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燃到了尽头，最后爆出个小火星，屋里便只剩月光了。沈清辞缩在锦被里，浑身僵硬得像块浸了水的木头——他左边是呼吸平稳的苏文彦，右边是偶尔翻身的萧策，而自己被夹在中间，离林晚星不过半尺，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忍冬香，混着苏文彦身上的墨香、萧策身上的皂角味，三种气息缠在一起，让他心跳如擂鼓。
他本就性子羞怯，如今跟两个“夫君”同榻，还是头一遭。尤其是萧策，白日里看着是爽朗的将军，此刻睡着却不老实，胳膊肘时不时往他这边拐，刚才甚至有次直接搭在了他的腰上，吓得沈清辞差点弹起来，还是林晚星伸手把萧策的胳膊挪开，低声笑他“睡相跟练枪似的”，才解了围。
“睡不着？”林晚星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，带着点刚醒的哑，她翻过身，面对着沈清辞，眼底在月光下亮得像星，“是不是挤着你了？”
沈清辞连忙摇头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：“没、没有。”他想说“我只是不习惯”，可话到嘴边，却被萧策的一声梦呓打断——那将军不知梦到了什么，嘟囔着“杀！护主母！”，手又往这边挥了挥。
沈清辞下意识往林晚星身边缩了缩，肩膀不小心撞到她的肩头，两人都顿了顿。
他能感觉到她肩头的温软，脸颊“腾”地红了，刚要往后退，就被林晚星伸手按住了后颈，轻轻揉了揉：“别怕，阿策就是做梦也想着护着你呢。”
“护、护我？”沈清辞愣了愣。
“可不是？”林晚星的指尖带着暖意，“他虽看着粗，心却细。知道你今日入府，特意让人把你院里的石路都铺得平平整整，怕你夜里走路崴脚。”
沈清辞心里一动，想起白日里去新院时，确实觉得石板路格外光滑，当时只当是下人细心，没想竟是萧策的安排。
他悄悄往右边瞥了眼，萧策睡得正沉，眉头微蹙，许是还在梦里跟人厮杀，可那无意识护着这边的姿势，却透着股笨拙的温柔。
左边的苏文彦这时也醒了，轻轻咳嗽了一声，声音温和：“清辞若是累了，便睡吧。有我们在，不用拘谨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我刚入府时，比你还紧张，总怕做错事惹主母烦心，是阿策拉着我去演武场打了套拳，才松快些。”
沈清辞没想到温润的苏文彦也有紧张的时候，忍不住弯了弯唇角，心里的羞怯散了些。
他靠在林晚星肩头，听着左边苏文彦平稳的呼吸，右边萧策偶尔的梦呓，忽然觉得这被“夹在中间”的感觉，竟没那么难熬了。
林晚星感觉到他放松下来，指尖在他后颈轻轻画着圈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：“睡吧，明日还要给文彦哥复诊，给阿策看膝盖呢，养不好精神可不行。”
提到医术，沈清辞瞬间找回了点底气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闭上眼。月光透过窗棂，照在他泛红的耳尖上，也照在三人交叠的被角上。
被左右夫君夹在中间的羞怯还在，却悄悄掺了点安心的暖，像浸了蜜的药，苦中带甜。
萧策又翻了个身，这次却没再挥胳膊，只是往苏文彦那边挪了挪，给中间留出更宽敞的位置。苏文彦察觉到了，嘴角噙着浅淡的笑，往外侧又让了让。
沈清辞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，自己被一种柔软的、温暖的气息包裹着，像终于找到了归巢的鸟。
他本就性子羞怯，如今跟两个“夫君”同榻，还是头一遭。尤其是萧策，白日里看着是爽朗的将军，此刻睡着却不老实，胳膊肘时不时往他这边拐，刚才甚至有次直接搭在了他的腰上，吓得沈清辞差点弹起来，还是林晚星伸手把萧策的胳膊挪开，低声笑他“睡相跟练枪似的”，才解了围。
“睡不着？”林晚星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，带着点刚醒的哑，她翻过身，面对着沈清辞，眼底在月光下亮得像星，“是不是挤着你了？”
沈清辞连忙摇头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：“没、没有。”他想说“我只是不习惯”，可话到嘴边，却被萧策的一声梦呓打断——那将军不知梦到了什么，嘟囔着“杀！护主母！”，手又往这边挥了挥。
沈清辞下意识往林晚星身边缩了缩，肩膀不小心撞到她的肩头，两人都顿了顿。
他能感觉到她肩头的温软，脸颊“腾”地红了，刚要往后退，就被林晚星伸手按住了后颈，轻轻揉了揉：“别怕，阿策就是做梦也想着护着你呢。”
“护、护我？”沈清辞愣了愣。
“可不是？”林晚星的指尖带着暖意，“他虽看着粗，心却细。知道你今日入府，特意让人把你院里的石路都铺得平平整整，怕你夜里走路崴脚。”
沈清辞心里一动，想起白日里去新院时，确实觉得石板路格外光滑，当时只当是下人细心，没想竟是萧策的安排。
他悄悄往右边瞥了眼，萧策睡得正沉，眉头微蹙，许是还在梦里跟人厮杀，可那无意识护着这边的姿势，却透着股笨拙的温柔。
左边的苏文彦这时也醒了，轻轻咳嗽了一声，声音温和：“清辞若是累了，便睡吧。有我们在，不用拘谨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我刚入府时，比你还紧张，总怕做错事惹主母烦心，是阿策拉着我去演武场打了套拳，才松快些。”
沈清辞没想到温润的苏文彦也有紧张的时候，忍不住弯了弯唇角，心里的羞怯散了些。
他靠在林晚星肩头，听着左边苏文彦平稳的呼吸，右边萧策偶尔的梦呓，忽然觉得这被“夹在中间”的感觉，竟没那么难熬了。
林晚星感觉到他放松下来，指尖在他后颈轻轻画着圈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：“睡吧，明日还要给文彦哥复诊，给阿策看膝盖呢，养不好精神可不行。”
提到医术，沈清辞瞬间找回了点底气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闭上眼。月光透过窗棂，照在他泛红的耳尖上，也照在三人交叠的被角上。
被左右夫君夹在中间的羞怯还在，却悄悄掺了点安心的暖，像浸了蜜的药，苦中带甜。
萧策又翻了个身，这次却没再挥胳膊，只是往苏文彦那边挪了挪，给中间留出更宽敞的位置。苏文彦察觉到了，嘴角噙着浅淡的笑，往外侧又让了让。
沈清辞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，自己被一种柔软的、温暖的气息包裹着，像终于找到了归巢的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