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像融化的银，从窗棂漏进来，在锦被上淌出一片温柔的光。烛火摇曳，将帐顶的缠枝莲纹映得影影绰绰，混着帐内若有似无的熏香，酿出几分缱绻的暖。
林晚星半靠在软枕上，指尖缠着一缕乌黑的发丝——那是苏文彦的，他刚替她揉完额角，发丝不经意落在她颈间，带着淡淡的墨香，像被月光浸过的绸缎。苏文彦侧躺着，一手支着脑袋，目光落在她摆弄发丝的指尖上，眼底的笑意比烛火还软。
“还没闹够？”他伸手，轻轻将那缕发丝从她指间抽回，却没松开，反而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指节，那里还带着白日里握弓的薄茧，“今日在马场跑了一下午，不累？”
“不累。”林晚星仰头，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，闻到他发间的药草香——那是他病后调理的药膳味，此刻混着墨香，竟成了让她安心的味道，“倒是你，陪我疯了一天，该累了。”
苏文彦低笑，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，动作轻得像蝴蝶点翅：“只要你开心，就不累。”他的唇瓣擦过她的眼尾，带起一阵微痒的战栗，“不过……某人今日在马场，对萧策倒是格外主动。”
话音刚落，帐外传来轻响，萧策端着盆热水走进来，身上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，发梢还在滴水，顺着结实的锁骨往下滑，没入半敞的衣襟。他见两人靠得近，脚步顿了顿，耳尖泛起红，却还是把水盆放在榻边的矮凳上：“水……水温正好，泡泡脚解乏。”
林晚星朝他招招手，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甜：“过来。”
萧策犹豫了一下，挨着榻沿坐下，刚要脱鞋，却被林晚星按住手。她俯身，指尖划过他脚踝的筋络，那里有块浅疤——是当年在黑石岭被马蹄踏的，她总说“摸着硌得慌，却让人踏实”。
“我帮你洗。”她笑着脱了他的袜子，将他的脚放进温水里，指尖轻轻揉捏着他的足心，那里还带着练马后的酸胀。
萧策猛地绷紧了身子，像被烫到似的，喉结滚了滚，却没抽回脚。温水漫过脚背，混着她指尖的温软，痒得他心尖发颤，目光却黏在她低垂的眼睫上，那里沾着点烛火的光，像落了星子。
苏文彦在一旁看着，忽然伸手，将林晚星散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，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唇，声音带着点戏谑的暖：“偏心，只给他洗，不给我洗？”
林晚星抬眸，眼里闪着狡黠的笑，拉过他的手，往水盆里浸了浸：“这样算不算？”她的指尖在他手心里画着圈，引得他低笑出声，反手握住她的手，与她一同泡在温水里，两人的指腹交缠，像两尾相戏的鱼。
萧策看着他们交握的手，忽然伸手，从另一侧握住林晚星的脚踝，掌心滚烫，带着温水的潮气，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：“主母的脚也凉，我帮你焐焐。”
他的动作带着点笨拙的急切，却格外认真，掌心的热度透过肌肤渗进来，暖得她轻轻喟叹。
洗了脚，撤了水盆，三人并躺在榻上。林晚星居中，左边是苏文彦，右边是萧策。锦被盖在身上，暖得像团云，却掩不住彼此身上的气息——苏文彦的墨香混着药草味，萧策的皂角香带着阳光的暖，还有她发间的熏香，缠在一起，成了独属于他们的味道。
“头发还湿着。”苏文彦拿起干布，替林晚星擦拭长发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的丝绸。他的指腹穿过发丝，偶尔碰到她的后颈，引得她往他怀里缩了缩，像只贪暖的猫。
萧策也学着他的样子，拿起另一块布，却笨手笨脚地扯到了她的发尾，惹得她轻呼一声。他慌忙松手，耳根红得滴血：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傻样。”林晚星笑着转身，往他怀里靠了靠，发丝扫过他的脸颊，带着湿润的香，“这样就不疼了。”她仰头，吻上他的唇，带着点水汽的湿，和他发间的皂角香。
萧策的吻带着压抑的炽热，像久旱逢雨的田，急切却又克制，怕弄疼了她。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，将她往怀里带，胸口的肌肉因用力而绷紧，却在听到她浅浅的喘息时，瞬间放软了力道。
