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地域适配优化,简方案促落地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巴郡宕渠县的山路上,张伟骑着马,身后跟着的技术队吏员们早已气喘吁吁。这里群山环绕,梯田依山而建,最窄的田埂仅容一人侧身通过,刚推广的标准化曲辕犁在这里完全派不上用场 —— 犁杆太长,转不开身,犁铧太重,梯田的薄土根本承受不住,不少农户只能把新犁扔在田边,重新捡起祖辈传下来的木犁,脸上满是失望。

  “张郎官,这标准化农具就是给平原县用的,俺们山区根本用不上!” 农户王大山扛着木犁,指着地里被犁铧压垮的田埂,“你看,这犁刚耕了两垄,田埂就塌了,还把秧苗压坏了,还不如木犁轻便!”

  周围的农户纷纷附和,有人举起手里卷边的锄刃:“这锄头看着结实,可俺们山里的石头多,刨不了几天就卷边了,还不如俺们自己打的铁锄耐用!” 更有人抱怨:“之前学的标准化种植方法,要控制株距、行距,可俺们的梯田大小不一,根本没法按规矩来,种下去的粟苗长得稀稀拉拉,还不如老法子收成好!”

  消息传到咸阳时,不止巴郡,陇西的薄地县、蜀郡的山区县也纷纷上报 “标准化推广受阻”,老派势力趁机煽风点火,在朝堂上散布 “标准化违背地域差异,不如恢复古法农具” 的言论,甚至有县吏员直接上书,请求暂停标准化推广,让农户 “自主选择耕种方式”。

  张伟深知,若不能解决地域适配问题,农桑新政的推广就会卡在这些偏远县,之前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。他当即带着技术队,走遍巴郡、陇西、蜀郡的偏远县域,实地调研不同地域的痛点:

  山区县:梯田狭窄、坡度大,标准化农具体型过大、过重,操作不便;

  薄地县:土壤贫瘠、保水保肥能力差,标准化种植的密植方法导致苗弱,易倒伏;

  水网县:河流密布、地块零散,标准化灌溉渠的统一坡度设计不适用,水流不畅。

  “标准化不是‘一刀切’,而是要‘因地制宜’。” 张伟在调研总结会上说,“之前的方案太复杂,忽略了偏远县的实际条件,现在要做的,是简化方案、优化适配,让农户一看就懂、一用就会。”

  三日后,《农桑标准化地域适配简化方案》正式出台。张伟将全国县域按 “山区、平原、薄地、水网” 四类划分,核心原则是 “保留核心标准,简化操作流程,适配本地条件”,具体调整如下:

  农具适配:针对山区县,缩小曲辕犁的犁杆长度、减轻犁铧重量,制作 “小型轻量化” 版本;薄地县改用窄刃锄、浅耕犁,减少对土壤的破坏;水网县增设简易木桨水车,替代大型灌溉机械,适配零散地块。

  种植适配:山区县放宽株距要求,按梯田大小灵活调整,优先保证通风透光;薄地县降低密植密度,改 “密植增产” 为 “稀植壮苗”,配合草木灰施肥,提升植株抗性;水网县推广 “稻渔混养” 简化模式,稻田里养鱼,鱼粪肥田,省去施肥步骤。

  培训适配:编印《简化适配手册》,用简笔画替代复杂文字,标注 “农具怎么用、种子怎么种、病虫害怎么防”,每县培训 2 名 “乡土技术员”,由他们用方言手把手教农户,避免 “听不懂、学不会”。

  方案刚一公布,就遭到老派博士的反对。“张郎官,这是篡改标准化!” 博士淳于越拿着手册,在农桑司大堂上发难,“标准化的核心就是统一,你这么一改,各地五花八门,还叫什么标准化?不如直接恢复古法,省得白费功夫!”

  “淳于博士此言差矣。” 张伟从容回应,“标准化的核心是‘提升农桑效率、保障农户收益’,而非死守统一形式。若不顾地域差异强行推广,农户用不了、没收益,标准化就成了摆设,这才是真正的白费功夫。” 他当即申请在巴郡宕渠县、陇西成纪县、蜀郡临邛县设试点,承诺 “试点三月,若亩产未提升、农户不满意,自愿接受问责”。

  试点工作在宕渠县率先启动。张伟带着技术队,手把手教农户使用小型曲辕犁:“这犁杆缩短了三寸,犁铧减轻了半斤,转弯灵活,梯田里刚好能用。” 他亲自示范耕地,小型犁果然轻便不少,王大山试着耕了一垄,田埂没塌,秧苗也没被压坏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:“这犁改得好!比木犁省力,还不毁田埂!”

