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流民农桑安置,荒田开垦复产-《我在秦朝当大忽悠》

  关中与南方交界的官道上,尘土飞扬中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。上千名流民背着破旧的行囊,扶老携幼,疲惫地涌向邻近的县城。他们大多是邻县遭灾的农户,家园被洪水冲毁,田地被蝗虫啃食,走投无路之下,只能往农桑新政推行得力的县域迁徙。

  县城外的空地上,流民越聚越多,衣衫褴褛的孩童哭闹着要吃食,年老体弱的农户瘫坐在地,眼神空洞。负责治安的吏员带着衙役围在周边,神色紧张:“张郎官,流民已超 500 人,再不收容,恐引发骚乱!可县城里的粮仓储备有限,田地也已分配完毕,实在没地方安置啊!”

  张伟策马赶到时,正看到几名流民因争抢稀粥推搡起来,粥碗摔在地上,滚烫的粥溅到孩童身上,引来一阵哭喊。他翻身下马,快步上前喝止:“大家住手!我是农桑司张伟,朝廷派我来安置大家,保证人人有饭吃、有地种,绝不让你们流离失所!”

  流民们渐渐安静下来,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张伟,带着怀疑与期盼。一名领头的流民老汉沙哑着嗓子问:“张郎官,俺们都是受灾的苦人,没地没粮,你说的有地种,是真的吗?别是哄俺们的空话!”

  “绝无空话!” 张伟指向县城东郊的一片荒田,那里杂草丛生,碎石遍布,因常年无人耕种,早已荒废,“那片荒田共 800 亩,朝廷已批准划归流民开垦;我再给大家三条保障:第一,每户分配 3-5 亩荒田,农桑司免费提供种子、农具;第二,组织技术培训,教大家标准化种植技术,确保种得活、收得多;第三,开垦期间,参与农桑设施建设(修水渠、筑田埂)可‘以工换粮’,每日管两餐,还能额外领 1 斗粟米,绝不拖欠!”

  可流民们依旧犹豫。老汉叹了口气:“张郎官,不是俺们不信你,只是这荒田看着就贫瘠,俺们又不懂什么标准化种植,万一种不出粮食,还是得饿死!” 其他流民也纷纷附和,有人甚至说:“不如让俺们去做工,哪怕给口饭吃就行,种地俺们实在没信心!”

  张伟明白,流民们因受灾对耕种已心生畏惧,必须用实际行动打消他们的顾虑。他当即让人从县城粮仓调运粟米、麦种,又从工坊运来曲辕犁、锄头,当场选了一块荒田,带着技术队示范开垦:“大家看,这荒田虽贫瘠,但只要先清除碎石、深耕松土,再撒上草木灰改良地力,种上耐贫瘠的粟种,秋收时绝少不了收成!”

  技术队的吏员们挥着锄头,很快清理出一小块田地,深耕后撒上草木灰和粟种,动作娴熟利落。张伟又补充道:“后续我们会修水渠引河水灌溉,教大家按株距 3 寸播种,按节气施肥,这些技术都简单易学,跟着做就能会。而且朝廷承诺,第一年耕种若减产或绝收,农桑保险全额补贴,保你们饿不着!”

  看着翻整一新的田地,又听到 “保险补贴” 的承诺,流民们的态度渐渐松动。老汉咬了咬牙:“张郎官,俺们信你一次!要是真能种出粮,俺们一辈子记你的好!”

  当日下午,流民安置工作正式启动。张伟将流民按家庭人口分组,每户登记造册后,发放田地凭证、种子和农具;同时划分 “开垦区”“生活区”,在生活区搭建临时茅草棚,设立公共灶台,保障流民的基本生活。技术队则分成 5 组,每组负责 20 户流民,手把手教他们开垦、松土、改良地力,每日清晨和傍晚集中培训,用简易图示讲解种植要点。

  “以工换粮” 的政策也迅速落地。年轻力壮的流民参与水渠修建、田埂加固,每日能领到两餐饭和 1 斗粟米;年老体弱的则负责筛选种子、编织农具,也能获得相应的粮食报酬。流民李二柱之前是木匠,被分配到农具修缮组,看着手里的粟米,激动地说:“没想到还有饭吃,还能做自己擅长的活,比四处乞讨强多了!”

  可安置工作推进到第五日,麻烦还是来了。几名混入流民的男子暗中散布谣言:“这荒田根本种不出粮食,张伟是想把俺们困在这,等朝廷忘了,就让俺们自生自灭!” 他们还偷偷破坏开垦好的田地,拔掉刚种下的粟苗,试图煽动流民闹事。

  张伟很快察觉异常,他让人暗中观察,发现这几名男子言行举止与普通流民不同,既不参与开垦,也不领取 “以工换粮” 的报酬,反而整日四处游荡,散播谣言。张伟当即让人将他们抓获,带到流民面前审讯。

  起初几人拒不承认,直到一名男子的行囊里搜出吕不韦派系的令牌和密信,信中让他们 “扰乱流民安置,收集农桑新政执行细节”。铁证面前,几人只能招供,承认是吕不韦派系派来的探子。

  “大家看到了,这些人是来捣乱的!” 张伟当着所有流民的面,公布了探子的供词和证据,“我承诺的保障,一定会兑现;开垦的荒田,只要按技术种植,必然有收成。谁要是再敢造谣生事,扰乱安置,绝不轻饶!”

  处置了探子,流民们彻底安心,开垦的热情高涨起来。年轻男子挥锄翻地,妇女们筛选种子、浇灌田地,老人们则帮忙照看孩童、捡拾碎石,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。张伟又协调县城的合作社,给流民提供额外的农具支援,还让技术队增加培训频次,确保每一户都能掌握种植技术。

  一个月后,800 亩荒田全部开垦完毕,粟种、麦种顺利播种,水渠也修建完成,清澈的河水顺着水渠流入新开垦的田地;500 名流民全部有序安置,其中 300 人参与农桑生产,200 人参与农桑设施建设,实现了 “安置即复产”,县城内未发生一起治安事件。

  看着绿油油的粟苗从土里钻出来,流民老汉感慨道:“张郎官,俺们之前真是瞎担心,现在苗长出来了,水渠也修好了,今年秋收肯定有盼头!”

  张伟望着成片的农田,心里稍感欣慰。可李通匆匆赶来,神色凝重:“张郎官,那几名探子招供,吕不韦派系还派了其他人混入其他流民聚集县,收集农桑新政的执行细节,怕是要针对性发难!”

  夕阳落在新开垦的田地上,粟苗在微风中摇曳,流民们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。张伟攥紧拳头,知道吕不韦派系绝不会轻易放弃,这场流民安置的硬仗虽暂时取胜,但他们收集的情报可能成为下一轮攻击的武器。而他,必须尽快加固新政防线,应对即将到来的又一场博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