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伐燕后勤攻坚,冰道运粮破困局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北风如刀,刮过燕国境内的平原,卷起漫天雪沫。秦军大营外,冻土坚硬如铁,往日通行的陆路被厚厚的冰层覆盖,粮车车轮碾过,瞬间打滑侧翻,粟米倾泻在冰雪中,很快被冻成冰坨。“张司长,这已是第三批因路面结冰延误的粮队!” 运输统领李恒浑身裹着厚裘,脸色冻得发紫,“前线五万大军每日需消耗军粮两千石,现有储备仅够支撑五日,再无法运粮,将士们就要断炊了!”

  张伟站在冰面上,脚下的冰层发出 “咯吱” 的脆响,寒风穿透棉袍,刺骨冰冷。伐燕之战打响已两月,入冬后气温骤降至零下,燕国境内的陆路、浅滩尽数冰封,秦军依赖的马车运输几乎瘫痪,水路更是早已结冰停航。“等开春绝无可能!” 张伟攥紧拳头,目光扫过冰封的平原,“联军残部盘踞燕国都城蓟城,正盼着我们因缺粮自退,我们必须在十日之内打通运粮通道!”

  当晚,中军帐内烛火通明,张伟铺开舆图,指尖重重落在秦军大营与后方粮库之间的平原地带:“陆路结冰无法行车,但冰层足够厚实,我们可以修一条‘冰道’!” 他指着舆图上的红线,“用草木灰混合盐水铺在冰面,增强摩擦力,防止粮车打滑;打造防滑粮车,车轮包裹铁皮防滑钉,车轴加装润滑油减少阻力;在沿途设置三座驿站,每处配备百名抢修兵、五十辆备用粮车,实行‘昼夜轮班、接力运输’,确保每日至少运粮两千石。”

  话音刚落,副将赵括便起身反对:“张司长,此举太过冒险!冰道脆弱,一旦遭遇风雪或敌军破坏,粮车和士兵都可能坠入冰窟;而且夜间低温,士兵和民夫根本撑不住,不如等开春冰层融化再行运粮!” 帐内几名老派将领纷纷附和:“赵将军所言极是,冰道运输从未有过先例,万一出岔子,前线军心必乱!”

  “等得起吗?” 张伟反问,将早已备好的测算表拍在案上,“开春至少还要一月,前线军粮撑不过五日!冰道运粮虽有风险,但效率是陆路的三倍 —— 寻常粮车每日可行五十里,冰道防滑粮车借助冰层平滑度,每日能行一百五十里,三日便可完成单程运输。而且冰层厚度已达三尺,足以承载粮车重量,只要做好防滑和抢修,风险完全可控!”

  他看向李恒:“你是运输统领,最清楚粮车运力。若按冰道方案,十日之内能否完成三轮运粮,补足前线储备?” 李恒沉吟片刻:“若防滑措施到位,驿站补给跟上,完全可以!只是民夫和士兵怕是不愿冒这个险,毕竟冰上作业太过危险。”

  “风险我来担,利益给大家!” 张伟当即宣布,“参与冰道运粮的民夫,工钱加倍发放,每人每日再加赏半斤烧酒、两斤冻肉;士兵参与运输或抢修,战后优先记功,家人免赋税两年!所有参与人员,统一配发加厚蓑衣、防滑靴和暖手炉,驿站提供热汤热饭,绝不允许冻饿一人!”

  消息传开,民夫和士兵的抵触情绪渐渐消散。一名老民夫搓着冻红的手:“有双倍工钱和烧酒,再危险也值了!家里还等着钱过冬呢!” 士兵们也纷纷请战:“能记功免赋税,为前线将士送粮,我们愿意干!”

