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二夫争宠,燕窝野兔各显能-《锦绣佳缘,主母与五位夫君》

  秋雨敲打着窗棂,淅淅沥沥的,像揉碎了的情话。林晚星支着下巴坐在镜前,看着铜镜里自己眼底淡淡的青影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凉的镜沿——昨夜对账到三更,此刻太阳穴还隐隐作痛,连带着喉咙也干涩得发紧。

  “主母,身子乏了就再歇会儿,账目的事不急在一时。”

  苏文彦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的丝绸,轻轻淌过来。他端着个描金漆盘走进来,盘里放着只白瓷盅,盅盖掀开时,一股清润的甜香漫了开来,是燕窝炖雪梨的味道。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,混着雨气,清得像初秋的风。

  “刚让小厨房炖的,”他把瓷盅递到她手边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,温凉的触感让她轻轻一颤,“加了点川贝,润喉。知道你昨夜没睡好,特意炖得久了些,燕丝都化在汤里了。”

  林晚星接过瓷盅,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。她望着苏文彦含笑的眼,那里面盛着恰到好处的关切,像春日的薄雪,温柔得不会让人觉得有压力。她舀了一勺汤,梨肉炖得绵烂,混着燕窝的滑嫩,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,连带着紧绷的神经都松快了些。

  “总让你费心。”她抬眸看他,眼尾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,“文彦,你总是把我照顾得这样好。”

  苏文彦的耳尖微微发红,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,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:“能为你做事,是我的福气。”他的指尖停在她耳后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缱绻,“你若是累着了,我……心里也不安稳。”

  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,刚想说话,院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闯了进来。

  萧策披着件蓑衣,肩头还在滴水,发梢的水珠顺着刚毅的下颌线往下滚,却丝毫没减他眼底的亮。他怀里紧紧抱着个竹笼,笼里的小东西“窸窸窣窣”地动,发出细碎的 squeak 声,惊得檐下的燕子扑棱棱飞起来。

  “主母!”他大步跨到她面前,蓑衣上的雨水滴在青石板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,“我听阿福说你昨夜没合眼,一早就去了后山——你瞧,这是刚打的野兔子,毛都是暖的!”

  他掀开竹笼,里面是只灰扑扑的野兔,红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她,耳朵抖个不停。萧策的语气里带着点邀功的急切,像个献宝的孩子:“张师傅说,野兔肉炖萝卜最补气血,我这就送去厨房,让他多放些胡椒,给你暖暖身子!”

  说着就要转身,却被林晚星拉住了手腕。他的手粗糙有力,带着山间的寒气和雨水的湿,握在掌心沉甸甸的。

  “你先换件衣裳。”她的指尖摩挲着他手腕上磨出的厚茧,声音里带着点嗔怪,更多的却是心疼,“淋了这么多雨,仔细着凉。”

  萧策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,脸颊“腾”地红了,却还是梗着脖子道:“没事,兔子新鲜才好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边的白瓷盅上,见里面飘着的燕窝,眉头微微一蹙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慌忙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“对了!我在山里还摘了野山楂,酸溜溜的,你嗓子不舒服,含一颗能好受点。”

  油纸包里的山楂红得透亮,沾着点泥土和草屑,却透着股鲜活的野趣。

  苏文彦在一旁轻笑出声,伸手接过那包山楂:“将军有心了。只是这野山楂性子烈,主母嗓子正不适,怕是受不住这酸。”他转向林晚星,语气温和如旧,“还是先喝燕窝吧,温润些,不伤脾胃。”

  “燕窝哪有野兔肉补?”萧策急了,嗓门不自觉提高了些,“山里的东西最是养人,主母连日劳累,就得吃点实在的!”他看着林晚星,眼神里带着点固执的认真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“我……我打了两个时辰才打着这只,肥得很。”

  林晚星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,看着他眼底那点“怕自己的心意被比下去”的局促,心里忽然软得像化了的蜜糖。

  她先端起燕窝盅,递到萧策嘴边:“先喝口暖暖身子。”

  萧策愣了愣,下意识地张嘴,甜润的汤滑进喉咙,暖意瞬间散开。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,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,带着温柔的笑意,让他瞬间忘了争辩,耳根红得快要滴血。

  接着,她又转向苏文彦,舀了一勺燕窝送到他唇边:“你也尝尝,炖得真好。”

  苏文彦含笑张口,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,看着她指尖沾着的一点梨肉,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。

  雨还在下,敲打着窗棂,也敲打着人心。林晚星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——一个温润如玉,把细致的关心藏在一碗燕窝里;一个勇猛如松,把滚烫的心意裹在一只野兔里。他们的方式不同,却都捧着一颗真心,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。

  她忽然觉得,这秋雨也变得缠绵起来。

  “都好。”她笑着把燕窝盅放在桌上,又拿起那包野山楂,指尖捏起一颗,在萧策眼前晃了晃,“这个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