苏文彦在一旁没动，只是伸手，将林晚星散落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，那发丝缠着他的指，也缠着萧策垂在枕上的一缕黑发，像打了个温柔的结。他看着两人相吻的侧脸，烛火在他们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，忽然低头，吻了吻林晚星的发顶，声音低得像叹息：“别闹太久，明日还要早起。”
林晚星从萧策唇间退开，脸颊红扑扑的，却故意往苏文彦怀里钻了钻，鼻尖蹭过他的锁骨：“那文彦亲亲我，我就睡。”
苏文彦失笑，吻上她的唇。他的吻温润缠绵，像浸了蜜的茶，带着安抚的意味，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，与她细细厮磨，直到她呼吸渐促，才抵着她的额头低笑：“乖，睡吧。”
萧策看着他们，忽然伸手，将两人都往自己身边揽了揽，锦被被他拢得更紧，三人的发丝彻底缠在了一起——她的乌发，苏文彦的墨发，他的黑发，在枕上织成一张温柔的网，分不清谁是谁的，只知道都系着彼此的牵挂。
林晚星左边靠在苏文彦怀里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；右边贴着萧策的胸膛，感受着他有力的呼吸。她能摸到苏文彦腕上的玉镯，温润微凉；也能碰到萧策颈间的狼牙，带着点硌手的糙意。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，却同样让她安心。
“萧策，”她迷迷糊糊地说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，“你的心跳好快。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抱着你。”萧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，带着点困意的哑。
苏文彦低笑，替她掖了掖被角：“睡吧，明日……还教你射箭。”
林晚星“嗯”了一声，眼皮渐渐沉了下来。梦里没有别的，只有缠绕的发丝，交握的指尖，和身边两人滚烫的体温。
烛火渐渐弱了，月光却更亮了，透过帐纱，在三人交缠的发丝上投下细碎的银辉，像撒了把星星。那些缠在一起的发丝，像无数条温柔的线，将三颗心紧紧系在一处，解不开，也不想解。
情意浓时，原不必说太多话。不过是同榻而眠，发丝交缠，便已知彼此的心意，早已深到骨子里，融在血脉里，成了这辈子都拆不散的羁绊。
林晚星半靠在软枕上，指尖缠着一缕乌黑的发丝——那是苏文彦的，他刚替她揉完额角，发丝不经意落在她颈间，带着淡淡的墨香，像被月光浸过的绸缎。苏文彦侧躺着，一手支着脑袋，目光落在她摆弄发丝的指尖上，眼底的笑意比烛火还软。
“还没闹够？”他伸手，轻轻将那缕发丝从她指间抽回，却没松开，反而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指节，那里还带着白日里握弓的薄茧，“今日在马场跑了一下午，不累？”
“不累。”林晚星仰头，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，闻到他发间的药草香——那是他病后调理的药膳味，此刻混着墨香，竟成了让她安心的味道，“倒是你，陪我疯了一天，该累了。”
苏文彦低笑，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，动作轻得像蝴蝶点翅：“只要你开心，就不累。”他的唇瓣擦过她的眼尾，带起一阵微痒的战栗，“不过……某人今日在马场，对萧策倒是格外主动。”
话音刚落，帐外传来轻响，萧策端着盆热水走进来，身上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，发梢还在滴水，顺着结实的锁骨往下滑，没入半敞的衣襟。他见两人靠得近，脚步顿了顿，耳尖泛起红，却还是把水盆放在榻边的矮凳上：“水……水温正好，泡泡脚解乏。”
林晚星朝他招招手，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甜：“过来。”
萧策犹豫了一下，挨着榻沿坐下，刚要脱鞋，却被林晚星按住手。她俯身，指尖划过他脚踝的筋络，那里有块浅疤——是当年在黑石岭被马蹄踏的，她总说“摸着硌得慌，却让人踏实”。
“我帮你洗。”她笑着脱了他的袜子，将他的脚放进温水里，指尖轻轻揉捏着他的足心，那里还带着练马后的酸胀。
萧策猛地绷紧了身子，像被烫到似的，喉结滚了滚，却没抽回脚。温水漫过脚背，混着她指尖的温软，痒得他心尖发颤，目光却黏在她低垂的眼睫上，那里沾着点烛火的光，像落了星子。
