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扩种速生粟,补军粮缺口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九原郡郡守府的议事厅里,监粮官赵德明坐在主位上,手指敲击着案几上的竹简,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傲慢:“张郎官,蝗灾导致军粮减产 50 石,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。陛下有令,军粮缺一不可,限你一个月内补足,否则不仅你要被问责,连郡守大人也难逃干系!”

  张伟站在厅中,眉头紧锁。刚经历蝗灾的农户们本就元气大伤,现在要额外补足 50 石军粮,若强行摊派,必然引发不满;可若不按时补足,吕不韦派系正好能借 “失职” 为由,打压农桑司的权限,甚至牵连支持新政的郡守和蒙恬将军。“赵大人,50 石军粮并非小数,边境刚遭蝗灾,农户余粮有限,强行摊派恐生民变。” 张伟试图沟通,“能否宽限些时日,或由关中农桑协作联盟调运补足?”

  “宽限?军粮岂能等你!” 赵德明冷笑一声,“联盟调运?路途遥远,来回至少 20 日,耽误了军粮供应,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?要么一个月内就地补足,要么就等着御史府的弹劾文书!” 说罢,他拂袖而去,留下张伟和郡守面面相觑。

  郡守叹了口气:“张郎官,赵德明是吕不韦的亲信,这次就是故意刁难。可军粮确实耽误不得,你可有什么办法?”

  “办法倒是有,只是需要农户们配合。” 张伟沉声道,“我带来了农桑司培育的速生粟种,这种粟米生长周期仅 40 天,耐贫瘠、成熟快,正好能赶在霜期前收获,用来补足军粮缺口再合适不过。”

  可消息传到农户耳中,却引发了一片抵触。五原县的老农户王老汉召集了十几个村民,堵在农桑署门口:“张郎官,俺们刚打完蝗灾,地里的麦子还没收拾完,哪有精力再种粟米?再说,这速生粟种能不能长好,俺们心里没底,万一白忙活一场,今年就真没活路了!”

  周围的村民纷纷附和:“是啊,这速生粟听着就不靠谱,40 天就能成熟?怕是结不出多少粮食!”“就算种出来了,还不是要被官府拿走,俺们图啥?”

  张伟知道,农户们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。刚遭蝗灾,大家身心俱疲,且对速生作物缺乏信任。他当即决定,召开村民大会,当面解答疑虑。在村头的空地上,张伟让人抬来一袋速生粟种,又拿出成熟的速生粟穗,当众展示:“大家看,这速生粟种颗粒饱满,耐干旱、抗虫害,40 天就能成熟,亩产虽不如普通粟米,但每亩也能收 1 石左右,50 亩就能补足 50 石缺口。”

  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我给大家三个保障:第一,速生粟种免费发放,农桑司还提供改良农具,全程技术指导;第二,扩种的速生粟,收成归农户所有,朝廷按市价收购,1 石粟米给 120 文,比普通收购价高 10 文;第三,若因天灾或技术问题导致减产,损失由农桑保险全额补贴,绝不让大家白忙活!”

  可仍有村民犹豫:“张郎官,话虽这么说,可俺们的地刚遭蝗灾,地力不足,怕是长不好啊!”

  “这个大家放心!” 张伟让人抬来草木灰和腐熟的农家肥,“农桑司会给每户发放 50 斤草木灰、30 斤农家肥,用来改良土壤;技术队会手把手教大家浸种催芽、合理密植,保证种得活、收得多。”

  为了让村民彻底信服,张伟还当场选了一块受灾较轻的田地,带着技术队演示种植流程:用温水浸泡种子,待露白后播种,株距控制在 2 寸,覆盖薄土后撒上草木灰。“大家看,操作很简单,老人小孩都能上手。而且速生粟不与其他作物争地,咱们可以在麦田间隙、荒坡上扩种,不耽误后续种麦。”

  有了实打实的保障和演示,王老汉第一个松口:“张郎官,俺们信你一次!俺家有 3 亩荒坡,愿意用来扩种速生粟。” 有了带头人,其他村民也纷纷报名,短短一日,就有 50 户农户自愿参与,共落实扩种面积 60 亩,远超所需的 50 亩。

  可扩种刚启动,麻烦就来了。负责发放种子和肥料的吏员刘三,是吕不韦派系安插的人,他暗中偷换了部分速生粟种,换成了普通粟种,还故意把草木灰和肥料少发一半。村民李二柱领到种子后,发现和演示的不一样,找到张伟告状:“张郎官,这种子看着和你展示的不一样,而且肥料也少了好多,是不是刘吏员私吞了?”

