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平抑齐地粮荒,联保机制稳民心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齐地临淄城外的村落,炊烟稀疏得让人心慌。农户王二蹲在自家空荡荡的粮仓前,望着墙角仅存的半袋发霉粟米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“秦军说是来统一的,可现在粮食都被豪强藏起来了,我们连粥都喝不上!” 他的抱怨很快引来围观众农户的附和,“是啊!豪强说秦军要强征粮食,藏粮才能活命,可再这么下去,没等秦军征粮,我们先饿死了!”

  此时的齐地,正陷入 “前线军粮囤积、后方百姓缺粮” 的诡异困境。张伟在中转站巡查时,亲眼看到粮站外堆积着两万石军粮,却因马车被破坏、道路受阻,无法运往前线;而周边村落的农户,却因豪强煽动藏匿粮食,加上部分县吏员消极怠工,粮荒已初露端倪。“民以食为天,若百姓无粮可吃,就算攻克临淄,也无法稳固齐地。” 张伟面色凝重,“必须同时解决‘军粮转运’和‘民粮短缺’两个问题,用联保机制打破豪强的垄断!”

  当日午后,张伟在临淄城外的主粮站召开紧急议事会,提出 “齐地军粮联保机制”:“第一,设站收粮:在齐地各县设立二十座临时粮站,按市价双倍收购农户余粮,承诺‘一手交粮、一手付钱’,战后凭售粮凭证再免赋税一年;第二,合作社调配:以村为单位组建农桑合作社,统一登记农户粮食储备,富余粮食由合作社集中售往粮站,短缺粮食由粮站按成本价补给,避免豪强囤积;第三,农桑保险兜底:对因战乱、灾荒减产的农户,由农桑司赔付保底粮(每人每月两斗),确保不饿死人;第四,豪强监管:要求齐地豪强如实申报粮食储备,按比例上缴军粮,主动配合者免查家产,抗拒者以‘囤积居奇’论处。”

  方案刚宣布,就遭到县吏员代表的敷衍:“张司长,设立粮站、组建合作社需要人手和时间,而且农户被豪强煽动,恐怕不愿售粮,我们也没办法啊!” 几名受豪强贿赂的吏员更是暗中嘀咕:“豪强势力大,我们得罪不起,这方案根本推行不下去。”

  豪强代表李富贵更是直接发难:“张司长,农户余粮本就不多,双倍收购纯属浪费军饷!而且我等豪强的粮食是祖上传下来的,凭什么要上缴?这是强取豪夺!”

  “有没有办法,要看愿不愿意办!” 张伟拍案而起,目光扫过敷衍的吏员,“设立粮站的人手,从运输队和驻军抽调;合作社由各村德高望重的老农牵头,农桑司派技术吏员协助,三日内必须完成组建!至于农户不愿售粮,根源是不信朝廷,我们要让他们亲眼看到诚意!”

  他转向李富贵,语气冰冷:“齐地战乱,若不是秦军平定,你的家产早被乱军劫掠一空。如今前线将士浴血奋战,保卫的是包括你在内的齐地百姓,上缴部分粮食是分内之事!若敢囤积居奇,秦律之下,轻则没收家产,重则流放边疆,你自己选!”

  为了打消农户顾虑,张伟亲自带着吏员和士兵,赶赴临淄周边的村落。第一站便是王二所在的张村,张伟让士兵当众打开粮站的钱箱,金灿灿的铜钱和白花花的粟米堆在空地上,“乡亲们,朝廷收购粮食,绝不强征,价高给钱快,还免赋税!你们看,这是今日的收购价,比豪强给的高两倍,交粮当场拿钱!”

  老农张大爷拄着拐杖上前:“张司长,我们不是不愿卖,是怕交了粮,后续没的吃,而且豪强说了,谁敢卖粮,就烧谁的房子!”