  三日内,冰道修建与粮车改造同步推进。张伟亲自带着工匠,在冰面上试验草木灰与盐水的配比,最终确定 “三成草木灰 七成盐水” 的混合剂,铺在冰面后,摩擦力大幅提升,粮车行驶时稳稳当当。工匠们连夜改造粮车,在车轮上加装三排铁制防滑钉,车轴涂抹兽油润滑,原本笨重的粮车,竟能在冰道上被轻松推拉。

  三座驿站也快速建成,每处囤积足量的混合剂、铁锹、木板等抢修物资,百名抢修兵 24 小时待命,随时准备应对冰面破损。一切准备就绪,首批十支粮队共两千石军粮,在晨曦中踏上冰道。张伟亲自坐镇第一支粮队,坐在带头的粮车上,手持马鞭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沿途。

  冰道上,粮车排成长长的队列,民夫和士兵们喊着号子,脚步踩在防滑的冰面上,发出整齐的 “咯吱” 声。沿途驿站,热汤早已备好,粮队抵达后,众人快速换班,喝上一碗热姜汤,啃着喷香的冻肉,片刻后便再次出发。“张司长,这冰道果然管用!” 李恒赶着粮车,脸上满是兴奋,“比在陆地上还快,半天就走了八十里!”

  然而,危机在第三日悄然降临。当粮队行至中途的 “黑风口” 时,两侧山林突然冲出数百名燕国残部,他们手持火把和铁锤,高呼着冲向冰道:“烧毁粮车!不让秦军得逞!” 部分残兵将火把扔向粮车,部分则用铁锤猛砸冰面,冰层瞬间出现裂纹,一辆粮车失衡,眼看就要坠入冰缝。

  “护粮!抢修!” 张伟一声令下,早已埋伏在粮队两侧的轻骑立刻冲出,与燕国残兵展开厮杀。抢修兵则迅速上前,将木板铺在破损冰面上,用混合剂快速填补裂纹,民夫们则合力将倾斜的粮车扶正。燕国残兵本就是乌合之众,面对精锐秦军轻骑,很快便溃不成军,大部分被斩杀,少数仓皇逃窜。

  经此一役,张伟更加谨慎,立刻调整部署:“每支粮队增派五十名轻骑护航,在险要路段提前设伏;抢修兵配备火箭,遇袭时先压制敌军火力;粮车加装防护棚,防止被纵火焚毁。” 同时,他让人在冰道两侧每隔三里设置一处暗哨,一旦发现敌军踪迹,立刻用烟火信号通报。

  后续运输中,燕国残部又发动了两次偷袭,但都被早有准备的秦军轻松击退。抢修兵更是创造了 “半时辰修复百丈破损冰道” 的纪录,确保粮队从未因冰面问题延误。民夫和士兵们渐渐适应了冰道运输,甚至摸索出 “冰道滑行” 的技巧,粮车行驶速度更快,每日运粮量从两千石提升至两千五百石。

  七日之后,首批三轮运粮全部完成,共运送军粮七千五百石,前线军粮储备恢复至半月以上。当最后一支粮队抵达秦军大营时,蒙恬将军亲自出营迎接,握着张伟的手感慨道:“张司长,你这冰道运粮真是雪中送炭!若不是你力排众议、周密部署,我军恐怕真要因缺粮被迫撤军了!”

  张伟却并未放松,他留在冰道驿站,组织士兵和民夫对冰道进行加固,同时扩大运输规模,将每日运粮队从十支增加至十五支,确保前线军粮供应源源不断。“冰道是伐燕的命脉,绝不能出任何差错。” 他对李恒说,“我们要让这条冰道,成为秦军必胜的保障!”

  随着冰道运粮的持续畅通,秦军士气大振,对蓟城的围攻愈发猛烈。燕国残部见粮草无法断绝秦军攻势,内部渐渐出现动摇。然而,就在张伟准备进一步优化冰道运输效率时,斥候传来急报:“张司长,齐国暗中派使者联络燕国残部,承诺提供三万石军粮和五千支箭矢,还在边境囤积重兵,加固城防,看样子是要顽抗秦军!”

  张伟站在冰道上,北风卷起他的衣袍,远处的雪色与天际相接,一片苍茫。齐国地处东方,水网纵横,与燕国的平原地貌截然不同,后勤转运难度远超伐燕。他知道,攻克燕国后,一场更为艰巨的后勤攻坚战,已在齐地悄然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