  张伟立刻带人核查,果然发现刘三的库房里藏着大量速生粟种和肥料。“刘三,你竟敢偷换种子、克扣肥料,可知罪?” 张伟厉声质问。刘三脸色惨白,却嘴硬:“是…… 是种子不够,只能掺些普通粟种,肥料也是按规定发放的!”

  “按规定?” 张伟让人拿出发放清单,“每户 50 斤草木灰、30 斤肥料,你只发了 20 斤草木灰、10 斤肥料,还敢狡辩?” 说着,他让人将刘三押回郡守府,同时从联盟紧急调运速生粟种和肥料,重新发放给农户,确保扩种不受影响。

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扩种到第二十日,边境突然遭遇干旱,连续半个月没下雨,刚出苗的速生粟苗开始发黄枯萎。村民们又慌了:“张郎官,这不下雨,苗都要枯死了,咱们的辛苦又要白费了!”

  张伟立刻启动抗旱应急方案。他让人从联盟调运大量竹筒,指导村民搭建简易滴灌系统:将竹筒钻孔,铺在田埂间,一端连接附近的小溪,另一端对准粟苗根部,让水流均匀滴灌,既节省水量,又能精准滋润幼苗。同时,组织村民早晚浇水,在田埂上覆盖干草,减少水分蒸发。

  为了确保灌溉效率,张伟还协调蒙恬将军部下,派兵士协助挖掘临时水渠,将小溪的水引入扩种区。赵武校尉带着兵士赶来时,看到张伟和村民们一起趴在田埂上铺设竹筒,感慨道:“张郎官,你为了军粮,真是拼了!有你这份心,何愁补不上缺口!”

 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,干旱的影响被降到最低。速生粟苗逐渐恢复长势,叶片变得翠绿挺拔。张伟又让人给粟苗撒了一次草木灰,既能补充养分,又能防止病虫害,确保顺利成熟。

  第四十日,速生粟如期成熟。金黄的粟穗沉甸甸地垂下来,微风一吹,泛起金色的波浪。村民们拿着镰刀,喜气洋洋地收割起来。经过称重统计,60 亩扩种田共收获速生粟 65 石,不仅补足了 50 石的军粮缺口,还多收了 15 石,农户们按市价卖给朝廷,每户平均增收 600 文,笑得合不拢嘴。

  王老汉拿着卖粮的铜钱,特意找到张伟:“张郎官,多亏了你这速生粟种,俺们不仅没白忙活,还多赚了钱!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,俺们还愿意参加!”

  赵德明来验收军粮时,看到颗粒饱满的速生粟,脸色十分难看,却也找不出任何毛病,只能悻悻地办理了交接手续。郡守看着补足的军粮,对张伟赞不绝口:“张郎官,你这速生粟真是解了燃眉之急,既保住了军粮,又让农户增收,真是一举两得!”

  张伟心里稍感欣慰,可就在他准备整理扩种成果时,李通匆匆赶来,神色慌张:“张郎官,不好了!刘三在郡守府招供,说他偷换种子是受吕不韦派系的赵吏员指使,而且赵吏员还计划在咱们运输军粮时动手脚,想把军粮劫走,嫁祸给匈奴!”

  夕阳落在收割后的田地上,残留的粟秆在风中摇曳。张伟攥紧拳头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他知道,吕不韦派系绝不会轻易放弃,这次扩种成功让他们的刁难落了空,必然会使出更狠毒的手段。这场补军粮的硬仗虽已打赢,但新的危机已在暗中酝酿,他必须立刻协调军方,加强军粮运输的安保,才能守住这来之不易的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