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顶的银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映得沈清辞的脸半明半暗。他攥着被角的手微微发颤，方才那句“愿常伴左右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，此刻正屏息等着林晚星的回应，心脏跳得像要撞破胸膛。
在这女尊男卑的世道，男子向来是依附女子而居，能得一方安稳已是幸事。他虽在太医院有些地位，却也深知自己终究是“男子”，在女子当家的世家里，若无名分，纵是再亲近，也终究是外人。方才那句试探，其实藏着他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贪心——他想要的，从来不止是“相伴”，而是能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的名分。
林晚星看着他泛红的眼尾，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忐忑，忽然低低地笑了。她的笑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，像风铃拂过心尖，带着点戏谑，却又藏着化不开的温柔。
“沈清辞，”她倾身靠近，月光落在她眼里，亮得像淬了星子，“你这‘常伴左右’，说得倒是轻巧。”
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揪，刚要开口解释“绝无逾矩之心”，就被她用指尖轻轻按住了唇。她的指尖微凉，带着点药草的清苦，却烫得他唇瓣发麻。
“若只是伴在左右，算什么呢？”林晚星的声音放得更软，目光扫过他紧绷的下颌，“是我晚星阁的医官？是我林家的幕僚？还是……随便来走动的客人？”
沈清辞被问得哑口无言，喉结滚了滚，眼底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。是啊，他连自己都不知道，除了“医者”，还能以什么身份留在她身边。
就在他心头发涩之际，林晚星忽然直起身，语气陡然变得坦荡而坚定，像掷地有声的承诺：“既想常伴，又何必含糊？”她望着他的眼，一字一句道，“你若愿，那便入我林家门，做我林晚星的夫郎。”
“入、入你家门？做你的夫郎？”沈清辞猛地睁大了眼，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在这女尊天下，“入赘”对男子而言是何等郑重的事。一旦应下，便是将自己的一生全然托付，生是她的人，死是她的鬼，再无半分退路。他从未想过，林晚星竟会给他这样的名分——不是一时兴起的恩宠，而是明媒正娶的承诺。
林晚星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，忍不住又笑了，伸手替他拭去眼角不知何时沁出的湿意：“怎么？吓着了？”她顿了顿，语气里添了几分认真，“我知你是太医院的太医，身份体面，可我林晚星要的，从来不是‘伴在左右’的客气，而是能与我共担风雨、同守这晚星阁的家人。”
她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，动作温柔得像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：“沈清辞，你愿不愿意？”
沈清辞的嘴唇翕动着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眼泪忽然就汹涌而出，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枕上，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。他不是吓着了，是激动，是难以置信的狂喜——在这女多男少、女子多薄情的世道里，竟真的有人愿意给一个清冷寡言的男子这样厚重的承诺。
他想起自己孤苦的童年，想起在太医院谨小慎微的十年，想起遇见她之后那些被温暖包裹的日子……原来，他也可以拥有一个真正的“家”。
“我……”他哽咽着，声音被泪水泡得发哑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，“我……”
在这女尊男卑的世道，男子向来是依附女子而居，能得一方安稳已是幸事。他虽在太医院有些地位，却也深知自己终究是“男子”，在女子当家的世家里，若无名分，纵是再亲近，也终究是外人。方才那句试探，其实藏着他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贪心——他想要的，从来不止是“相伴”，而是能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的名分。
林晚星看着他泛红的眼尾，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忐忑，忽然低低地笑了。她的笑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，像风铃拂过心尖，带着点戏谑，却又藏着化不开的温柔。
“沈清辞，”她倾身靠近，月光落在她眼里，亮得像淬了星子，“你这‘常伴左右’，说得倒是轻巧。”
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揪，刚要开口解释“绝无逾矩之心”，就被她用指尖轻轻按住了唇。她的指尖微凉，带着点药草的清苦，却烫得他唇瓣发麻。
“若只是伴在左右，算什么呢？”林晚星的声音放得更软，目光扫过他紧绷的下颌，“是我晚星阁的医官？是我林家的幕僚？还是……随便来走动的客人？”
沈清辞被问得哑口无言，喉结滚了滚，眼底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。是啊，他连自己都不知道，除了“医者”，还能以什么身份留在她身边。
就在他心头发涩之际，林晚星忽然直起身，语气陡然变得坦荡而坚定，像掷地有声的承诺：“既想常伴，又何必含糊？”她望着他的眼，一字一句道，“你若愿，那便入我林家门，做我林晚星的夫郎。”
“入、入你家门？做你的夫郎？”沈清辞猛地睁大了眼，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在这女尊天下，“入赘”对男子而言是何等郑重的事。一旦应下，便是将自己的一生全然托付，生是她的人，死是她的鬼，再无半分退路。他从未想过，林晚星竟会给他这样的名分——不是一时兴起的恩宠，而是明媒正娶的承诺。
林晚星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，忍不住又笑了，伸手替他拭去眼角不知何时沁出的湿意：“怎么？吓着了？”她顿了顿，语气里添了几分认真，“我知你是太医院的太医，身份体面，可我林晚星要的，从来不是‘伴在左右’的客气，而是能与我共担风雨、同守这晚星阁的家人。”
她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，动作温柔得像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：“沈清辞，你愿不愿意？”
沈清辞的嘴唇翕动着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眼泪忽然就汹涌而出，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枕上，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。他不是吓着了，是激动，是难以置信的狂喜——在这女多男少、女子多薄情的世道里，竟真的有人愿意给一个清冷寡言的男子这样厚重的承诺。
他想起自己孤苦的童年，想起在太医院谨小慎微的十年，想起遇见她之后那些被温暖包裹的日子……原来，他也可以拥有一个真正的“家”。
“我……”他哽咽着，声音被泪水泡得发哑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，“我……”