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战地耕种,轮作补耕保产能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关中平原的田埂上,杂草已长到半人高,原本该郁郁葱葱的麦田,此刻大片荒芜,只有零星几块地里有农户在勉强劳作。张伟站在田埂上,脚下的泥土干裂松散,远处的村落炊烟稀少,一片萧条。“张司长,关中已有三成田地因农户耕种时间不足而弃耕,巴蜀情况更糟,部分县弃耕率高达四成!” 农桑司吏员拿着统计册,声音沉重,“农户们要么被征调参与运输、工事,要么担心战争波及,根本无心耕种。再这样下去,下一季军粮产能将锐减五成!”

  此前为支撑决战,大量民力被征调,农户们既要应对战事带来的惊扰,又要抽空打理田地,早已不堪重负。而随着战争持续,不少农户干脆放弃耕种,带着家人逃往内陆,导致军粮核心产区的产能岌岌可危。“军粮是持久战的根基,产区不能垮!” 张伟攥紧拳头,心中已有了对策 —— 推行 “战地轮作”,让士兵与农户协同耕种,用最短时间补上弃耕缺口。

  当日晚间,张伟召集前线将领与产区吏员议事,提出方案:“第一,士兵轮耕:前线部队实行‘战斗 耕种’轮班制,非战斗时段,抽调三成士兵,在战地军粮田及弃耕土地上耕种,优先种植速生粟、豆类等短周期作物,四十日即可收割补充军粮;第二,农户补耕:对弃耕农户,由农桑司提供种子、农具补贴,承诺‘耕种面积达标者,战后免赋税三年’,组织技术吏员分片指导,确保耕种效率;第三,轮作改良:采用‘速生粟 豆类绿肥’轮作模式,豆类根系能改良土壤肥力,解决长期耕种导致的地力下降问题。”

  方案刚一提出,就遭到将领们的集体反对。王翦麾下副将赵括站起身:“张司长,士兵的天职是打仗!让他们放下兵器去种地,不仅会影响训练效果,还会消磨斗志,万一联军突然进攻,如何应对?” 其他将领纷纷附和:“是啊!战场之上,刀剑无眼,哪有时间种地?这简直是本末倒置!”

  农户代表也面露担忧:“士兵们不懂耕种技巧,万一把田地破坏了,反而得不偿失。而且现在战乱不断,就算种了,也可能被联军毁坏,我们实在没信心!”

  张伟早有准备,拿出《战地耕种效益核算表》,摊在案几上:“诸位将军请看,前线战地军粮田现有五千亩,若实行轮耕,每月可收获速生粟三千石,能补充前线三成消耗,减少后方转运压力。而且士兵耕种并非浪费时间,田间劳作能锻炼体能,反而有助于提升战斗力。”

  他转向农户代表:“技术方面,农桑司已组织五十名技术吏员,每村派驻一人,全程指导士兵和农户耕种;至于联军袭扰,我们已加固产区周边防御,派轻骑巡逻,确保耕种安全。朝廷还会给耕种的农户发放‘战时报偿券’,战后可兑换粮食或农具,绝不让大家白忙活!”

  为打消将领顾虑,张伟特意与王翦商议,制定了 “战斗优先” 的轮耕规则:“士兵耕种仅在非战斗时段进行,一旦接到作战命令,立刻放下农具奔赴战场;耕种区域集中在军营周边的安全地带,不远离防线。” 王翦见方案考虑周全,且能缓解军粮压力,最终点头同意:“好!我让各营按计划执行,务必做到战斗、耕种两不误!”

  方案推行的第一步,是组织士兵耕种。张伟让技术吏员先对士兵进行简单培训,教他们耕地、播种、灌溉的基本技巧。起初,士兵们确实手忙脚乱,有的把种子撒得太密,有的灌溉过量导致积水,但在技术吏员的指导下,很快就熟练起来。“没想到种地也有这么多门道!” 一名年轻士兵扶着曲辕犁,笑着对同伴说,“比起训练,种地还能歇口气,挺好!”

