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战地防虫,改良配方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邯郸城西的临时军粮田里,一片枯黄萧瑟。本该绿油油的粟苗,叶片被啃得千疮百孔,不少幼苗直接枯萎倒伏,粟芒蝇的幼虫在根茎处蠕动,看得士兵们阵阵作呕。李将军站在田埂上,脸色比粟苗还要难看:“张副司长的急报刚到,优质种子还在路上,这虫害又闹起来,再这么下去,这百亩军粮田就彻底废了!”

  士兵们围在田边,神色慌张。连日来的对峙本就让士气低落,如今临时军粮田出了问题,大家更担心 “弹尽粮绝” 的日子提前到来。“这虫子也太邪门了!” 一名老兵蹲下身,拨弄着枯萎的苗叶,“之前在关中也遇到过虫害,撒了草木灰根本不管用,这战地条件差,怕是没法治了!”

  消息传回咸阳农桑司,张伟刚把优质种子的调运事宜安排妥当,闻言顿时心头一沉。粟芒蝇是粟米的天敌,繁殖速度极快,三日之内就能蔓延整片田地,若不及时防治,不仅临时军粮田绝收,还可能扩散到后方的军粮产区。更棘手的是,战地缺医少药,没有复杂的防虫药剂,只能沿用 “草木灰 石灰” 的简易配方,但之前的比例显然对粟芒蝇无效。

  “必须立刻改良配方!” 张伟翻出农桑典籍,指尖划过 “苦参驱虫” 的记载。之前的配方是草木灰 石灰 = 2:1,侧重杀菌防潮,却对幼虫无效。苦参性苦寒,能麻痹幼虫神经,正是克制粟芒蝇的关键。他当即决定调整比例:“草木灰 4 份、石灰 3 份、苦参 3 份,混合后加温水浸泡半日,过滤后制成药液,既能杀菌,又能驱虫!”

  李通忧心忡忡:“可苦参在战地不好找啊,而且士兵们会不会信任新配方?之前撒草木灰没用,他们恐怕已经没信心了。”

  “苦参让前线骑兵在周边山林采摘,新配方的效果,我亲自去前线证明!” 张伟当机立断,带上两名技术吏员,骑着快马直奔邯郸前线。沿途他特意绕路,收集了大量苦参,又让人提前赶制简易喷雾器 —— 用竹筒钻孔,底部绑上兽皮,挤压兽皮就能将药液均匀喷洒。

  三日后,张伟抵达先锋大营。刚一落地,就看到几名士兵正准备拔掉受灾的粟苗,改种野菜。“住手!” 张伟快步上前,“这苗还能救,不能拔!”

  士兵们认出他,脸上满是失望:“张副司长,撒了草木灰都没用,这虫子太顽固,留着也是浪费地力!”

  “之前的配方不对,这次用新配方,三日之内必能治住虫害!” 张伟说着,让人抬来提前调制好的药液和喷雾器,“大家看好,将这药液均匀喷洒在苗叶和根茎处,每日一次,连续三日,保证虫子死光,苗情恢复!”

  可士兵们还是犹豫,李锐也面露难色:“张副司长,这药液里加了苦参,会不会有毒?万一伤了苗,或者人吃了有问题,可就麻烦了。”

  “我先做试验,大家亲眼看着!” 张伟不再多言,选了一亩虫害最严重的田地,亲自操作喷雾器喷洒药液。他一边喷,一边讲解:“草木灰和石灰能杀菌防霉变,苦参能麻痹幼虫,三者比例经过测算,只杀虫子不伤苗,而且苦参是常见的草药,对人体无害,大家尽管放心!”

  为了让士兵们信服,张伟在试验田边搭了个简易帐篷,日夜守在田里,每日记录粟芒蝇的死亡情况和粟苗的长势。第一日,幼虫活跃度明显下降,部分幼虫开始僵硬;第二日,大部分幼虫死亡,粟苗停止枯萎;第三日,新的嫩叶冒了出来,原本枯黄的叶片也渐渐转绿。

  “真的有效!” 士兵们围在试验田边,脸上露出惊喜。之前最抵触的老兵,主动拿起喷雾器:“张副司长,俺信你!俺这就带兄弟们去喷药,一定要把这虫子治住!”

  张伟趁机将士兵们分成十组,每组配备两套喷雾器和足够的药液,由技术吏员现场指导。他还简化了操作流程:“药液按比例提前调好,装在陶罐里,喷洒时重点对准根茎处,每亩田喷两陶罐,确保不遗漏死角。”

  可就在防虫工作顺利推进时,又出了岔子。赵国的细作不知何时混入了大营,暗中散布谣言:“秦军的药液是毒水,喷了之后粟米会有毒,吃了会拉肚子,甚至危及性命!”

  谣言很快传开,不少士兵又开始动摇,放下了喷雾器。李将军气得咬牙:“这些赵贼,正面打不过,就搞这些卑劣手段!”

  张伟却异常冷静:“谣言止于实效,咱们让事实说话。” 他让人摘下试验田的粟苗,当众煮了一锅粟米粥,自己先盛了一碗喝了下去:“大家看,这粥我先喝,若是有毒,我第一个出事!”

  见张伟安然无恙,又有几名军官跟着尝了粥,确实没有异常。张伟趁机说道:“赵国细作就是想让咱们放弃防虫,让军粮田绝收,大家可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!这药液不仅无毒,还能让粟苗长得更壮,等丰收了,大家就能吃上饱满的粟米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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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士兵们彻底打消了顾虑,重新拿起喷雾器,全力投入防虫工作。张伟又让人加强大营守卫,揪出了散布谣言的赵国细作,当场处决。谣言平息后,防虫工作进展神速,短短五日,百亩临时军粮田的虫害就彻底得到控制。

  与此同时,优质速生粟种也顺利运抵前线。张伟组织士兵,对虫害严重和出苗率低的地块进行补种,同时推广 “药液浸种” 的方法:“把优质种子放进稀释后的药液里浸泡半日,既能杀死种子表面的虫卵,又能提高发芽率,后续长势会更好。”

  李将军看着一天天转绿的粟苗,对张伟赞不绝口:“张副司长,这次真是多亏了你!若不是你及时赶来,这军粮田就废了,兄弟们的士气也没法提振。”

  “这是我分内之事。” 张伟笑着回应,“等粟苗成熟,这百亩军粮田能收获近百石粟米,足够先锋部队半月之需,也能减轻后方的运输压力。”

  一周后,张伟准备返回咸阳,李将军亲自送行。刚走出大营,就看到一名骑兵快马赶来,递上一份急报:“张副司长,咸阳急报!李斯大人上书陛下,弹劾你‘擅改农桑技法,在战地推广未经朝廷验证的药液,涉嫌危害军粮安全’!”

  张伟接过急报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他没想到,自己在前线忙着防虫救粮,李斯却在后方发难。这新配方确实是临时改良的,未经朝廷正式验证,李斯正是抓住了这一点,想给他扣上 “擅作主张” 的罪名。

  夕阳西下,邯郸城外的炊烟袅袅升起,临时军粮田的粟苗在微风中摇曳,透着勃勃生机。可张伟的心头却笼罩着一层阴霾,他知道,回到咸阳后,又一场关于律法与实效的交锋在等着他。这场战地防虫的硬仗虽已打赢,但朝堂上的风波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