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文彦掌笔,商路扩张计划成-《锦绣佳缘,主母与五位夫君》

  夜雨敲窗时,暖阁里的烛火正亮得安稳。紫檀木长案上铺着张巨大的舆图,墨迹未干的线条从京城出发,蜿蜒向西,穿过太行,直抵西域边境,像条跃动的墨龙。苏文彦握着狼毫笔,指尖悬在“玉门关”三字上方,眉头微蹙,忽然抬眸看向林晚星,眼底闪着了然的光:“这样便妥了。”

  林晚星正趴在案边,指尖顺着舆图上的商路比划,发间的珠钗垂落,蹭过摊开的账册,留下细碎的响。“真的可行?”她抬头,眼里闪着雀跃的光,鼻尖几乎碰到苏文彦的手背,“从京城到玉门关,设十二处驿站,每处配十名护卫,半月一趟商队……文彦,你算得真细。”

  苏文彦放下笔,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墨汁沾到的指尖,动作轻柔得像拂过花瓣:“算过三遍了。”他的指腹划过舆图上的“晋阳”“武威”,声音温得像浸了雨的玉,“这两处是咽喉要道,驿站需建得更坚固,护卫也得加派——萧策说过,那里匪患虽平,却仍有散兵游勇,不得不防。”

  话音刚落,萧策就掀帘进来,身上带着雨夜的寒气,手里却捧着个食盒,布巾下露出热气腾腾的轮廓。“闻着墨味就知道你们还没歇。”他把食盒往案上一放,打开来是三碗姜母鸭,油光锃亮的鸭肉浸在琥珀色的汤里,混着姜香,瞬间驱散了帐册的清冷,“张师傅说夜里凉,特意炖的,驱寒。”

  他先给林晚星盛了一碗,又给苏文彦递了一勺,自己才拿起碗筷,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舆图上的路线,像头闻到猎物气息的狼:“这商路……要通到西域?”

  “嗯。”林晚星舀了块鸭肉,递到他嘴边,“西域的香料、皮毛,咱们的丝绸、瓷器,正好互通有无。文彦说,打通这条路,晚星阁的生意能翻三倍。”

  萧策张嘴吞下,鸭肉的醇厚混着她指尖的香,在舌尖化开,他喉结滚了滚,眼神亮得惊人:“护卫的事交给我!我明日就去挑人,保证个个以一当十,绝不让商队受半分委屈!”他说着,指尖重重落在“玉门关”的位置,“这里我熟,当年在边关时,常往这一带巡逻,哪处有山匪,哪处有险滩,我闭着眼都能说出来。”

  苏文彦在一旁轻笑,用公筷给萧策夹了块鸭腿: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他指着舆图角落的小字,“这里标注了每处驿站的布防图,你看看,是否妥当?”

  萧策凑过去,鼻尖几乎要碰到舆图,手指点在“黑风口”的位置:“这里得加派弓箭手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最适合设伏。”他又指向“月牙泉”,“这里水甜,能屯粮,驿站建在泉边,商队补水方便。”他说的全是实战经验,粗粝却精准,与苏文彦的细致规划相得益彰。

  苏文彦边听边改,狼毫笔在舆图上添添画画,萧策的指尖偶尔与他的手背相碰,带着彼此的温度,却谁都没躲开,像早已习惯这样的默契。林晚星看着他们头挨着头讨论的样子,忽然觉得,这雨夜的暖阁,比任何风景都动人。

  “好了。”苏文彦放下笔,舆图上的计划终于定稿,密密麻麻的注解旁,还留着萧策画的小叉和小圈,像幅独特的合作画,“明日让账房按这个采买物资,护卫队也让萧策尽快组起来,争取下月就发第一支商队。”

  林晚星忽然伸手,一手按住苏文彦握笔的手,一手抓住萧策指点舆图的手,将两人的手按在舆图中央的“晚星阁”三字上。她的掌心贴着他们的手背,苏文彦的温凉,萧策的滚烫,像两股暖流,汇进她的心里。

  “你看,”她仰头,眼尾弯成好看的月牙,“文彦的笔,阿策的枪,我的算盘,凑在一起,才撑得起这条路。”

  苏文彦低头,吻了吻她的发顶,声音带着笑意:“是你的眼光,才让我们凑到一起。”

  萧策也低下头,在她脸颊上亲了亲,动作带着点急切的憨:“往后我护着商路,护着你们,看谁还敢挡咱们的道!”

  雨还在下,敲打着窗棂,像在为这成型的计划伴奏。暖阁里的姜母鸭还冒着热气,舆图上的商路在烛火下泛着光,三人交握的手覆在“晚星阁”的名字上,仿佛握住了往后无数个日夜的繁华与安稳。

  苏文彦的笔,写的不仅是商路,更是三人同心的蓝图;萧策的勇,护的不仅是商队,更是彼此交托的信任;而她的巧,串起的不仅是生意,更是这剪不断、拆不散的情意。

  “来,”林晚星举起汤碗,与他们的碗轻轻一碰,汤汁溅出几滴,落在舆图上,像点染的朱砂,“敬我们的西域商路,敬……咱们仨。”

  “敬咱们仨!”萧策的声音洪亮,震得烛火轻轻晃。

  苏文彦的笑意温醇,与他们一同饮尽碗中的汤,暖意从喉间淌到心底,熨帖得像被春水漫过。

 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,天边透出点微光。暖阁里的烛火依旧亮着,照着那幅写满希望的舆图,也照着三个相拥的身影——他们的商路要通向西域了,而他们的情意,早已在彼此心底,铺成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,通往岁岁年年,温暖长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