苏文彦在一旁看着，忽然伸手，将林晚星散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，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唇，声音带着点戏谑的暖：“偏心，只给他洗，不给我洗？”
林晚星抬眸，眼里闪着狡黠的笑，拉过他的手，往水盆里浸了浸：“这样算不算？”她的指尖在他手心里画着圈，引得他低笑出声，反手握住她的手，与她一同泡在温水里，两人的指腹交缠，像两尾相戏的鱼。
萧策看着他们交握的手，忽然伸手，从另一侧握住林晚星的脚踝，掌心滚烫，带着温水的潮气，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：“主母的脚也凉，我帮你焐焐。”
他的动作带着点笨拙的急切，却格外认真，掌心的热度透过肌肤渗进来，暖得她轻轻喟叹。
洗了脚，撤了水盆，三人并躺在榻上。林晚星居中，左边是苏文彦，右边是萧策。锦被盖在身上，暖得像团云，却掩不住彼此身上的气息——苏文彦的墨香混着药草味，萧策的皂角香带着阳光的暖，还有她发间的熏香，缠在一起，成了独属于他们的味道。
“头发还湿着。”苏文彦拿起干布，替林晚星擦拭长发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的丝绸。他的指腹穿过发丝，偶尔碰到她的后颈，引得她往他怀里缩了缩，像只贪暖的猫。
萧策也学着他的样子，拿起另一块布，却笨手笨脚地扯到了她的发尾，惹得她轻呼一声。他慌忙松手，耳根红得滴血：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傻样。”林晚星笑着转身，往他怀里靠了靠，发丝扫过他的脸颊，带着湿润的香，“这样就不疼了。”她仰头，吻上他的唇，带着点水汽的湿，和他发间的皂角香。
萧策的吻带着压抑的炽热，像久旱逢雨的田，急切却又克制，怕弄疼了她。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，将她往怀里带，胸口的肌肉因用力而绷紧，却在听到她浅浅的喘息时，瞬间放软了力道。
苏文彦在一旁没动，只是伸手，将林晚星散落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，那发丝缠着他的指，也缠着萧策垂在枕上的一缕黑发，像打了个温柔的结。他看着两人相吻的侧脸，烛火在他们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，忽然低头，吻了吻林晚星的发顶，声音低得像叹息：“别闹太久，明日还要早起。”
林晚星从萧策唇间退开，脸颊红扑扑的，却故意往苏文彦怀里钻了钻，鼻尖蹭过他的锁骨：“那文彦亲亲我，我就睡。”
苏文彦失笑，吻上她的唇。他的吻温润缠绵，像浸了蜜的茶，带着安抚的意味，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，与她细细厮磨，直到她呼吸渐促，才抵着她的额头低笑：“乖，睡吧。”
萧策看着他们，忽然伸手，将两人都往自己身边揽了揽，锦被被他拢得更紧，三人的发丝彻底缠在了一起——她的乌发，苏文彦的墨发，他的黑发，在枕上织成一张温柔的网，分不清谁是谁的，只知道都系着彼此的牵挂。
林晚星左边靠在苏文彦怀里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；右边贴着萧策的胸膛，感受着他有力的呼吸。她能摸到苏文彦腕上的玉镯，温润微凉；也能碰到萧策颈间的狼牙，带着点硌手的糙意。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，却同样让她安心。
“萧策，”她迷迷糊糊地说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，“你的心跳好快。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抱着你。”萧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，带着点困意的哑。
苏文彦低笑，替她掖了掖被角：“睡吧，明日……还教你射箭。”
林晚星“嗯”了一声，眼皮渐渐沉了下来。梦里没有别的，只有缠绕的发丝，交握的指尖，和身边两人滚烫的体温。
烛火渐渐弱了，月光却更亮了，透过帐纱，在三人交缠的发丝上投下细碎的银辉，像撒了把星星。那些缠在一起的发丝，像无数条温柔的线，将三颗心紧紧系在一处，解不开，也不想解。
情意浓时，原不必说太多话。不过是同榻而眠，发丝交缠，便已知彼此的心意，早已深到骨子里，融在血脉里，成了这辈子都拆不散的羁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