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农具标准化,实操服众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楚地的细雨刚停,庐江中转站外的临时军粮田里,一片狼藉。几名士兵奋力将陷在泥里的曲辕犁往外拔,犁铧深深卡在黏重的淤泥中,犁杆被拽得微微弯曲;不远处,一名士兵拿着断裂的船桨,满脸无奈地对军中铁匠喊道:“王铁匠,这船桨才用了两日就断了,再这样下去,咱们连水渠都挖不成,更别说耕种了!”

  军中铁匠王老铁蹲在田埂上,看着满地 “罢工” 的标准化农具,脸色铁青。他是秦军后勤铁匠营的老匠人,一辈子打造传统农具,对张伟推行的标准化方案本就心存抵触,如今这些按统一标准打造的农具在楚地水土不服,更是让他找到了发难的理由:“我早说过,这些花里胡哨的标准化农具中看不中用!楚地水网密布、土壤黏重,哪是关中平原能比的?按老法子打造的犁铧厚重、船桨坚实,才能经得住折腾!”

  周围的铁匠纷纷附和,几名负责耕种的士兵也面露不满:“王铁匠说得对,这标准化犁铧太轻,一使劲就陷泥里;船桨看着精致,实则韧性不足,稍微用力就断,根本没法用!”

  消息很快传到张伟耳中。他刚处理完粮船搁浅的后续事宜,正准备返回咸阳,听闻农具出了问题,立刻改变行程,带着两名技术吏员赶赴庐江中转站。抵达时,正好看到王老铁领着几名铁匠,正在拆卸标准化农具,准备按传统工艺重新打造。

  “王铁匠,住手!” 张伟快步上前,制止了他们的动作。

  王老铁转过身,脸上满是不服:“张副司长,不是我们故意拆台,这些标准化农具在楚地根本不适用!再用下去,临时军粮田种不出粮食,偏师的粮草自给就成了空谈,这个责任谁来担?”

  张伟没有反驳,而是蹲下身,仔细查看陷在泥里的犁铧和断裂的船桨。他发现,之前的标准化农具确实存在设计缺陷:犁铧过重,加上楚地土壤黏重,耕种时阻力太大,容易陷泥;船桨采用纯木材质,韧性不足,且长度过长,在狭窄的支流和水渠中操作不便,容易断裂。

  “王铁匠,你说的没错,这些农具确实不适合楚地地形。” 张伟的坦诚让王老铁愣了一下,“但这不是标准化的问题,而是我们的标准没有结合楚地实际。标准化的核心是‘统一核心工艺、适配地域差异’,不是一刀切。”

  他站起身,对周围的铁匠和士兵说:“楚地水网密布、土壤黏重,咱们就针对性改良。犁铧要减轻重量,从之前的三斤减至两斤,同时将犁铧形状改成弧形,减少入土阻力;犁杆缩短五寸,方便在狭小地块操作;船桨改用‘竹木混合’材质,中间用坚韧的竹子做芯,外层包裹薄木,既减轻重量,又增强韧性,长度也缩短三寸,适配支流和水渠。”

  王老铁皱着眉头:“改来改去太麻烦了,而且这些改良能不能管用,谁也说不准。不如按老法子来,省时省力,还能保证好用。”

  “好不好用,试过就知道。” 张伟看向蒙恬,“蒙将军,能否借我铁匠营一用,再调派几名士兵,我们现场改良、现场演示,让大家亲眼看看效果。”

  蒙恬早已对张伟的能力有所认可,当即点头:“没问题!张副司长需要什么,尽管开口。”

  张伟立刻行动起来,带着技术吏员和几名愿意配合的年轻铁匠,在铁匠营忙活起来。他亲自画图,标注改良后的尺寸和材质要求:犁铧采用熟铁打造,弧形设计,边缘磨得锋利;船桨内部选用三年以上的老竹,外层包裹轻质硬木,接口用铜钉固定,增强牢固度。

