新政。

  嬴政得知假种案侦破、农桑统一成效显着后,下旨嘉奖张伟:“严查假种,保民生、固新政,张伟功不可没,赏赐黄金百两、绸缎百匹!”

  就在张伟准备进一步深化农桑统一时,李通从咸阳带来急报:“张司长,陛下推行‘郡县制’,要求齐楚两地所有县统一行政流程和赋税标准。但两地吏员和百姓对郡县制不适应,赋税登记混乱,好多农户不知道该向谁交税,吏员也不清楚职权范围,新政推行受阻!”

  张伟站在江陵的田埂上,望着金黄的稻田,眉头再次紧锁。农桑统一刚步入正轨,郡县制的适配难题又接踵而至。齐楚两地民风、习俗差异巨大,如何让郡县制与本地实际结合,避免 “一刀切” 引发新的矛盾,成为摆在他面前的又一道难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