  种植培训也同步推进。乡土技术员用方言讲解:“俺们的梯田土薄,每亩少种 200 株粟苗,每株之间留足空隙,让太阳照得到、雨水浇得到,苗长得壮,收成自然高。” 技术员还带着农户制作草木灰肥料,教他们 “每半月撒一次,既能肥田,又能防虫”,步骤简单易懂,农户们很快就掌握了。

  可试点刚推进一个月,就遇到了新麻烦。老派势力指使部分县吏员,故意给试点村少发小型农具和种子,还散布 “简化方案偷工减料,种出来的粮食不饱满” 的谣言,导致部分农户又开始动摇,偷偷换回木犁,按老法子耕种。

  “这些人就是见不得新政落地!” 技术队吏员气得直跺脚,“咱们的小型犁刚做出成效,他们就来拆台,再这样下去,试点就要黄了!”

  张伟却很冷静:“谣言止于实效。咱们加快农具制作进度,从联盟调运原料,让工匠加班赶制小型农具,确保每户都能用上;同时,选几户示范田,精心打理,等苗情长势超过老法子,谣言自然不攻自破。”

  为了加快农具供应,张伟联系联盟内无派系关联的工匠,按简化方案的图纸批量制作小型曲辕犁、窄刃锄,用最快的速度运到试点县;技术队则每日巡查示范田,指导农户浇水、施肥,记录苗情长势。

  两个月后,示范田的粟苗长势喜人 —— 株杆粗壮,叶片翠绿,虽然密度不如平原县,但每株的穗子都饱满紧实;而旁边用老法子耕种的田地,粟苗长得瘦弱,还出现了不少病虫害。王大山捧着示范田的粟穗,比了比自家老法子种的,激动地说:“这简化方案真管用!你看这穗子,比老法子的饱满多了,今年肯定能增产!”

  消息传开,之前动摇的农户纷纷找上门,要求领取小型农具,学习简化种植方法。县吏员见农户们积极性高涨,也不敢再故意刁难,只能按方案发放物资、配合培训。

  三月试点期满,数据统计结果令人振奋:

  巴郡宕渠县:小型农具适配后,梯田耕种效率提升 30%,粟麦亩产提升 0.6 成;

  陇西成纪县:薄地适配种植法让苗情成活率从 70% 升至 90%,亩产提升 0.5 成;

  蜀郡临邛县:简易水车和稻渔混养模式让水稻亩产提升 0.7 成,鱼的收益还能额外补贴农户。

  农户满意度更是高达 90%,不少偏远县的吏员主动上书,请求推广简化适配方案。张伟将试点成果整理成《地域适配优化报告》,附上详细数据和农户证言,呈给嬴政。

  朝堂上,淳于越再次发难:“张郎官的简化方案虽有成效,但终究偏离了标准化本义,长期推广恐导致农桑技法混乱,不利于朝廷统筹管理!”

  “淳于博士多虑了。” 张伟指着报告中的数据,“简化方案保留了核心标准,比如农具的核心工艺、种植的基本原理,只是在形式上适配地域差异,并未偏离标准化本质。而且,推广后偏远县的亩产平均提升 0.6 成,农户满意度大幅提升,这正是新政惠民的体现。”

  嬴政翻阅着报告,又看了看各地上报的农户感谢信,满意地点头:“张伟所做,是务实之举。农桑新政的目的是惠及百姓,而非死守形式。这简化适配方案,可在全国偏远县推广,让标准化真正落地生根。”

  得到嬴政的批准,张伟立刻组织技术队,将《简化适配手册》修订完善,按不同地域分类印刷,分发至全国各县;同时,在联盟内开展 “乡土技术员培训计划”,每个偏远县培训 5 名技术员,确保方案有人教、有人管。

  巴郡宕渠县的田埂上,王大山用小型曲辕犁耕地,动作娴熟,犁过的田垄整齐,田埂完好无损;旁边的农户们用窄刃锄刨地,避开石头,效率比之前高了不少。“张郎官的简化方案,真是为俺们山区办实事!” 王大山直起腰,擦了擦额头的汗,脸上满是笑容。

  陇西成纪县的薄地里,农户们按简化方案种植的粟苗长势旺盛,草木灰施肥的地块土壤疏松,苗杆比之前粗壮了不少。乡土技术员正在指导农户识别病虫害,用 “草木灰 苦参” 配方防治,步骤简单,农户们学得津津有味。

  张伟看着这一幕幕,心里稍感欣慰。可就在此时,李通匆匆赶来,神色凝重:“张郎官,老派博士们没罢休!淳于越联合十几名老博士,联名上书嬴政陛下,请求恢复古法农具,称‘简化方案虽短期有效,长期会导致农桑技法失传’,陛下已经召集朝堂议事,让你即刻赶回咸阳!”

  夕阳洒在偏远县的田地上,梯田里的粟苗随风摇曳,透着勃勃生机。张伟攥紧手中的《简化适配手册》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他知道,老派势力绝不会轻易放弃,这场地域适配的硬仗虽已打赢,但关于 “标准化与古法” 的争论还将继续,而他,必须尽快赶回咸阳,用实效再次证明简化适配方案的价值,守住这来之不易的推广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