  针对农户的担忧,张伟亲自带队到村落,给农户们分发种子和农具补贴,技术吏员手把手教他们种植速生粟和豆类绿肥。“你看这速生粟,四十天就能收割,就算战事紧张,也能抢收一部分。” 技术吏员蹲在田里,演示播种的间距,“豆类种在粟米之间,既能肥地,又不影响产量,一举两得。”

  有了实际的指导和丰厚的激励,农户们的积极性渐渐被调动起来。逃亡的农户陆续返乡,弃耕的田地被重新开垦,田埂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景象。关中某村老农王伯,带着儿子儿媳一起耕种,看着地里冒出的嫩芽,感慨道:“张司长想得周到,不仅给种子,还免赋税,我们没理由不好好种!”

  然而,方案推行到半月时,新的问题出现了。部分将领为了保证训练强度,故意缩短士兵的耕种时间,甚至让士兵敷衍了事,导致部分战地军粮田的出苗率不足六成。“张司长,赵括将军麾下的士兵,耕种时只求速度,不管质量,好多种子都没埋好,被鸟雀啄食了大半!” 技术吏员来报,语气焦急。

  张伟当即赶往赵括的军营,正好看到士兵们草草撒完种子,就准备返回军营训练。“赵将军,耕种不是走过场!” 张伟拦住赵括,语气严肃,“这些田地能补充三成军粮,若出苗率不足,下一季军粮缺口谁来补?士兵们在前线拼命,难道要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?”

  赵括脸色一红,辩解道:“我只是想多让士兵训练,确保战时能发挥战力。”“训练重要,耕种也重要!” 张伟拿出出苗率统计册,“你麾下的军粮田出苗率仅五成,而其他营队按规定耕种,出苗率达八成。这不是时间问题,是态度问题!”

  他当即调整规则:“士兵耕种成效纳入军功考核,军粮田亩产达标者,全队赏赐粟米;未达标的,扣除部分训练补贴。技术吏员每日巡查,记录耕种情况,直接上报农桑司。” 赵括见状,不敢再敷衍,立刻下令士兵按标准重新耕种,补上缺失的种子。

  在严格的考核与激励下,战地耕种的成效日益显着。四十日后,首批速生粟成熟,士兵和农户们一起收割,共收获粟米三千五百石,远超预期。看着金灿灿的粟米被运往军营粮仓,王翦对张伟由衷敬佩:“张司长的战地轮作,真是解决了大问题!有了这些军粮,我们就能更从容地应对决战了!”

  豆类绿肥的种植也取得成效,收割后的豆秆被翻入土壤,经技术吏员检测,土壤肥力提升了三成,为下一季耕种打下了良好基础。农户们看着改良后的田地,耕种积极性更高,不少人主动申请扩种速生粟,关中、巴蜀的弃耕问题彻底解决,军粮产区产能稳定回升。

  嬴政得知战地耕种成功的消息后,下旨嘉奖张伟及参与耕种的军民:“张伟推行战地轮作,保军粮产能无虞,赏赐黄金五十两、绸缎百匹;参与耕种的士兵、农户各赏粟米一斗,技术吏员晋升一级!”

  张伟将此次经验整理成《战地耕种操作手册》,下发给各产区和军营,明确轮作流程、技术要点和激励措施,为后续持续保障产能提供了依据。可就在他准备进一步优化方案时,李通匆匆赶来,神色慌张:“张司长,咸阳急报,李斯大人上书陛下,提议‘增加军赋以充军费’,将农户赋税从什伍税一增至什四税一,说是为了支撑决战,吕不韦派系也在暗中支持!”

  夕阳的余晖洒在刚收割完的田地上,谷穗的清香还未散去,新的赋税争议却已悄然袭来。张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农户们刚从弃耕的困境中走出,若此时加重赋税,必然会打击他们的耕种积极性,甚至引发民怨,动摇军粮产区的根基。他知道,一场关乎军地利益平衡的朝堂辩论,又将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