  “粮食不够,朝廷补!豪强敢捣乱,秦军护着你们!” 张伟高声承诺,“每个村都派十名士兵驻守,保护大家的财产安全;组建合作社后,缺粮的农户可以凭登记凭证,到粮站领取保底粮,绝不让大家饿肚子!” 他让吏员当场登记张村农户的粮食储备,王二抱着试试看的心态,交出了家中仅存的三斗余粮,当场领到了六斗粟米的价钱(双倍收购),还有一张战后免赋税一年的凭证。

  “真的给钱!还多给了!” 王二拿着铜钱,激动地对乡亲们喊,“张司长没骗人,大家快把余粮拿出来卖吧!”

  看到王二的实例,农户们的顾虑彻底打消,纷纷回家拿出余粮,粮站外排起了长队。张伟让吏员公开登记、公开称重、公开付钱,全程由老农代表监督,杜绝吏员克扣。短短一日,张村就售粮三百石,合作社也顺利组建,由张大爷担任社长,负责统筹村里的粮食调配。

  然而,阻力很快来自豪强和受贿吏员。临淄县吏员赵德,受李富贵贿赂,故意拖延粮站建设,谎称 “建材短缺”;李富贵则暗中派人,在夜间散布 “秦军要反悔,卖粮的农户会被追责” 的谣言,甚至放火烧了一户售粮农户的柴房。

  “敢破坏联保机制,绝不姑息!” 张伟接到举报后,立刻带人赶赴临淄县。面对赵德的推诿,张伟直接拿出他与李富贵的通信凭证(由合作社老农举报提供),“你受贿赂、拖延粮站建设,已触犯秦律,拿下!” 士兵当即上前,将赵德捆绑带走,随后张伟任命老农张大爷暂代临淄县粮站主事,从驻军抽调士兵协助建设,当日便完成了粮站搭建。

  针对李富贵的恶行,张伟派冯武率领五百轻骑,包围了李富贵的庄园。“李富贵,你囤积粮食、煽动谣言、纵火伤人,证据确凿,还不束手就擒!” 冯武高声喊话,庄园内的私兵吓得不敢动弹。李富贵深知抵抗无用,只得打开庄园大门,乖乖交出囤积的五千石粮食,还赔偿了被烧柴房农户的损失。

  张伟当着周边农户的面,宣布处置结果:“李富贵囤积居奇、恶意破坏,没收家产一半,流放边疆;其余豪强若主动上缴粮食,既往不咎!” 消息传开,齐地豪强纷纷收敛,主动到粮站申报粮食储备,上缴军粮共计三万石,远超预期。

  联保机制推行十日,成效显着。二十座临时粮站共收粮五万石,不仅补足了前线军粮缺口,还储备了两万石应急粮;农桑合作社覆盖齐地所有村落,短缺粮食的农户领到了保底粮,再也不用忍饥挨饿;被豪强煽动的农户,看到朝廷的诚意和对豪强的震慑,彻底放下戒备,主动配合军粮转运。

  张村的王二,用卖粮的钱买了新的种子和农具,还领到了农桑司发放的耐旱作物秧苗,他笑着对家人说:“以前听豪强的话,藏着粮食饿肚子,现在跟着朝廷干,有粮吃、有钱赚,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!” 老农张大爷更是感慨:“张司长的联保机制,既保了军粮,又护了百姓,这才是真正的一统之策啊!”

  秦军前线大营,随着源源不断的军粮运抵,蒙恬将军下令对临淄城发起总攻。然而,临淄城防坚固,城墙高达三丈,护城河宽五丈,联军残部凭借有利地形顽强抵抗,秦军攻城数日,伤亡惨重,却始终未能破城。

  就在张伟忙着巩固联保机制、确保军粮供应时,前线传来急报:“张司长,临淄城久攻不下,将士们伤亡增多,急需大量疗伤药材和改良攻城器械!现有的药材只够支撑三日,云梯、投石机也损耗严重,再无补给,攻城只能暂缓!”

  张伟站在临时粮站的了望塔上,望着临淄城的方向,硝烟弥漫,喊杀声隐约可闻。他知道,攻克临淄是伐齐的关键,疗伤药材和攻城器械的补给,刻不容缓。而齐地的工坊产能有限,如何在短时间内赶制出足够的器械和药材,成为摆在他面前的又一道难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