  王老铁抱着双臂站在一旁,冷眼旁观,嘴里时不时嘟囔:“净搞些花架子,我就不信能比传统农具好用。”

  整整一日,改良后的农具终于打造完成:弧形犁铧小巧轻便,竹木混合船桨坚韧轻便。张伟带着这些农具,来到临时军粮田,邀请蒙恬、王老铁和士兵们现场观摩。

  “哪位士兵愿意试试这改良后的犁?” 张伟问道。

  一名之前抱怨农具不好用的士兵站了出来,接过犁具。让他惊讶的是,这改良后的犁铧入土阻力大幅减小,即使在黏重的泥地里,也能轻松耕种,而且犁杆缩短后,操作更加灵活,耕种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。“真的好用!比之前的轻便多了,也不容易陷泥了!” 士兵兴奋地喊道。

  接着,另一名士兵拿起改良后的船桨,在附近的水渠中测试。船桨轻便灵活,划水时阻力小,而且韧性十足,即使用力猛划,也没有出现断裂的迹象。“这船桨也好用!比之前的顺手多了,再也不用担心断桨了!”

 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围上来,争相试用改良后的农具,脸上满是惊喜。王老铁也忍不住走上前,拿起一把犁铧,掂量了一下重量,又查看了船桨的材质和结构,眼神渐渐变了。

  张伟走到他身边,笑着说:“王铁匠,您是老匠人,您看看这些改良后的农具,在工艺上是否合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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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王老铁沉默片刻,叹了口气:“张副司长,之前是我固执了。这些改良后的农具,确实贴合楚地实际,工艺也扎实,比传统农具更好用。”

  “其实标准化和传统工艺并不冲突。” 张伟说道,“我们保留传统工艺的核心优势,比如犁铧的锻造技巧、船桨的拼接工艺,再结合地域特点调整尺寸和材质,这样的标准化才能真正发挥作用。”

  他当场宣布,将改良后的农具标准整理成《楚地适配版标准化农具手册》,下发给各中转站的铁匠营,要求按新标准批量生产。同时,邀请王老铁担任 “地域适配技术顾问”,负责指导各地铁匠根据实际情况,微调农具细节。

  王老铁深受触动,当即答应:“张副司长放心,我一定全力配合!让标准化农具在楚地真正派上用场。”

  接下来的几日,张伟留在庐江中转站,监督改良农具的生产。王老铁带着铁匠们,按新标准打造犁铧、船桨等农具,士兵们使用后,纷纷反馈效果极佳。临时军粮田的耕种进度大幅提升,原本预计十日完成的耕种任务,七日便全部完成,而且出苗率比预期高出一成。

  蒙恬看着长势良好的粟苗,对张伟赞不绝口:“张副司长,你不仅解决了后勤运输的难题,还盘活了标准化农具,偏师的粮草自给这下有了保障!”

  消息传回咸阳,嬴政再次下旨嘉奖张伟:“因地制宜改良农具,保障军粮生产,功不可没!赏赐黄金四十两、农桑典籍一套!” 并要求将《楚地适配版标准化农具手册》在全军推广,让各地根据地域特点,调整标准化农具参数。

  张伟心中稍感欣慰,但他知道,伐楚之战的挑战远未结束。就在他准备启程返回咸阳时,一名斥候匆匆赶来,向蒙恬和张伟禀报:“将军,张副司长,燕国派使者携带重礼,前往邯郸,似乎在联络赵国残余势力,而且有消息称,燕国准备派刺客潜入咸阳,刺杀陛下!”

  夕阳的余晖洒在庐江中转站的铁匠营上,炉火映照着忙碌的铁匠们,改良后的农具在余晖中泛着金属的光泽。张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燕国此举,显然是想趁秦国伐赵、伐楚之际,扰乱后方,若刺客得逞,后果不堪设想。

  他攥紧拳头,眼神锐利起来。接下来,他必须尽快赶回咸阳,协助朝廷加强安保,防范刺客袭击。可刺客行踪诡秘,又有赵国残余势力接应,想要提前防范,难度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